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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重要的是,夫人很看重千霜苑,隔三差五就派人送好東西過去,千霜苑的油水一時(shí)跟岫玉館也差不了多少。 何止是白夫人愿意挑好東西過去,就連那正經(jīng)的皇親國戚都巴巴兒地送了多少箱謝禮來? “洺溪,”婳珠抱緊被子,“你說,她是不是想溫水煮青蛙,讓我一點(diǎn)一點(diǎn)、一天一天地,失去所擁有的一切?” 洺溪聽不明白。 婳珠自己說著,已然紅了眼眶,“優(yōu)越,地位,寵愛……讓我失去所有的一切!她好毒的心!” “二姑娘……” 洺溪被婳珠突如其來的嘶吼嚇得慌了手腳,連忙跑過來抱住婳珠。 “二姑娘你在說什么呀?誰,音姑娘嗎?音姑娘為什么要害二姑娘呀,她又怎么害得了咱們姑娘呢?您是不是方才做噩夢了?” 不,她才沒有做噩夢,這些根本就不是夢!婳珠的眼淚吧嗒吧嗒地落在被子上,指尖已經(jīng)掐得發(fā)白,幾乎生生戳進(jìn)柔軟的蠶絲錦被里。 “原來她要的不是斬立決,是凌遲!她要一片一片割下我的rou,再看我慢慢地、慢慢地‘死’!” 外間的婢女丫頭們都被帶著哭腔的嘶吼驚動了,擔(dān)心地進(jìn)來看,又被洺溪罵了出去。 二姑娘不是第一次情緒失控了,這些天來,二姑娘的情緒越來越差,動輒打砸落淚。 洺溪不知該怎樣才好,只會輕輕地拍著婳珠的背。這些年岫玉館的掌事婢女換了好幾個(gè),只有她這個(gè)年紀(jì)不大的做的時(shí)間最長,人們都說是因?yàn)樗宰幼钴?,又木木的,最讓二姑娘舒服??墒悄疽灿心镜碾y處,就是不會處理眼下這種意外的場面。 “奴把大郎君請來陪二姑娘說說話,好嗎?” 哥哥? …… “迂回,迂回!直接跟對頭硬拼不過,就看誰能管住那對頭,只在當(dāng)家的身上用心思就是了。” …… “二姑娘?”洺溪見婳珠沒有反應(yīng),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真擔(dān)心會出什么事,“二姑娘的傷寒還沒好全,先把藥喝了吧,喝完奴就去請大郎君,好嗎?” “不。”婳珠一把抓住洺溪的手,怔怔地道,“請大郎君沒有用?!?/br> “什么?” 婳珠搖了搖頭。自己已經(jīng)按哥哥的提醒,主動去搜集沈婳音的行蹤了,只是目前還沒有派上用場而已。此刻就算哥哥本人來了,自己也不能明說心事,不可能請他去想什么有針對性的計(jì)策。 出神半晌,婳珠才又喃喃道:“對,從前的努力也不算白費(fèi),這兩件事是可以牽扯到一起的……對,是這樣沒錯。” “洺溪,你上回說,阿音去渡蘭藥肆與她的一個(gè)師姐談了許久,那師姐原不是本地人,是跟著阿音一起從北疆過來的,我沒記錯吧?然后今日上午,有個(gè)十來歲的小姑娘來找阿音,聽口音也是北邊來的,對不對?” “是,音姑娘現(xiàn)在又出門去了,一到外面就有個(gè)郎君護(hù)送在側(cè),看打扮頗有幾分貴氣,做派卻又不大像世家子弟,不知是誰?!?/br> 洺溪一進(jìn)門就屏退旁人,本就是想?yún)R報(bào)這個(gè)最新消息,卻直到此刻才有機(jī)會開口。 “既不知是誰,也就不重要了,只知道阿音最近與北疆來的人來往密切即可?!眿O珠整個(gè)人仿佛從崩潰里復(fù)活過來,眼睛里又有了些神采,“你快去請楊姨娘來,就說我難受得厲害,不過千萬不要驚動旁人?!?/br> “這時(shí)間,二姑娘找楊姨娘做什么?” “我有天大的事,必須當(dāng)面同姨娘商量?!?/br> 作者有話要說: 嗚嗚嗚連續(xù)兩周都沒有輪上榜單→沒有曝光→沒有小仙女點(diǎn)進(jìn)來→沒有可愛的收藏…… ……那竹竹更要加油了![握拳] 第21章 玉人花 …… 碧空下,小小的一團(tuán)水藍(lán)縮在橫尸遍野的枯原上,清靈得仿佛一眼泉水。 塞外初秋的風(fēng)已透骨,小女娃坐在死人堆里抱著膝蓋,偶爾仰起稚嫩的小臉茫然遠(yuǎn)望。 周圍是無際的血人與黃草,沒有樹,沒有活人,沒有避風(fēng)之所,也沒有食物。 可是她居然沒哭——至少在他望見她的時(shí)候,并沒有哭。 …… 已過去許多年了吧,為何又見到她了呢…… “四哥,四哥?!?/br> “四哥!” 熟悉的聲音像一道閃電,把沉暗的意識撕開一條口子。 羽睫輕顫,楚歡猛地睜開雙眼,墨玉般清潤的眸子透著些茫然。 緊促呼吸了幾口,他胸口的起伏才漸漸平和下來。 又是那個(gè)夢嗎? 已經(jīng)做過十幾次同樣的夢了。 八歲那年的北疆,死人堆里的小女孩…… “四哥!”瑞王伸手在楚歡眼前晃了晃,“沒事吧,醒了嗎?” 楚歡墨眸微轉(zhuǎn),看到瑞王正立在自己床邊,幾乎遮下了一片陰影。 是了,如今已是天寧十二年,五弟都長大了,自己這是在昭王府里。 夢中的場景早已十分久遠(yuǎn),久到自己一度完全忘記了那一幕,直到最近才沒來由地突然憶起。 “四哥!想什么呢,傻啦?” 瑞王使勁在楚歡眼前招手亂晃,都快戳到楚歡的眼珠子了。 楚歡抬手把瑞王的爪子拂開,想要撐身坐起,“阿音姑娘呢?” 他的嗓音是慣常的沉冷,已經(jīng)完全清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