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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著眼前溫柔乖巧的小孩,那顆心一下子涼了 ,時間果然是感情的腐朽劑。 雖然實際算起來,林河只和她相處了兩個月的時間,但是在她的心中,對林河有一份特殊的感情,那個時候,她才剛剛穿過來,在庫mama,春柳,乃至所有人面前,她都是那個沈盈枝,只有在小河面前,她是真正的她。 而在他的心里,也只有這樣一個沈盈枝。 “我現(xiàn)在長大了,”林河靦腆地笑了笑,“ 人家看到,去你的房間會對你影響不好的?!?/br> 什么…… 太貼心!太乖巧! 沈盈枝仰著脖子看著眼前干凈的少年,立刻唾棄自己剛剛的想法,居然誤會小河了。 小河……明明還是那樣乖巧地讓人心疼。 “不過,盈盈,我們?nèi)ヅ赃叺臎鐾ぷ?。”林河繼續(xù)微笑,“站久了你腿會酸的?!?/br> 沈盈枝激動地想跳起來,小河……怎么這么暖,不過沈盈枝想到以前撿到他的時候,就忽然頓悟了,她家小河從根子上就是一個軟萌無敵的小乖巧。 沈盈枝剛剛坐在涼亭里,林河又從懷里掏出了一個小瓶子,在沈盈枝的周邊撒了撒 。 “小河,你這是?” 林河沒有抬頭,溫聲道:“這是驅(qū)蚊的,夏日的蚊蟲太多了。 ” 又是一陣暴擊戳到了沈盈枝的心坎,小河果然和那個蛇精病男主不一樣啊,兩個人都在礦場里受了那么多折磨,但是她家小河多么純良。 沈盈枝用老母親的眼神看向林河。 剛剛?cè)鐾晁幍牧趾犹ь^,看見的就是沈盈枝慈祥到無邊無際的表情。 林河唇角的微笑差點消失。 “小河,你坐。 ”沈盈枝拿手帕給他擦了擦石凳上的灰塵。 “還是魚戲蓮,嗯?”林河對著沈盈枝笑了笑。 聞言,沈盈枝的目光落在手帕的繡花的一角,尷尬的笑了笑:“這么多年,我最擅長的圖案還是它了,也沒什么長進。 ” 沈盈枝在繡藝上說不得有多用功,但也沒有偷懶,目前的水平處于一般的就行,難的就不行。 林河余光落在自己的荷包上,搖了搖頭:“ 誰說的,明明盈盈就進步了很多。 “ 那是你帶著光環(huán)看人??! 沈盈枝心中感慨,不過想著自己五年沒有太多變化的生活,她看向林河:“小河,你這些年,過的好嗎?” 說實話,當時林河走,沈盈枝是不太放心的,但是他執(zhí)意,沈盈枝只能尊重他。 不過,看林河這一身衣服,沈盈枝心里心驚膽寒的,她想說臟話,怎么和扶嘉扯上關(guān)系…… 林河看著沈盈枝:“我現(xiàn)在在安王府當侍衛(wèi)?!毕肓讼?,他補充道:“挺好?!?/br> 果然如此,沈盈枝腦子里閃過這個念頭,不過看著他的表現(xiàn),沈盈枝又覺得,小河應(yīng)該是普通的那種侍衛(wèi),書中扶嘉的死士可都是殺氣騰騰,他手里的最厲害的刀子。 小河的氣質(zhì)……溫柔又干凈。 不過沈盈枝還是不太放心,她小心翼翼問:“侍衛(wèi)最主要是干什么啊。 ” 說話的時候,沈盈枝直直地看著林河的表情,生怕錯過了一絲一毫。 “保護四皇子。 ”林河微微一笑:“不過他很厲害,一般都用不著我們保護。 ” 那就是普通的侍衛(wèi),不會干見不得光的事,恐怕這也是小河一如既往的原因吧。 沈盈枝眼也不眨地看他,林河自然也仔仔細細地觀察沈盈枝,當他發(fā)現(xiàn)自己說出最后一句話的時候,沈盈枝明顯的松了一口氣。 然后他看見沈盈枝朝左右兩側(cè)瞟了眼,湊近自己說:“小河你說的對,安王很厲害,所以要是有什么危險,他能自己解決的,你千萬千萬要保護好自己。 林河的心里說不出來什么感受。 她這是在讓他別太負責(zé)?又看著沈盈枝一副不太好意思,但是又不得不叮囑的表情,這是關(guān)心他,害怕他出意外。 從沈盈枝的表情上,林河可以看出來,剛剛說的話其實不太符合沈盈枝的性格,可是因為害怕他出事情,所以哪怕違背自己的原則…… 都要做嗎? 林河臉上的笑容大了一點,在沈盈枝渴望的眼神里點了點頭。 見他點了點頭,沈盈枝的心終于妥了妥,但還是有些好奇:“小河,你怎么去的 ,四皇子府里?!?/br> 那是一個蛇精病啊啊 ,殺人還帶笑的,要是那天不小心惹到他,怎么辦啊啊啊啊。 說實話,要是早知道小河會和四皇子搭上邊,沈盈枝會哭的 ,不過如今勸小河離開也不太行,蛇精病男主……可不會允許有人背離他 。 而且小河能跟著男主出行,說明他的心里,小河是可以相信,男主雖然蛇精病,對忠心他的人他又不是腦殘,自然不會虧待,但若是有了其他的想法,她就不敢保證了。 想到小河當了蛇精病的小弟,沈盈枝心中復(fù)雜。 至于剛剛勸小河的,主要是沈盈枝真的害怕乖巧純善的小河太實誠了。 對誰都可以純良,但是……男主,不行不行。 小河都長這么大了,還是一如既往,果然秉性是天生,就好比……黑本黑的扶嘉。 “當年,我去了京城,輾轉(zhuǎn)打聽才知道我姨母去世了,又恰逢端王府招人當侍衛(wèi),后來端王登基,我便分到了安王府。”林河輕描淡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