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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柳嘆口氣,欲言又止。 “春柳,你有話就說?!?/br> “那我說了,娘娘,你別生氣,這都是我打聽來的消息,不一定是真的。” 沈盈枝點(diǎn)頭。 “我聽說前朝禮部尚書提議,讓陛下明年開春選秀呢,陛下對娘娘一往情深,可那些女人花枝招展的,萬一陛下……,娘娘,我看咋們還是要早些誕下龍嗣才好?!贝毫f。 沈盈枝聽罷,笑了一下:“沒想到春柳你想的這么周全?!?/br> 見她似乎并不放在心上,春柳著急道:“娘娘?!?/br> “好了好了,我相信陛下,”沈盈枝打了個(gè)呵欠,瞇著眼睛說:“我困了,我想睡覺?!?/br> 春柳還想要說話,庫mama冷聲道:“春柳,閉嘴。” 春柳聞言,乖乖閉上嘴巴,沈盈枝笑了下,扯扯庫mama的衣袖:“庫mama,你也別對春留著么兇,她也是擔(dān)心我?!?/br> “好了,我知道了,你不是說要睡覺嗎,現(xiàn)在去睡吧?!睅靘ama慈和道。 等沈盈枝躺在床上,春柳拉下床幔,和庫mama,阿陶退了出去。 三人離開內(nèi)室,春柳回頭,對阿陶悶悶道:“從小到大,我就沒見過娘娘這么嗜睡,娘娘如今好吃好喝,比從前的日子好過多了,而且從前她開書齋也很累的,都沒有這么虛弱過?!?/br> 阿陶聽了,眉間印出一條刻痕。 庫mama瞥了一眼春柳,沒說話,腳步飛快,回了自己房間。 扶嘉從御書房回到后殿時(shí),沈盈枝還在睡覺,他坐在床前,看了她好一會(huì)兒,沈盈枝才慢慢睜開眼。 “醒了?”扶嘉柔柔一笑。 沈盈枝唔一聲,她坐起身,朝窗外看,問:“天黑了?!?/br> 扶嘉將屏風(fēng)上的衣衫取過來:“這些日子,天黑的越發(fā)早了?!?/br> 沈盈枝攏攏頭發(fā),捂著唇,睡眼惺忪。 “怎么最近如此乏倦?”扶嘉摸摸她額頭。 沈盈枝就說:“可能是這幾日太忙了,我今日找林太醫(yī)看過了,并無大礙,你不用cao心?!?/br> 他聞言,叮囑她好好休息,不準(zhǔn)太勞累。 沈盈枝覷了眼他臉色,好笑地問:“聽說前朝讓你選妃了?” 聞言,扶嘉伸出雙手,捏捏沈盈枝的臉,沈盈枝最近容易困乏,但氣色卻rou眼可見的好,雙頰嫣紅,粉如桃花,就去枝頭剝了皮的桃,輕輕一掐,能擠出瑩瑩汁水。 扶嘉解釋:“是溫相見不得朕過的舒坦,存心給朕添堵,盈盈不必?fù)?dān)心?!?/br> 沈盈枝頗多感慨,書中的溫庭就是因固守己見,和扶嘉政見不合,加之他又是溫太妃的弟弟,扶嘉對他總有一點(diǎn)說不清的不虞,還沒登基,就先把溫庭搞下臺(tái)了。 不過溫庭雖有政客的老謀深算,但亦有為百姓謀福的責(zé)任感。如今因溫相在其位,勝其職,所以扶嘉還沒有把他給滅了。 “盈盈?!狈黾谓兴?/br> 沈盈枝抬頭。 扶嘉笑著說:“我們會(huì)一直這樣嗎?” “當(dāng)然了?!鄙蛴︻^埋進(jìn)扶嘉的懷里,輕聲說:“今年是我們兩人過第一個(gè)年,過兩年我們一家兩口,就會(huì)變成一家三口,再過幾年,或許就是一家四口,過上很多年,等我們兩人都發(fā)白齒搖,就兒孫滿堂,可熱鬧了?!?/br> 扶嘉一開始還挺開心,等沈盈枝說到后面,扶嘉臉上的喜悅之情煙消云散。 他似乎和盈盈理解有誤,他只想生一個(gè)還繼承皇位的孩子,但盈盈的意思是還想要生。 扶嘉的唇動(dòng)了動(dòng),唉,算了,她現(xiàn)在心情這么好,還是以后解釋。 作者有話要說: 盈盈:只生一個(gè)?那生個(gè)女兒怎么辦? 扶嘉:前朝也有女皇。等等,盈盈,你不會(huì)重男輕女吧? 第78章 滿京城都是煙花。 大年三十到正月十五的宵禁取消, 這一日,百姓們都涌到了皇城永慧門,今日是除夕,在皇城永慧門下廣場上, 會(huì)有美妙多姿的表演和煙花。 帝后也會(huì)駕臨城門, 與民同樂, 祈禱來年國泰平安。而各路百姓,更是翹首以盼, 能見到帝王皇后圣顏的機(jī)會(huì)很少, 每年的新年, 是最好的機(jī)會(huì),雖然隔得太遠(yuǎn),根本看不清陛下和皇后長得什么樣, 但他們依舊見到了陛下和皇后,大夏最尊貴的男女。 沈盈枝和扶嘉早早的用了晚膳,兩人均都穿戴袞服,沈盈枝坐在妝奩前, 春柳為她帶上鳳冠, 鳳冠上垂了九顆明珠,寓意長久。 沈盈枝揉了揉一直往下滑的眼皮子, 忍不住對阿陶道:“阿陶,給我裝一袋子檀香,我提神用?!?/br> 阿陶應(yīng)了一聲,去取香料, 春柳很是擔(dān)心:“娘娘,你怎么這幾日見天的想睡覺?!?/br> 沈盈枝搓一眼睛的動(dòng)作一頓,她似乎……太想睡覺了,這的確是一種不太正常的表現(xiàn)。 阿陶把香囊遞給沈盈枝,沈盈枝深吸一口,渾渾噩噩的腦子略微清醒,她聳聳肩膀:“春柳,前兩日林太醫(yī)不是說沒察覺異常之處嗎,你就別擔(dān)心了。應(yīng)該是冬日來了,我也想冬眠了?!?/br> 她寬慰春柳道。 春柳不放心地嗯了聲。 扶嘉掀開槅扇上的紗幔:“盈盈,你好了嗎?” 沈盈枝側(cè)頭,扶嘉今日和她一樣,都穿的黃色,黃色不是很亮的那種,有些淡和,色調(diào)稍暗,他們兩人,一人頭頂以純金龍冠束發(fā),一人帶鳳冠,腰間都佩白玉,一身袞服繁復(fù)美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