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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他, 春柳臉紅:“娘娘~” “去吧, 我身邊有阿陶呢。” 春麗面如桃色,阿陶也笑道:“春柳, 你就去吧,反正跟著娘娘你也是心在曹營身在漢?!?/br> “我沒有?!贝毫鴽]什么底氣地說。 “好了好了。”沈盈枝回頭,對阿陶笑得曖昧,”阿陶, 我們別打趣她了?!?/br> 沈盈枝帶著阿陶繼續(xù)向前。 走到使臣宮殿前,沈盈枝抿抿唇,找了個歇息的小廳坐下,暮色四合,霞光漫漫。 她朝明心殿前看去,手指在石桌上無意識輕點,過了須臾,那個人走出來。 沈姿雋秀,肩背挺拔,她忍不住彎了下唇角。 “微臣參見皇后娘娘?!鄙蜊さ?。 “沈大人,這么巧。”沈盈枝笑盈盈說,“坐?!?/br> 沈郅看她一眼:“皇宮落日之景甚是美麗,沒想到今日能與娘娘共賞?!?/br> 沈盈枝偏過頭,對阿陶道:“阿陶你去拿些茶和點心過來,要有紅豆酥。” 聞言,沈郅指腹抖了下,他最喜歡的點心是紅豆酥。 阿陶皺眉,難得對沈盈枝的要求質疑:“娘娘,我離開了,你身邊就沒有人了?!?/br> 沈郅可是外族使臣,阿陶不放心。 沈盈枝朝周圍看了圈,說:“你瞧見沒,周圍都是巡邏的侍衛(wèi),乖,我渴了又餓了?!?/br> 阿陶無法,見侍衛(wèi)十步一崗,又看了眼面色冷淡的沈郅,這才放心不下的離開。 沈盈枝看向沈郅,沈郅也看向沈盈枝。 時至此時,兩人才能真正說話。 沈盈枝忍不住笑,笑了下,眼眶泛起酸來,好不容易才把這股酸給壓下去:“小郅?!?/br> 顧及到不遠處的侍衛(wèi),她壓低聲音,但沈郅的聽的很清楚。 “jiejie?!鄙蜊ひ徽2徽#瑺柡竽抗饴湓谏蛴Φ男「股?,自知道他的jiejie成了大夏皇后,他著手調查,發(fā)現(xiàn),jiejie似乎和他不一樣…… 沈盈枝認真凝視:“小郅,你是怎么來到這兒的?” “我是三年前來的這兒,正好在你手術后過幾日,你手術不太成功,變成植物人。”說到這兒,沈郅眉頭緊緊蹙起,“那日,我在去醫(yī)院的路上,走著走著忽然遇見一道強光,強光離開,莫名其妙到了這個世界,當夜我夢見有人告訴我,jiejie你也在這個世界?!?/br> 小郅是身穿,且他穿來的時間比自己晚三年。沈盈枝總結。 “jiejie你呢?”沈郅又問。 “我是魂穿。”沈盈枝說,“手術一睜開眼,我就成了這個世界的十歲小姑娘。如今已經六年了。” 沈郅嗯一聲,只要確定眼前人是jiejie,魂穿還是還身穿并不重要,但沈郅忽然注意到另外一點。 “jiejie,現(xiàn)在我十八歲,你十六歲。”沈郅梨渦露了出來。 沈盈枝比他大五歲,穿來前他正好十五。 好像是哦。 “放心,不管多少歲,我都是你jiejie?!鄙蛴δ樕系男蜎]消失過,“而且我如今都要當娘親了?!?/br> 此話一落,沈郅臉上輕松之色頓時消失,他目光再次落在沈盈枝小腹上:“jiejie,是不是那個人強迫你的?” 沈盈枝沒反應過來:“?。俊?/br> 沈郅雙手握成拳頭:“如果你不想留在他身邊,我?guī)湍?。?/br> 他了解她jiejie,扶嘉這種暴戾冷漠之人是jiejie最不喜歡的,她一定不是心甘情愿的嫁給他,想到扶嘉對沈盈枝毫不掩飾的占有欲,沈郅怒火高漲,一定是他,強迫的jiejie。 思及此,沈郅憤憤,他為什么沒有早一點遇見jiejie,這樣,她便不會落入暴君之手。 沈盈枝咽了咽口水,不知怎么和他說。 正想著,又聽到沈郅說:“jiejie放心,你肚子里的孩子也是我的小侄子,我會很疼他的,你告訴我,你想不想離開那個逼迫你的人?!?/br> 他沒有逼我。 沈盈枝嘴唇動了動,忽然想到自己正在糾結的計劃。要不要讓沈郅幫他。 不不不,她不能把沈郅給扯進來。 “小郅,我和扶嘉的事情很復雜,幾句話說不清楚?!鄙蛴@樣說,瞥眼看去,阿陶離她越來越近,沈盈枝連忙說,“阿陶來了,下次在找機會和你說話。” 沈郅心中焦急,卻也知這不是一個說話的好地方,點頭應好。 沈盈枝摸上肚子,肚子越來越大, 她心中也越來越復雜,聽小郅所言,他不知道這是一個穿書的世界,也對,小郅不可能看這種書。 她了解這個世界,所以看到那個趙大夫的時候,就猜出了他身份和本領,攝魂術,能篡改人的記憶。 “娘娘,茶和點心?!卑⑻瞻腰c心放在石桌上。 沈盈枝斂下心中深思,指了指紅豆糕,目光溫柔:“你嘗嘗。” 紅豆酥色澤紅潤,形狀飽滿,沈郅咬上一口,很甜。 他已經三年沒有覺得這么甜過了。 眼看天色漸晚,沈盈枝和沈郅兩人即使一人叫著皇后,一人叫著沈大人,也津津有味的說了大半個時辰。一旁的阿陶小聲提醒:“娘娘,該回去了?!?/br> 沈郅和沈盈枝一僵。 沈盈枝望了望天穹:“沈大人,你今日說的南詔風俗頗為有趣,本宮還想聽呢,不知以后有沒有機會。” “娘娘喜歡,是微臣榮幸,自然有機會。”沈郅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