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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昏君收起那副小調(diào)皮的模樣,攝政王終于意識到自己認錯人了。昏君和秦萱是龍鳳胎的話,眉眼相似很正常,人和人之間有相同的情緒露出相同的眼神也很正常。 可是不知道為什么,攝政王還是有一種眼睜睜看著心愛之人娶別人的微妙感。 真是見鬼了! 太后看攝政王盯著皇帝的方向不動,以為他認出了皇帝的另一重身份,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顫著聲問攝政王,“攝政王,你這是……” 攝政王聽到太后的詢問,終于回過神,“無事?!?/br> 攝政王重新坐下,沖司儀點點頭。 司儀接著唱和,大典繼續(xù)進行,百官的視線重新落到帝后身上。 新婚的帝后站定在太極殿前,在司儀的唱和聲下,拜天地、拜江山、拜太后與攝政王,后百官朝拜,合巹交拜。 攝政王看著昏君的側(cè)影,心中憋悶,明明秦萱和昏君是兩個人,氣質(zhì)不同,一個嫻靜如嬌花映月,一個懶頹如咸魚臥盆,他卻在此刻將他們混淆錯認。他甚至有種沖動,想把那個礙眼的新后拉開,自己和秦萱拜堂成親。 攝政王揉揉太陽xue,不再看那對新人,只拿了桌案上的溫茶一飲而盡,試圖讓自己從這種莫名的情緒里脫離出來。 茶的苦味在口腔蔓延,不知道為什么,攝政王突然覺得有些酸澀和委屈。 攝政王閉上眼睛,盡力壓制這種荒謬的情緒。等他再睜開眼睛,他已經(jīng)恢復(fù)從前的淡然冷漠,又是那個威勢冰冷的攝政王。 帝后大典的儀式結(jié)束已經(jīng)接近黃昏。新后被送往平樂殿,皇帝則留在太極殿和百官宴飲。 攝政王面無表情和皇帝敬了一杯,與太后說了一句,就提前離開了宴席。 楚清萱看著攝政王陰云籠罩的樣子,有些擔心,她走到太后身邊,小聲問道:“母后,誰惹攝政王生氣了?” 太后搖搖頭,“不知道。“ 說完以后,太后松了一口氣,小聲和楚清萱說:“他走了也好,不然他一直盯著你看,本宮總是擔心他看出什么來?!?/br> 楚清萱可不擔心攝政王看出什么端倪,兌換商城出品的氣質(zhì)禮包神奇得很,攝政王才不會識破什么。 百官宴飲告一段落,楚清萱得以離開宴席回平樂殿。 平樂殿里張燈結(jié)彩,十分喜慶,每一盞燈籠都纏了金線,繪了朱紅龍鳳。帝后大婚沒有人敢來鬧洞房,通往正殿的路上十分安靜。 楚清萱踏進正殿,朝隨侍的宮人揮揮手,宮人們關(guān)上殿門齊齊退出庭外。 楚清萱順著紅毯往里走,宋茹雅坐在龍鳳床上,蒙了蓋頭等她。 楚清萱有一種誤入百合文的錯覺,她不好去揭蓋頭,隔著幾步輕聲道:“朕已經(jīng)把宮人都趕走了,你可以放松了。” 宋茹雅主動掀開蓋頭,沖楚清萱一笑,一邊取下頭上的鳳冠,一邊和楚清萱笑言:“陛下今日好風采,比這京中的男兒出色太多了?!?/br> 楚清萱順手幫她一把,把她手中的鳳冠放到妝奩里,然后解開自己頭上的金冠,“你可不要愛上朕,朕喜歡男的?!?/br> 楚清萱脫下身上繁復(fù)的婚服,一身輕松之后迫不及待追問,“對了,你知不知道攝政王的大婚之禮放在何處?” 楚清萱可太期待六尺高的珊瑚樹了,她的視線在殿里繞了一圈,沒有看到什么符合尺寸的禮物,“奇怪,攝政王的大禮沒有送來嗎?” 宋茹雅指了指正中央的方向,“在那里?!?/br> 楚清萱看著正堂的桌案,有種不好的預(yù)感,她三步并兩步,立刻奔到桌前,掀開紅布,看清那迷你珊瑚樹的模樣,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不是說好了六尺高的大珊瑚樹嗎?這么變成這么小的兩盆?這高度,有六寸嗎?! 宋茹雅走過來,笑著說:“王府的人送來,說這珊瑚樹高六寸六,取六六大順之意。” 楚清萱感覺胸口被人插了一刀,有一種淘寶買到假冒偽劣產(chǎn)品的感覺,心態(tài)瞬間崩了。 枉她那么信任攝政王,攝政王竟然拿這樣一對迷你珊瑚樹騙她! 太可惡了! 這比買家秀和賣家秀還要過分??! 楚清萱氣呼呼撲到床上,生氣地錘著枕頭。 宋茹雅不知道內(nèi)情,見她心情不好,擔憂地坐到床邊,“陛下,您怎么了?” 楚清萱一臉郁悶,“朕被攝政王騙了!他和戶部沆瀣一氣,貪了國庫的寶貝!” 宋茹雅對攝政王有點發(fā)憷,不敢說攝政王的不是,只好說點其他的話轉(zhuǎn)移皇帝的注意力,“陛下,臣妾聽太后說,您已經(jīng)有了心愛的男妃人選,只是那人身份還不便透露,您今晚是留宿平樂殿,還是去見那個人?” 楚清萱恨恨揪著枕頭,“朕很生氣,現(xiàn)在不想理他!” 宋茹雅看看那被扯壞的枕頭,知道她真的氣急了,起身去拿了桌上的糕點,遞到楚清萱嘴邊,“陛下,可別氣壞了身子,吃點甜的換換心情?!?/br> 楚清萱咬住糕點,用力咀嚼,甜味散在口腔里,她的情緒稍微好了一點。 楚清萱翻了個身,仰躺在床上,雙手交疊放在小腹上,她原本的打算是看完攝政王的大禮就去見他,現(xiàn)在,她改變主意了! 她要踩著點去見攝政王,讓那個壞家伙多著急著急! 以泄她心頭之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