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仗勢欺人
帶著兵正沖進(jìn)城中的陳家兄弟莫名渾身打了一個冷顫,有種極度不安的感覺襲上心。加上城門內(nèi)太過于寂靜,之前一直都是太過于激動,如今冷靜下來反倒覺得自己處處透露著不對勁。 陳先小眼一瞇,心底的那股不安逐漸擴(kuò)散,直覺讓他瞬間停住了腳步,警惕的勘探這四周。 陳然見他如此,也警惕的問道,“大哥?怎么了?” 陳先搖頭,眸光落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驀地,他轉(zhuǎn)身開口,“我總覺得有什么不對,今夜不適合,立刻調(diào)轉(zhuǎn)方向,撤!” 接收到撤的命令,一萬大軍卻是不愿意了,“什么?撤?我們?nèi)缃褚呀?jīng)進(jìn)了臨江城了,你現(xiàn)在跟老子說撤?” “這軍師莫不是腦子是傻得吧?我們都已經(jīng)進(jìn)了城,現(xiàn)在撤不是等于放棄已經(jīng)到嘴邊的rou嗎?” 這時,一道涼風(fēng)吹過,陳先感覺到一陣陰涼從腳脖鉆上來,對于危險本能的敏銳讓他倏地望向前方空闊的地方。 此刻,臨江城內(nèi),整條玄武主街此刻空無一人,甚至連擺設(shè)都不曾有,周圍空出一款很大的空地,足以放下他們一萬人。 陳然此刻也現(xiàn)了周圍的不對勁,“這里不對勁,撤!” 然而,已經(jīng)晚了。 此刻,從城墻之上驟然站了了幾千到道影子,他們手中拿著一個類似于弓箭一般的投石器,而里面裝的,可不是石頭,而是她鳳九歌的霹靂球! 早就已經(jīng)在四周設(shè)置好了屏障,就算爆炸也不過過多的影響城墻,只是這街道的路,還有周圍的房子,只能夠拆遷重新修葺了。 轟! 一顆顆鐵球從城墻投擲下去,在落地的瞬間,在陳先還沒明白那落在他腳邊的是什么時,鐵球驟然炸裂! 轟! 嘭! 轟!轟!嘭! 刺耳的爆炸聲接連響起,慘叫聲此起彼伏!陳先在爆炸的那一刻即使架起了防御,帶著弟弟兩人撤退,就這還不免被波及到渾身狼狽! “??!” “轟!” 炸裂聲,慘叫聲,刺鼻的鮮血味不斷的充斥著整個臨江,雨,似乎越下越大,瓢潑的大雨沖刷著,有的人直接連最后的遺言都沒有說出就慘死他鄉(xiāng),剩余的那些活蹦亂跳的,一看到陳先已經(jīng)逃了,立刻撤退,然而。 城門已經(jīng)被封死。 所有的霹靂球一顆一顆的往下扔著,原本寂靜的臨江城這一晚震動的江水都開始翻涌起來! 鳳九歌望著已經(jīng)猶如困獸的夏楚兵,她高抬手臂,狠狠落下,“殺無赦!” 妄圖通過臨江來滅了他朝帝,敵軍的人,她鳳九歌一個活口都不會留。 刷!刷!刷! 臨江禁閉的大門紛紛打開,隱藏在里面的士兵每個人都穿好了鎧甲,提著長劍沖了上去。夜色被火光照亮,刀鋒劍影,在火光下閃爍著凌厲的鋒芒。 城墻之上,樓千凰身子一閃,一手提了一個影子,很是嫌棄的扔在了城墻之上,鳳九歌見此從懷中掏出了一張手絹遞給了他。 后者滿意的接過,擦過手,便順勢把手絹塞到了自己的懷里,“小歌兒,外面風(fēng)大,我們回去吧?!?/br> 鳳九歌挑眉,“那他們呢?” 樓千凰抓住她的小手,“自然有人來收拾,走吧。” 話落,兩人消失在了城墻之上。 不一會,就有一道人影降落在城墻,來人一席白色長袍,仙風(fēng)道骨,正是一直跟在樓千凰身側(cè)的飛白,把那兩個被樓千凰定住了的人一手一個提著,頗有些無奈的道,“我如今怎么就淪落成一個打雜的了?” 看看下方浴血奮戰(zhàn)的一幕,鮮血沖天,他眼神充滿著欣賞,“不愧是我們的魔妃大人,這手段看著就讓人歡喜。” 陳先和陳然兩人雖然被定住了身子,卻是沒有定住靈識,此刻飛白的話自然落在了他的耳中,他心底一陣冰涼,這次,他們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 察覺到他的絕望,飛白頓時大感好玩,“誰讓你們不長眼,知道你們得罪的是誰嗎?活該?!?/br> 話落,飛白拉扯著兩個人身子一閃,便消失在了城墻之上。 這一夜,似乎過得格外漫長,廝殺聲交雜著暴雨,整個林江城成了一個屠宰場,夏楚來犯的一萬士兵,在重傷慌亂中被朝帝的三千精兵殺的片甲不留。 大雨,一下就是一整夜。 鳳九歌一夜未睡,望著窗外的雨天,鼻尖還能聞到那刺鼻的鮮血味,心底沒一絲波瀾,咚咚砸吧著小嘴說罷,“嘖嘖,果然是最毒婦人心,你完全跳過了勸降這一步,直接就地格殺。” 鳳九歌眼神沒有一絲變化,手染鮮血又怎樣?他們何嘗無辜?他們的手上也滿是朝帝人民的鮮血,這個世界,身為敵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她就是要用這一戰(zhàn),宣告整個大陸,朝帝雖小,但是尊嚴(yán)絕對不由別人欺辱,她就是要用這一戰(zhàn),打怕夏楚。 天色微亮,浴血奮戰(zhàn)一夜的精兵沒有閑著,他們開始清理街道,大雨幫他們沖刷了血液,就連臨江的水都染上了一絲紅色。 夏楚軍營— “將軍!不好了!不好了!”周將軍派去一直觀察著臨江那邊的前線急匆匆跑來,滿臉蒼白。 周將軍直接甩起茶杯砸在了來人的頭爐上,“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tǒng)!我夏楚軍營沒有教好你嗎!” 那人的頭顱被砸出了鮮血,愣是一句反駁都不敢冒,匍匐在地上,大口的喘著氣,“回將軍,臨江那邊出事了?!?/br> 周將軍心底一沉,一夜沒有消息傳來,他就有一股不好的預(yù)感,如今,怕不是成真了吧?“出了什么事?” 那人顫顫巍巍的看了一眼周將軍,這才硬著頭皮回答,“軍師帶著一萬人馬,沒有受到任何阻攔便入了臨江城,當(dāng)夜,城內(nèi)廝殺聲很大,還有爆炸的聲音,火光沖天,但是直到天明,一直未曾見有人出來?!?/br> 周將軍瞳孔一縮,一直沒有人出來,這帶便了什么?“臨江城上的旗幟?” 那人立刻答道,“還是朝帝?!?/br> 嘭! 周將軍一掌拍在了桌子上,桌子剎那間四分五裂!一萬精兵,他的一萬精兵就這么全部折在了臨江那個小地方嗎? 趙彥希和夏瑾年都在這里,就連那個小軍師覃塘都在,那么,臨江負(fù)責(zé)帶兵的是誰?兵力又有多少? “將軍,軍師是天賦者,又帶了一萬精兵突擊,如今卻是沒了消息,想必是已經(jīng)遭遇了不測,能夠一夜之間砍掉我們的一萬精兵,那臨江城的兵力至少只多不少,那這東圃,剩的可就不多了?!备睂垵f道。 周將軍一聽覺得此言有理,朝帝不過八萬軍隊(duì),若是調(diào)度兩萬前去臨江,臨江距東圃較遠(yuǎn),他此刻動攻擊,那么東圃就猶如盤中餐。 損失一萬人馬換來東圃,這買賣,他不虧,“張濤,立刻傳令下去,整裝備,我們立刻攻城!” “是!”張濤領(lǐng)命。 此刻,城墻之上,趙彥希目光緊緊的盯著前方的黑影,一切都如他們所料,周將軍料定他此刻城中無人,必定會全力動攻城,此刻,就是最好的時機(jī)。 “朝帝的好兒郎們!隨本將迎戰(zhàn)!” “朝帝永存!將軍威武!” “朝帝永存,將軍威武!” 剩余將近八萬將士,舉手同宣,聲音震天,一直禁閉的城門,此刻驟然嘩啦一聲大開,趙彥希一匹深棕色駿馬率先出城,一身紅色鎧甲,長梳與腦后,腰間配一把寶劍,神色冷峻,利于七萬兵馬之前,令人心驚。 “殺!” 一聲令下,雙方兵馬齊齊沖進(jìn)了殺伐的戰(zhàn)場,每個人都是一臉殺意沉沉,遠(yuǎn)遠(yuǎn)坐在駿馬上的周將軍冷冷的看著,越來越多的人數(shù)讓他心底一沉。 副將指揮騎射手動弓箭,就在這個時候,趙彥希手中的旗幟驟然揮動!城墻之上,夏瑾年一聲令下,候在城墻上的十幾輛投石器同時投擲! 剎那間! 一顆一顆的鐵球從天而降,距離剛好落在夏楚的陣營當(dāng)中,轟隆的響聲和爆炸聲如雷貫耳! 轟隆!轟隆! 強(qiáng)大的額破壞力,那些絲毫沒有準(zhǔn)備的夏楚士兵被炸的苦不堪言,一時間鮮血遍地,士氣低落,朝帝見狀士兵們士氣更加高漲,一涌而上,“殺?。 ?/br> 看著朝帝的確沒有那么多人,大概只有四五萬兵馬這樣,周將軍穩(wěn)坐軍中,絲毫沒有注意到,夏瑾年已經(jīng)離開了城墻,有一波兵馬,已經(jīng)繞過東圃,從福安鎮(zhèn)方向繞去了虞城。 這廂,鳳九歌沒有閑著,帶著自己的三千精兵直接坐上一早就建好的船只渡江,江邊夏楚的人立刻回報,但是等到消息傳到周將軍的耳朵時,已經(jīng)晚了。 鳳九歌帶著訓(xùn)練有序的精兵直接渡江朝著虞城殺去,他所有的人都在和趙彥希打斗,此刻虞城兵力空虛,他不過只留了一萬兵馬,拿著霹靂球,鳳九歌帶著人便在虞城的周圍開始了‘表演。’ 幾十顆霹靂球扔進(jìn)了城里,士兵被炸的死傷大半,立刻有人傳信給周將軍請求支援,周將軍接到消息頓時震怒,立刻調(diào)兵兩萬由張濤帶領(lǐng)回城支援。 多出一萬人馬,他有望打敗他們,只不過,“你可知道他們用的那個圓球是什么?殺傷力大,體積小,我以前怎么從未見過?” 左統(tǒng)領(lǐng)王泉立刻諂媚的上前,“這東西小的也沒見過,不知道他們是哪來的,不過有這個也不怕他們,我們?nèi)硕?,壓都壓死他們!?/br> 往往就是自傲毀掉了一些人,一朝老將周將軍,此刻完全沒有料到,夏瑾年已經(jīng)帶著人馬前去支援虞城,他們費(fèi)盡心機(jī)打的東圃,如今撤了趙彥希手下的幾萬人,已經(jīng)幾乎淪為了一個空城。 這一戰(zhàn),足足打了將近三日,這三日時間,鳳九歌沒有睡覺,日日夜夜守在軍營中,和夏瑾年商量方法,靠著霹靂球,趙彥希硬生生守了三日東圃,遲遲吃不下東圃的周將軍,也越的激進(jìn),這三日,邊關(guān)戰(zhàn)火連天,百姓苦不堪言。 戰(zhàn)報一條接著一條傳回朝帝,世人才驚訝的現(xiàn),他們的鳳太女,那個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女子,竟然也能挑起一變天,帶著軍隊(duì)重創(chuàng)夏楚。 鳳丞相卻是在得知了消息之后氣到差點(diǎn)帶著人直奔邊境把人給拉回去,好在趙將軍及時派人傳信,每日報平安,這才讓鳳昊天卸了火氣。 又過了三日,虞城被破,同一時刻,東圃也終于被周將軍打破,趙彥希帶著剩余兵馬,退守鹽城。 鳳九歌拿了虞城之后立刻和夏瑾年帶著朝帝的人回攻周將軍,而趙彥希則是出鹽城攻打,行為包圍夾擊之勢,這一仗,打的更加殘酷。 被圍攻的周將軍已是強(qiáng)弩之末,在親衛(wèi)的護(hù)送下離開了剛剛到手的東圃,連夜趕回虞城后的趙關(guān)。 這一仗,朝帝贏得漂亮。 消息傳到洛都,整個洛都都沸騰了,他們的鳳太女,居然帶著朝帝來了一場大反轉(zhuǎn),救了三皇子,打敗了夏楚,還奪了虞城! 別人都是激動,佩服,鳳丞相卻是恨不得去跟鳳九歌耳提面命,當(dāng)晚便接連幾封急信派人送去軍營。 這不過這信鳳九歌卻是看不到了,信到的時候,鳳九歌已經(jīng)離開了東圃,離開了朝帝,帶著自己的六個影刃直奔東江國而去。 去東江國的路上,剛好會路過逍遙閣,鳳九歌原本是不想打擾季如玉的,卻不料季如玉早已掌握她的行程,在去東江必經(jīng)之路上守著她。 季如玉黑著小臉,她就知道這女人沒有去找她的打算,“怎么?鳳太女這是功成之后拋棄糟糠之妻嗎?” 鳳九歌一頭黑線,“不敢,只是此去東江時間緊急,由不得我耽誤,如玉啊,不然你就先回去?”別耽誤她找靈芝? 季如玉小臉依舊很沉,從來都是別人巴結(jié)著她,她好不容易對一個人這么好,這家伙還真的是,不識抬舉的很,“不就是幾顆靈芝嘛,我逍遙閣一大堆,你想要我給你便是?!?/br> 鳳九歌眼神一亮,又被她壓了下去,逍遙閣如今她可去不得,這一身的治愈屬性,去了還指不定能不能出來呢,“嘿嘿,自食其力更好,若是你想去,隨我一起?” 季如玉可不想就這么回去,進(jìn)來這些日子在逍遙閣都快給她憋壞了,如今好不容易出來一趟,自然要出去玩幾天,“好?!?/br> 于是,鳳九歌的大隊(duì)又加上了季如玉,在進(jìn)入了東江之后,鳳九歌就只留下了影二,其余人都讓他們散在了東江各部打探消息。 東江蘇麗城—— 蘇麗城作為東江的主城,風(fēng)景優(yōu)美,鳥語花香,很有江東一帶的柔美,與現(xiàn)代的江南有些類似。 等到鳳九歌安頓下來之后,距離回圣天學(xué)院的時間還剩下一半,整整十五日,這對于鳳九歌來說,時間很充裕。 東江國西部鐘楊山山脈的溢彩靈芝,她只需要一顆,如今影二已經(jīng)去找了,她倒是有些旅游的趕腳。 “這個丹爐不錯!想不到這東江國還有打造的這么好的丹爐,九歌你快來看看?!?/br> 季如玉的聲音喚回了鳳九歌的思緒,順著她的聲音,鳳九歌的目光落在了她手中的那個丹爐之上。 她并不是煉丹者,所以對于丹爐也不甚了解,但是作為旁觀者,她也覺得這個丹爐的制造,還有用料上都不錯,“恩,還可以。” 得到她的首肯,季如玉當(dāng)即笑顏如花,“老板,把這丹爐給我包起來?!?/br> 那老板笑顏如花的走過來,“小姐真是慧眼識爐,這丹爐可是我們店里的最好的爐子了,一共是二百兩,您看?” 季如玉最不缺的就是銀子,大手一揮,一袋銀子就落在她掌心,只是這銀子剛剛送到老板的手里,一道清脆的聲音從入口處響起。 “老板,這個丹爐我要了。” 就在季如玉開口后,一道更為驕橫的聲音響起,來人一席粉色公主裙,生的不錯,只是神情傲嬌,猶如一只孔雀,身后跟了四個侍衛(wèi),身邊還有兩個大丫鬟,氣勢倒是十足。 季如玉眉頭微皺,看向她的目光充滿了打量和一絲不屑,從來就沒有人敢跟她搶東西,也沒人搶的過她。 她的目光江月初自然感覺得到,她頓時倍感惡心的瞪了回去,“一個刁民,也敢看本公主?小心本宮挖了你的眼睛!” 如此傲慢,鳳九歌唇角勾出一抹冷笑,她上前一步把季如玉拉到了身后,隔絕了江月初的目光,聲音冷冽,自始至終看都未曾正眼瞧過江月初,“老板,丹爐包起來沒聽到嗎?” 那老板頓時壓力山大,這一邊一看就是貴客得罪不起,可這另一邊,就更加的得罪不起了,那可是他們東江國的公主殿下! “這……這位公子,這東西怕是不能賣給這位小姐了,我們小店生意……” 跟公主想必,他自然之道要選誰。 鳳九歌一出來,江月初的眼神就瞬間一亮,一席紫色長袍,鬢若刀裁,生的比女子還要漂亮,眉宇間卻又一股狷狂,令人眼前一亮,不過想要他這般出來是為了維護(hù)身后的那個女子,她神色頓時一冷,“聽到?jīng)]有,老板東西不賣給你們了,小翠,拿上東西,銀子就記在本宮賬上,十三日進(jìn)宮一起結(jié)?!?/br> 身旁的小翠溫柔的行禮,言語就把公主的身份說了出來,“是,公主殿下。” 公主兩個字一出,江月初便一直盯著鳳九歌的眸子,希望能從他的眼里看到激動,看到不一樣的色彩,可是她沒有。 鳳九歌眸光始終都是淡然的,連正眼都不分給她,反倒是身后的季如玉給了她一個嘲諷的眼神,她頓時就怒極了!“放肆!竟敢嘲諷本宮?來人,把她給我架出來!” “是!” 跟在江月初身后的侍衛(wèi)立刻走出兩人上前就要抓季如玉,鳳九歌臉色瞬間就沉了,大手一揮,一道紫色的保護(hù)罩就籠罩在了兩人周身,“滾!” 原本正欲出手的季如玉,有人保護(hù)自然是躲在鳳九歌的身后,挑釁的看著江月初,這家伙看鳳九歌的眼神一眼她就看出來了。 不就是一個公主嘛,傲嬌個什么?看見這死丫頭還不是雙眼冒金星? 江月初臉色難看的勸誡道,“還是一個天賦者,呵,那有如何,本宮勸你最好不要多管閑事,惹了本宮,你們怕是沒有辦法走出這東江?!?/br> 話落,江月初手心驟然一道紅色光芒閃過,火屬性縈繞在四周,那掌柜的急的滿頭是汗,此刻那個丹爐抱在他手里,猶如一個燙手山芋。 鳳九歌眼神冷,卻是絲毫沒有讓步。 火屬性天賦者,公主,這一刻,江月初的身份鳳九歌已經(jīng)猜測的差不多了,聯(lián)系到月生,她便不想出手對付她,當(dāng)然,如果她沒有觸碰她的忍耐限度。 “玉初,收手。” 氣氛正是最緊張的時候,一道好聽的聲音響起,鳳九歌暗自對上自己印象中的聲音,一抬頭,來人正是鳳九歌曾經(jīng)在月生的幻境中見過的江月昧。 江月昧一席玉色長衫,猶如陌上公子,氣質(zhì)端莊,容貌姣好,見他來,鳳九歌收回手,紫色的防御罩驟然消失,“見過靖王。” 江月昧,排行第三,因氣質(zhì)非凡,又是皇帝疼愛的弟弟,新帝上任,特封為靖王。 江月昧目光淡淡的看著鳳九歌,半晌,眼神一閃,“這位想必便是鳳公子了?” 鳳九歌眉頭微皺,她見過江月昧,但是江月昧卻是沒有見過她的,如何會得知她的身份?“在下正是?!?/br> “舍弟月生半月前傳信回來,說是這一月中,鳳公子會前來東江,特地托本王照拂,剛剛瞧著鳳公子動用雷屬性天賦,想必便是了?!苯旅撂氐亟忉尩馈?/br> 雷屬性? 這三個字一出,四周皆是一陣寂靜,江月初震驚的看著鳳九歌,雷屬性,居然還認(rèn)識五哥?這個人到底是誰?“三哥,這?” 她不開口還好,她一開口,江月昧立刻沉聲道,“小初,還不趕緊給鳳公子道歉?鳳公子是我們的貴客,怎么胡鬧?” 江月初臉色一紅,低下了頭,她誰都不怕,可就最怕這位看著云淡風(fēng)輕,什么都不管的閑散三哥。 貴為公主,她何時道過歉?歉該怎么道她都不知道,實(shí)在開不了那個口,因此,憋了許久她也沒有說出口。 鳳九歌卻是沒有要打圓場的意思,的確是這位公主突然跳出來找茬,她自然沒有那么大度就這么算了。 他雖一身男裝,卻沒有憐惜美人的俠義心腸。 他的舉動,江月初不滿,但是季如玉卻是非常滿意的,她拍拍鳳九歌,示意某人可以退下了,看著江月昧,季如玉也打算來一波仗勢欺人。 “靖王是嗎?公主今日這歉可不止要對我們家九歌道,還要對我道,第一次來你們東江,竟是出了這些事情,想我季如玉何時受過這等委屈?公主竟還要挖了我的眼睛,不知靖王打算如何處理?” 季如玉? 江月昧臉色頓時一變,眼前的這個女子可是那個季如玉? 似乎是感覺到面前的人不相信,季如玉若有若無的轉(zhuǎn)動著尾戒,尾戒上,一個神秘的符文落在上面,正是代表這逍遙閣的符號。 而這個尾戒,江月昧見過,那人乃是逍遙閣內(nèi)門十三弟子其中之一,他的手上也有一枚這樣一模一樣的戒指! 江月昧立刻雙手抱拳,“不知逍遙閣少閣主前來,本王怠慢了?!?/br> 逍遙閣少閣主! 江月初臉色剎那間一變! 她沒有聽錯吧?逍遙閣少閣主季如玉?江月初眼睛睜的猶如銅鈴,此刻,比她更震驚的,就是這個店鋪的老板了。 他剛剛,做了什么?把本來應(yīng)該是逍遙閣少閣主的東西,轉(zhuǎn)而給了季如玉?天吶!他今日是造了什么孽?得罪了逍遙閣! 季如玉輕輕的恩了一聲,江月昧便再次開口,“小妹今日有所沖突,平日里被嬌慣壞了,本王代替小妹道歉,為彌補(bǔ)歉意,不如這幾日兩位入住我靖王府如何?也算是讓本讓彌補(bǔ)今日小妹犯的錯?!?/br> 他話里千句百句都是維護(hù)江月初的,鳳九歌自然不好讓他太過于為難,畢竟兩人身份和月生不一般,見此她輕咳了一聲。 鳳九歌的意思季如玉如何不知?本來這客棧她也睡得不舒服,“那就有勞靖王殿下了?!?/br> 江月昧彎唇,“榮幸之至。” 一場鬧劇到此為止,江月初自然是不會再去要那個藥爐,季如玉只是冷哼一聲便離開了,到了最后,這個爐子那老板也沒有賣出去,放在店里,竟然成了一個沒人敢去看的東西。 而這一切鳳九歌等人已經(jīng)不清楚,跟著江月昧,他們便從客棧挪到了靖王府。 許是江月昧派人回來通知,所以等到幾人到靖王府的時候,他們兩人的房間已經(jīng)收拾好了,房間傍水而建,窗外就是波光粼粼的湖面,想必夜晚的時候還能看到霞光灑落。 “這江月昧的確是個心細(xì)的人。”季如玉倒是挺滿意自己的房間,主要是和鳳九歌的挨在一起,公用一個后門,這是她最滿意的。 鳳九歌挑眉調(diào)侃的道,“據(jù)我所知,江月昧?xí)簳r還未有正妃。” 后者臉色瞬間一黑,小手一彈,一柄飛刀立刻從他她手心彈出,飛到上面泛著你的光芒還有一些綠色的液體。 鳳九歌身子一側(cè),飛刀碰的一聲扎在了他身后依靠的窗柩上,呲的一聲,窗柩黑了一整片。鳳九歌無奈的攤手,“論打架,如今你可不一定打得過我?!?/br> 一個月以前,她或許還不如季如玉,可這一個月考核訓(xùn)練,她增長速度飛快,已經(jīng)完全有把握能夠勝過季如玉。 后者挑眉,“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br> 下一瞬,季如玉手心成拳,便朝著鳳九歌攻擊了過來! 正所謂一言不合就開打,鳳九歌無奈的搖頭,接下了她的招式,長腿一閃,她整個人就在季如玉的身后,手指捏成拳,鳳九歌是毫不手軟的回攻。 一眨眼,兩人已交了數(shù)十招,雙方勢均力敵,一時間難分勝負(fù)。 房間當(dāng)中不停的出轟轟的響聲,江月初在外面就聽到了房間中傳來的響聲,她疑惑的推門而進(jìn)。 而這時,由于一直沒有分出勝負(fù),季如玉的拳頭帶了天賦靈力,青色的光波化成一只長箭,帶著駭人的力量,鳳九歌勾唇,身子一側(cè)便躲了過去。 那長箭便直直的朝著推門而入的江月初而去,看到季如玉頓時緊縮的瞳孔,鳳九歌一回頭,下一瞬,直接動用了空間屬性瞬移到了江月初的面前,手臂伸出,那木箭頓時停在了鳳九歌的手心處,手心泛著紫色的光芒,交雜著雷電之力,呲呲的煉化著面前的木箭。 兩股靈力進(jìn)行相互攻擊,產(chǎn)生了一股微風(fēng),吹動了鳳九歌面前的頭,衣袂,一定的煉化之力很快便消融掉了季如玉的木箭,鳳九歌這才收回手。 被護(hù)在身后的江月初完全呆滯,眼前只容得下?lián)踉谒媲暗哪莻€男子,以至于鳳九歌轉(zhuǎn)過身來她都未曾反應(yīng)過來。 “公主殿下,你還好嗎?” 鳳九歌看著有些呆愣的江月初,她不會被嚇傻了吧? 江月初機(jī)械般的要了一頭,腦海當(dāng)中卻倒映著鳳九歌的一舉一動,眉眼唇角。 一看到她的神情,季如玉頓時攤了攤肩膀,眼底劃過幾道調(diào)侃的意味,走到鳳九歌的身邊,雙手環(huán)住她的胳膊,格外曖昧的開口,“知道你厲害了還不行嗎?還非要跟我比。” 鳳九歌有些啞然失笑,并沒有挪開季如玉勾住他手臂的手。 他或許不覺得有什么,但是他身后的江月初就不覺得了,頓時有些敵意的看著季如玉,“既然是切磋,就不要下那么重的手,好在九哥哥及時趕來。” 季如玉眼神一挑,難得幼稚的跟她懟了起來,“我既然敢出手,就代表他接的下,誰讓公主殿下不敲門就直接進(jìn)來?” “你!” 一向伶牙俐齒的江月初,在碰到刁蠻任性的季如玉時,她的所有語言都不完整了。 她說不出話來,季如玉可沒打算就這么放過她,“公主殿下下次再來,千萬記得要敲門,這次好在我們是在切磋,若是下次來碰見什么少兒不宜的畫面可就不好了?!?/br> 少兒不宜!她在說什么?江月初臉色立刻難看的起來,頗有些悲傷的看著鳳九歌,半晌竟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最終只能瞪了一眼鳳九歌,有些悲切的跑出了房間。 被莫名其妙瞪了一眼的鳳九歌有些愣仲,“我是招惹她了嗎?怎么臉色突然就變了?” 季如玉當(dāng)即哈哈大笑,“怎么平時瞧著你那么聰明?一碰到這種事就笨的無可救藥?” 鳳九歌眨眨眼,完全沒有明白,“她很討厭我?” 季如玉頓時笑的更加開朗了,“你還真的是不開竅,那小丫頭喜歡你,看不出來嗎?” 噗! 喜歡她?開什么玩笑?“我是女的??!” 季如玉目光這是留連在鳳九歌身上,從上到下的把他打量了一遍,“我覺得,你以后還是盡量別穿男裝?!?/br> 男裝方便啊,古代女子的衣服都是長裙,襦裙,哪有男裝的褻褲,外袍方便?而且也方便做事。 季如玉嘖嘖的搖頭,“你知道嗎?你現(xiàn)在整個就一禍水桃花的臉,加上你剛才英勇無畏的一場英雄救美,本來就對你有些一見鐘情的小丫頭,這下看來要心扉大開了。真想知道她知道你性別那一刻的表情?!?/br> 鳳九歌頓時有些無語,現(xiàn)在回想起江月初剛才臨走時看她的眼神,的確是有些不對勁,只是她根本就沒往那方面想?。∧睦飼⒁獾竭@么多?“要我看,是你想多了,過來,我有正事問你?!?/br> 季如玉聳肩,某人不信,自欺欺人,她也沒辦法。“說罷?想讓我做什么?” 鳳九歌目光認(rèn)真的看著季如玉,“我想學(xué)煉丹?!?/br> 季如玉眼神頓時一滯,有些驚訝的看著鳳九歌,“據(jù)我所知,你的天賦屬性不是雷嗎?你可知道,要想煉丹,你必須擁有木屬性,或者水屬性,但是據(jù)我的感知你并沒有?!?/br> 如果是木屬性或者水屬性,或者有隱藏性的兩種屬性,她都或多或少能感覺到一點(diǎn)。 鳳九歌點(diǎn)頭,“我的確沒有這兩種屬性?!?/br> 季如玉眼神微皺,沒有把握,她應(yīng)該不會跟她提出,可是想要修煉丹,木屬性和水屬性是最基礎(chǔ)的前提。 不對!還有一個她漏掉了!“你不會,是治愈屬性吧?” 這玩意兒可是多少年都難見一個的,就連他們逍遙閣除了師傅和父親,也不過就大師兄一個!這家伙如果真的是,那未免也太逆天了! 在季如玉驚恐的眼神中,鳳九歌緩緩的點(diǎn)頭。 那一剎那,季如玉覺得自己一定是夢幻了。 雷屬性天賦也就算了,她居然還有罕見治愈屬性? 驀地,季如玉開口,“不如你來我們逍遙閣吧?別去那什么圣天學(xué)院了,來逍遙閣,我保證給你最好的資源。” 這可是未來的天才啊,若是能為她逍遙閣所用,逍遙閣的總體實(shí)力必定會再次升漲。 鳳九歌搖頭,“圣天學(xué)院目前有我要的東西,至于逍遙閣或許以后會去也說不定?!?/br> 季如玉見她志不在此便也不勉強(qiáng),“如果你真的是治愈屬性,那么煉丹對你來說是很好入門的,你等等,我找?guī)讖埲腴T單方給你?!?/br> 說罷,季如玉靈識便鉆進(jìn)了自己的空間袋中翻找著。 她如今已經(jīng)是大丹師,那些入門單方早就不知道被她丟到哪個角落了,這一找就找了大概有一柱香的時間。 這一刻,鳳九歌萬分感嘆自己的空間戒指里面住著咚咚,想要什么東西,吩咐一聲,身為器靈,他只要意念一動,東西便會自動出來。 似乎是能聽到她心中所想,咚咚得意的開口,“臭丫頭,現(xiàn)在知道我的好了吧?” 鳳九歌再想一個白眼翻過去,不過,有這家伙,的確給她省了不少事情。 季如玉拿著單方看了半晌,確定了是入門級的,這才遞給了鳳九歌,“單方不可亂來,必須要從入門級開始學(xué)起,跳級煉制,不僅會失敗,還會有損精神力?!?/br> 鳳九歌一臉懵懂,顯然是什么都不懂。 季如玉無奈的搖了搖頭,真是浪費(fèi)她一身天賦屬性,“煉丹師和天賦者一樣都是有等級分明的,入門級別的煉丹師被稱為丹農(nóng),隨后便是熟練階段,熟練階段共分為三個等級,丹者,丹師,和大丹師這三種,我如今便是大丹師,而在熟練階段上面還有一個很難達(dá)到的掌控階段,掌控階段共三個等級,丹靈,小丹王,大丹王?!?/br> 這樣算下來一共有七個等級?“那在掌控閑的上面還有嗎?” 季如玉挑眉,“修煉一屆,從來都沒有止境,至少在紫林大陸,還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大丹王以上境界,我曾經(jīng)父親講過,掌控階段上面還有入靈階段,好像也是分為三個階段,分別是,小丹神,大丹神,和丹尊。不過這幾個只是傳說,從來沒有人達(dá)到過。就連我們逍遙閣等級最高的長老,都只有小丹王的境界,不過,父親曾經(jīng)說過,我的爺爺曾經(jīng)是大丹王。” 鳳九歌不禁感嘆,這一層一層,她要學(xué)習(xí)的東西,真的是數(shù)不勝數(shù)。 接過丹方,鳳九歌便看到了丹方上面的幾株藥材,“歸氣丹?” 季如玉點(diǎn)頭,“這個只是入門級丹藥,效果并不明顯,不過對于低階修煉者還是有很大用處的,你想要煉丹就必須有煉丹爐?!?/br> 提起煉丹爐,這難免會想到今日生的糟心事,季如玉想想就覺得不應(yīng)該讓江月初就這么離開,“若不是她,今日那煉丹爐應(yīng)該已經(jīng)在我手里了?!?/br> 鳳九歌挑眉,“老板的為人都如此趨炎附勢,那煉丹爐不要也罷?!?/br> 季如玉當(dāng)即哈哈大笑,“說的也是,那稍后我們一同出去,再尋一個新的來?!?/br> 鳳九歌點(diǎn)頭,兩人看了看天色,便跟江月昧打過招呼出了靖王府。 剛出靖王府,影二就已經(jīng)在府外帶著消息等她了,“主子,有消息了?!毕牒透嘀就篮系娜艘黄鹆摹缎白鸢詫櫍耗у珖虖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