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當(dāng)年之事,所謂丑聞
“對?!?/br> 九長老的話,猶如涼風(fēng)穿過,讓在場的人都渾身一滯。 沒有人會想到,一直呆在藥田里面不出來的九長老,出來之后辦的第一件事是就是刨了一個尸體。死了一周多的尸體。 但是,這一刻卻沒有人去責(zé)怪他,只是沉浸在了他的話中,慢性毒藥,美人醉。 外人或許不清楚,但是在場的都是逍遙閣的人,所以,他們都很清楚,美人醉,只有逍遙閣有,也只有逍遙閣能夠配的出來。 那是一種外表,脈象,體內(nèi)都查不出來的毒藥,只有骨頭,中了美人醉的人,死后一周左右,骨頭會生色變,且會產(chǎn)生紫色的斑塊。 三長老的臉色難看,秘密被揭穿,他眼中瞬間閃過一絲狠毒,倏地,把目光看向了季如玉,這一刻,他若是還想不明白就是真的傻了。 一環(huán)扣一環(huán)。 不會,連著外面的凌霄閣都是她的手腳吧? 他果然還是太小看他們這個少閣主了。 季如玉臉色淡漠的開口,“美人醉,據(jù)我所知,只有逍遙閣的人才能夠研制出來,而且,通過兩種不同的無毒的食物入口,合成美人醉,就代表下毒的這個人很熟悉美人醉的每一個步驟,這種藥,每日多一分量,都會讓人立刻死去,這代表了什么,還要我說出來嗎?” 五長老突然一拍桌子,“他娘的!我們逍遙閣居然出了內(nèi)鬼!” 四長老眼神微閃,回頭吩咐著自己的藥童,“這么熟悉美人醉,定是我們逍遙閣的人自己做的,江源院子里面的人全部抓起來,一個一個的審問,把江源的貼身小廝也帶過來?!?/br> “是,長老。” 那藥童點頭,隨機朝著幾位長老行禮便打算離開。 季如玉手中驟然出現(xiàn)了一團藍色波紋,堵在了長老大會堂上,堵住了門,那藥童被嚇得撲通一聲就跪倒在地。 四長老蹙眉,“如玉,你這是什么意思?” “不勞煩四長老費心了,人,我已經(jīng)命人去帶了,很快就會帶過來?!?/br> 四長老的臉,瞬間猶如鍋底。這是明顯防著他了,可季如玉什么都料到,即便是如此,他也沒有任何話說。 “好,好得很,咱們的如玉,如今真的是長大了,事情算的這么滴水不漏,像是提前就做好了準(zhǔn)備,不知道的,還以為如玉這一切都是如玉策劃的。” 季如玉眼神瞬間一冷,這話,明里暗里都說這是她的計劃,畢竟,這一開始的,江源的死可是賴到了她的頭上。 “四長老,您這話說的可就不對了,您跟父親關(guān)系想來較好,也應(yīng)該清楚,我季如玉平常都是桀驁不遜,貪圖玩樂的,這美人醉,別說下,我便是制作都作不出來,那些藥童更是不會知道,要知道,整個逍遙閣,會這美人醉的,只有各位長老們和我大師兄,大師兄早些日子就已經(jīng)離開逍遙閣了,自然排除嫌疑,江源的那幾個藥童就算是查了也是無用功,他們不可能接觸到這么高深的毒藥?!?/br> 下毒之人,是如何都想不到,有朝一日,這毒藥會成為解開兇手的關(guān)鍵。 三長老本就心虛,頗有些惱羞成怒的意味,“如玉這是什么意思?難道兇手會在我們這些長老當(dāng)中嗎?我們有何目的會去害一個天賦頗高的少年?話可不能亂說!” 二長老也陰沉著臉,“少閣主,您這話可就說的不對了,這美人醉我們的確是會,但是整個逍遙閣那么大,會的人可不止我們幾個老頭子。你就這么想把臟水潑到我們的頭上,我們可不認(rèn)!” 六長老七長老并未說話,只是看著一場鬧劇,一臉置身事外的表情。 季如玉冷笑一聲,“我潑臟水?當(dāng)初,江源一死,你們沒有任何證據(jù),就把這殺人的罪名蓋到了我的頭上,還排了一出戲,說是我因愛生恨,得不到便毀之,你們可有證據(jù)?” 三長老張嘴,“你江源死的時候,在他的房間里可是找到了你得玉佩,這一點……” 季如玉直接開口打斷了他的話,“我的玉佩,在他的房間這就是證據(jù)嗎?那我還在江源的房間里找到了三長老的佩劍,三長老如何說!” 三長老臉色頓時一沉,“你這就是無理取鬧!誰人不知,那佩劍是半年前江源得到了比賽第一我送他的!你憑著一個我送的物件就污蔑我,簡直就是目無尊長,無稽之談!” 季如玉當(dāng)即冷笑一聲,“那三長老憑借一個我送給江源的玉佩便定我的罪,還在我的房間外面設(shè)了雙層結(jié)界,派人守著我的房間,不讓我出去,不讓任何人進來,還追殺我的丫鬟,這,又是為何!” 轟! 整個大堂都陷入了寂靜,靜的連彼此之間的喘息聲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季如玉就是激怒三長老,讓他自己說出來,她就可以原話回給他。 三長老臉色黑沉如鍋底,眼中蔓延著濃郁的殺意,濃黑無邊的瞳孔盯著季如玉,警告威脅,這一刻,他似乎想要用眼神殺了季如玉。 季如玉不怕,再次開口,“原話,我還給三長老,你們污蔑我一事,本就沒有證據(jù),然而我的推斷,卻是證據(jù)確鑿,美人醉,能熟悉到那個程度,你別跟我扯什么徒弟,反倒是三長老,你這么著急跳出來與我對峙,就不怕別人覺得你是心虛,所以惱羞成怒嗎?” “季如玉!你別蹬鼻子上臉!” 這下,三長老是徹底急了。 季如玉目光掠過嘲諷,更加刺激了本就心虛的三長老,季如玉卻是驟然轉(zhuǎn)移了話題,“這件事既然要查,那就不著急,四長老說的沒錯,如今我父親出事了,逍遙閣需要盡快定下閣主主持大局,大家,有什么想說的嗎?” 話落,季如玉身子一軟坐在了首位,高高翹起了二郎腿,好整以暇的看著幾位長老。 此刻,像是有一股涼風(fēng)鉆入大堂,讓人汗毛豎起,眾人都驚訝的現(xiàn),眼前的季如玉,像是換了一個人一般,那么囂張跋扈,那么的,咄咄逼人。 四長老第一個回過神來,坐了下去,其余的長老也都悻悻的摸了摸鼻子坐了下去。 “消息瞞不了多久,逍遙閣的閣主必定是一個能服眾的,在位久的。這才是我們今日長老大會的最重要事項。其他的事,都暫且先放一放。” 季如玉坐在位置上,一句話不說。 等不到季如玉的回答,三長老憋了許久,這才開口,“依我看,這閣主從我們這些長老里面推選出來是最為合理的,我們身為逍遙閣的長老,都是在位久的,且我們的實力大家也都清楚,逍遙閣的弟子們也是能夠信服的,若是他人,怕是難矣?!?/br> 二長老順勢開口,“三長老說的有道理,我們在逍遙閣的日子都久了,最了解閣主,也能按照閣主的想法把逍遙閣經(jīng)營下去。且長老們,的確是用著信服力的,的確是最佳人選。” 五長老正欲開口,四長老卻是在下面拉了一下他,搖了搖頭,五長老只能愧疚的看了一眼季如玉沒有開口。 “七長老,你覺得我們這些長老當(dāng)中,誰是最有資格當(dāng)上閣主的?” 六長老和七長老本就是人精,演起戲來也都是一套一套的,“這件事我也是分辨不出來的,各位長老們都是人中翹楚,為著逍遙閣也是貢獻頗多,實在不好做選擇啊?!?/br> “是啊,我們逍遙閣的長老,進來最晚的也就是老九了,其余的,在這逍遙閣都幾十年了,我們都是看著這些孩子長大的,在我眼里,大家都是一樣,一樣的好?!?/br> 你一唱我一和,就是表明了態(tài)度,人家,就是站著中立,你們誰打得贏誰要去,他們隨著就是了。 真真切切是墻頭草,風(fēng)往哪吹往那倒。 眾人還在三五兩句的扯著,終于,有些人憋不下去了。 “我覺得,老三哥就挺好?!?/br> 緊接著,開始是各種恭維,“是啊,三長老是我們長老里面年歲久了的,老大一直在閉關(guān),老二的心思又不在此,若是說有誰能夠管好這逍遙閣,也是非得老三莫屬了。” “三長老出事一向公平果斷,且和先閣主一樣,對于逍遙閣的事情總是處理的滴水不漏,的確不二之選?!?/br> 三長老被眾人這么一夸,之前的憤恨已經(jīng)消失了,滿眼都是驕傲和得以,他一抬手,眾人就停止討論,他道,“感謝大家的厚愛,算算日子,我在這逍遙閣里面已經(jīng)呆了五十多年了,可以說是陪著閣主一起長大,看著少閣主長大,這逍遙閣的一應(yīng)事務(wù),除了我,也的確沒有人知道的更細,只是,這閣主之位,我怕是不能接手啊。” 二長老一聽‘急’了,“這為何啊?我們這些老家伙也都是個笨的,腦子,手段都比不過你,這閣主之位自然是你來最好。” 老三滿臉的為難,“這,閣主剛剛仙逝,我著實不好再這個時間上去接手啊,不然,怕是人家會戳斷我的脊梁骨??!” 四長老也趕緊上去勸慰著,“這也算得上是臨危受命了,我今日可是收到消息,最近這一段不太平,凌霄閣都出事了,我們必須盡快推選一個能者,方可救逍遙閣于水火啊!” 臨危受命,說得好聽! 季如玉就這般聽著,面上沒有一絲表情,可是只有鳳九歌清楚,她幾乎咬碎了一口銀牙。 在害死她父親的第二日,就迫不及待的想要推三長老上位,還恬不知恥的以為自己有那么能力和本事管好逍遙閣。 “三長老自己說的對,你,的確是不能接手的?!?/br> 咚! 三長老一滯,滿口的謙虛言語還未來得及說出來,就被自己的話給打臉了。 “逍遙閣,說句不好聽的,他姓季?!?/br> 刷的,所有人的臉色都是一白。 季如玉接著道,“我季如玉,是父親唯一的女兒,也是父親親自授予的少閣主,如今,父親出事,天下倫理,子承父業(yè),這逍遙閣說穿了,是季家的,你們?nèi)绱送七x三長老,不知道的,還以為三長老私下買通了你們,要奪我季家的東西?!?/br> 她季家的東西! 這一句說出來,除了九長老,就連五長老的臉色都有些變化。 是啊,這逍遙閣,是她季家的。 當(dāng)年,老閣主天賦異稟,煉丹實力超強,是整個紫林大陸人人的榜樣,后來,他憑著一己之力創(chuàng)下了逍遙閣,隨后,老閣主去世之后,逍遙閣也是閣主一步一步擴大至今,而他們,大多都是隨著閣主一起長大的人,也有后來加入的,他們只是煉丹天賦高超,有的長老是為了逍遙閣立了功,所以才被封為長老,若是準(zhǔn)確說來,這逍遙閣能有今日,都是季乘風(fēng)在扛著,他們就是躲在這閣中,享受著季乘風(fēng)拼搏下來的成果。 她季如玉說的沒錯,這逍遙閣,由始至終,都是他們季家的。 許是是憋得沒話說了,三長老囁嚅了半晌,“如玉,你這話說的就令人寒心了,我們幾個老家伙在逍遙閣那么久,功勞也有,苦勞也有,如今你這么說,不就是打我們幾個老家伙的臉嗎?” 季如玉就是打他們的臉,光明正大的打!“逍遙閣的閣主之位,理應(yīng)由我這個少閣主來承襲,再怎么樣,也輪不到長老上位的道理,三長老,你說對不對?” “季如玉,你自己是個什么性格你自己不清楚嗎?若是你當(dāng)真能夠堪此大任,我們又何必舍近求遠?” 三長老突然間就對著季如玉難,“你自己想想,看看你這兩年都在做什么?你都快要把我們逍遙閣的臉都丟光了!幾年前的丑聞,我看你是忘得一干二凈!” “三長老!” “三長老!” 丑聞兩個字一出,五長老和九長老瞬間冷下了臉?biāo)浪蓝⒅?/br> 這兩個字,幾乎是逍遙閣所有人都不能提起的禁忌,閣主下過死命令,誰若是敢說,就當(dāng)場殺無赦! 鳳九歌清楚的看到,季如玉在聽見丑聞這兩個字的時候臉色刷白,整個人都有些飄,眼底閃過濃烈的殺意。 季如玉蒼白的臉色更加刺激了三長老,因此他說話也越的狠辣,恨不得能夠用吐沫淹死她。 “怕她做什么?自己做了什么事自己心里不清楚嗎?還真的以為自己能夠扛起逍遙閣這個擔(dān)子???光是后嗣問題都足以難倒你了,更別說,就你,一個天天在外面胡作非為的少閣主,你覺得你能夠服眾嗎?大家恨不得把你拉下來!” 他每說一個字,季如玉的臉色就每蒼白一分,心中的那根刺一遍又一遍的扎著她的心臟,讓她不能承受。 這一刻,剛才所有的囂張,煙消云散,再也支撐不起來。 鳳九歌走到了她的身邊,摸摸的抓住了季如玉的手,給她力量,用靈識傳話給她,“季如玉,你是季家唯一的后人,若是你退縮,那我們的計劃就要重頭再來了?!?/br> 季如玉眼神劃過了一道慌亂,感覺到從鳳九歌手心里傳來的溫暖,她鼓足了勇氣,“三長老,何必拿一些陳年舊事來堵我的嘴?我父親剛剛過世,你就這么倒行逆施,看來,今日是非要拿到這閣主令牌了嗎?你別忘了,我們逍遙閣還有護衛(wèi)隊的存在!” 護衛(wèi)隊,這幾個字出現(xiàn),三長老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綠,“你!你這就是胡攪蠻纏!閣主怎么會有你這個女兒?” 季如玉撐著一口氣回寄,“當(dāng)然是跟我娘生的,父親都不舍得說我,三長老倒是先教訓(xùn)起來了,若是想要女兒,自己生一個去,我,你沒資格教訓(xùn)。” 三長老當(dāng)即被季如玉說的老臉通紅,“你!” 別說女兒了,他連個老婆都沒有,哪來的人給他生?季如玉就是故意的!揭起他的傷疤來嘲笑他! 突然,一向溫潤的九長老開口,竟是冷若寒冰,不自覺的,房間的所有長老都安靜了下來。 “夠了,今日的會議,到此為止吧!” 話落,九長老站起身來,朝著季如玉行了一禮,便徑直離開了。 五長老也受不了這狗咬狗的場面,怒氣沖沖的瞪了四長老一眼,他不知道,為何,以前那么疼愛如玉的四哥這幾日會變成這個模樣。 事事都幫著三長老說話也就罷了,還不讓他站在如玉的那邊,憋死他了。 “你們不要再吵了,閣主才剛剛?cè)ナ?,你們就在這里爭奪閣主令牌,讓他瞧見,怕是下面也不會安寧的,你們自己都好好想想吧!” 雖是這么說,五長老還是給季如玉這個少閣主面子的,抱拳行了禮,五長老怒氣沖沖的離開了長老會堂。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覷,不一言。 這場鬧劇就這么結(jié)束了,離開時的時候,季如玉恢復(fù)了自己以往桀驁不馴的作風(fēng),可是鳳九歌卻看到她眼底的那一抹蒼白。 像是穿堂風(fēng),帶起一片荒蕪。 那種愧疚,在提起的時候就可以讓一個滿身盔甲的人潰不成軍,丟盔棄甲。 這一刻的季如玉,脆弱的讓人心疼。 鳳九歌帶著季如玉回到了房間,后者坐在軟臥之上,垂著頭顱,鳳九歌看不清楚她的表情,看著這般的她,微微皺眉,“事情都在按照我們的計劃來走,如玉,你……” 季如玉突然抬起頭,眼眶通紅,“九歌,我好難受,我真的好難受……”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邪尊霸寵:魔妃太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