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好戲開始了
完全就是一模一樣的筆跡! 這一刻,連江歌都是愣的,抬筆的那一刻他就在擔(dān)心,萬一不一樣,驀地,他把目光投向了鳳九歌。 鳳眸微眨,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 她早就讓團(tuán)子和小青去盯住他們幾個,想要搞到她們的字跡簡直就是小菜一碟,而模仿字跡對她來說,就是隨手一揮。 只是,江歌驚訝的并不是這一點(diǎn),而是她憑什么會料定,被派來通知三長老的一定是眼前的這個人? “這……” 三長老都是見過那個紙條的,唯獨(dú)只有老六沒有見過,此刻還有些懵,“怎么回事?” 三長老眼珠子一轉(zhuǎn),突然一掌就拍到了老六的背上,那帶著五成靈力的一掌讓壓根沒有防備的老六當(dāng)即跪在了地上! “噗!你!” 老六一口熱血吐出,瞬間陰狠的看著三長老! 三長老生怕他說出什么來,立刻傳了一個眼神給他,“這信不是老夫派人傳的,老夫完全不知情,你說,就究竟怎么回事?” 那老六本來還以為三長老是過河拆橋,正準(zhǔn)備狗咬狗的時候,被三長老這么一帶,這下也知道是有人故意算計他們。頓時往地上一趴,“長老,小的真的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小的今天連院子的門都沒出,怎么可能會傳信出去?” 三長老頓時點(diǎn)頭,看向江歌?!敖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確定你沒有認(rèn)錯人嗎?” 江歌搖頭,“三長老,江歌的眼力還不至于會那么差,人我的確是見過的,而且如今這字跡也對比過了,談何誤會?” 五長老小助攻也終于上線,“三長老,不必再說了,既然此事你也不知情,要我看就是小子偷偷背著你傳消息出來,指不定是一個內(nèi)jian,和刺殺少閣主的是一伙人,其心可誅,來人,先把他抓起來,嚴(yán)加審問!” 五長老帶來的人,立刻上去把人扣了起來,老六何時受過這種罪?臨走的時候狠狠的看了一眼三長老。 要是你不來救我,我不介意大家一起同歸于盡。 這個信息,三長老領(lǐng)會到,臉色卻也更加黑沉了。 驀地,他看向江歌,“你還真的是好打算,不愧是閣主最看重的大弟子?!?/br> “三長老,如今最重要的是查到刺殺少閣主的兇手,這種**香的味道有些熟悉,應(yīng)該是出現(xiàn)在逍遙閣的,還是連夜搜索一下比較好。” 六長老頓時不贊同的開口,“連夜搜索?這樣下去可就瞞不住了,閣內(nèi)接二連三的出事情,會引起恐慌的?!?/br> 七長老也立刻附和的道,“閣主的事情剛過沒有幾天,如何少閣主又遇刺,一旦讓弟子們知道,怕是會引起恐慌和一些不必要的猜測?!?/br> “我已經(jīng)命人吩咐下去,全面搜索,一定會把刺殺少閣主的人給抓出來?!?/br> 這時,院子門外進(jìn)來了一個修長的身影,來人正是遲遲沒有露面的九長老。 三長老眼神一閃,這個消息一旦全面擴(kuò)展出去,弟子們就難免會討論擔(dān)心,這樣的話,對于他起百民愿也會稍微有些影響。 “老九,你可知道如此會讓逍遙閣陷入動蕩不安?一旦我們內(nèi)部自己亂了,那就等于給了別人可乘之機(jī),這后果你可有想過?” 九長老頓時目光如炬的看向他,“我不曾想過,我只知道,閣主門下的弟子沒了,沒過幾天閣主又沒了,而如今少閣主又再次遇害,一次是巧合,兩次是運(yùn)氣,那么接連三次就是預(yù)謀,這還不能證明我們逍遙閣里面有內(nèi)賊嗎?如果抓不到內(nèi)賊,那么等待我們逍遙閣的,很有可能就是全體覆滅!三長老,這一點(diǎn)還用我來教你嗎?” 清脆的聲音幾乎是拔地而起,敲打在土地上,一陣涼風(fēng)吹入,令人心底顫。 這個,一直以來好脾氣的守著幾畝藥田的人,起脾氣來竟然這么的,可怕。 讓人心底冷的那種,他的每一個分析都讓人抓不著錯處,每一句話,深刻理解后都會現(xiàn)是對的。 就這樣,三長老被懟的無話可說。 只能任由消息傳入逍遙閣的各個角落,任由九長老五長老帶著人全面盤查。 “罷了罷了,既然消息已經(jīng)傳出去了,老夫如今說什么也沒有用了。你們查吧,老夫先回去了。” 話落,三長老轉(zhuǎn)身就想走。 在場的人也沒人去攔著他,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院子里,其他幾位長老也各自回去了。 望著突然間空下來的院子,江歌只覺得心底涼,季如玉,再怎么說也都是他們從小看到大的孩子。如今就這么不明不白的被刺殺了,他沒有看見他們應(yīng)該有的悲傷。只是一味的推卸責(zé)任。 諾大的院子,此刻寂靜的讓人心寒。 鳳九歌皺眉,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人走茶涼,本是如此,走吧?!?/br> 江歌點(diǎn)頭,人走茶涼,他又何嘗不知?只是還是對這些人有一些期待,希望他們能夠真的心疼一下季如玉,可沒有。 九長老算是忠于閣主的,但是他本人也是一個冷心冷情的,對于季如玉的感情本來就不深,他之所以會愿意幫助她們,只是因?yàn)轱L(fēng)九歌的那一句話,復(fù)巢之下,安有完卵。 他討厭麻煩,如果逍遙閣閣主更迭,他就會陷入更多的麻煩,所以他清楚的知道自己該選擇什么。 而唯一真正的心疼季如玉的,怕是也就只有脾氣暴躁的五長老了。 嘆了一口氣,江歌突然現(xiàn)眼前的這個逍遙閣那么陌生,他仿佛從未見過一般。 “走吧。好戲,馬上就要開始了?!?/br> 翌日一早,季如玉被刺殺身亡的消息已經(jīng)傳遍了整個逍遙閣。 整個逍遙閣都陷入了恐慌。 然而沒有人注意到的是。這么大的消息,居然沒有傳到逍遙閣外一丁點(diǎn)。 而三長老,在經(jīng)過的一晚上的仔細(xì)盤算,翌日一早,就讓自己的大弟子軒哥去起百民愿。 即便已經(jīng)料到會是什么情況,而真正看到,江歌還是滿臉的失望。 “三長老,您這是做什么?” 五長老臉色也不好看,“三長老,今日是長老大會,你叫了這么多的弟子躲在這會堂外面想干嘛?” 此刻,在長老大會堂到外面,足足占了一百多個弟子,此刻全部跪地等待著。 三長老站在這群弟子之前,“繼續(xù)我們之前兩天并未確定下來的答案?!?/br> 九長老冷著臉色,“三長老,我看你這不是想要一個答案,而是想要逼我們給你一個答案。” 都已經(jīng)逼到門口了,還有必要再維持面上的和諧嗎? 三長老雙手背與身后,“既然話都已經(jīng)挑明了,我也不跟大家廢話了,如今逍遙閣中出了內(nèi)賊,我們現(xiàn)在最重要的就是盡快確定新任閣主,從而全面調(diào)查,抓到兇手?!?/br> 五長老上前兩步,“三長老,即便是商量下任閣主,那也是我們幾個長老一起決定,你找了那么多弟子想要做什么?” “他們都說我逍遙閣的人,自然有權(quán)利做出決定。正所謂,民如水,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弟子也是我們逍遙閣重要的力量。你說是吧,二長老?” 二長老眼神微閃,驀地點(diǎn)了頭,“三長老此言有理,既然是決定下一任閣主,那我暫時先表意見吧,我舉薦三長老。”話落,二長老一步一步走向三長老,最后站到了他的身邊。 隨后,三長老把目光投向了四長老,老四猶豫了片刻,便朝著三長老走了過去?!叭L老為我逍遙閣付出良多,我同意?!?/br> 此刻,有軒哥為首,一百多名弟子齊聲開口,“我們都愿意支持三長老為下一任閣主!” 一轉(zhuǎn)眼,三長老那邊就占了兩個長老和一百多名弟子,場面一邊倒的傾向了三長老。 六長老和七長老兩人對視了一眼,正欲抬起腳步,九長老突然開口,“老六老七,你要想清楚?!?/br> 兩人腳步一頓,回頭看上了九長老,眼中劃過了一抹遲疑,最終還是沒有走過去。 但同時,這也不代表他們就戰(zhàn)隊(duì)了這邊。 江歌冷聲開口,“三長老,你這是打算帶著長老和弟子來明搶嗎?” 三長老冷冷的撇了他一眼,“如今少閣主出事,連一個主持大局的人都沒有,我只是想要幫一把逍遙閣,何為明搶?江歌,你雖然是閣主最疼愛的徒弟,可依舊也只是一個弟子,這里還沒有你說話的份?!?/br> 江歌臉色一百。 “他沒有說話的份,那不知道老夫有沒有?” 刷!一道雖然有些年邁,但是卻蒼勁的聲音響起。 聽到這個聲音,在場的幾位長老都渾身一震。不可置信的轉(zhuǎn)身看向來人。 “蕭,蕭逸?” 五長老眼前頓時一亮,“蕭大哥,你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蕭逸冷冷的看了一眼三長老,“我要是再不來,這逍遙閣怕是要翻了天。” 鳳九歌暗自拉過江歌,“這人是誰啊?”感覺氣場好大,就三長老看見他都不敢吭聲。 江歌小聲解釋,“護(hù)衛(wèi)隊(duì)的老大。” 蕭逸,逍遙閣護(hù)衛(wèi)隊(duì)的老大,沒有重大事情從來不露面,一般只有逍遙閣瀕臨滅亡的時候才會出現(xiàn)。 可如今,他卻是出現(xiàn)在了這里。 “三長老,你還真的是讓我刮目相看,這逍遙閣,怕是要被你一手給毀了?!?/br> 三長老臉色頓時一陣蒼白,他實(shí)在沒有料到蕭逸居然會親自出來。 他究竟知道了什么? 還是一連死了兩個繼承人,所以連這個護(hù)衛(wèi)隊(duì)的老大都察覺到了不對? “蕭隊(duì)長,你這話說的我就聽不懂了?!?/br> 蕭逸何止是察覺到了?就連三長老想要對他們動手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這閣里的事,他從來不過問,但并不代表不知道。 “三長老,很多事情,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沒?!?/br> 三長老臉色一沉,此刻待在他身邊的老四和老二只覺得心里劃過一道不安的感覺。 老六和老七兩個人就是相互對視了一眼,有些后怕的扶了扶胸口,好在,剛才老九叫住了他們兩個,不然現(xiàn)在站過去,怕是要被蕭隊(duì)長一起給罵了。 這人是誰,那可是凌駕于逍遙閣閣主的高度。 “蕭隊(duì)長,您今日前來倒是再好不過,如今的閣中出了兩件大事,對于逍遙閣來說都是具備的致命打擊的,必須盡快找到一個主心骨,這樣才能夠維持平和,如今這樣你也看到了?!?/br> 三長老示意蕭逸看看他身邊和身后站著的人。 蕭逸冷笑一聲,目光投向了四長老,“四長老,我記得,你應(yīng)該是最得老閣主器重的?!?/br> 四長老手指一頓,眼底劃過了一道暗色,“我自然是站在閣主那邊的。如今也是為了逍遙閣著想,才會贊同三長老的說法?!?/br> 如今他們已經(jīng)被刀架在了脖子上,今日這個局,就算做不下去也得做,他們已經(jīng)沒有退路了。必須在今日拿到閣主令牌。 蕭逸驟然收回了目光,連看都不想再看一眼四長老,“看來,三長老做的很充分,想要把這么多的弟子聚集在一起,想們應(yīng)該也不容易吧?只是我完全沒料到,二長老和四長老?!?/br> 二長老被叫住,只覺得心底一沉,剛想說自己也只是為了逍遙閣著想,可是那套說辭剛剛已經(jīng)被老四說過了,他只能換了一個說法,“逍遙閣如今的確是出了內(nèi)賊,必須要盡快穩(wěn)定閣主之位,才能準(zhǔn)確的全面搜查,調(diào)動護(hù)衛(wèi)隊(duì)的力量,去查真正的兇手?!?/br> 蕭逸冷笑,調(diào)動護(hù)衛(wèi)隊(duì)的力量去查兇手?虧他說的出來。 點(diǎn)了點(diǎn)頭,蕭逸不說話了,站在了江歌的身邊。 三長老目光立刻投向了江歌,“江歌,把令牌拿出來吧。” 季如玉昏迷之前最信任的人就是江歌,因此,三長老篤定了令牌一定在他手中。 然而,江歌是的確沒有,就算有也不會交給他。 “沒有。” “你怎么可能沒有?當(dāng)時,閣主令牌可是交給了少閣主的。” 江歌一攤手,“那你去找少閣主要去啊?!?/br> 三長老頓時氣悶,沒我了,他殺了季如玉之后特地搜過她的身子,身上根本什么都沒有,別說令牌了。 人群之中,每個人的臉色各異,二長老在看見蕭逸來的那一刻就已經(jīng)有些慌了。 “三長老,現(xiàn)在怎么辦?沒有令牌什么都沒有用。” 想要繼任閣主之位,必須要擁有閣主令牌和繼承文書。 沒了正統(tǒng)繼承人,那繼承文書便會由護(hù)衛(wèi)隊(duì)的人來。 可是如今,這蕭逸一看就是不滿意的。閣主令牌也找不見了,今日,怕是難了。 三長老眼神閃過瘋狂,他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今天,他不會讓人毀掉的,“放心吧,如今季乘風(fēng)和季如玉都死了,逍遙閣已經(jīng)沒了正統(tǒng)血脈傳承,這閣主的位子,不可能是別人的?!?/br> 她已經(jīng)拉攏了那么多人,沒有人比他更適合這個位置。 蕭逸如今也只是懷疑季乘風(fēng)和季如玉這事情跟他有關(guān),但是他鐵定是沒有證據(jù)的,否則就不會站在這里跟他對峙了。 就算沒有閣主令牌,他也一定要先拿了這里的管理權(quán)利。 “蕭逸,你是護(hù)衛(wèi)隊(duì)的人,若是逍遙閣沒有什么大事,你是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這里的。我倒是好奇。究竟是誰,能夠把你給叫出來?” 蕭逸冷笑,不言語。 “三長老,你要找的,是這個嗎?” 一道冷若冰霜的聲音想起,帶著三分嘲諷五分殺意,來人緩緩走了出來,她手中拎著一塊令牌,上面刻著逍遙閣的符號,正是閣主令牌,頓時,讓在場除了知情人,其余人全部瞪大了雙眼! “你!” 看清那一抹人影,三長老突然間倒退了兩步,腳步都有一些站不穩(wěn)。好在四長老即使穩(wěn)住了他。 五長老瞬間反省了過來,沖了上去,“如玉?你沒事?” 七長老立刻迎了上來,六長老則是站在了她的另外一邊,“這,少閣主?你真的是少閣主嗎?” 季如玉點(diǎn)頭,看向三長老,“怎么,我沒死,你覺得很意外?” 三長老眼神一閃,露出了虛偽的笑容,“如玉,你沒事真的太好了?!?/br> 季如玉勾唇,“你很開心?” 三長老頻頻點(diǎn)頭,“看到你沒事,我自然是開心的。” 季如玉卻是緩緩搖了搖頭,“不,很快你就會不開心的?!?/br> 三長老還在猜測季如玉這話是什么意思的時候,他的瞳孔頓時緊縮! 一道灰色人影一步一步走了過來,他的每一步都踩的很實(shí),但卻能夠感受到,他周身都是悲傷和暗黑冷漠的氣息。 像是一到旱天雷劈下,恨不得人直接把人雷個外焦里嫩,穿堂風(fēng)過,所有人兜風(fēng)中顫栗。 沒有人能夠想到,能夠再一次的看見季乘風(fēng)。 蕭逸看見來人,眼眶有些充血。季如玉則是直接紅了眼眶。 江歌看見來人,腳步都有一些軟,好在鳳九歌在一旁扶住了他。 他老了。 明明只過了一周多,他卻仿佛足足老了十幾歲。 一向都是精神嚴(yán)肅的他,臉上多了幾道皺紋,就連一向都濃郁烏黑的長都開始泛白。 他眼角皺紋明顯,眼中卻沒有一絲混沌,只是有仿佛滔天的失望,侵蝕了他的半張瞳孔。 他道,“你們,太讓我失望了?!毕牒透嘀就篮系娜艘黄鹆摹缎白鸢詫櫍耗у珖虖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