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每天都病怏怏 第63節(jié)
眼看鐘慕期盯著自己要開口了,李輕嬋心撲通跳了起來,結(jié)果他說是說了,說出來的卻是:“沒事,不告訴他?!?/br> 李輕嬋倏然瞪大了眼,什么意思?表哥他都這樣動手動腳了,難道從來不是想娶自己的嗎? 她臉色瞬間垮下,掙扎著想從鐘慕期懷里出去,可這時鐘慕期不配合她了,她四肢撲騰著除了鬧出的動靜大了些,什么用也沒有。 “鬧出這么大動靜,不怕外面以為阿嬋在與表哥打架嗎?” 李輕嬋停住動作,但仍推著他肩膀,“你放開我,我只要我以后的夫君抱,才不要你……” 想起鐘慕期方才那句話,她惱怒地補(bǔ)上:“我才不騙我夫君,我也不跟他以外的人親親……” “那我只好來做阿嬋的夫君了。”鐘慕期嘆息著說道,“誰讓我想抱想親阿嬋呢?” 李輕嬋的聲音戛然而止,嘴巴還張著忘了合上。 鐘慕期又道:“做了夫君就能隨便親隨便抱了對吧?” 他作勢要來親,李輕嬋這才回過神,臉蛋通紅地擺著頭,羞怯道:“那也不行……只能、只能成親后親……” 鐘慕期回道:“那表哥只能等著了,只是阿嬋病弱……” 未盡的話讓李輕嬋記起了她身上的毒,當(dāng)日被孟梯告知她毒入肺腑時,她驚怕不已,步子都不敢大步邁,可這幾日一點兒不舒適也沒有,她糊里糊涂就把這事給忘了。 現(xiàn)在被鐘慕期起來,心又慌起來,當(dāng)即感覺胳膊酸腿軟,全身哪里都不舒服了,連力氣在瞬間消散了一樣。 李輕嬋頓時虛弱下來,軟綿綿地靠在鐘慕期懷里,仿佛剛才那與鐘慕期努力抗?fàn)幍牟皇撬粯印?/br> “我馬上就能好的,孟大夫說了可以治的……”她一臉?gòu)扇醯剞q解著。 “嗯?!辩娔狡趹?yīng)著,把她抱得緊緊的,嘆息道,“阿嬋快點好起來吧?!?/br> 李輕嬋聽他聲音飽含心疼,感動壞了,摟著他的脖子依賴地?fù)碇吐暫八?/br> 車廂內(nèi)氣氛溫情無限,李輕嬋靠在他胸前看他,心念一動,勾在他脖子上的手微微用力,把他往下壓來。 鐘慕期順著她的力道低頭,看見她雙眸璀璨,含羞帶怯地往上湊。 他并不主動,由著李輕嬋蝸牛一樣慢吞吞往上爬著,想起爬在他心尖一樣,癢癢的。 許久,終于等到那雙紅唇湊到自己嘴邊,他都能感受到兩人交纏著的呼吸了。 李輕嬋的眼眸濕漉漉的,緊張地咽著口水,閉了眼正要一鼓作氣撲上去,耳邊突然聽見聲音—— “回來了!世子回來了,快去告訴公主!” 聽見府中侍女的聲音從車廂外傳來,李輕嬋如被驚到的飛鳥,猛然退開,匆忙想從他腿上起來。 等了許久的到了嘴邊的美味飛了,鐘慕期可不愿意,扣著她的腰低頭就壓了上去,然而雙唇才碰到,馬車就停下了,外面侍女的腳步聲急急傳入。 李輕嬋要嚇?biāo)懒耍皢鑶琛钡財[著頭推著他肩膀,眼淚快急出來了。 “世子,到了?!避嚪虻穆曇舫鰜恚瑑H隔一片木門。 鐘慕期根本什么都還沒嘗到,見她眼睛一個勁往車廂門處看,怕得厲害,根本沒興致與他爭食,恨恨地在她唇上磨了磨牙齒,松開了她。 李輕嬋像是缺水的魚,呼吸急促,剛從他懷中爬起,車廂門已被敲響。 她抖了一抖,趕緊去抹嘴巴,看也沒看鐘慕期一眼,踉蹌著去開車廂門。 外面的侍女忙扶她下來,她心虛得厲害,剛落地就被結(jié)了凍的地面滑了腳,差點摔倒,被侍女扶住。 李輕嬋不敢抬頭,卻還是被看出來異常,“小姐臉怎么這么紅?別是又起熱了?” “悶、悶的?!?/br> 兩句話的功夫,鐘慕期也下來了,一句話未說,徑直進(jìn)了府門。 侍女們擁著李輕嬋跟上,有膽子大些的小聲嘀咕著:“世子怎么看著比往常還嚇人?” “沒有!”李輕嬋如驚弓之鳥,幫忙高聲否認(rèn),聲音太急把侍女嚇住了,連前面的鐘慕期都聽見聲音回了頭。 李輕嬋懊惱地咬住唇,絲絲痛覺傳來,她又臉紅地松口。 鐘慕期把她這動作捕捉地一清二楚,臉上冰凍消融,等她被侍女扶著到了跟前,笑道:“阿嬋容易腳滑,表哥來扶吧?!?/br> 侍女愣了下,下意識讓開。 李輕嬋便被他托住了小臂,可那只手不老實,隔著衣裳在她小臂上一下輕一下重地捏著,讓李輕嬋如坐針氈,怕人發(fā)現(xiàn)了還不敢動,只能偷偷用水汪汪的眼睛瞪他。 一點兒用也沒有,還被他眾目睽睽之下問:“阿嬋看著表哥做什么?” 李輕嬋氣惱,好不容易到了平陽公主那,她立馬甩開鐘慕期,一陣小跑繞到平陽公主跟前,摟著她胳膊不動了。 平陽公主見了她還好,見了鐘慕期就來氣,發(fā)了好大一通火。 讓大夫給他重新看了身上的傷,都確認(rèn)那傷基本痊愈了,還在生氣,氣他瞞著自己,又心疼他在京城還能受傷。 好不容易等她熄了火,兩個人才各自被放回住處。 回了聽月齋,入目全是李輕嬋熟悉的擺設(shè),不用擔(dān)心再撞著不認(rèn)識的人了,她心里輕松許多,摸摸這個,看看那個,心情好得不得了。 晚上洗漱完躺到了床上,只有她一個人了,就又想起馬車上那個親吻,也許是因為這次比較短暫,她沒再覺得難以接受,甚至還多了點期待。 可今日這回也不是她主動親上去的,下回、下回一定要她來主動,最好親得表哥找不著北才好。 李輕嬋美滋滋地想著,太興奮了有點睡不著,就趴在床上撐著下巴傻笑,小腿還時不時翹一兩下,雪白綢褲隨著她的動作滑到小腿肚,露出一截白皙。 聽見外間有響動時,李輕嬋還以為是房門被風(fēng)吹動了,沒怎么在意。 等人影被燭光拖著打在了她眼前,她才察覺到不對,扭頭一看,正好看到她念著的人步伐悠然地到了床邊。 李輕嬋腦內(nèi)轟然,急忙一翻身坐起,壓著驚慌低聲問:“你、你怎么過來了?” 哪有大半夜偷偷闖姑娘家閨房的,讓人看見了可怎么辦? “上個月阿嬋夜夜偷偷往表哥屋里跑,表哥不是也沒說什么?” “那是換藥!”好好的換藥被他說的好像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李輕嬋惱羞得緊,見他在床邊坐下,倉惶推他,“快出去!” “出去可以。”鐘慕期道,“先把馬車上欠我的補(bǔ)回來?!?/br> 第70章 狗咬 李輕嬋不喜歡讓人守夜, 每晚都要鎖門,但因為她病情反復(fù)無常,平陽公主叮囑過要讓人時刻看著她,才不得已才留了侍女在外間。 按理說現(xiàn)在外間該是有人的, 鐘慕期是怎么進(jìn)來的? 李輕嬋以為他是趁著外面侍女睡著了偷偷溜進(jìn)來的, 怕吵醒她們, 根本不敢出聲, 推不開鐘慕期就扒著他讓他小聲說話。 她自己的聲音也壓得低低的,慌手慌腳道:“快回去了表哥, 讓人看見了怎么辦……” 鐘慕期學(xué)著她壓低聲音,“補(bǔ)完就走。” 李輕嬋圓眼看著他,見他絲毫不為所動,一副打定主意不補(bǔ)完就是不走的模樣。 怕他真的一直賴著被發(fā)現(xiàn)了,李輕嬋當(dāng)機(jī)立斷, 跪坐在床上捧住他的臉,吧唧一口親在了他嘴巴上。 完了又去推他:“快走快走!” 她的注意力全在里外間隔著的紗簾上,沒看見鐘慕期逐漸涼下來的目光。 “表哥之前是這么親你的嗎?” 涼薄的聲音把李輕嬋的視線拉回來,她怔了一下, 紅霞慢慢從脖子爬上了臉。 方才她親的那一下根本沒用心, 跟親木頭一樣,只覺得唇上一軟, 其余的什么感覺都沒有, 跟被鐘慕期親時完全不同。 可再怎么簡單、再怎么敷衍, 那也是親親啊,還是她主動親的…… “你要是不喜歡……”李輕嬋低頭咬著唇, 小聲道, “……那我以后再也不親你了就是……” 然后她又輕哼了一聲, 道:“補(bǔ)完了,趕緊走!” 鐘慕期許久未說話,被她推了幾下才聲音平靜道:“好阿嬋,長本事了?!?/br> 李輕嬋被說的怪不好意思的,她還跪坐在床上,手指頭一下下?lián)v著鐘慕期的肩膀道:“還不走!還不走!” 搗到第三下的時候被摟住腰,一下子倒在了鐘慕期身上,兩人的唇重重撞在一起,李輕嬋“唔唔”兩聲失去了主動權(quán)。 剛開始有點不適應(yīng),后來漸漸沉迷,神智混沌,乖順地任由鐘慕期掠奪。 她急喘著,已經(jīng)不記得自己在哪兒了,只想一直被這么抱著,意識仿佛被人抽離了。 直到一只大手毫無阻隔地貼在了腰上,她才猛然一顫,向后弓著背推拒起來。 李輕嬋掙扎著,唇縫中溢出幾個含糊不清的字眼,“別、不能這樣……” 那手根本不聽她的,像圈巡領(lǐng)地的野獸,將那一周每個角落都仔細(xì)探索了個遍,卻還是貪心不足,繼續(xù)往上擴(kuò)大領(lǐng)土。 終于在上方幾寸遇見了阻礙,是一根細(xì)細(xì)的帶子。它勾著那帶子挑動了幾下,然后沿著帶子的方向繼續(xù)向里…… 李輕嬋劇烈地顫動了下,再也忍不住了,眼淚決了堤一樣止不住地往下流。 淚水從白皙臉頰流下,與她無助的嗚咽聲一起被吞沒。 李輕嬋僅余最后一絲力氣,哭著一口咬了下去,血腥味散開,她卻被桎梏得更緊了,脊梁骨簡直都要被擠壓碎了。 等終于被放開時,她已經(jīng)像個破爛玩偶一樣不能自己了,除了捂臉啜泣什么也做不到。 啜泣還不敢大聲,單薄的肩膀一顫一顫的。 李輕嬋說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覺,她這時候除了哭什么也做不了,正難過得厲害,肩頭倏然一痛。 驚叫一聲躲著,李輕嬋淚眼婆娑地看見鐘慕期退開,而她肩上印著一個新鮮的齒印。 她哭得更慘,拽著被扯得松垮的中衣勉強(qiáng)把自己遮住,笨拙地往床里面爬,掀開錦被藏了進(jìn)去。 錦被鼓起個包包,斷斷續(xù)續(xù)的哽咽聲不斷從中傳出來。 “哭什么?最開始不是挺喜歡的?”鐘慕期往那個小鼓包靠近,低沉問,“還是疼了?” 李輕嬋哭得更難以控制。 鐘慕期想了一想,伸手去碰她,剛碰到錦被,那鼓包就往里面移。 可錦被邊角被他壓住,李輕嬋挪了兩下沒能繼續(xù)挪動,一頭栽倒,露出了被弄得亂蓬蓬的腦袋。 鐘慕期沒忍住低笑出了聲。 李輕嬋狼狽地使勁揪錦被,再次把自己包起來。 “是表哥不對,不該這樣……”鐘慕期低聲哄著她,這會兒再沒有方才那野蠻的逼迫,輕聲細(xì)語,再溫柔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