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文真千金是天才相師 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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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顫抖地問著溫四月:“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不承認這兩個女人是他的翠玲,翠玲還在家里等著自己呢。 溫四月并不想多管他,因他的緣故,這公雞身上的羽毛都不是那么漂亮了,如今也嚇得不輕, 縮著腦袋躲在自己的身后?!澳愫靡馑紗栁遥课叶几嬖V你, 你妻子死了一年多, 你非得說你妻子在家,那你告訴我,眼前這又是怎么回事?” 吳家英現(xiàn)在就覺得腦子里一片混亂,不知道到底誰的話可信了, 他現(xiàn)在只能依靠溫四月,可是溫四月又堅定翠玲已經(jīng)死了一年多,那家里的又是誰? 于是便鼓著膽子,一面緊張地吞咽著唾沫,“你們,你們倆到底是誰?” 兩人幾乎是同時開口的,“家英,我是翠玲啊?!?/br> “家英,你怎么能不認得我了?” 吳家英看著兩個一模一樣的人和這幾乎一樣的回答,最終只能無功而返,煩悶又害怕地捂著耳朵,不想再聽她們倆喋喋不休爭辯的聲音。 溫四月則覺得吳家英反正都活不了,雖然不知道這倆女人到底是什么來路,但纏著他,也是他自己的命,所以是不打算多管的。 更何況溫老頭也一直告誡這個世界的法則,不許她多管閑事。 所以沒錢賺,她干嘛去冒這個風(fēng)險?彎腰抱起這大公雞就要走,沒想到其中一個女人卻忽然閃到她面前,“想走,把雞留下?!?/br> 隨著女人叫人覺得發(fā)毛的聲音響起,她好不容易才抱起來的公雞被嚇得瑟瑟發(fā)抖,忍不住撲騰翅膀。 如此一來,反而從她手中滑落。 于是那女人就要去抓公雞。 溫四月自然也就要攔,“就是你蠱惑他來偷雞的吧?”她也不像是那些大師們花里胡哨還要耍一下,就像是剛才對付不對勁的吳家英一樣,直接符紙問候。 那女人果然受不得,掙扎著慘叫起來,面目猙獰不已。 溫四月上一輩子什么鬼怪沒見過,這不至于嚇著她,但是腳下的公雞和吳家英本人,卻是被嚇得不輕,一人一雞在這山里鬼哭狼嚎的,連山下都隱隱能聽到些許的聲音。 至于另外一個毛翠蘭,則呆滯在原地,整個處于一種混沌的狀態(tài)之中。 溫四月見此,心想果然這兩人是有聯(lián)系的,不過她也沒管那么多,沒去考慮這被貼了符紙的翠玲會不會因為在符紙的作用下飛灰湮滅,影響到另外一個。如今就只有一個目的,消滅這個想要搶奪公雞的。 然而在片刻之后,符紙燃盡了,翠玲也只剩下一個,原本殘缺不全的魂魄,如今竟然都恢復(fù)了。 所以,剛才搶雞那個魂魄,果然是她的魂魄分離出去的么?這是怎么辦到的? 聽說過人格分裂癥,沒見過魂魄還有分裂癥的。 就在她疑惑之際,那個翠玲目光在短暫地處于一種茫然狀態(tài)后,然后就恢復(fù)過來了,第一時間轉(zhuǎn)頭朝被嚇得靠在樹干上的吳家英看過去,“家英,對不起,對不起?!?/br> 她開口就是止不住地道歉,一邊哭一邊說。 那吳家英卻比她哭得還要大聲還要難過,還一面自責(zé)道:“翠玲都怪我沒用,我要是早點把這雞找到,你就不會死了?!?/br> 顯然,他以為眼前的翠玲,是家里的翠玲已經(jīng)死了,靈魂出竅追到此的。 至于剛才被溫四月滅掉的,的確是邪祟。 不過他道歉的話沒說完就被翠玲給打斷了,“家英,都是我的錯,其實當(dāng)初難產(chǎn)我就該和孩子一起走的,是我舍不得你,不該自作聰明,以為制作一個我留在你身邊,就能陪著你,沒想到……” 吳家英現(xiàn)在在自責(zé)哭啼中,其實根本就沒有好好消化翠玲的話,倒是溫四月這個旁觀者聽出了苗頭,“剛才那個假的翠玲,是你制作出來的?”所以吳家英一直說家里的媳婦,其實也是假的。 痛哭的吳家英聽到溫四月的話,似乎才反應(yīng)過來翠玲說的是什么,一臉不相信,“翠玲,這不可能的,你不是一直還在嗎?” 就聽翠玲哭著解釋,原來她那天比孩子還要先沒氣,她親自送走了孩子后,回到停尸房里看著自己的尸體,想著還在趕著回來看他們娘倆的吳家英,她舍不得,又怕丈夫難過,然后就用了母親所教的秘術(shù),那紙錢沾了自己尸體上的血,折出了一個紙人代替自己。 然后上了醫(yī)院看守停尸房那師傅的身,趁著沒人看到,把自己的尸體拖去草草埋了,再把自己折的紙人放在停尸房里躺著。 在她離開看守的那師傅身體時,師傅就正好看到翠玲用紙錢折出來的替身動了,于是喊來了大夫。 她說到這里,朝吳家英看了一眼,滿臉的后悔自責(zé),“本來一切都很順利,家英來了后,沒幾天就把那紙人接回家去,可是沒想到我當(dāng)時為了趕時間,把我的尸體埋在了醫(yī)院附近的斜坡下,醫(yī)院里大改建,垃圾都堆到了旁邊,我的埋骨之地一下就成了陰風(fēng)聚集之地?!?/br> 本來她把自己埋在斜坡之下,雖不是什么好地方,但也不會影響到本身和吳家英,可醫(yī)院里改建,廢料垃圾全都堆到了斜坡的另一邊,她的墳頭上就成了一條小巷子,四處被斜坡和垃圾擋住了的風(fēng),便匯聚成了陰風(fēng),在她墳頭上來回穿梭。 加上她自己埋了自己,家里又用紙錢折了一個自己代替,所以在吳家她是未死之人,無人供奉,一來二去居然就成了這孤魂野鬼。 所以陰風(fēng)聚集,一下使得她的魂魄不穩(wěn),便讓那紙人生出了心,還妄圖將她的魂魄搶奪過去,再尋找鳳凰血變成真正的人。 可是現(xiàn)在哪里還有鳳凰的存在?紙人自然只能退而求其次,找到帶有鳳凰血脈的雞,以此來維持現(xiàn)狀。 那紙人其實不搶奪翠玲的魂魄之時,并沒有那么嚴(yán)重,只是她趁著翠玲因變成了孤魂野鬼,又被那陰風(fēng)欺壓,趁機奪走了翠玲的一部分魂魄后,原本無骨rou為軀體的她,只是靠那紙錢的身體,根本就很難穩(wěn)固奪取過來的魂魄。 方有了臥病在床的樣子。 不但如此,因為紙人的不老實,妄圖變成真正的人,還吸取了吳家英的精氣,使得現(xiàn)在的吳家英,也是離大限之日不遠了。 為此,翠玲才覺得自己對不住吳家英,本來是想制作一個自己陪伴他的,沒想到后來發(fā)生的事情,完全超脫了她的掌控,現(xiàn)在甚至還把吳家英給害了。 吳家英聽著從翠玲說出來的這一切,不管是翠玲早就已經(jīng)死了,這一年多陪伴他的其實不過是翠玲用紙錢折出來的紙人等。不管是那一件事情,對他來說都是匪夷所思,更不愿意相信。 因為選擇相信,也就意味著他的翠玲是真的死了。 而溫四月則有些詫異地看著翠玲,“你既然懂得這么多年,當(dāng)初為什么還要冒險生這個孩子?”她既然連紙人都做得出來,那肯定也能推算到,她的子女宮就是奪命梭。 為何還要這個孩子? 翠玲苦苦一笑,“我姓毛,可惜因為沒遇到好時代,被迫離開家里,祖?zhèn)飨聛淼拿匦g(shù)也學(xué)得不精?!彼匀恢?,自己如果不生孩子,一輩子長命百歲,可是她太愛吳家英了,而且吳家英又十分希望有個孩子,所以她才冒險,覺得自己怎么說也是毛家人,不可能一點辦法都沒有。 當(dāng)時就想著,車到山前必有路。 因此也就抱著這僥幸之心。 但是天命難抗,她失敗了。所以她想彌補,她舍不得吳家英一個人孤苦伶仃活在這世上,她就做了一個自己。 “如果一開始,我沒有……所以,是我害了你?!彼D(zhuǎn)過身,痛苦地看著因自己的自以為是,而如今性命將至的吳家英,痛聲哭起來。 吳家英是不相信這一切的,可是又不得不去相信。他看著眼前朝自己痛哭流涕的毛翠玲,心中五味雜陳,什么話都說不出來,想要伸手去擁抱她,可是兩只手卻穿過如今身為靈魂,而沒有實體的吳家英。 溫四月看著這一對夫妻,忽然發(fā)現(xiàn),這世間最難,莫過于一個情字,那韓允之和蚩言是因為情,這對夫妻也是因為情。 她還是對他們產(chǎn)生了同情心,遞給毛翠玲一張符,“你帶在身邊,即便是青天白日,烈陽也不會灼傷你,好好陪他走完最后這一段日子吧?!?/br> 然后抱著大公雞往山下去了。 吳家英和毛翠玲也往城里去了,家中床榻上,只剩下一團小小的灰燼,顯然是昨天晚上那紙人飛灰湮滅的時候,留在這里的本體也一并沒了。 到了晚上,吳家英就去醫(yī)院附近偷偷將毛翠玲的尸體挖出來,在城外找了塊墳地像樣地埋了。 只是做完這一些,也是大年三十了,他的身體也走到了極限。 也是大年三十那天,鄰居只看到吳家英不知道抱著什么,一個人高興地自言自語朝著城外走去,然后就再沒有回來,他家里的燈火也沒再亮。 原來在埋毛翠玲的時候,他給墳留了個口,大年三十這天他的大限之日,他便提前半個小時鉆了進去,和毛翠玲的尸骨一起躺在棺材里,然后拉了提前準(zhǔn)備好的繩子,頓時墳垛上的泥土滑下來,徹底將這出口給埋死。 又說溫四月,那天大家在公路上聽到山里傳來的慘叫聲,進一步相信了蕭漠然的話,這溫四月果然是武行出身的,不然怎么能把那小偷打得慘叫連連? 于是也不敢惹。哪怕有人猜忌,她是不是把小偷打死在山上了,也不敢質(zhì)疑,只想著等到了縣城后,偷偷去報公安。 沒想到她才下來半個小時不到,就有人看到那小偷從山上也下來了,只不過是在離車不遠處的地方。 見著他扶起藏在溝里的自行車,往城里方向去了。 這件事后,第二天車程一路順利,只是因為耽擱,所以又是大半夜到縣里的。 兩人在縣城里從拖拉機轉(zhuǎn)到馬車,總算在臘月二十七這天半夜到村里了。 溫老頭連夜從被窩里爬出來,本來是想看看溫四月的,但是目光卻一下被那只大公雞給吸引了過去,寶貝得緊,見溫四月和蕭漠然將大公雞那樣粗暴地關(guān)在雞籠里,當(dāng)即急忙去打開雞籠,還不忘朝溫四月指責(zé)著,“孫女婿你不懂,你難道還不懂么?怎么能這樣對待這大寶貝?” 然后不顧溫四月的勸說和阻攔,直接帶去自己的屋子里養(yǎng)著了。溫四月見此,只能提醒他,“窗簾拉好,別讓打鳴。” 就怕黎明時分,這公雞管不住喉嚨,起來打鳴,那可就要命了。 老頭子不耐煩的聲音隔著房門從屋子里傳來,“曉得曉得,這還要你個丫頭片子教么?” 溫桔梗則催促著溫四月和蕭漠然趕緊去休息,“趕了這么幾天的車,路上又是天寒地凍的,快些把面湯喝了,睡覺去?!彼€以為溫四月他們昨天就能到的,早就提前在屋子里生了幾天的火,如今屋子里燒得暖烘烘的。 這幾天的確沒能好好休息,行李溫四月也沒多管,和蕭漠然直接去休息。 這一覺醒來,沒想到已經(jīng)是十一點多了,溫四月披頭散發(fā)地開門出來,見溫桔梗從灶房里出來,手上濕漉漉的,顯然是洗東西,“怎么不叫醒我們?爺爺呢?”見他房門是扣著的,多半是不在屋子里了。 果然,只聽溫桔梗笑道:“那雞長得奇怪,他一早就拿麻繩牽著,帶去村子里炫耀了,還沒回來呢。”說罷,急忙與溫四月打了熱水來洗漱,說起了自己回來后,因帶著一大堆東西,引得村里人嫉妒的場景。 家里窮又沒什么男丁,所以從小總是被欺負慣了。現(xiàn)在大家又覺得開了高考,蕭漠然勢必會拋棄溫四月自己回城的,沒想到蕭漠然不但跟著回來過年了,還給買了那么多東西。 而且好些都是縣城里的人沒見過的。 溫桔梗越說越高興,“我那發(fā)卡,村里好幾個人都說來跟我換了,可是我想著總是你送的,便沒答應(yīng)?!备螞r今年的年貨充足,家里也不缺糧食,所以有人開價到十斤洋芋換,她都沒答應(yīng)。 溫老頭去村子里轉(zhuǎn)了一圈,全村人都知道溫四月和蕭漠然回來了,還給他買了一只城里的大公雞,模樣好看得很,都想著借家里去養(yǎng)兩天,沒準(zhǔn)來年母雞就能孵出這樣一窩小雞仔。 不過溫老頭怎么可能借?自然是一一回絕了。 這臘月二十九一過,就是年三十。 貼春聯(lián)剪窗花一樣不少,一家人大早起來忙到傍晚左右,家門口也隨著鄰舍家里一樣,鞭炮聲次第響起,屬于人間的煙火從各家各戶的灶房煙囪里緩緩升起,溫四月看著身旁的蕭漠然,和滿桌的菜,有些恍然如夢。 就在去年,他們家過年最好的菜,還是半碟小蔥拌豆腐,而如今卻是雞鴨魚rou一樣不少。 而年夜飯前,溫老頭又出去了一趟,他一走溫桔梗就有些生氣,“爺真是的,咱們今年是寬裕,可那都是沾了妹夫的光,他倒是好,直接拿去送給阿貴家里。” 原來剛才,溫老頭把家里的年夜飯都偷偷勻了一些,給阿貴家里送去了。 溫四月不以為然,“罷了,你也說咱們寬裕,別計較了?!敝饕?,她昨天下午看到了阿貴奶奶,也沒多少日子了,送就送吧。 計較這做什么? 吃完年夜飯,這鄉(xiāng)下也沒什么娛樂,即便是鎮(zhèn)子里也耍不起獅子,更不要說辦什么廟會了,要看得去縣城里。 所以寬裕的人家一疊苞谷米花,半斤二鍋頭,也就開始守歲了。 溫家這邊,溫四月和溫桔梗是姑娘家,不必她倆來守,以前都是溫老頭自己守,如今有了蕭漠然,自然是蕭漠然從溫老頭手里接過旗桿。 溫四月覺得這大可不必干坐一夜,所以溫老頭一睡覺,便將蕭漠然喊來睡了,第二天趁著溫老頭還沒醒,又叫蕭漠然起來做個樣子。 大年初一走親戚,家里沒幾個親戚了,倒是溫桔梗奶奶家那邊來了人。 以前也沒見他們來過,這如今來目的不要太明顯,溫四月都做好了戰(zhàn)斗的準(zhǔn)備,絕對不可能叫他們將蕭漠然給家里置辦的年貨都給順走。 哪里曉得桔梗去了城里一趟,如今膽子大了許多,不但敢當(dāng)面懟自己那幾個叔叔,還開始咬文嚼字地罵他們。 倒是叫溫四月有些刮目相待。 最后那些人是給氣得摔門回去了,只是事情卻沒有這樣完,這初五六的時候,就聽到桔梗奶奶家那邊開始說她的流言蜚語。 好在鄉(xiāng)里都知道他們是什么人家,自然是沒有相信的,但還是把桔梗氣得不輕。 恰是這個時候,聽大隊長說隔壁山里開了個硫磺廠,大批招工人。 進了廠子那就是等于鐵飯碗,村里人是擠破了腦袋也去報名,溫桔梗也跟著去了,這進了廠子,總是比種莊稼搶工分要強。 只是這廠子也不好進,要么上面有關(guān)系,要么識文斷字。 溫桔梗也是虧得在城里補習(xí)了一段時間,多認識了一些字,又跟溫四月他們泡在圖書館那么久,看的書也多,原本靦腆的姑娘如今也自信大方起來,自然就被錄取了,還是在辦公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