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文真千金是天才相師 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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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益陽也在一旁附和。 這下?lián)Q楚家先震驚了,“四月你……”她那表情明顯是不相信溫四月的話。 “那什么,技多不壓身,多學(xué)多用?!睖厮脑麓蛑Φ溃淮笙胨倮^續(xù)糾結(jié)自己的身份了。 楚家先的確是有些想不通,且不說她記憶里的大師,都是些上了年紀,且要么是名門之后,比如龍虎山茅山等后裔,可溫四月這……但旋即想起溫四月這專業(yè)課上從來都是第一,平時自己也不見她多看書或是多研究古物,可基本上每次她一眼就能準確地看出年份,甚至做什么用途的。 如今想來,好像也是有章可循,如果她真是這一行的,那對于古物件來說,應(yīng)該是信手拈來。 而且轉(zhuǎn)頭一想,家里鬧這樣的事情,本來就不宜聲張,如今溫四月是自己的室友正好,自己就不用擔(dān)心家里的事被傳出去了。 想通了,反而覺得來人是溫四月是好事情,一把激動地拉著她的手,“既然如此,我外祖父的事情就拜托你了。” 溫四月倒是沒想答應(yīng),畢竟這房屋正常,風(fēng)水布局也都不錯,她更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陰煞邪氣,所以只朝楚家先問,“十九并不大清楚你外祖父的事情,你既然已經(jīng)在這里照顧他一陣子,那應(yīng)該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吧?” 沒想到楚家先卻是嘆了口氣,“說來,你們肯定都不相信,我外祖父一把年紀了,竟然被一個年輕的女鬼纏上?!?/br> 外祖父一輩子都是個潔身自愛的人,臨腳踏進棺材一步,偏偏還惹上了這樣的桃色冤孽。 也正是這樣,家里不敢亂找人來幫忙。 原來就在前陣子,楚家先的外祖父回了老家玉州一趟回來,便開始發(fā)高燒,也去醫(yī)院里住一陣子了,但并不見好,反而開始說起胡話,說什么床邊有個女人看著他。 出了醫(yī)院后,本來以為會好些,畢竟醫(yī)院那種地方每天多少人來來去去的,臟東西最多,家里想著可能回家后,也許就不會撞到那些臟東西了。 可沒想到,那女人竟然跟著來了。 但要命的是,只有外公一個人看得到她的。 話是這樣,可楚家先卻左右環(huán)顧了一下,“我是看不見她,可是,我覺得她就在這屋子里。” “你看不見?怎么知道?”蕭益陽的職業(yè),讓他一下就聯(lián)想到了會不會是有什么人故弄玄虛。 楚家先解釋著,“我要怎么說呢?反正就是家里幫忙打掃做飯的阿姨走后,有時候我一個人忙不過來,廚房里就會有做好的飯菜,而且都是我外祖父喜歡吃的,還有衣服也有人洗?!?/br> 就很玄妙,一度讓楚家先覺得家里藏著一個田螺姑娘。 當(dāng)然了,家里內(nèi)外都找遍了,可以確定沒有其他人。 剛開始的時候楚家先還有些害怕,但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覺得并不恐怖了,只是外祖父的身體一直不見好,大家擔(dān)心,思來想去,還是得找人來將這個只有外公看得見的女鬼趕走。 “你外祖父生辰?”溫四月越發(fā)好奇了,到底是個什么東西,竟然能在這家里來去自如,而不留半點痕跡。 楚家先連忙報上,然后一臉期待地看著溫四月。八字推算解命,街上多地是,但她一直不相信,怎么可能憑著出生年月就能判出別人的人生呢。 不過更多的,還是好奇。 只見溫四月簡單地掐了一下手指,忽然朝楚家先問,“沒錯吧?” 楚家先滿臉疑惑,隨即如搗蒜般點著頭,“沒有?!?/br> 于是溫四月也重新推了一遍,然后念叨著,“不對啊,我記得你說你母親是獨生女,可是你外祖父膝下明明左右有千金?!?/br> 楚家先不大相信了,但也不好質(zhì)疑溫四月,只是現(xiàn)在外祖父在休息,所以想了想,打電話去問她母親。 只是沒想到她電話撥通后,那邊卻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話。 但卻沒有回她有或是沒有,而是叮囑道:“你將那位大師留住,我馬上過來?!?/br> 楚家先還欲再問,沒想到電話已經(jīng)掛了,話筒里只剩下一陣陣盲音。她只能放下電話,滿臉歉意地看著溫四月既然,“怕是要讓你們多等會兒,我媽沒說,不過她說馬上過來?!?/br> 其實這個時候楚家先已經(jīng)開始懷疑,可能自己真的還有一個姨媽。不然剛才mama的語氣,為什么那么凝重? 想到這里,心里對于溫四月不免是生了幾分好奇,“還算到了什么?” 溫四月此刻看著楚家先,眼睛里卻滿是審視之意,好似要將她整個人都給看穿一般,一時眉頭微微蹙起,又落下,滿腹的疑惑。 “怎么了?”蕭漠然察覺出她的神色不對,低聲問著。這樣的事情,他幫不了溫四月半分,只是始終銘記著溫老頭的話,生怕溫四月遭到反噬。 所以一看到她蹙眉,就忍不住擔(dān)心起來。 溫四月收回打量楚家先的目光,搖了搖頭,“沒什么,我們先四處轉(zhuǎn)一轉(zhuǎn)?!?/br> 楚家先頷首,本來要親自領(lǐng)他們,但是溫四月拒絕了,還只帶了蕭漠然。 這讓蕭漠然一下就猜測到,溫四月有話對自己說。 果然,到了那一處隱蔽的枯木薔薇下,走在前面的溫四月頓住了腳步,“你相信世上有妖么?” 蕭漠然一怔,這還沒親自見過,哪怕想過這個問題,但是現(xiàn)在聽到溫四月問,忍不住有些驚訝,“真的有?”難道,在這里的是一只妖? “我還不確定?!币驗樗旧硪埠茉尞悾@個世界上的妖,已經(jīng)少得可憐了,就算有,也是躲在那深山中修煉才是,怎么可能出現(xiàn)在這樣大城里呢? 而且她現(xiàn)在才明白,為什么自己第一次看到楚家先的時候,為什么會覺得哪里奇怪。 當(dāng)時不知道問題出現(xiàn)在哪里,可現(xiàn)在她隱隱約約猜到了。 不過這一切,等著楚家先她mama來,應(yīng)該就能得到結(jié)果。 大概過了四十來分鐘左右,大門響起來。 楚家先的母親梁文君很快就來了,溫四月是見過她的,當(dāng)她再得知溫四月就是蕭益陽找來的大師有,驚訝得合不攏嘴,但是隨即想到了溫四月既然都能算到自己還有一個meimei,還是選擇相信了溫四月的業(yè)務(wù)能力。 不過卻要單獨和溫四月說話。 楚家先好奇,但是也沒多問,畢竟看到mama的神色不對勁。 溫四月與梁文君進了房間,待房門關(guān)上,梁文君卻開始脫衣裳,拿了圍巾脫了大衣,還繼續(xù)脫下里面的羊毛衫,只剩下里面的棉毛衫,她拉著領(lǐng)口朝著左肩下滑,轉(zhuǎn)過背對著溫四月,只見那后背肩胛骨上,有一片片白色的鱗片。 溫四月深深吸了一口氣,感覺有些不大真實,但還是走上前,伸手朝著梁文君后背上的鱗片輕輕摸了一下。 不是她非要表現(xiàn)得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只是萬萬沒有想到,梁文君居然是半人半妖,且活得很好,不過也很好奇,“有人幫你?”不然為什么這么多年,她的身份一點沒有被人發(fā)現(xiàn)。7 梁文君松開手,將衣衫一件一件重新穿好,倒是很冷靜,“我有個meimei,她的運氣不如我,我有手有腳,而她卻長著一條蛇尾,我親眼看到母親抱著她跳下了澄江,很快就淹沒在滾滾江水中?!?/br> 但是,這些記憶也是她前陣子后背出現(xiàn)不舒服后,才慢慢有的。 原來她的記憶里,她沒有什么meimei,是獨生女,母親很早的時候就去世了。 可是隨著后背這些鱗片的出現(xiàn),那些被塵封的記憶也慢慢恢復(fù)了,所以這一陣子她都不敢回家,生怕先生發(fā)現(xiàn)自己后背上的鱗片。 “早的時候只是有些皮屑脫落,我可以說是感染,可是現(xiàn)在……”那些鱗片清晰可見,聽哪怕看不見,用手摸也能想象出來是什么樣子的。 尤其是那些關(guān)于母親和meimei的記憶出現(xiàn)后,她就越清楚,那些鱗片的模樣了,大概就跟meimei的蛇尾上一模一樣。 她說著,朝溫四月看過去,“我爸爸和我一樣失去了這段記憶,所以我懷疑,他這段時間看到的人 ,以及在家里做飯的人,大概是我的母親。”她說到這里,眼睛已經(jīng)開始泛紅,聲音已經(jīng)哽咽了,“我現(xiàn)在記得特別清楚,她抱著meimei跳下澄江時候回頭朝我笑,叫我以后好爸爸好好活著?!?/br> 溫四月大概猜出來了,他們父女倆的記憶,應(yīng)該就是那楚家先的外婆給封印的,只是梁文君到底還是個半妖,時間久了,那封印哪里壓得住? 因為她沒有說話,梁文君忽然走上來一把抓住她的手,“四月,你是家先的朋友,你既然能算到我曾經(jīng)有meimei,那是不是有辦法?”她倒是不擔(dān)心自己,大不了在瞞不住的時候,一把火自焚了就是。 可是女兒怎么辦?她身上也有自己的一部分血脈,會不會也會像自己一樣,出現(xiàn)這樣的癥狀? 而自己雖然是半妖,卻沒有半點所謂的法力。 所以她沒有辦法保護女兒。 此刻只能將所有的希望都放在溫四月的身上。 “你先冷靜些,我想還是先見你母親一面,再做打算吧?”溫四月有些好奇,既然她已經(jīng)走了那么多年,為什么有忽然出現(xiàn),而且還是在梁文君身上出現(xiàn)鱗片的時候回來。 對了,楚家先說是她外祖父回了老家一趟,莫非是她外祖母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而梁文君聽到可以見到自己的母親,頓時轉(zhuǎn)悲為喜,“我可以看到她么?”那段被塵封已久的記憶重新歸來,而且那樣清晰,她也想念自己的母親,哪怕她是一只妖。 “也許可以?!睖厮脑孪胱约哼M來后,沒有發(fā)現(xiàn)這寨子里有什么異樣,多半還是因為對方有些道行隱藏起來了。不過如果自己沒有什么惡意,也許她會現(xiàn)身。 溫四月雖然說沒有保證可以百分百見到,但是梁文君還是很開心,和溫四月從房間里出來,看到滿臉擔(dān)憂的女兒,她抹去眼角還未擦完的淚水,“沒什么事情,我?guī)脑律先タ纯茨阃夤??!?/br> 按照溫四月的想法,楚家先的外祖母,應(yīng)該會在她外祖父的身邊才對,畢竟老人家身體不好了,能活多久還不知道呢!所以多陪在身邊一天就算多賺一天。 因此剛才和梁文君提議,最好能上樓看看。 果然,上樓才到房門口,溫四月便察覺到了有熟悉的靈力波動。 這個世界和自己原來的那個世界不一樣,靈氣稀薄得可憐,自己若不是因為黃粱集的緣故,也不可能重新試著修煉。 如今感覺到了靈氣的存在,哪怕很淡,還是覺得熟悉無比。她走在前面輕輕推開房門,除了床榻上在休息中的梁益聲之外,房中空蕩蕩的,并無任何多余的人影。 但是,就像是楚家先說的那樣,是看不到,但能感覺到這個人的存在。 所以溫四月回頭看了一眼跟在身后的梁文君,順手將房門關(guān)上,“這里沒有別人,我不知道你為什么選擇這么多年又忽然回來,但是你女兒的記憶已經(jīng)恢復(fù)了?!?/br> 幾乎是她的話音才落下,溫四月和梁文君都感覺到了房中空氣忽然劇烈流動起來。 明明窗戶是關(guān)起來的,可是桌上的書本卻飛快地展現(xiàn)著被狂風(fēng)吹動的樣子,還有飄起的床單角等。 梁文君呼吸變得緊促,她并不害怕,而是四處張望著,目光里滿是期待之色,“mama,我是文君,是您么?” 她的這一聲mama喊出口,原本流動的空氣忽然停滯下來,一切又重新恢復(fù)了平靜。 而溫四月這個時候已經(jīng)利用符,看到了站在莊邊,像是守護人一般守著床上梁益聲的年輕女子。 她還是一身民國時候特別流行的旗袍,頭發(fā)燙得很好看,整個人看起來妖嬈美貌,脖子上戴著珍珠項鏈,瞧著就像是那時候大戶人家的貴太太們一樣。 她察覺到了溫四月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漂亮勾人的眼眸微微一眨,白皙修長的脖子忽然一伸,一下拉得長長的,漂亮的臉被一個白色的蛇頭給取而代之,吐著紅色的信子發(fā)出滋滋的聲音。 此刻溫四月離那蛇信子不過幾毫米的距離罷了,但是她并沒有退,因為她察覺到了這女人對自己的防備態(tài)度,顯然是將自己當(dāng)做敵人了。 她不動,也沒有出手的意思,那蛇頭貼著她的臉晃了幾圈,縮了回去,又變成了剛才那個美貌的年輕女人,然后踩著高跟鞋漫步朝溫四月走過來,“我來接我的丈夫,沒有什么問題吧?” 的確沒問題,只是溫四月萬萬沒有想到,這條蛇妖也死了,如今不過是靈魂罷了。 溫四月?lián)u著頭,但指了指身后沒看到她,卻能感應(yīng)到她存在的梁文君,“你就沒有什么和她說的么?還有她的身體出現(xiàn)了變化?你當(dāng)初是怎么封印的?”溫四月要是動手的話,多多少少還是會給梁文君造成些損傷。 說起梁文君,女人的目光變得溫柔了許多,穿過溫四月直接落到了梁文君的身上,話卻是對溫四月說的:“她比我想的還要好,外孫女也養(yǎng)得不錯?!?/br> 顯然,她還是不打算現(xiàn)身。 不過溫四月更詫異,她是蛇妖,難道這玄門中還有那樣厲害的人能傷了她? 也不知道溫四月這心中的疑惑是不是都表現(xiàn)在了臉上,那蛇妖竟然說道:“澄江的水臟了,為了讓小梳活下去,我沒有別的辦法?!碧澢沸∨畠禾嗔耍荒苋绱?。 第48章 沒有二合一 溫四月猜想, 她所說的小梳,應(yīng)該就是梁文君口中那個人首蛇身的meimei了。那就是說當(dāng)初她抱著小梳跳下澄江后,一直生活在澄江里。 可為什么不來找梁益聲父女倆?小梳的模樣是沒有辦法出來, 但她是可以的啊。 這時候, 女人又開口,“封印我有辦法,順便將她的記憶繼續(xù)封住。”所以她也不打算現(xiàn)身了,她覺得這個大女兒既然是人形, 那就像是正常人一樣生活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