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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代文真千金是天才相師 第52節(jié)

    蕭閱書覺得,那位年輕的朱縣長,仿佛就是自己一樣。劉曉萍以當(dāng)初追自己的方式,全都用在了那位朱縣長的身上。

    毋庸置疑,那位朱縣長愛上了她,和自己的未婚妻解除了關(guān)系,但是他的家族卻無論如何都不同意劉曉萍和那位朱縣長結(jié)婚。

    劉曉萍打算以肚子里的孩子做要挾,沒想到生下的是個女兒,所以仍舊沒有得到朱家的答應(yīng),但朱縣長倒是對她們母女極好。

    可因為不能結(jié)婚,劉曉萍還是只能想辦法回到京城來。

    但沒想到,自己考慮到了蕭漠然那里,所以也沒和她領(lǐng)證。

    一樣不能結(jié)婚,劉曉萍深思熟慮后,選擇留在了京城,蕭閱書雖然只是一個教書匠,但是他的家族龐大,運用得好的話,比十個百個朱縣長都強。

    天不曉得什么時候亮的,蕭閱書看和一地的煙頭和自己通紅的眼睛,準(zhǔn)備給溫四月打電話。

    但這時候,窗外傳來劉曉萍母女說話的聲音。他也不知道為什么,有種不想讓這母女倆知道自己在家的打算,所以默不作聲。

    朱玉翠的學(xué)校已經(jīng)放假了,劉曉萍和她要去早市逛,并沒有發(fā)現(xiàn)在書房待了一宿的蕭閱書,母女倆還這院子里說話,聲音傳進了書房里。

    “媽,你不是說有辦法讓蕭漠然愛上我么?可是他現(xiàn)在都結(jié)婚了?!敝煊翊渎裨怪鴦云肌?/br>
    劉曉萍半點不著急,“結(jié)婚了可以離婚啊,你看你爸你蕭叔叔不就是例子么?”

    雖然是付出了一些代價,但是說起這些男人為了和自己在一起,拋棄掉比自己優(yōu)秀的女人時,劉曉萍心中還是忍不住有些洋洋得意。

    朱玉翠其實也想不通,憑什么兩個如此優(yōu)秀的男人,都看上了她這個普通得不能在普通的媽?一樣也是過著貴婦日子了,為什么別家的太太們都優(yōu)雅雍容,她媽卻是水桶腰滿臉的麻子,大方臉朝天鼻,還有一雙腫泡眼,說話還嗓門大,怎么都和漂亮優(yōu)雅不沾邊。

    當(dāng)下就忍不住問:“媽,你是不是有什么秘訣???你告訴我唄?你看漠然哥哥的魂都被那狐貍精給勾走了。”

    溫四月長得好看,一張濃顏系的漂亮臉龐,已經(jīng)讓朱玉翠認定了她就是專門勾引男人的狐媚子。

    自己的親女兒既然問起,家里的阿姨保姆們都出門去鍛煉或是買菜了,劉曉萍也毫無隱瞞,“當(dāng)然有,可惜那人死得太早,都沒告訴媽接下來怎么做,不然媽早就和你蕭叔叔結(jié)婚了?!?/br>
    這話有些神神秘秘的,朱玉翠越好奇了。

    一樣好奇的,還有書房里不敢發(fā)出半點聲音的蕭閱書,只是可惜,這母女倆的聲音越來越遠,根本就聽不清楚。

    但是很肯定一點,這劉曉萍怕是真對他和朱縣長做了什么。

    確定這母女倆遠走后,他立即就給溫四月打了電話。

    溫四月也沒想到自己這公公如此效率,不過轉(zhuǎn)頭一想,這劉曉萍的命格是改了,但好像又沒完全改,真要查的話到處的蛛絲馬跡,只是蕭閱書因為看她戴著濾鏡,沒這方面的心思罷了。

    眼下查,肯定很容易就查到了些什么。

    于是她也沒吃早飯,路過早市買了些油條豆汁,就往那蕭閱書家里去。

    這會兒出去買菜的福嬸已經(jīng)回來了,開門看到是她,很高興。畢竟看得出來,小少爺是十分喜歡這位少夫人的,她來了,就代表著小少爺。

    所以這父子倆是不是要和好了?

    她掩不住滿臉的歡喜,引溫四月進去,“正好你爸呀,這兩天不知道怎么了,也不好好休息,你勸一勸,也不是年輕人了,這樣下去,身體哪里吃得消呢?”

    溫四月應(yīng)著進了書房,大冷的天窗戶全部打開,但還是掩不住滿書房的煙味,蕭閱書呆若木雞地坐在太師圈椅上,看到溫四月進來,這才連忙起身,“我們?nèi)タ蛷d說?!狈凑勒账麑云寄概畟z的了解,大約要逛到中午些才回來。

    溫四月點了點頭,從書房里退回來,“身體是自己的,不該如此糟蹋?!?/br>
    蕭閱書尷尬地應(yīng)了一聲,進了客廳后,倒了杯水,就立即和溫四月說起自己查到的事情。

    溫四月聽了,卻不以為然,覺得這些消息也沒什么用,倒是后面蕭閱書不小心聽來的那話中可以判斷出,幫劉曉萍改命的人,沒改完就死了,所以導(dǎo)致劉曉萍現(xiàn)在這種不管找哪個男人,都是不上不下的情況。

    見蕭閱書心急如焚,便安慰道:“您也不用著急,她生辰八字您知道么?”

    蕭閱書剛想說,可是想到劉曉萍名字都是假的,那這生日怕也不是真的了,只能搖頭,“可能是假的?!?/br>
    第55章 二合一

    這倒是極有可能, 不過溫四月還是要。

    卻聽蕭閱書說道:“她女兒的,應(yīng)該假不了?!?/br>
    這倒是有可能,但是劉曉萍改命之事, 與她女兒是無關(guān)的, 溫四月也是斷然不可能拿她女兒生辰八字來制裁她。“不用把她牽扯進來。”

    蕭閱書聽到她的話,愣了一下才恍然反應(yīng)過來,自己也是心急如焚,竟然已經(jīng)亂了心神, 當(dāng)下連連點頭附和溫四月的話, “你說的對?!?/br>
    溫四月推衍了一下劉曉萍這生辰八字,根本就對不上, 可見真的是假的了, 便問道:“方便的話,給我拿一件她的貼身之物吧?!?/br>
    “方便方便?!边@有什么不方便的, 自打知道劉曉萍就是宋梅子后,他對劉曉萍的感情和感動,早就已經(jīng)消失殆盡了。

    很快,他便拿來了劉曉萍的枕巾,“這個行么?”枕巾有些黑乎乎的,帶著一股濃烈的汗味。

    劉曉萍是油漢體質(zhì),所以枕巾沒兩天就黑了, 即便是洗過后, 仍舊還有痕跡。此刻看到這枕巾, 蕭閱書實在是想不通,自己一個有些潔癖的人,怎么和劉曉萍同床共枕多年?

    一時間,覺得有些惡心。

    溫四月見此, 不免是有些同情他,不過這也不能因為他被騙,就能抹去他對秦珮?biāo){的傷害。所以溫四月也沒發(fā)什么言,拿到枕巾,裁剪了一小塊下來,和一張符紙一起燒了。

    蕭閱書一直看著,片刻后見溫四月起身,便忙問道:“怎么樣?”

    “降頭?!睖厮脑潞唵位刂酒鹕韥砜戳耸掗啎谎?,“雞血朱砂有么?”搞了半天居然是降頭術(shù),難怪自己第一次來看到蕭閱書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有些奇怪,當(dāng)時卻沒看出什么問題。如今聯(lián)想到劉曉萍說的那些話,溫四月就明白了。

    因為幫劉曉萍的那人,還沒完成儀式就死了,至于蕭閱書這身上的降頭也沒那么重,很難讓人發(fā)覺出來。

    不過如今一切明了,倒是簡單多了。

    蕭閱書不知道溫四月要這些東西做什么,“朱砂有,雞血我看看。”他平時也喜歡作畫,朱砂自然是不缺的,當(dāng)下連忙出了房間去找福嬸。

    也是巧,福嬸想著他這兩天沒休息好,身體看著憔悴,才弄了只雞回來。

    不過廚房做飯的阿姨還沒回來,蕭閱書這拿筆桿子的手,便拿起了菜刀親自動手。

    新手上路,那雞血也只接了一丁點,里面還滿是雞毛,他有些尷尬地遞給溫四月,“這,夠了么?”

    溫四月瞧了一眼,“夠了?!碑?dāng)即與朱砂混上,又添了一張符紙灰,便開始重新再裁剪好的黃紙上畫些奇怪的符文。

    蕭閱書是對于各家文化雖然都有所鉆研,但卻也沒看出是什么名堂,但大概也猜出來,溫四月在這符紙上的造詣,應(yīng)該是很厲害的。

    看她只拿了劉曉萍的枕巾和那符紙一燒,就能判斷出一切。所以此刻對于溫四月,也沒當(dāng)什么兒媳婦小輩看待了,儼然是當(dāng)了為大師,此刻正緊張地看著她動作。

    待溫四月畫完,連忙問:“接下來還要準(zhǔn)備什么?”比如香案法壇什么的。

    但沒想到溫四月將那符紙拿起來,指尖忽然燃起一朵小小的火苗,居然又將這才畫好的符紙給燒了。

    “這是?”蕭閱書不解,怎么才畫好就給燒了呢?

    但話音才落下,溫四月便將那快要燒完的符紙扔進茶盅里,又往里面添了些已經(jīng)涼透了的茶水,璇璣就遞給蕭閱書,“喝了你身上的降頭就解開了。我另外再給你一道護身符,若是她再給你下降頭,符會自化為灰燼,你自己防著些?!?/br>
    蕭閱書接過溫四月遞來的符紙水,也沒半點嫌棄,仰頭一口灌進喉嚨里,“她還會給我下降頭?”

    “當(dāng)然,她大半輩子的心思都在你身上了,現(xiàn)在也人老珠黃,不緊抓著你,上哪里再去認識比你更好的人?”溫四月不以為然,說起來自己這公公也是慘,比蕭博弘她爸冤多了。

    那個最起碼才被騙了這么幾年而已。

    可是蕭閱書這被毀掉了一輩子,甚至還連帶著蕭漠然母子倆的命運也發(fā)生了變化。

    不過也不值得同情,這降頭也不是那么好下的,俗話說得好,蒼蠅還不叮無縫蛋,蕭閱書當(dāng)時若是沒有一點動搖的話,這降頭也不會成功,到底還是他自己站不住腳。

    所以,好像也不大值得同情。

    而蕭閱書聽到溫四月的話,心中這會兒已經(jīng)下定決心,和劉曉萍攤牌,自己也不可能在留她們母女了,免得再被她害了。

    而且她還想教她女兒用同樣的辦法對付兒子,于是擔(dān)心地朝溫四月道:“可她若是她真讓朱玉翠也給漠然下降頭呢?”

    然后便見溫四月一臉認真地看著他說道:“這降頭術(shù)要成功,除非漠然也對她有那么一點心思,如果沒有的話,怎么也沒用的。”這話也是變相告訴蕭閱書,他當(dāng)時為什么被下降頭。

    果然,聽到這話后,蕭閱書的臉色就變得有些不好了,也不曉得是想到了什么,開始自責(zé)道:“都是我的錯?!迸c秦珮?biāo){長時間的異地,讓他覺得還是孤獨,所以當(dāng)劉曉萍那飛蛾撲火,不顧一切的熱烈感情朝自己涌來的時候,他動搖了。

    也是這樣,才自作自受不說,還害了妻兒。

    忽然,他的臉色刷的一下變得蒼白,“失陪一下?!庇钟行擂危B忙跑出去房間。

    效果這么快?溫四月有些詫異。

    很快,不過兩三分鐘的時間,就聽到蕭閱書驚恐的叫聲,溫四月聽到后,探出頭去,“拿醋潑一下就好了?!?/br>
    然后一陣手忙腳亂,福嬸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只聽到蕭閱書的驚恐叫聲,溫四月又喊拿醋,就急忙跌跌撞撞地跑去了。

    大約過來十來分鐘,蕭閱書臉色蒼白地進來,嘴唇還不停地發(fā)著抖,“那,那東西是?”就是那東西讓自己迷了眼,錯把頑石做寶珠么?

    太恐怖了,模樣長得跟蜈蚣一樣,但卻又像是那水蛭的體質(zhì)。

    現(xiàn)在他回想起來,不但覺得惡心還覺得后怕,總覺得自己肚子里還有這東西一樣?!拔疑眢w里應(yīng)該已經(jīng)沒了吧?”

    “沒了?!庇植皇歉闩l(fā)的,哪能有那么多?溫四月讓他安心些,“您好好休息。”

    蕭閱書卻是管她要剛才給自己喝下去的那符,“那符,能不能再給我畫一張?”

    溫四月想都不用想,他想給誰喝了,“好?!彼F(xiàn)在對劉曉萍沒有半點的愧疚和愛慕,肯定是會把人趕走的,劉曉萍要是發(fā)現(xiàn)這里待不住了,又不認識別的人,只能回去找那朱縣長。

    所以蕭閱書這大抵是想給那位朱縣長。

    她畫完了符,又給蕭閱書安了一會兒心,“以前有這東西,您的命運與她是相連的,不但如此,氣運也被她拿走一些?!辈贿^也萬幸,那幫劉曉萍的人還沒完成就去世了,所以對蕭閱書其實影響并不算大。

    正說著,便聽到外面?zhèn)鱽韯云寄概畟z的說笑聲,蕭閱書從前有多愛劉曉萍,那現(xiàn)在就有多恨她,立即起身開門出去。

    劉曉萍和女兒高興地不知道聊什么,甚至買了不少準(zhǔn)備下降木的東西,母女倆正垂頭拉開籃子上面蓋著的布,那籃子里面罐頭瓶子裝著一只斷了尾巴的小壁虎。

    其實最好還是用這蝌蚪最好,可是現(xiàn)在這個時節(jié),哪里有什么蝌蚪?只能用這小壁虎了。

    反正都是一樣的。

    抬起頭就看到蕭閱書站在廳門口,哪怕是他這兩天看起來有些憔悴,但儒雅俊朗的外表,依舊是讓劉曉萍著迷,于是就越發(fā)不后悔自己給他下降頭的事情了。

    雖然自己也遭到了反噬,身材臃腫,甚至還渾身有股用什么香水都難以擋住的臭味,但那又如何?蕭閱書還不是一樣為自己著迷。

    其實,為她著迷的,怎么會是蕭閱書呢?不過是蕭閱書體內(nèi)的那東西對她自己體內(nèi)的另外一半著迷罷了。

    而這東西無形間控制著宿主的身體。

    她此刻正滿目癡迷地看著蕭閱書,還不忘朝女兒低聲說道,“玉翠你等著,有一天,漠然那孩子也會這樣守在門口等你回來的?!?/br>
    說罷,將籃子遞給女兒,大步走上去,溫柔地笑問:“你昨晚是去漠然那邊去……”話還沒說完,看到屋子里走出來的溫四月,稍微有些詫異,“四月過來了啊,那快進屋坐,喜歡吃什么,我讓人馬上做,正好一起吃午飯?!?/br>
    她很熱情,儼然一個活脫脫的女主人樣子。

    朱玉翠提著籃子則朝蕭閱書點了一下頭,叫了一聲,便要往房間里去,卻被蕭閱書喚住,“等一下?!?/br>
    朱玉翠滿臉不解,頓住腳步扭過頭來,“怎么了?”

    “把你東西收拾一下,搬出去吧?!笔掗啎緛磉€覺得不能做得太絕,這個時候讓她們搬走,住哪里去呢?但是旋即一想到那可怕又惡心的東西在自己身體里這么多年,也就沒了半點心軟。

    而他這話說出口,不但是劉曉萍母女倆疑惑,就算是一旁的福嬸也愣住了。

    劉曉萍最先反應(yīng)過來,以為是聽錯了,還笑道:“閱書,你說什么呢?你讓玉翠搬出去住哪里?”這個時候?qū)W校宿舍的人也都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