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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有人附和道:“余大哥,與她廢話這么多做什么,要看模樣,摘下面紗來看看不就是了。” 又有人道:“對啊,把小爺們伺候開心了,這小娘子可以少挨些皮rou之苦?!?/br> 余竟說完伸手就摘去了宋怡的面紗,宋怡一張略顯蒼白的嬌俏面容暴露在了空氣中,余竟還想要做些什么不軌舉動的時候,一把折扇擋住了他的咸豬手。 宋怡面上的面紗被余竟摘掉的那一刻,看見宋怡樣貌的那一刻,他決定救人了。畢竟這顧右相的千金,還是擔(dān)得起傾城二字的。 巧遇美人落難,嫣有不就的道理,這不太符合他安諸顏控的本性。 安諸邪邪笑道:“兄臺莫要心急,此時白日青天,你我還在西市集不遠(yuǎn)處。此時若是有人來了,事情被撞破,豈不是偷雞不成蝕把米?!?/br> 他轉(zhuǎn)而又對著面前的宋怡挑眉一笑,抱手拘了一禮道:“顧小姐,在下易安,給小娘子見禮了?!?/br> 聽了安諸的分析,余竟有幾分遲疑,道:“你說的似乎有些道理?!?/br> 另一潑皮說道:“余兄,莫要聽他的,依我看他別有居心。你我本就是要毀了這顧府小姐的清白,這事,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多越好?!?/br> 余竟方要對安諸發(fā)難,又有另外一潑皮道:“嗯……我看這事,這紫衣兄弟說的有些道理。余兄,我等雖是要壞了這顧府小娘子清白,可……這小娘子畢竟是顧府千金,若是有人看見我你我的樣貌,那我等怕是命不久矣?!?/br> 第8章 初見(五) 宋怡聽他們你一言我一語,心中一凜,面色又是蒼白了幾分,不住抿緊了櫻桃小口。 她心道,原來這幫潑皮要找的人是顧傾城,那今日顧傾城特意要自己與她穿度成一樣的衣裙,莫不是……這就是她的目的? 顧傾城不愿再揣測,不論這一切是否是事實,她眼下要保全的是自身的周全。 隨后她趕緊道:“等等,我想各位是不是有什么誤會,我不是顧府千金,我只是住在顧府的顧家遠(yuǎn)房親戚,你們,你們找錯人了?!鳖澏兜穆曇魦蓩扇崛?,其中多了些許的急切。 “不是?”余竟從袖中掏出一張丹青,打開舉在宋怡旁邊,道:“兄弟們瞧瞧,知道小爺們等著她,這顧府小姐還不敢承認(rèn)身份了。也還算有幾分腦子,可是都將小爺們當(dāng)做傻子了?” 安諸仔細(xì)看了舉在宋怡臉皮邊上的畫像,一番對比之后點了點頭,道:“易安拙見,這人像上描的女子確實是顧小娘子。你瞧這一手的正楷落款。” 安諸逐字逐句的念出道:“顧知文贈親妹顧傾城,于岐國四十二年,夏?!?/br> 之前報信的小眼男接話道:“畫像上刻還有顧府大公子顧知文的印章,小娘子你可還是有什么要狡辯的,都說出來小爺們樂樂?!?/br> 宋怡氣憤的恨了安諸一眼。 這憤恨看在安諸眼中,卻成了一副及其可憐的模樣,好似因為他那么一句話,宋怡便受了天大的委屈,讓他覺著自己方才的添油加醋很不是君子所為。 罷了,安諸心想,不君子就不君子,等著出手救下她的時候,這顧府小姐就知道他是不是真君子了。 心中怒憂摻半的宋怡側(cè)臉看了宣紙上的畫像,確實描的是她的樣貌。 再看那副丹青,宋怡臉色微僵,這幅人像是顧知文去年在令夕湖賞荷時候給她描的。若她沒記錯,后來是被顧傾城討去了的。 上面的落款,也是顧傾城央求顧知文寫的。 此刻,宋怡心情很是微妙,她本以為顧傾城今日邀她去寧溪山賞楓葉,會是二人關(guān)系轉(zhuǎn)好的一個契機。 原來一切的一切,只是顧傾城為了對付她而設(shè)的一個局。 她一個無權(quán)無勢的小女子,倒是辛苦相府千金這般高看了她,請這么一大幫子人怕是也花費不少銀兩。 其中那個小眼睛潑皮從宋怡身后走出,拿出一個瓷瓶,道:“余兄與她多說無益,既然人等到了,我們不便暴露樣貌,那我們就換個地方再說?!?/br> 他方才想把瓶子遞去宋怡面前,腳下一滑,瓷瓶脫手而出,朝著一眾潑皮拋去。 安諸自宋怡出現(xiàn),便一直站在潑皮中打量她。宋怡一襲簇花錦緞紅裙,螓首蛾眉,身姿窈窕,雙眸似水。 大概是在極力鎮(zhèn)定,面上掛著些許的蒼白。多時不見,倒是真真長成了一位名副其實的傾城女子。 因為安諸打量的太過直接,惹得宋怡甚是手足無措,她對安諸的憤恨轉(zhuǎn)瞬被心頭的羞惱取代。 安諸醉心看戲,心里還在想著要用何等姿勢救美。等他想要對潑皮脫手而出的瓷瓶做些補救,卻是為時已晚。 只見那瓷瓶中灑出一團白霧般的粉末,在不時吹來的陣陣和風(fēng)的推波助瀾下急速擴散。 宋怡出于本能捂掩住了口鼻,受驚不小的她慌慌張張,胡亂找了個缺口退出了人群。 那瓷瓶中灑出一陣白色粉末,好似繚繞的云霧。云霧散去,只剩一眾潑皮三三兩兩的倒了在了地上。 事發(fā)突然,在場的人皆是沒有防備。 算是反應(yīng)快的,就是隨時戒備著的宋怡。從人群中退出去的時候,她不小心絆到了什么東西,好似是一條腿之類的,隨后宋怡便摔倒在一側(cè)。 由于位置偏僻,木桐巷這一帶平靜的可怕。除了這一眾潑皮,竟是見不到半個人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