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頁
還有, 秦氏那邊, 他也該做些預(yù)防了。 瞧著宋怡因?yàn)樾邜罎q紅了小臉, 安諸才開心的笑著拂袖而去。真是個(gè)有趣的女人啊。 宋怡病未痊愈,本就是有些乏力,自顧自的羞惱了片刻,待殿中宮女將簾子打下, 屋中光線昏黃暗淡, 她躺著便是升起了幾分困意。 只是她不能睡。自小王爺安祺來了那么一遭, 本是覺著有些什么事未做的宋怡終于的想起了, 她中著毒,該要吃解藥了。 她吩咐了眾人:“你們都出去外面候著吧?!?/br> 才有了安諸先前的吩咐, 這些宮人對(duì)宋怡自然是恭敬的:“是,昭儀?!睉?yīng)聲便規(guī)矩的退了出去。 芳華殿關(guān)門聲過后,宋怡便從被子中起身下榻,過去圓木桌前坐下,她從懷中拿出了小瓷瓶。 入宮之前她吃過一回解毒藥, 昨日大病她斷了吃藥,可不知如今吃可是還來得及。細(xì)想她也并未毒發(fā),該還是來得及的。 宋怡從茶壺中倒了水, 將瓷瓶中最后一粒藥丸倒出到手心, 和著服下了解藥。 “如何又起來了?” “咳,咳, 咳。”安諸聲音出現(xiàn)在宋怡身后的時(shí)候,她一口水咽到喉嚨處,被那么一嚇,做賊心虛的她一下子就嗆了喉嚨,不住的咳嗽起來。 安諸趕緊過去撫著她的背輕輕拍了起來:“若是口渴便是讓宮女伺候你,喝口水都這般的不小心?!?/br> 只是,不是方才出去前他才端了水給她喝的么。莫不是病著都比較容易口干? 安諸又往杯盞中加了水,端給宋怡:“可是要再喝些?” 宋怡咳得急,眼眶都咳紅了,生生流出了一股眼淚卻是說不出半句言語。安諸端了水給她,她只是揮手表示不喝。 若不是他突然出現(xiàn),她會(huì)被嚇成這般?還怪她不小心。 緩和了半日,宋怡才是悠悠開口:“陛下如何又回來了,可是忘記了什么?”她嗓子嗆得生疼,說話聲音嘶啞。 “嗯,孤忘了些東西,回來取一下?!卑仓T一把將宋怡打橫抱起:“真是不乖,讓你躺著,你又起來了?!?/br> “陛下?!鼻浦仓T往床邊走,宋怡默,她離安諸很近,真切感受到了安諸的心跳,不自覺跟著紅了臉。 將宋怡再次放到床榻上,安諸一副無辜的道:“愛妃若是再這般不愛惜身子,那孤便只好留下來陪你一起靜養(yǎng)了?!?/br> 宋怡嘆息:“臣妾不會(huì)了?!彼刹幌胍惶鞜o時(shí)無刻的見著安諸。 好似的想到什么,她接著又道:“還有,臣妾雙腳健全,能自己行走。陛下日后莫要——” 安諸打斷宋怡的言語,散漫著聲音道:“孤更喜歡親自抱你上床,若是愛妃要不能行走才讓孤這般對(duì)你,那孤不介意廢了愛妃的腿?!?/br> “陛下你還是抱吧?!彼吴嫔n白,徹底認(rèn)輸。 安諸瞧著她嚴(yán)肅的面色,不禁失笑:“孤便是與你玩笑的,瞧你嚇的。孤如何舍得你受傷?!?/br> 宋怡簡(jiǎn)直哭笑不得,只得干笑。 安諸:“若是還是口干,吩咐那宮人伺候你便是,這些事你不用自己做。” 宋怡半日說出一句:“我習(xí)慣了?!?/br> 母親寧氏在世的時(shí)候,她還能與寧氏相互扶持著過日子。 寧氏去世后,宋怡在顧府中只身一人,美婢奴仆那是顧府中主子才有的排場(chǎng)。 雖說顧右相是差遣過丫鬟過去,但是她與寧氏本就是在顧府中白吃白喝的閑人,哪里的還敢消受奴仆擁戴的日子。 說完感覺不對(duì),她又趕緊的加了一句:“我——臣妾不太喜歡生人近身。” 安諸笑:“那孤方才抱著你你都不掙扎,是不將孤當(dāng)做外人了?” “你——陛下如何能一樣?!?/br> 安諸正要開心,又聽宋怡道:“便是不愿意,誰敢忤逆你這一國(guó)之君?!?/br> “不敢忤逆?!卑仓T不開心了,每回宋怡都是口口聲聲說著不敢忤逆他,可她忤逆起來的時(shí)候倒是無所畏懼。安諸開始揪著宋怡的尾巴不放:“方才愛妃所言「習(xí)慣了」,孤該何解?” 又是半日宋怡才答了句:“沒什么意思的?!?/br> “習(xí)慣了”三字簡(jiǎn)直是直接的又暴露了她的身份了。右相千金習(xí)慣不用人伺候,宋怡暗自在心中罵自己傻,又默念了三遍謹(jǐn)言慎行四字。任由安諸抱著,不敢再言語。 這時(shí)候終于的知道說錯(cuò)話了? 瞧著宋怡突然乖巧下來,安諸心上暗自得意:不敢忤逆,那孤便永遠(yuǎn)不給你忤逆的機(jī)會(huì)。 二人之間關(guān)系微妙,宋怡并非顧傾城。如今她要替了顧傾城的身份,自當(dāng)處處小心。 安諸心上又是一番得意。看來他和她之間有一些共同的秘密的確是件好事,如同這種時(shí)候吧還可以讓宋怡顧忌一下。挺好。 “你笑什么?”宋怡防備的瞧著坐在她身側(cè)床榻邊的安諸。 “不笑什么,孤便是開心?!?/br> 宋怡低喃:“有什么只得開心的,瞧見別人不開心便能那么開心嗎。” 瞧見安諸一臉笑的得意,那笑得意中透著小人得志的猥瑣,她心上就有一股不祥的預(yù)感。 她的紅唇不自覺的微微撅起,安諸看得全然移不開眼。 他含笑坐在床榻邊,那份不要臉的勁頭又上來了,忽而俯身兩手在宋怡身邊撐開,硬是來了一個(gè)床咚。甚是無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