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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彼吴鹨挥浵拢骸皠跓┧咎t(yī)了,可是還有其它的需要注意的。” 司太醫(yī)朝著宋怡鞠躬:“娘娘客氣了,這是微臣的本分。其它并無需要注意的,膳食方面微臣會親自去御膳房走一趟。臣告退?!?/br> 外面天氣放晴,瓢潑大雨過后空氣中盡是雨后的泥土味,芳華殿受了大火牽扯燒了小半,安諸洛云宮側(cè)殿簡陋,不可住人,愉快的決定讓宋怡往東曲宮小住。隨即起駕。 左相盧衡與右相顧顯候在離御書房不遠的側(cè)廳中,顧知文提了籃子走進去:“父親,左相大人。陛下受了些皮外傷,還在洛云宮側(cè)殿修整,我回來與你們通稟一聲?!?/br> 盧衡點頭,與顧知文拉了幾句客套話之后便默默飲茶。 顧顯與顧知文出了側(cè)殿:“文兒,洛云宮那邊走水,怡兒可是有受傷?” “怡兒無事,父親莫要掛懷?!碧峒八吴欀拿嫔系藥追郑骸八鋈ベp花,本就不在洛云宮中?!?/br> “唉。真是上天庇佑?!鳖欙@瞧著顧知文的樣子,自知他也該瞧見安諸對宋怡的態(tài)度,便將一直未與顧知文說的心事說了出來,既是有緣無風,該是讓自家兒子死心:“其實那日為父辭官時候,曾在奏折中寫明了怡兒的身份。陛下卻并未有任何訝異,想必是早已知曉怡兒并非城兒。” “陛下知道?”顧知詫異。 第74章 失火(五) 東曲宮御書房。 太后立在堆疊了奏折的桌案前, 拿著匣子中的銀釵面色復(fù)雜。 銀釵如同一把開啟寶藏盒的鑰匙,隨著銀釵出現(xiàn),裝著寶藏的盒子被打開,一樁塵封于她心頭二十多年的往事慢慢復(fù)蘇。那是宮中的一樁禁忌。 二十三年前, 太后還是賢妃, 正是豆蔻年華的她甚得先帝安景予的寵愛, 懷胎十月, 誕下一對龍鳳胎。 本是一樁普天同慶的喜事,卻在三月后的一日。因為小公主的丟失,宮中風聲鶴唳。 還是賢妃的太后整整哭了六日, 先帝出動京都中的全部兵力尋找小公主小羅, 最終小公主音訊全無, 此事成了先帝與太后心中的一道傷疤。 百官都是有眼力的, 事情不了了之后,無人再敢提及相關(guān)的半分消息。 如今知道那件事的, 有乞骨還鄉(xiāng)壽終正寢的老臣,還有依舊在朝中卻也只是掛了虛銜安享晚年閑散王爺,亦有辭官歸隱的能人異士,更多的經(jīng)過二十多年的打磨歷練,已然成為朝廷棟梁, 國家的中流砥柱。 瞧著陡然出現(xiàn)的銀釵,太后心中波濤洶涌。大多人只知道三月多的小公主丟失一事,卻不知小公主丟失時候還有一件能證明她身份的東西一同丟失了。 那東西便是銀釵! 銀釵是先帝安景予找人打造而后贈與太后的, 按照先帝的說法, 便是:別看它是只銀釵,普天之下獨一無二。 小公主兩個月之后精神頭足, 日日哭鬧不止,手上拿著那只獨一無二的銀釵便不哭了,銀釵理所應(yīng)當就成了她日日攥在手頭的東西。 事情來得突然,人丟了,銀釵也沒了。 事情明面上不了了之,太后私下一直未曾放棄尋覓小公主的蹤跡,她認定只要能尋到銀釵,便可尋回小公主。先帝安景予知道太后所為,也是默認。 攥緊手中的銀釵,太后已然紅了眼眶。二十多年了,她見到了銀釵,終于算找到了一絲希望,能找回丟失的女兒。 銀釵的出現(xiàn),帶了幾分陰謀的味道??杀闶腔鸷5渡?,太后都愿意賭一局。 岐國太平太久了,想來該要起些波瀾。 隨著小通子一聲皇上駕到,安諸被抬入御書房中。 “皇兒?”平復(fù)情緒的太后本欲等著安諸回來詢問銀釵一事,瞧見被人抬進來的安諸,她懵了。 疾步迎了過去道:“這是怎么了,皇兒不是過去處理洛云宮走水之事么,如何弄成了這般模樣?” “參見太后。” 宋怡隨著眾人委身行禮:“臣妾參見太后?!?/br> 安諸咳嗽幾聲,屏退左右道:“你們都下去罷?!?/br> 太后扶了宋怡起身:“這孩子,叫什么太后,都是皇兒的妃嬪了,該是稱呼哀家一聲母后才是。你身子虛,這些禮數(shù)且免了就是。” 宋怡趕緊的又補充了一句:“臣妾參見母后?!?/br> 宮女太監(jiān)得令退出御書房作鳥獸散,安諸回了太后道:“兒臣性子急了些,聽聞洛云宮走水便急急過去了,未曾聽完通稟,一時又忘記穿鞋,便把腳磨破了皮?!?/br> 為了讓太后安心,他從龍攆上起身下地:“母后您瞧,一點小傷,您不用掛心。”腳底傳出陣陣鉆心的疼,他險些便破了功。 “不穿鞋便出去了?”太后若有所思的瞧了一側(cè)立著的宋怡,看來還真上了心。太后內(nèi)心滿滿的要助攻。 那眼神的意思就是,你瞧我皇兒多么上心你啊,你可要好好把握機會,給哀家生個大胖小子。 沒錯,太后眼里只有大胖皇孫。 可不知昔日她用了多少心思往安諸身邊安排佳麗,他倒好,半個指頭都沒沾。日日不是處理公務(wù),就是寄情山水花鳥,想著招的往宮外跑。 這會兒有個能讓他放在了心尖尖的,太湖如何能不欣喜。 太后眼神一直往她身上瞟,瞟的最多的地方便是她的肚子。 宋怡不解低頭,莫不是安諸系的腰帶出了岔子,為何自她來到東曲宮,甚多人喜歡往她腰上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