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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怡:“順帶給我也帶了東西?” “是啊?!彼龑ぶ械臇|西一件件拾到宋怡跟前:“這是我上次往西駱回來,道上遇到一游方大夫買到的養(yǎng)神丹,說是很滋補(bǔ)身子的,體虛體寒之人用了可以除濕驅(qū)寒。還有這個。這個是碩禾的燙傷藥,我用過甚多的燒傷藥,這是最為好用的,保證不留疤?!?/br> 她一件件的拿出包袱中的東西,每個都做了一個詳細(xì)的解釋,用途出處使用方法無一巨細(xì)。 安諸拿著傷藥的手漸漸握緊。她拿出來給宋怡看的,哪一樣都比他手上的好過千百倍,她過來看他,恐怕不是擔(dān)心宋怡更多些! 瞧著盧未央那張英俊的面皮對宋怡笑的一臉諂媚與討好,安諸心上有些不是滋味。 下意識他心上生出一種危機(jī)感,深刻懷疑盧未央是來與他搶人的! 不不不,作為一個帝王,他怎么能有這般荒唐的想法。 “對了,還有這個也給你?!彼詈髲陌ぶ心贸龅氖且粋€香囊。 宋怡接過香囊:“這也是給我的的嗎?” “是啊。”盧未央得意道:“這是我親手做的,里面是些撫神用的藥材。你身子弱,帶了這個對你身體好。” 宋怡瞧著香囊有些眼熟,疑惑道:“我好似在哪里見過這樣的香囊?!?/br> “不可能,這是我親手做的,絕不可能——”盧未央頓住,這是她親手做的,不過不是第一個。 半個月來她鉆研了多日,終于是能縫出一個像樣的香囊了,她就拿著香囊日日去荷花園子那邊轉(zhuǎn)悠。想著荷花園子離宋怡住處進(jìn),偶遇了宋怡便將香囊送給她。 誰知道安諸把宋怡養(yǎng)在洛云宮里,半步不讓她出殿門,還下令不讓人探望。 前幾日她自荷花園子那處轉(zhuǎn)悠回來,發(fā)現(xiàn)她粗心的將香囊弄丟了,現(xiàn)在盧未央送與宋怡的這個,是前日她才重新縫制好的。 “那個香囊是你的?” “你撿到我的那個香囊了?” 二人異口同聲。滿是欣喜,滿是意外。 安諸黑了臉。 瞧著宋怡手上的香囊,他好氣啊。便是他荒唐了罷!這個盧未央就是來與他搶人的吧!可惡!他得讓暗衛(wèi)再去查查這個盧未央。 盧未央:“那個本來也是我準(zhǔn)備送你的,只是后面發(fā)現(xiàn)不小心弄丟了。你是在哪里找到的?” 宋怡:“在荷花園子的石凳邊上。” 盧未央:“我記著我也過去找了的,并未看見?!?/br> 安諸幽怨的道:“可能是才人你找的不仔細(xì)吧?!?/br> 盧未央傻傻笑了:“是啊,那日只是隨意找了一下。畢竟那香囊做得也不算滿意,后面我便回去重新做了。” “謝謝你?!彼吴弥隳?,很開心:“今日撿到的那個香囊換衣裳的時候與衣裳一同擱在了洛云宮了。若不是這會兒見著這個,恐怕我也忘了那事兒了?!?/br> “那個便留在那就是,終歸都是我準(zhǔn)備送你的?!?/br> 安諸:衣裳里有香囊,孤怎么沒看見!一個香囊,不,兩個香囊就讓你高興成這樣! “本來這些都是你傷寒時候準(zhǔn)備給你送過去的,可惜——哈哈哈”可惜那時候安諸下令不讓人去探望她。 盧未央指了指宋怡跟前那一堆的東西,她看了一眼安諸,轉(zhuǎn)了話題道:“對了,方才我在外等候傳話時遇著了顧公子,他現(xiàn)在可風(fēng)光了,那身御前侍衛(wèi)的鎧甲穿在身上,別提多瀟灑英俊?!?/br> 宋怡一怔:“顧——我大哥?” 第76章 冷落(一) 秋日蕭瑟, 殿外陣陣秋風(fēng)席卷,聲音嗚咽。 安諸頭疼的坐在羅漢床上,這個盧未央是缺心眼吧,怎么哪壺不開提哪壺。 明明他是準(zhǔn)備找個十分恰當(dāng)?shù)臅r機(jī)讓宋怡自己發(fā)現(xiàn)顧知文在宮中的, 這下子好了, 她倒是直接加快了進(jìn)程, 壞了他的籌劃。 可恨啊! “是啊, 你——莫不是你還不知道顧公子自中書閣被提拔為二品御前帶刀侍衛(wèi)了?”盧未央看向安諸,她是不是說了什么不該說的了。 宋怡看向安諸,而后對盧未央淡淡一笑:“還未曾聽說?!?/br> 安諸咳嗽一聲道:“這是孤安排的,愛妃你病著, 孤便未曾與你說這件事?!?/br> 盧未央很沒立場的站到安諸那邊:“陛下對你可真是好, 聽聞陛下提拔顧公子, 也是考慮到顧公子體弱, 要多多的鍛煉。” 安諸笑著回了盧未央:“才人說的是?!?/br> 他笑里盧未央看出了幾絲警告的味道。 …… 不住感覺身上一陣發(fā)涼,盧未央不滿想到:這位陛下真可怕, 言多必失言多必失,他那是看救命恩人的眼神嗎?怎么覺得他把自己當(dāng)成仇敵了! 她往宋怡身邊挪了挪:“你也不必太憂心顧公子,聽聞御前帶刀侍衛(wèi)每日會同都城的禁衛(wèi)軍早起cao練,我覺著每日能鍛煉鍛煉,對顧公子的身子也是有好處的?!?/br> 宋怡點(diǎn)頭, 悠悠對安諸道了句:“陛下有心了?!?/br> 安諸已知曉她的身份,想到顧知文竟成了安諸的貼身侍衛(wèi),日后可是難辦。 她瞧著安諸, 這位帝王雖是臉皮厚了些, 但不是一個沒有算計的。 如今提攜顧知文為御前帶刀侍衛(wèi),定是有所圖謀的。她與顧知文都是過去了, 現(xiàn)下可不能自亂分寸。 安諸瞧著宋怡,所謂提攜只是他對付宋怡先前心頭好的第一步,宋怡不問他便不認(rèn),裝傻充愣便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