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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芙自然不是安諸對手, 既是開口道:“心尖上的人兒都死了, 你還要在這苦苦掙扎么,何不由我取了你的性命,你到地下去見她就是?!?/br> “與你何干,洛姑娘還是先顧好自己性命才是?!?/br> “想必你是知道的, 如今一切都是我一手湊成的, 但害死宋怡的, 是你!我原是想著, 若是你對她無情,興許便是饒過她一命, 畢竟她是右長老的獨女,我亦不忍心害了她?!?/br> 暗衛(wèi)護著的右長老聽見洛芙的言語,愣怔道:“怡兒死了?” 乘著右長老走神之際,洛芙忽的躲開安諸攻擊,便是朝他攻去。士兵見狀即刻拖住安諸。 “小心!”付七打退護國公, 電光火石之間擋去右長老跟前,生生受了洛芙一劍。 “付七!” 洛芙拔出劍,付七便直直倒地, 她再次舉劍朝右長老刺去, 安諸打開身邊的人,直接一劍自后背刺穿洛芙的身子。 “芙兒!” “你以為我不知是你要害宋怡性命么。宮中一切你謀劃的周密, 不就是想要這江山罷了,孤雖無心于江山,卻也不愿它落在你們這般的人手中。洛芙,今日殺你,便是要你與宋怡償命?!?/br> 洛芙的劍已是刺到右長老面具之前,劍氣破開面具,一張與安諸頗是神似的面容出現(xiàn)在眾人眸中。 許是年紀的關(guān)系,又許是因為右長老左頰上的疤痕,看起來卻不似安諸那般俊逸了。 “小諸,匆匆數(shù)十年,你已是長大成人,皇宮亦是換了天地。皇兄在天之靈,知道你今日之舉,該甚是欣慰的?!?/br> “皇叔,你還活在世上!” “小心!” 趁著安諸走神,護國公直接便是朝著安諸殺去。安諸聽見安景青的警告,即刻閃身躲過了他的攻擊。護國公去到洛芙身前,洛芙已然奄奄一息。 “芙兒,你怎是如此沖動。” “祖父,你莫要難過,大計將成,你便是殺了那狗皇帝,孫女到了九泉之下,亦是瞑目了。芙兒只恨未能親自取了他的性命,為洛家枉死的親人報仇,為爹爹和娘親報仇。祖父——” “芙兒!” 護國公提劍起身,身側(cè)的人趕緊拉住他:“將軍,莫要沖動,待我軍徹底突破皇宮守衛(wèi),要取狗皇帝性命為小姐報仇易如反掌。” “是么?”安諸直接將手中長劍拋下,扶起躺在地上的付七:“傷勢如何?!?/br> “不打緊,陛下?!?/br> 雙方于殿中僵持,忽的自殿外跑來一人,低低在護國公耳畔稟報了幾句言語。護國公忽而變了臉色,道:“取得狗皇帝性命者,加官進爵!給我殺!” “護國公如今強弩之末,氣勢倒是不減?!卑察鲙藝〉钔?,隨后走進了殿中。 “你!逆子!”看見來人,洛老將軍怒目瞪著安祺。 “自古忠孝難以兩全,孫兒不孝,卻愿守忠,祖父收手罷?!?/br> “你以為你控制了宮中的情勢,便可壓制住我等?再過片刻玄國軍隊便會消滅赤火軍,強弩之末四字還是贈與你你安氏皇親貴胄吧!” “陛下,微臣救駕來遲,還請陛下恕罪?!睅兹搜哉Z之間,盧未覓與火赤營將領(lǐng)到了宮中。 “情勢如何?” “回稟陛下,玄國軍隊已降,宮中謀反已是壓制?!?/br> “哈哈哈,原是一切都在你的計算之中了?!甭謇蠈④姶笮ζ饋恚骸袄戏蚧ㄙM了十余年心力布局,卻是給了你養(yǎng)精蓄銳的時機。虎狼不傷人,是因為爪牙還未長至鋒利,今日既是要下黃泉,老夫亦是要帶你一起!” 洛老將軍提劍便朝安諸而去。 安祺拔劍與他纏斗在一處,大勢已去,隨著他謀反的人皆是丟兵卸甲,不再敢反抗。 誰人知道市井坊間言傳的荒唐皇帝是個狠辣隱忍的角色,他已玩世不恭的模樣欺騙了世人,不過于宮中稍微指點江山,便是平定了密謀十余年的叛亂。 洛老將軍如同徹底的瘋魔了,安祺被打退兩次,他身上亦是遍體鱗傷,卻還是一直沖著安諸而去。 夠了!夠了!盡管安祺在心中無數(shù)次吶喊,洛老將軍依舊倔強的奔著安諸而去。 他與安祺打斗的激烈,誰也不愿讓步半分,忽的洛老將軍身形虛閃,再次朝著安諸而去。 安祺急急持劍尾隨在他身后,即是要到安諸身前時候,洛老將軍忽而頓住身子。安祺來不及收住攻勢,長劍直直刺入了他的身體。 “一切……一切終是結(jié)束了。”洛老將軍轉(zhuǎn)頭看了安祺最后一眼,便是朝前直直倒去。 手中的劍掉落到地上,安祺呢喃道:“祖父……” 冬雪再次飄落,覆蓋了皇城中打殺的痕跡,一切如此的寂靜,就好似未曾發(fā)生過。 安諸立在洛云宮前,他覺著便是再站一會兒,宋怡便會自殿中出來,帶著笑意問他為何不進去。 他手中握著紫玉簪,一遍遍想著宋怡的音容笑貌,她已是不在了么。 如同冬雪一般,便是冬日過去,總是要消融的。 戰(zhàn)后,安諸于御書房獨自接見宋王安景青:“皇叔,你可是早是知道洛家有異心,才是潛伏于穹門之中?” “小諸過于高看在下了,我只是知道穹門之中有人意圖謀反,隨是才廢去一身武功潛入穹門之中的。 我本不欲獻身,便是前些日子聽得怡兒入了冷宮,再無留戀世間的心思,才是大膽易容成陛下模樣,教盧家的女娃給了她一只她母親的玉鐲,不料她還是尋了絕路?!?/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