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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遙祿應得干脆,李立反而猶豫了起來。 他看上去似乎有所顧忌,沉默了一瞬才繼續(xù)問道:“你昨夜在撞了高昌林之后,便先行離去。你去了哪里?見了什么人?又是何時回的慶和宮?” 李立這問題一出,后方的江云啟的眉頭便蹙了起來,看向李立的目光都帶上了幾分不滿,剛有些擔心齊遙祿會供出江瑤白來,便見他懶洋洋地開口應了一句:“無可奉告。” “你!”李立被他這反應給答得一懵,繼而一怒。 可未等他當真發(fā)火,后方的江云啟已然又一次重重地咳了兩聲。這維護之意,甚是明顯了。 李立剩下的話就這么堵在了嘴里,問是不能再問了,可就此咽下問題,他又覺得有些不甘。 第二次被維護的齊遙祿抬眼遙遙看了江云啟一眼,心中領情之余也開口道:“李大人。其實也不是本世子不想說。而是事情的詳情,本世子昨夜已經稟告給陛下和娘娘們了。具體情況,陛下他們心里清楚便是,我也不能擅自外傳。你要是真想知道,那就改天問問陛下吧?!?/br> 齊遙祿這話其實也挺不客氣的??刹坏貌徽f,這對于李立來說,也是一個臺階。 李立遲疑了一下,還是沒膽子跟江云啟對著干,只好順著齊遙祿這話應道:“嗯。原來如此。既然齊世子的事與本案無關,那本官也就不多問了?!?/br> “多謝大人?!饼R遙祿沒什么誠意地應了聲,而后也不等李立再開口,便搶先一步問道:“不知李大人可還有什么要問的?若是沒有,那本世子就先走了?!?/br> 李立一噎,對他這無形間流露出來的囂張態(tài)度感到惱怒。 可一想到身后的江云啟對齊遙祿的維護,他那惱意又化為了深深的無奈,干脆擺擺手,道:“沒有了。齊世子要走便走吧?!?/br> “那告辭?!饼R遙祿站起身,遙遙對著江云啟行了一個揖禮,便轉身走向了之前的屏風。 李立原先還以為齊遙祿的“先走”,是想要回去慶和宮。完全沒想到,他所謂的“走”,壓根就不是離開翠陽殿,反而是如同先前一般在屏風后頭旁聽! 李立畢竟是大理寺卿。在齊遙祿剛從屏風后出來時,他確實有些驚訝??梢簿椭皇钦€眼的功夫,他便已經明白齊遙祿為什么會從屏風后出來了——他們其實也常有用這種辦法旁聽的。 可,在中間坐著旁聽是聽,在屏風后旁聽也是聽! 眼瞅著齊遙祿寧愿去屏風后面喂蚊子,也不愿安安穩(wěn)穩(wěn)地坐在椅子上旁聽,李立只覺得自己受到了挑釁和輕視。 齊遙祿! 李立惱怒地瞪了齊遙祿的背影一眼,轉頭一拍驚堂木,再次對著高昌林問起了話來,言語間嚴厲了不少。 齊遙祿對身后李立的反應一無所知,徑直回了屏風后頭,對上了江瑤白幾人那復雜的目光。 “……干啥?沒見過我嗎?”齊遙祿腳步一頓,問著話的同時,走入了屏風后頭,讓自己的身形被完全遮擋住。 江瑤白等人隨著他這話紛紛移開了目光。 只不過,江瑤白是頭一次見到齊遙祿面對他人時的囂張做派,感覺有點不習慣。又知道這事說出來并不能產生什么效果,是以干脆什么都不說。 北尤鈺和北尤溪兩人是純粹不想看齊遙祿這囂張而不自知的模樣,是以干脆連問都不問,直接將注意力留給了殿內的案子。 唯有江殷舜的腦袋是轉回去了,口中卻還是回答了齊遙祿的話,道:“看你是不是傻呀!有椅子不坐,跑來跟我們一起站著?” 齊遙祿剛站定就聽到了江殷舜這話。他整個人一頓,下意識瞥了自己斜前方的江瑤白一眼,這才不耐煩地道:“你才傻。要是坐中間,等下李立肯定還要問我話你信不信?” 江殷舜一愣,后知后覺地道了一句“也是哦”,便也不管齊遙祿了,與北尤鈺他們一樣轉頭看向了中央。 齊遙祿見他們沒人想問自己問題,也便跟著繼續(xù)往屏風外頭望去,發(fā)現就這么一小會的功夫,堂上又多了兩個男子。 “那兩個是誰???”齊遙祿一蹙眉,不解地詢問著。 江瑤白將注意力轉到外頭的時間比齊遙祿他們早。 此刻聽得這問題,她十分自覺地應道:“裴元生的兩個友人。那個小太監(jiān)說,當晚他們三個是一直在一起的,所以李大人喊了這兩人來問話?!?/br> “小太監(jiān)?”齊遙祿微訝,目光跟著落到了那個低眉垂首跪在堂上的身影,納悶地道:“他不是負責倒酒的嗎?怎么還記得裴元生當晚一直跟誰在一起?。俊?/br> “這個我知道。”北尤鈺聽著他們說話,也忍不住插嘴道:“那個錦繡就是負責那一塊的。他們三個的酒都是他倒的,他自然也就時刻留意著了。” 齊遙祿聞言頓覺有理,也便沒再多問,剛準備將視線從錦繡身上移開,便聽李立拍了一下驚堂木。 “帶裴元生!” 李立這四個字喊得平平淡淡,可在場眾人卻都被嚇了一跳! 李立一眼掃過底下的人,只瞥一眼便跳過了滿臉驚訝的胡家人、高昌林和裴元生的兩個友人,又看了一眼一臉驚喜模樣的老婦人,著重將注意力落到了只抬了一下頭便又立馬低頭的何娘,以及壓根就沒抬頭的小太監(jiān)錦繡身上。 屏風后的江瑤白幾人因著距離較遠,并沒能看清堂中眾人的表情。僅僅只是忍不住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嘟囔一句“裴元生原來沒死嗎”,便繼續(xù)留意著外頭的情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