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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遙祿對這等謙虛的話聽得不耐煩,當即道:“當然不介意。這方面我們什么都不懂,你們盡管說就是了。反正就算說錯了我們也聽不出來的?!?/br> 齊遙祿這話,意在讓洪芝蘭他們趕緊說??稍挸隹诤?,卻莫名叫人聽了心里不得勁。 江瑤白忍不住嫌棄地瞥了他一眼,才對著洪芝蘭他們描補道:“抱歉,我朋友他一向心直口快。他的意思是,我們什么都不懂,你們愿意解惑,對于我們來說已是極好的事了。至于猜測正確與否,反而不是那么重要了。” 洪芝蘭聽著江瑤白這話,忍不住嫌棄地看了齊遙祿兩眼,又笑意盈盈地看向江瑤白,道:“你對他可真好。” “???”江瑤白和齊遙祿驚訝出聲,不明白洪芝蘭何出此言。 可洪芝蘭卻沒等他們出聲詢問,仿佛只是隨口一感嘆。感嘆完了便說起了正事來,道:“既然你們都算是一只腳踏進我們這個圈了,那我也就不瞞著你們了。我們……先說說魂尸吧!” “妹兒,你確定你還記得‘魂尸’這名字的由來?”洪波看著正準備侃侃而談的洪芝蘭,飽含懷疑地問出了聲。 洪芝蘭那到了嘴邊的話又給咽了回去,斜眼瞥了洪波一眼,抬手對著他后背便又是一拍,拍得他趴在了桌子上,這才清了清嗓音道:“魂尸其實很容易理解的。就是死后魂魄沒有離開尸體而形成的鬼怪。” “一般情況下,人死后魂魄便會離體。一開始,魂魄渾渾噩噩,只會憑著本能飄蕩在熟悉的地方。直到頭七那天,靈智才會徹底蘇醒,并回到尸體旁邊看望親人,步入輪回?!?/br> 洪芝蘭解說起來很是詳細,顯然是真心想要讓江瑤白他們明白這一點的。 可惜,她這話音剛落,還沒來得及接著說下去,趴在桌子上的洪波便緩緩地舉起了右手,道:“妹兒,不是直到頭七那天才會蘇醒,而是在這個過程會逐漸蘇醒。如果在這七天里,死者的親人與死者感情深厚,思念強烈,那死者魂魄也是有可能提前蘇醒的?!?/br> 洪芝蘭聞言一默,而后臉上一紅,抬手將洪波的手給拍了下去,惱羞成怒道:“我只不過是還沒說到這一點罷了!你就不能安靜待著嗎?!” “額……應(yīng)該能吧?!焙椴ㄆ^看向了洪芝蘭,回答得不是很肯定。 洪芝蘭氣極,卻又明白洪波沒辦法給出肯定回答是因為自己。 最后,她干脆腦袋一轉(zhuǎn)不去看他,繼續(xù)說了起來:“總之,正常情況下,魂魄與尸體是分離開來的。而當人死后,魂魄仍然停留在尸體里,便會形成魂尸或者僵尸。” 齊遙祿一聽這竟然有兩種說法,立馬眼睛一亮,趕忙趁機問道:“那這魂尸和僵尸有什么不同?” “不同可大了?!焙橹ヌm先是應(yīng)了一聲,又稍微想了想,才道:“簡單點來說就是,僵尸是魂魄從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過身體,而魂尸則是魂魄離開身體后,又意外地回到了身體里。從危險程度來看的話,遇上僵尸你們就趕緊跑吧。而遇上魂尸,倒是還有一戰(zhàn)的可能?!?/br> 洪芝蘭這解釋乍聽上去好像都說了,可實際上想想,又好像也沒說太多東西。 江瑤白猶豫了一下,干脆放棄了弄懂這兩種尸的概念,轉(zhuǎn)而問道:“洪姑娘,那許付為什么會變成魂尸呢?” 正趴在桌子上的洪波一聽這問題立馬坐直了起來,搶在洪芝蘭前頭道:“說起這個我也有問題想問了!那個許付生前是不是受過虐待之類的?才會死得飽含怨氣?” “……啥意思?”齊遙祿聽得一愣,下意識擰眉多問了一句,看上去很是驚訝。 洪波見齊遙祿他們不解,便先解釋道:“魂尸也不是那么容易形成的。一般來說,魂魄和自己的尸身都是存在聯(lián)系的。只是一般情況下,這種聯(lián)系很微弱,不足以讓魂魄回到尸體上?!?/br> “因此,變成魂尸的魂魄,其實都是怨靈。他們以強大的怨氣加強了這種聯(lián)系,才得以回到身體里,cao縱著尸身殺人復仇?!焙椴ㄕf到這里,轉(zhuǎn)頭便看向了許老丈。 “老伯還請說實話。那魂尸殺了他的父母,怨氣本就有所增長。若是不能對癥下藥,我們只怕只能將其打得魂飛魄散了?!焙椴ㄕf到這里,語氣難得有些沉重,顯然并不希望這般做。 許老丈聞言一臉愁苦,忍不住拿起焊煙又吧嗒吧嗒地抽了起來。 江瑤白幾人看了看安靜下來的洪家兄妹和許老丈,皆是選擇了安靜等候。 尤其是江瑤白和齊遙祿二人,想到方才要回來前,好不容易站起身后看到的被大卸八塊的許付和三猴嬸,二人便不自覺地抿了抿唇,只顧著努力壓下反胃的感覺。 不過,原來他們都那樣還沒死透嗎? 江瑤白和齊遙祿不期然地想到同一個問題,卻都沒有將其問出口。 沒過多久,許老丈抽著旱煙緩緩開了口,道:“付小子怨他父母……那也是正常的?!?/br> “那小子是我的學生,跟我讀過幾年書,是個有靈氣天賦也好的好孩子。”許老丈說起這一點面上不自覺地帶了點笑意。 可下一瞬,他這笑意便成了惋惜和悲痛,道:“可惜,他沒遇上一對好父母?!?/br> 齊遙祿聽他這說話慢吞吞的架勢,忍不住出聲追問道:“難道他父母不讓他繼續(xù)學了?” “不。這倒沒有。只是他的父母渴望兒子成才,對他期望太高,也因此一直不滿他的表現(xiàn),甚至因此而天天數(shù)落他?!?/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