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渡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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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又說了會兒話,鐘情眼皮開始打架,困得想睡覺了。 裴述輕輕推她,“睡前要再給你額頭上一次藥。” 鐘情“哦”了一聲,半閉著眼睛,懶懶道:“把冰燃叫進來吧,讓她給我上藥?!?/br> 沒聽到回應,鐘情掀開眼皮一看,見他端著藥盤向她走過來。她本能地畏縮了一下,狗男人要親自給她上藥?他不會給她下毒吧。 他輕輕揭開她額上的紗布,看到里面還未愈合的傷口,頓時心疼不已。拔出藥瓶的塞子,挑了一團藥,敷到她傷口上。 出乎鐘情意料,他的手法竟然很溫柔,一點都沒有弄疼她。他熟練又輕柔上完藥,然后換了塊干凈的紗布。收拾好藥瓶,他起身將藥盤放回柜子里,折返回來時,看見她已經(jīng)是快睡著的樣子了。 他脫下外衫和中衣,穿著單衣躺在她身旁。她瞇著眼睛伸手抱他,依戀地在他懷中蹭了蹭。 “睡吧,等到了京城……”裴述沒有再說下去。 “叁郎……”她突然叫他,聲音恍若夢囈。他望向自己懷中,見她半睜著眼睛看著自己。 “你好奇怪……”她嘟囔,“為什么有的時候,明明你臉上是在笑著的,可我卻覺得你的靈魂面無表情呢。就好像……你有一張假面,它長在了你心底?!?/br> 裴述一愣。 她似乎在半夢半醒之間。她伸出手捏他的臉,“你說你經(jīng)歷過很不好的事,你會做噩夢,還一直在枕頭下放把匕首……你被過去的苦難困住了嗎?” “可是每個人都是有傷口的,不是只有你一個人有。你不能因為自己被過去的苦難困住,就去給別人制造苦難。你根本不懂怎么愛一個人對不對?你嘴上說喜歡我,但你心里跟我隔著一層……我想我已經(jīng)足夠溫熱了,可我還是無法融化你。我要怎么做,才能渡給你暖意呢……” 她輕輕嘆一聲,靠在他胸膛上,陷入了沉睡。 裴述的心在萬籟俱寂中碎裂開來,又一塊一塊拼合上。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空得像一張白紙,望著她的眼神卻深沉得如墨一般。 他撫摸她的臉龐,凝視她的睡顏,怎么也看不厭似的。 “我該拿你如何是好……”他聲音極低地嘆道,“你要我把整顆心和這條命都給你嗎?如果我真的給了,怎么辦呢……” 他第一次徹底了悟清虛道人的預言。她是他命途中最大的變數(shù),她會給他帶來無上的歡喜,或者至深的災厄。 *** 啟程之時如期而至。 鐘情和冰燃坐在同一輛馬車上,裴述在她們前面那輛馬車。她猜測他有一些不想讓她看到的事情要處理,所以和她分開坐了。 身邊沒有狗男人,不用演戲,鐘情樂得清閑。路上無聊,她便拉著冰燃聊天,知道了不少冰燃母親的事。 冰燃母親大約是二十多年前穿越到這個世界的,約莫十年前因病去世。她給小時候的冰燃講了很多現(xiàn)代的事情,有一些東西冰燃至今記憶猶新。 “我阿娘說,有一種東西叫電影,在一塊幕布上就可以演出很多故事。有異族人的,有以前的,有未來的,有談情說愛的,有打仗的?!北紲\笑道,“她每次說起電影就會唉聲嘆氣,好像是因為你們那里的人都喜歡去看電影,沒什么人愛聽戲了。我阿娘就是唱戲的,她說她在一個,嗯……好像是叫中央大劇院的地方唱昆曲?!?/br> 鐘情肅然起敬,這可是藝術家母女啊。“昆曲,啊,果然,《牡丹亭》就是我們那兒的昆曲傳統(tǒng)劇目呢。你阿娘給你唱過是不是?” “嗯。”冰燃點點頭,“我小時候她經(jīng)常唱給我聽,一些情節(jié)和唱詞我都記熟了。后來到了金綃坊,我試著自己寫戲,可能是下意識的從記憶里取了點材吧,竟然被你聽出來了,真是緣分?!?/br> 鐘情笑著點頭,“有緣千里來相會!” 到傍晚時分,裴述的車隊進了一座小城,找了家客棧,準備今晚在這里落腳休息。 鐘情吃晚飯的時候問他,“夫君,我聽說去哪里好像都要一個叫身份文牒的東西,我有沒有啊?” “為夫一早就去官府給你辦了一張?!迸崾鰪膽牙锬贸鲆粡埼碾航o她看。上面赫然寫著“季月娘”叁個字,還寫著祖籍揚州等信息,最后蓋了一個官印。 “原來我姓季啊。”鐘情點點頭,神情滿意。心中卻破口大罵,季你媽個逼,老娘大名叫鐘情。 不過這啟發(fā)了鐘情,她想到日后成功逃離的話,她需要一張身份文牒才能在各地走動。如果進城的時候拿不出來,可能會被當成黑戶押去官府。 —————————— 尒説 影視:ρó㈠捌мó.có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