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同一所大學(xué),兩種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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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作課上,因為回答不上問題,路微涼課上被孔老教授點名留下,然后被帶到了辦公室。 “路微涼,重復(fù)上一節(jié)寫作課結(jié)束我留下的隨堂作業(yè)內(nèi)容?!?/br> 重復(fù)……路微涼無比認真地在大腦里搜刮了一遍,可惜完全沒印象,硬著頭皮看正在倒水的孔老教授。記憶里,他很不喜歡敷衍了事的學(xué)生。 大腦快速整理下課時候同學(xué)們零零碎碎說的話,路微涼也只能拼湊出她認為較為恰當(dāng)?shù)幕卮穑骸熬汀钪蜕睢瓰轭},結(jié)合……古今文學(xué)史……寫一篇文?!?/br> 孔老教授平淡地掃了一眼路微涼,就在路微涼以為他那神情代表蒙對了的時候,傳來的是他的一聲冷哼,隨后手里的搪瓷杯也被他重重地放在桌子上,杯子與杯蓋撞擊的聲音格外響。 路微涼大氣不敢出,偷偷瞟了一眼桌上的搪瓷杯,剛剛教授用的力道不小,外面沒掉瓷,也不知里面掉沒掉? 孔老教授瞧著路微涼那眼神,倒是氣笑了。這個時候她不知反省,倒是研究起他的杯子了,于是端起杯子放在手中,陳述一個事實:“我看趙子川那小子沒少幫你跟我們打馬虎眼吧?!?/br> 路微涼想這個問題不管回不回答,她跟趙子川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了,畢竟常在河邊走,現(xiàn)在主動認錯,求寬處理才是王道。 “教授,我決定重新寫一篇。” 孔老教授倒不滿意這個回答,找出路微涼寫的文攤在她的面前,用手指了指圈紅的地方,哼道:“再來一篇生活和活著這兩個詞的拆分解釋?” 路微涼搖頭,站直身子保證,“絕對不會?!?/br> 孔老教授將本子扔給她,按了按額頭,“你這學(xué)期寫作課掛不掛科,我只看這篇?!?/br> 路微涼淚崩,a大誰不知孔老教授的課如果掛科了,想過比登天還難,不來個一回生二回熟讓你記住,絕對不給過。 見路微涼站著不動,孔老教授也不催促,拿了本書戴上老花鏡看報紙。 左右不過是重新寫一篇文,這個倒也不是什么難事,路微涼想了想,決定探探底,“教授,是不是這篇文過了,后面的課我可以不上,后面考試過了就可以?” 嘿,這孩子……還真是,孔老教授原本想說些什么,偏頭正好看見門口的孔宣,笑著示意他先坐。 算了,算了,兔子逼急了可不好,“下周一交文,至于你說的,看到成品再說,回去吧?!?/br> “謝謝教授?!?/br> 路微涼轉(zhuǎn)身便看到了靜坐在辦公室接待椅上看書的孔宣:a大的才子,孔老教授的孫子,于是明白剛剛孔教授那一笑是因為什么,心里原本壓下去的情緒再次涌上了心頭。 大學(xué)時光里的人有兩種,一種是為了更好的生活,一種是為了更好的活著。前者是有著自己的思想,而后者只是人求生的本能。同一所大學(xué),同樣的四年,兩種人生,路微涼則是后者。 再次遇見顧子夜的幾個無眠的晚上,路微涼曾為這個本能感到羞恥,為了緩解這樣的情緒從中走出來,她不斷地翻閱書籍,試圖為陷入迷茫的自己找一個理由,找一個解脫。 最終,她在村上樹春樹書里找到了,他說:我們活著,只需考慮怎樣活下去就夠了。于是,她又繼續(xù)選擇活著而不是生活。大概,只有優(yōu)秀的人不斷地在眼前晃悠,人才會深刻的自省,才會知道人與人之間活法其實是不一樣的。 收拾好心情出了辦公室,路微涼給李朵撥了個電話過去:“剛有事沒接電話,你現(xiàn)在哪?” “我在食堂給排隊呢,有你最愛吃的紅燒rou?!?/br> 某人還是喜歡睜著眼說瞎話,明明是自己喜歡吃紅燒rou,路微涼笑了笑:“等我一會,我馬上到?!?/br> 食堂人今天不是一般的多,路微涼端著盤子,回頭見身后的李朵還在玩手,將手機從她手里奪了過來,“吃飯和回去,你選一個?!?/br> “吃飯,吃飯?!?/br> 李朵緊緊拉住路微涼的手,貼在她的身上,好不容易蹭一頓飯,哪能回去。同一個學(xué)校,只不過隔了一條馬路和一個小池塘,伙食差別怎么就這么大呢,李朵心里極度不平衡啊。 看了一眼正在吃飯的路微涼,李朵的筷子有一搭沒一搭地攪動著碗里的飯,婉轉(zhuǎn)地開口:“微涼,你不覺得一個人很無聊嗎?” “沒覺得?!?/br> 好吧,她確實不無聊,每天不是打工就是打工,完全沒有多余的時間想這些。 李朵不放棄,繼續(xù)努力,“微涼,要不我搬過去和你一起???” “我的廟很小,容不下你。” 就知道會這樣,李朵撒嬌,“微涼,你就讓我和你一起住嘛。學(xué)校的宿舍沒有空調(diào),寢室很擁擠,你看看我都瘦了一圈?!?/br> 李朵擠了擠路微涼,亮出自己的細胳膊細腿。 挪了挪身子,與李朵拉開距離,路微涼繼續(xù)吃飯,“貌似上個學(xué)期我陪你買了電風(fēng)扇。” 還真是油鹽不進,李朵有些氣餒,“還能愉快的聊天嗎?” “吃飯,再不吃rou都涼了?!?/br> 咀嚼著路微涼強行塞進嘴里的紅燒rou,李朵下巴蹭著筷子,不死心繼續(xù),“人是群居動物,所以我們需要社交,需要朋友,當(dāng)然睡覺也需要有個暖被窩的?!?/br> 李朵想說什么,路微涼自然知道,不過有些事并不是簡單的一句話就能解決的,“我的朋友不就是你。” 放下手里的筷子,李朵將手覆上路微涼左手,認真看她,“我是說除了我。” 直接忽略她的問題,路微涼抽出紙巾擦了擦手,“吃飽了嗎?吃飽了我送你回去,下午我還得做兼職?!?/br> “每次都這樣?!崩疃浒欀?,有些無奈。 路微涼看了一眼李朵,意思不言而喻,她不想每次把時間浪費在這個問題上,沒有任何意義。 “路微涼?!?/br> 路微涼拿包的手因為一個陌生的聲音頓住了,正準(zhǔn)備轉(zhuǎn)身,倒是李朵先開口,“請問,這位同學(xué)有什么問題嗎?” “沒問題,我就是想跟她認識一下?!鼻貪俗颖P子,想要走到路微涼跟前,卻被李朵截住了。 好笑,現(xiàn)在的男生追女生都這么直接么,李朵挑眉,“我說同學(xué),看你一副邋遢樣,端著盤子還穿著人字拖,你覺得現(xiàn)在適合聊嗎?” “我找她。”秦濤指了指被李朵擋住的路微涼。 李朵抬手打掉秦濤指過來的手,“我知道,我是她小,不過她好像不認識你。” “我知道。”正因為不認識,難得遇見心里也有些好奇,然后一個不留神被顏智那小人推了出來,這會只能硬著頭皮上。 李朵豎起一個大拇指,“知道你還勇往直前,姐給你點個贊?!?/br> 這邊的動靜很快引起了食堂里的人群注意力,一個接著一個的女生蜂擁而來,捧著盤子,竊竊私語。 “天吶,是秦濤學(xué)長,好帥呀?!?/br> “怎么辦,學(xué)長即便是絲凌亂,穿著褲衩,腳踩拖鞋都是那么的迷人。” “就是就是?!?/br> 路微涼拿包起身,朝秦濤看了一眼,覺得有點眼熟,沒記錯的話應(yīng)該是上次在老師辦公室遇見的那個撬鎖的。難道是東窗事,他以為是她告的密,來找她算賬? “學(xué)長有事嗎?” 秦濤看到路微涼的正臉,瞬間尷尬了,心里想這不是上次撬鎖時候遇見的女生嗎?怎么這么巧,一時語塞了,原本跟顏智彩排好的對話因為緊張完全變了,出口的是:“你……喜歡擺置電腦嗎?或者編程嗎?” 路微涼不明他的意思,淺淡一笑,“相比代碼,我更喜歡學(xué)長溜門撬鎖的本領(lǐng)?!敝罄疃洌怀鲋貒?。 秦濤端著盤子,用手摸了摸鼻子,長這么大第一次溜門撬鎖被現(xiàn)也就算了,更糟糕的是這個人不是別人,很有可能是他未來的小嫂子,這下形象算是沒了。 “秦濤,說好的問題呢?說好的打入敵人內(nèi)部呢?” 眼見人越走越遠,顏智氣絕,真心的被這個代碼狗打敗了,還真是讓人耳目一新的打招呼方式,“算了,我還是躲躲,要是老二知道我向你們倆個泄漏了機密,我的新款休閑褲估計會變成你身上穿的褲衩?!?/br> 秦濤也很無奈,“上次溜門撬鎖的時候被她看見了?!?/br> “天吶,讓我去死一死吧。” 白了他一眼,秦濤端著盤子找座位,“誰讓你上課打游戲,還被老師看見了,不沒收你的游戲機沒收誰的?!?/br> 世界上的事為什么總是這么巧合,顏智那個悔啊,他不該添油加醋,硬是把沒的說成真啊,決定出去躲兩天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