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園沙雕實錄[重生] 第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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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竹氣笑了,但是又拿人沒辦法,只好在旁邊一沓本子里找了半天,將“種樹書”翻出來遞給他,氣鼓鼓地道:“吶。” 秦昭衍歡喜接過去卻沒翻看,而是起身出去了,尹竹不知道他要干嘛也懶得再理他,繼續(xù)低頭做題。 幾分鐘后秦昭衍拿了一沓臨摹紙回來,翻開尹竹的作文本,放了一張臨摹紙在上面,然后開始認真寫字。 尹竹做完一道物理大題后轉(zhuǎn)頭見他正一臉認真的學自己的字,有些好笑又有些說不上來的感覺。 她問道:“你學我寫字干嘛?” 對方寫的正上頭,頭都沒抬:“那你學我寫字干嘛?” “……答案我不是告訴你了?!?/br> “相信科學,少看小說!少腦補!”說到這里他筆下一頓,抬頭看她,帶著笑意:“好,就當你是重生的,你重生前為什么要練我的字?” 尹竹語塞,只好敷衍:“……當我沒問,愛寫寫!” 秦昭衍不甚在意的笑笑,繼續(xù)低頭寫了。 第56章 兩人在家待了四天,做了四天的試卷,將之前學的知識點系統(tǒng)的復習了一遍,來應對接下來的摸底考試。 期間一起過了元旦,只是苦于不能出去亂跑,只能在家草草的過了個節(jié)日。 周一雖然放假了,周二早上到校后卻要慣例開周會。 學校這幾天發(fā)生了不少事,校園氣氛有些沉悶,校領(lǐng)導壓力也很大,晨會的時候尹竹往臺上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幾位校領(lǐng)導看起來都憔悴了不少。 最后副校長在臺上宣布,這學期僅剩的幾周取消晚自習。 若是平常,聽到這個消息所有人都要開始歡呼了,但今天三個年級的人都跟鵪鶉似的,只喧鬧了一陣就平息了。 蔣音和岳老師的死就好像是壓在學校上空的陰云,尚不知何時能夠撥云見日。 - 今天考語文和數(shù)學,下午五點考完,學校已經(jīng)取消了晚自習,所以考試前眾人就收拾好了東西,交完卷就可以離開了。 秦昭衍等到尹竹交卷才跟著一起交了走出去。 學校門口,秦家的司機已經(jīng)等在那里了,不過不是管叔,這人姓王,早上也是他送兩人過來的,除了他,車上最后排還坐了三個保鏢。 當時尹竹坐在車上還對著秦昭衍感嘆:“終于有了你是秦氏太子爺?shù)膶嵏辛恕!?/br> 結(jié)果秦昭衍特別平靜,他問:“后面還有三輛車跟著,是不是感受更深了?” “你好像變得更難調(diào)侃了?” “畢竟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 上車后,司機就驅(qū)車往回開了,兩人一路上笑笑鬧鬧倒也歡樂。 不同于兩人的歡樂氣氛,蔣羿放學坐在車上卻眼皮直跳,煩悶的不行,他問司機:“我爸找我干嘛?” 司機搖頭:“先生只說讓放學去接您立即回家?!?/br> 蔣羿“嘖”了一聲,靠在車椅上不吭聲了。 蔣家別墅。 蔣羿回到家見蔣正聿正坐在客廳看文件,又見他依然西裝革履,甚至連皮鞋都沒脫,锃明瓦亮的,不由問:“不是急著叫我回來,你這是要出門?” 蔣正聿好像這才發(fā)現(xiàn)屋子里多出來一個人一樣,他抬頭看向蔣羿,那張依然溫文俊秀的臉上露出一個笑容:“小羿,過來?!?/br> 其實是一個很輕很溫柔的笑。 但蔣羿卻給他笑得渾身發(fā)毛,畢竟蔣正聿已經(jīng)很多年沒有這樣對他笑過了,他搓了搓胳膊,坐在了另一側(cè)的沙發(fā)上,心中有些打鼓:“這么急叫我回來做什么?” 蔣正聿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客廳大概安靜了有半分鐘,他終于開口:“你爺爺會回來接你去國外,你要聽話,他年紀大了,不要惹他生氣,以后……以后我……” 以后什么呢?他說不出來了。 蔣羿聽得直皺眉,不知為什么有種不祥的預感,他不由得有些慌:“我不要去國外!到底怎么了?” “哐!” 別墅大門忽然被猛的推開,在空曠的別墅客廳里造成了一個巨大的回聲。 此后這個回聲一直伴隨了蔣羿許多年,午夜夢回都是……大聲的、帶著回音的、反反復復的,開門聲。 蔣羿回過頭,就見一群特警舉著槍,全副武裝的沖了進來,瞬間就將這偌大的客廳站了個滿滿當當,別墅外面人影攢動,似乎還有許多人在外警戒。 他眼淚瞬間就掉了下來。 蔣正聿安撫的朝他笑了笑,將看了一下午的資料遞給他,語氣還是他一貫的溫文:“小羿,爸爸要走了,還記得我前幾天跟你說的話嗎?” 蔣羿狠狠抹了一把臉,用力拍開他的手,他站起身面向警察,紅著眼眶將蔣正聿擋在身后:“他做了什么,如果是蔣音的死,我可以作證,不是他,他九點多就離開學校了?!?/br> 警察沒有再走近,后面的特警還在警戒,似乎見并沒有什么危險,最前面的一位警官對著蔣羿和一臉平靜坐在沙發(fā)上的蔣正聿展開幾張紙,最前面那張是拘捕證:“蔣正聿,現(xiàn)有足夠的證據(jù)證明你非法走私槍支彈藥、參與多起運毒、販毒行動,現(xiàn)在依法對你進行批捕并對其所有居所進行搜查,請你配合。” 蔣羿渾身顫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蔣正聿平靜的站起身,主動伸出手腕,兩名警員上前給他銬上手銬,他溫和開口:“如平路267號別墅的地下室,那里有一個暗門,水銀鎖?!?/br> 蔣羿目眥欲裂,一瞬間所有的僥幸和猜測都化為烏有。 “對不起?!笔Y正聿走出大門之前這樣說道,聲音不大,倒像是說給他自己聽的。 幾分鐘后除了留下五六個警察對這里進行搜查,其余所有人都退走了。 他們匆匆的來,又匆匆的退走。 客廳恢復空曠。 蔣羿茫然無措的坐在沙發(fā)上,一位搜查的女警將掉在地上的原本蔣正聿遞給蔣羿的文件撿起起,蔣羿忽然撲上去搶過:“我看了你再拿走……”他眼淚止不住留下來:“他剛才想讓我看,我沒看,我得看……”他哽咽著重復,“我得看……” 女警到底沒忍心,什么都沒說,但也沒走,就在旁邊看著他看。 蔣羿翻開文件,說是翻開,其實就只有薄薄的一張紙而已,他將目光落在上面看了幾秒,發(fā)現(xiàn)竟然是尹竹的資料,并不詳細,甚至十分簡略,很難想象這是那個神通廣大的蔣正聿讓人查出來的東西。 尹竹和他長得很像,他心中早有猜測,此時看見這份資料也并不是特別驚訝。 他來來回回看了好幾遍都沒明白蔣正聿想讓他看什么,如果是他在外面的私生女,專門拿給他看,是想讓他照顧她嗎? 他露出一個苦笑,說不清心中是失望還是其他感覺。 他腦中一團亂麻,資料上的字不斷鉆進他的眼睛,卻好像并沒有進入他腦中。 他頹然的將紙扔到茶幾上,痛苦的捂住臉。 巨大的開門聲不斷的在他腦中來回盤旋,“哐!”“哐!”“哐!”…… 他抬頭想問問剛才那位女警,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將那份資料裝到證物袋里往二樓走去搜查了,蔣羿起身追上去,最后在書房門口找到她:“我爸,他會被判多久?” 女警猶豫了一下還是搖頭:“案件還在審理階段?!?/br> 蔣羿恍惚的點了點頭,轉(zhuǎn)身欲要離開,女警叫住他:“知道保險柜密碼么?” “不知道?!彼麖臎]進過蔣正聿的書房。 “有什么特殊的時間會讓他用來做密碼嗎?” 蔣羿凄惶的笑了一下:“他能有什么特殊的日子用來當密碼,總不會用生日吧,要是撬不開,就留著力氣去問他吧,他會說的。” 他話音剛落,就聽保險柜“滴”的一聲,竟然打開了。 里面開鎖的警察也很驚訝,他只是隨便試了一下,他轉(zhuǎn)頭看向蔣羿:“生日,你的?!?/br> 蔣羿瞳孔驀地一縮,他知道了。 他明白蔣正聿為什么給他看那份資料了。 是生日。 他和尹竹同年同月同日生。 校慶那天的晚上,蔣正聿忽然跟他說,他其實有個雙胞胎meimei,不過蘇夏說她已經(jīng)死了。 他小時候發(fā)過一次高燒,醒來后所有的事情都忘光了,他也是第一次知道自己竟然還有個雙胞胎meimei。 原來竟然是這樣嗎?不是他之前和顧潛猜測的那樣? 他爸機緣巧合下遇見了尹竹,調(diào)查了她,發(fā)現(xiàn)她并沒有死,所有才會有這份資料? 腦海中浮現(xiàn)出尹竹的臉,以及每次看見尹竹的時候不自覺的親近……那些被他忽視的細節(jié)慢慢的不斷的都浮現(xiàn)在眼前。 警察見他震驚,還以為是沒想到會是他的生日,也沒在意,轉(zhuǎn)身打開保險箱,保險箱非常大,卻空蕩蕩的,只躺著一枚u盤。 幾位警察對視一眼,立即將u盤收入物證袋。 而蔣羿,早已經(jīng)走了。 - 潘安安和廖知一考完試也沒回家,跑去一家烤魚店吃魚。 排了一個多小時的隊,兩人早就餓了,魚一端上來,兩人就開吃了。 廖知一正吃的歡,就見潘安安忽然瞪大雙眼震驚的看著手機屏幕,不由關(guān)心道:“怎么了?” 潘安安連忙把手機遞到他面前:“這也太……” 廖知一看過去,發(fā)現(xiàn)是熱搜頁面,已經(jīng)爆了,熱一標題赫然寫著#駱重言駱重心兩兄弟販毒#。 駱重言可不是什么寂寂無名的人,他的洛神系統(tǒng)誰人不知,洛神集團這些年也發(fā)展的風生水起。 再往下看,熱搜二標題#天一建筑任執(zhí)華販毒#,熱搜三#l省□□參與販毒#,熱搜四#洛神系統(tǒng)竊取隱私#,再往后拉每一個標題都讓人心中一驚—— #涉事官員名單#、#販毒企業(yè)名單#、#保護傘#、#洛神集團涉嫌拐賣婦女兒童#、#聿成地產(chǎn)#、#越州化學研究所#、#已營救被拐賣婦女402名、兒童137人#…… 潘安安點進一篇綜合報道,看完之后和廖知一齊齊沉默了。 連臥槽都罵不出來。 其涉案之廣,所犯之罪,樁樁件件,罄竹難書! 可以說這是一起全國范圍的大型販毒案件,制毒販毒鏈橫跨多個省市,華國分為五都、九州、十七省,而這條犯罪鏈條卻橫跨了四州一都,又將至少九個省市囊入其中!其中包括多個核心經(jīng)濟區(qū)域以及西南邊陲地區(qū)的多個市縣村鎮(zhèn)! 國內(nèi)涉事著名企業(yè)十三家、小企業(yè)二十七家,甚至還有三座著名的研究所!以及……以及大開保護傘的體制內(nèi)人員,涉事官員竟多達百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