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歡宗女修在修羅場茍命 第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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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這就是兇地了?!苯灵w道,他們運氣不錯恰好落在兇地邊緣,而楚孤霜等人應(yīng)是直接掉落在殺地,否則不會那么快就擊殺掉殺地的神獸。 兇地中沒有血腥氣味也沒有打斗的痕跡,說明鎮(zhèn)守此處的神獸還在,眾人紛紛打起精神,按在隨身攜帶的法器上。 腳下的土地開始劇烈的晃動,似有什么龐然巨物要破土而出,一只巨大的玄龜從地里鉆出,他的龜殼長寬數(shù)百里,看不見盡頭,鳥首虺尾,光是腦袋就有山那般大,它朝空中吐出玄氣,玄氣化水,躲避不及的人被兜頭淋下,身上瞬間結(jié)了一層冰殼。 “是,是玄武!” “不是玄武,只是比玄武還低等的玄龜罷了。”江沉閣御風(fēng)而立,狂風(fēng)吹掀她的裙袂,翻飛似黑色的蝴蝶,蝶翼下露出白皙如玉的腳踝,她用一根樸素的月桂木簪挽起被風(fēng)吹亂的長發(fā)。 說實話,她看中了玄龜?shù)膬?nèi)丹。 江沉閣乍聽清泠卻尾調(diào)帶鉤的聲音如飄飛的絲綢鉆入晏懷竹的耳朵,“借劍一用?!?/br> 作者有話說: 更新奉上~ 第一百零二章 晏懷竹二話不說將含光劍拋給江沉閣, 她穩(wěn)穩(wěn)接住,揮出凌厲劍光落在玄龜堅硬的龜殼上,幾乎沒有留下任何傷痕。 玄龜轉(zhuǎn)過龐大的身子, 與之相比, 江沉閣宛若滄海中的微渺一粟, 黑裙獵獵,臉頰的發(fā)絲凌亂, 在強烈的大小對比之下更顯一種驚心動魄的美。 靈月宗的女修們得以解救,躲在安全的角落倒抽一口氣。 玄龜被激怒,抻長脖子仰天吐出一口玄氣,化作冰水朝江沉閣迎面澆下。 白曛捏緊拳頭, 玄龜堅硬他一時找不到突破口, 若是使毒便是無差別攻擊,阿閣也會吸入毒粉, “不去幫忙么?” 晏懷竹側(cè)耳,“我信她?!?/br> 蒼霄一雙眼緊緊跟隨那道纖瘦的身影淹沒在冰水中,他瞳孔微縮, 手里□□化出。 江沉閣卻破水而出, 身上干燥連一根頭發(fā)絲都沒有濡濕, 她握緊手中長劍,“該我出招了。” 察覺危機的玄龜打算縮回龜殼里, 可那劍光更快,一道白光閃過脖頸斷裂,灑落的鮮血如同雨滴落在焦土里,墜落之處長出一株青蔥的小草來, 漸漸的越來越多, 整片灰色的土壤都被青綠涂抹, 生機勃勃。 死去的玄龜陡然變小許多,但還是如一座小山。 內(nèi)丹一般在下腹部丹田處,江沉閣想要他的內(nèi)丹,就得把玄龜翻個面。 愚公移山還需要子子孫孫,現(xiàn)在短時間想把整座山翻過來,豈不是癡人說夢? 江沉閣用力在龜殼上一劈,迸射出幾?;鸹ǎ敋ぜy絲不動。 “阿閣仔細了手?!标虘阎耜P(guān)心道。 被主人忽略的含光劍:明明它也很痛的好不好? “想要它的內(nèi)丹?”蒼霄將□□收在背后,落下地。 江沉閣點頭,“擊殺完神獸后就能獲得秘寶,可玄龜已死,秘寶卻不見蹤影,我猜它應(yīng)該在龜殼里面?!?/br> 紀玉用靈力抬了抬玄龜?shù)穆冻龅氖肿?,咋舌道:“光是一個前爪就這般重,想要整個翻過來怎么可能?” 江沉閣跳下龜殼,圍著它轉(zhuǎn)了一圈試圖找到一個好的支點,忽地她眼睛一瞇,伸出裙袂下的繡花鞋朝玄龜踢去。 玄龜被踢飛,在空中翻轉(zhuǎn)了一個面,肚皮朝上砸在地上,濺起煙塵。 眾人揮了揮袖子,將煙塵散去。 靈月宗女修目瞪口呆,“這是在烙餅吧?踹一下,玄龜就翻了個身……” 江沉閣劍指玄龜腹部,盡力一刺只刺出一個小坑。 她皺眉,這玄龜功力不強但異常堅硬,若非她手疾眼快,讓玄龜縮進殼里斷不會這么快解決掉它。 就在一籌莫展之時,兇地的結(jié)界出現(xiàn)波動,有人進來了。 一眾女修們紛紛打起精神,在秘境里最怕的就是這種情況,他們廢掉九牛二虎之力斬殺了神獸,卻被后來者撿漏。 腰間配著一柄三尺長劍的紫衣道君驚異的聲音傳來,“咦,玄龜神獸竟然已經(jīng)死了?!?/br> 他的身后還有十三人,其中十二個人皆佩劍,著統(tǒng)一樣式的黑衣,最后一人披著油光水滑的朱紅披風(fēng),身穿象牙白色的高領(lǐng)長衫,雙手戴著鹿皮手套。 他看了看玄龜腹部上站著的江沉閣,往她腳下的小坑掃了一眼,便抬步走去。 紀玉并不想曾師叔祖千辛萬苦殺掉玄龜,又被后來者撿便宜,便上前攔道:“玄龜是我們先殺死的?!?/br> 姜堯擋開她的軟劍,嗤之以鼻,“我們主上看不上玄龜,就算主上想要,你也攔不住?!?/br> 紀玉美目瞪出怒火,他們真是太瞧不起人了,“你!” “紀玉,讓他過來?!苯灵w悠悠說道,手心手背都是rou,靈月宗算是合歡宗的延續(xù),假以時日定能壯大;而這些個男人暫時還不能出事,只差最后一關(guān),她不能輸。 白曛站在龜殼邊緣,攔住赫連東狐的去路,“阿閣讓你過來,可還未問過我同不同意?!鄙洗卧诤者B皇宮他的地盤不能動手,比起楚孤霜來,他白曛還是更想揍這位人面獸心的帝君,他居然敢那般對待阿閣。 赫連東狐死寂的目光穿過白曛,看向江沉閣,“你想要玄龜內(nèi)丹?” 江沉閣毫不避諱地點頭,“你有辦法?”根據(jù)他千回百轉(zhuǎn)的心思,若想和她爭奪內(nèi)丹就不會光明正大地現(xiàn)身了。 “可以一試?!焙者B東狐的目光終于轉(zhuǎn)移到白曛臉上。 江沉閣會意,“白曛讓他過來?!?/br> 白曛本就因他的無視而面色不佳,加上他看死物一般的目光看向自己,心中的慍怒壓制不下就要爆發(fā),“阿閣,他──” “想要內(nèi)丹說就是,何必勞煩一個外人。”蒼霄邪肆地一彎唇,“若我取出內(nèi)丹,阿閣可得好好補償我。” 白曛咬牙,這廝就會占便宜。 晏懷竹臉上的笑容淡了些。 赫連東狐除了一雙眸色更深,沒有任何反應(yīng)。 江沉閣退開位置好整以暇,笑得曖昧,“看你表現(xiàn)?!?/br> 蒼霄受到鼓舞,握緊梅花□□,刺了數(shù)次,只將坑變作洞,離內(nèi)丹所在還差得遠。 其余兩人的眼中都透出諷意,晏懷竹白綢下的唇角也彎出譏諷的笑。 蒼霄收起□□,不無遺憾道:“看來我還是小瞧了這玄龜?shù)膱杂渤潭??!?/br> 若活著的玄龜他想擊殺是不在話下,反而死的才是個令人頭疼的存在。 赫連東狐拋下一句,“沒能力就比逞能?!?/br> 如同平靜的湖泊擲入一枚石子,掀起波浪,白曛七嘴八舌地罵道,“你不就是仗著自己的身份我們不能拿你怎么樣,除去身份你還有什么過人之處,大放厥詞誰不會?” 蒼霄也忍不住突突跳動額太陽xue,“聽閣下這么說,倒是身懷不同尋常的能力可以拿到內(nèi)丹?” 晏懷竹本想拱火,但江沉閣調(diào)整了姿勢,他立刻噤聲,隔岸觀火。 輕飄飄的四個字徹底止住他們的喧鬧,“說夠了么?” 白曛被強行打斷,看她這般維護那個帝君,積攢了滿滿一肚子的怨氣,“阿閣,我們是在幫你出氣,當時他竟那般對你……” 江沉閣用含光伸進鑿出的小洞中,玄龜?shù)墓羌軋皂g如鐵,尤其是需要護住要害的腹部,“我說過,我是自愿的。我做他三天女奴,他給我進入秘境的資格?!?/br> “你要秘境資格,可以找我……” “找你有用么?你不過是藥宗的一個毒門長老,連藥宗都做不了主?!?/br> 白曛的千言萬語盡數(shù)被堵了回去,“我……” 一眾女修們唧唧喳喳的場面冷卻下來,隨后爆發(fā)出更大的尖叫,“居然是天涯榜排行第二的藥宗!“什么叫區(qū)區(qū)一個毒門長老!”“他就是毒醫(yī)道君么!” “那邊的藍衣道君好像是點滄派的,可點滄派出了這么個霽月風(fēng)光的道君我不可能不知道。” “仔細看,那個玄衣道君的衣袂上繡有魔宗的宗門徽印?!?/br> 晏懷竹朝著女修門的方向微微一笑,“點滄派凌蒼子見過各位?!?/br> “啊……”女修們捂住砰砰亂跳的心口,晏懷竹卻笑得越發(fā)純良,阿閣對待靈月宗紀玉有所不同,他也得好好籠絡(luò)一下靈月宗,拉近與阿閣之間的關(guān)系。 紀玉也被那春風(fēng)拂面的笑容吸取了注意,回神時,她下定決心定要找曾師叔祖好好打聽他們幾人的底細,一個藥宗長老,一個點蒼派宗主還有一個魔宗之人,觀其樣貌在魔宗怕也是地位不低的,剩下一個眾星捧月的道君來歷也不會簡單。 “啊!”突然傳出幾聲女修恐懼的尖叫。 赫連東狐蹲下身,取下鹿皮手套,他的手指玉長,指節(jié)并不如其他男性那般粗大,纖瘦精致得似一尊琉璃雕像,可那看上去易碎的手指卻猛地插|進玄龜?shù)母共浚瑤茁暳钊搜浪岬墓橇崖曧懫?,手指攪動著血rou與內(nèi)臟,他找到那枚隱藏至深處的內(nèi)丹才拔出手,玄龜青灰色的內(nèi)丹捧在他的掌心,血淋淋的。 血腥,恐懼,惡心,膽子較小的女修已被那畫面沖擊得幾乎作嘔暈厥。 赫連東狐將那沾滿血的內(nèi)丹捧在江沉閣的面前,仿佛捧的不是內(nèi)丹,而是一顆鮮活的心臟。 這令江沉閣想起在地宮中,他毫不留情地穿透三皇子的胸腔,微微跳動的心臟捏在他的手掌。 她打了個冷顫,不去看他平靜中透著死氣的眸,他沒有問她為何逃走,正是這種無言迫得她難以呼吸,“多謝?!?/br> 靈力托住內(nèi)丹,捏了個清潔咒,將其洗凈后才納入懷中。 赫連東狐這才拿出一張潔白的絲巾,擦掉手上的污穢,他穿透捏碎玄龜?shù)墓穷^時,指甲也隨之斷裂后翻,露出鮮嫩的粉rou。 他像不知疼痛一般,擦完后復(fù)又帶上手套。 江沉閣看在眼里,卻沒說什么。 正要走時,赫連東狐開口道:“江沉閣,我的獎賞呢?” 江沉閣抿了抿唇,在兩男近乎吃人的目光中湊近他的臉頰,蜻蜓點水般印上一吻。 如灌蜜糖一般心底甜絲絲的,赫連東狐的眉眼柔和了許多。 白曛偏過腦袋,眼不看為凈。 蒼霄移開視線,輕哼了一聲,倒給別人做了嫁衣。 晏懷竹雖然看不見,但也猜到情況,笑容有些掛不住。 如小山一般的玄龜化作齏粉忽地消散,只在原地留下一座金銀玉石、仙草丹藥堆積的寶山。 靈月宗的女修們沉浸在喜悅中將寶山分了個干凈,就連紀玉也得了不少寶貝。 江沉閣只想要玄龜內(nèi)丹,她的時間不多了,只有靠煉化別人的內(nèi)丹才能恢復(fù)到原來的修為,雖然她并不想這樣…… 蒼霄等人自然也看不上這些身外之物,一行人再次踏上前往黑塔的路。 暮色四合,灰色的天空變暗,翻過這座丘陵便離黑塔不遠了,在秘境之中御劍飛行消耗的靈力是外界的三倍,若是遇險容易降低作戰(zhàn)能力,還不如依靠兩條腿趕路。 紀玉悄悄地睨了那四個風(fēng)格迥異的男子好幾眼,拽上江沉閣的手臂,將自己埋在肚中許久的疑問說出,“曾師叔祖,那穿朱衣、眾星捧月的男子又是何身份?” 赫連皇室甚少入世,靈月宗剛好排在天涯榜第十一,認不出赫連東狐也是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