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他人傻銀子多 第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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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蓁并沒有說謊,原本陳霖淮的意思是要在省府買一處宅子的??墒桥R近秋闈,貢院附近并沒有合適的空房。正巧曹飛家中在省府有店鋪和宅院,便極力邀請二人入住。 明珠的心思和二嬸曹氏很是相似,明蓁可不愿意和她有太多的牽扯。 當(dāng)初大哥姚明舉去考童生試,明蓁好心讓他與弟弟明謙一同住在濟(jì)州家中,一應(yīng)雜事都是家中下人照料。 結(jié)果明謙順利通過院試,考取秀才功名,大哥卻沒有考中。二嬸雖面上不敢多說什么,背地里卻埋怨明蓁定是只關(guān)照了自己的親弟弟,忽略了堂兄。如今孟玉堂參加鄉(xiāng)試,明珠又一心認(rèn)定他會高中,明蓁更不會做那吃力不討好之事。 “大姐當(dāng)真這么絕情嗎?” 明珠一臉的委屈,還想再說些什么,卻被孟玉堂阻止。 “明珠,你不必說了。我也不喜與外人同住,如今住在這家客棧就很好?!?/br> “可是……” 明珠還想說些什么,見孟玉堂面上已有不悅,便只好閉了嘴。 見狀,明蓁和陳霖淮也不多留,先他們一步出了鋪子。 身邊沒有了外人,明蓁忙去看陳霖淮的神色。剛剛明珠的話讓她很是不喜,她也唯恐陳霖淮會受到影響。孟玉堂是有幾分才學(xué),可是她覺得陳霖淮也不差。 這大半年來,陳霖淮閑暇之時都在研習(xí)兵法攻略,又加上他在運河領(lǐng)兵的實戰(zhàn)經(jīng)驗,整個人已經(jīng)如同脫胎換骨一般,是個合格的將領(lǐng)了。 “夫君,明珠的話,你別放在心上。根本不需他人指導(dǎo),我相信夫君今年一定能高中武舉的?!?/br> 若是以前,陳霖淮肯定不會服氣孟玉堂比他強(qiáng)??墒侨缃?,他已經(jīng)不在意了。兩人一文一武,根本就不是同路人,有什么可比性?更重要的是,如今孟玉堂對他來說不過是一個不太親近的親戚罷了,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人。 “蓁蓁,你放心吧,我根本就不在意她說的話。你等著,我定能憑著自己的真本事考中武舉人的。” 明蓁松了口氣,笑著點頭應(yīng)是,她肯定是相信的。 明珠和孟玉堂置辦了一些筆墨,趕回客棧就發(fā)現(xiàn)隔壁的丙字號房新來了一位應(yīng)試的秀才。 這位秀才很是熱情,他也是帶著自家娘子一起住店的,一見到孟玉堂就忙和他打招呼。 兩邊互相見了禮,明珠也知道了這位新來的秀才姓賈,已是第三次來省府趕考了。 賈秀才的娘子對明珠很是熱情,不斷奉承起她。 “還是孟娘子有福氣,你夫君這么年輕就已是秀才,若是今年再得中舉人就更了不得了,往后你就是官夫人了?!?/br> 明珠抑制不住自己的喜悅,“賈娘子不也一樣嗎,等到令夫高中,也一樣是官夫人。” 賈娘子嘆了口氣:“我怕是沒那個指望了,我夫君已經(jīng)考過兩屆了,如今還是沒中,也不知能不能等到那一日?!?/br> 賈秀才那里和孟玉堂卻是客客氣氣,孟玉堂如今只一心撲在鄉(xiāng)試之上,根本沒有心思和人應(yīng)酬。 反倒是明珠和賈娘子很是親近,兩人的夫君都要讀書,她二人便約著一起出門逛街。賈娘子雖住在丙等客房,出手倒是大方得很,常送一些小禮物給明珠,讓明珠很是欣喜。 這日,賈娘子一臉喜氣地來找明珠。 “孟娘子,我今日在城中找了一位道長做了一通法,道長說了,可保我夫君此次高中?!?/br> 明珠聽了有些不信:“道長做法便能高中嗎?” “是的呢,還是一位舉人娘子身邊的丫鬟帶我過去的。據(jù)說當(dāng)年她家夫人當(dāng)年便是求的道長做法,夫君后來才高中的?!?/br> 賈娘子說的篤定,明珠不禁也動了幾分心思。 “不知要怎樣去做法?” “很簡單的……”賈娘子附在明蓁耳邊嘀嘀咕咕說了一通。 “所以說最重要的就是要有一篇你夫君親手書寫的文章,這樣道長才可以做法將這些進(jìn)獻(xiàn)給天上的星君知道,保佑你夫君高中?!?/br> 聽她說來并不復(fù)雜,明珠也想試一下。 孟玉堂的手稿雖不輕易贈予外人,可對明珠來說并不是難事。她不敢打擾孟玉堂備考,自己在書箱里翻找出一份交給賈娘子,讓她幫著孟玉堂找道長做法保佑。 這么一通cao作下來,明珠心里也徹底放下心來,只等著孟玉堂進(jìn)場考試。 第61章 八月初九日, 鄉(xiāng)試正式開考。 鄉(xiāng)試不同于童生試,兩名主考官是由圣上親自選定委派到各省的。 今科本省鄉(xiāng)試的主考官是禮部郎中梁維、副考官是大理寺左評事,本省學(xué)政擔(dān)任同考官。 這幾位大人都是科舉出身, 尤其是禮部郎中梁維, 還曾經(jīng)高中榜眼。他人品端方,做事素來嚴(yán)謹(jǐn), 就連當(dāng)今圣上都是贊賞不已。 有他做主考官,學(xué)子們都安心了不少。 近千名考生齊聚在貢院, 經(jīng)過嚴(yán)格的搜查進(jìn)入考場,開始答卷。連著三場考試下來,不少人已經(jīng)是筋疲力盡。 明珠在考場外焦急的等待著,孟玉堂是第一批離開考場的,他面色憔悴, 步子都有些踉蹌。 明珠忙迎上去扶他:“夫君, 你怎么樣?” 孟玉堂輕點了點頭, 這次鄉(xiāng)試的題目,他做起來很是得心應(yīng)手。無論是經(jīng)史還是策問都答得很是工整。孟玉堂對此次的鄉(xiāng)試還是有幾分把握的。 見他這般模樣, 明珠也放下心來。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了半月后張榜之時,孟玉堂高中的情景。 鄉(xiāng)試結(jié)束之后, 孟玉堂并沒有急于回鄉(xiāng)。十幾年前, 原戶部尚書徐尚書告老歸鄉(xiāng)之后, 在省府徐家老宅修建了一座聞名遐邇的藏書閣名為文瀾閣。 文瀾閣藏書甚為豐厚, 古籍善本多不勝數(shù)。徐尚書心系家鄉(xiāng)學(xué)子, 制定規(guī)矩每到鄉(xiāng)試之年,便會大開文瀾閣之門, 允許各縣來的秀才舉人入閣借閱書籍。 孟玉堂自然不會錯過這個機(jī)會, 他準(zhǔn)備一邊在徐府讀書, 一邊等待秋闈張榜。明珠也留在省府陪著他,只是心境和鄉(xiāng)試之前已經(jīng)大大不同。 她如今篤定孟玉堂會高中,自然覺得自己的身份也已是不同。這幾日待在省府,她也打聽出了不少有關(guān)科舉之事。 聽聞秋闈放榜之后,巡撫大人便會設(shè)宴招待新科舉子,明珠便忙著為自己和孟玉堂置辦新衣。 臺縣雖是運河商鎮(zhèn),但到底不如省府繁華。這里的綢緞莊、成衣鋪子一家挨著一家,各式各樣的布料簡直要讓她看花眼。有不少的綢緞、錦帛,她甚至都叫不上名字。當(dāng)然這些布料的價格也高昂,明珠盤算著手里的銀錢也只能戀戀不舍地放下。 “掌柜的,將這匹蜀錦給我包起來吧……” 聽到熟悉的聲音,明珠猛地回過頭去,就見明蓁帶著丫鬟正悠閑地選著布料。 兩人四目相對,明珠眼中的嫉妒之意根本就來不及掩飾。 “大姐竟然還有心思來逛鋪子,武舉已經(jīng)開考,大姐難道不擔(dān)心嗎?還是認(rèn)定大姐夫中舉無望,所以便不在意了?” 文科鄉(xiāng)試之后,武舉便已開考。明蓁一早將陳霖淮送進(jìn)貢院,不可能一直守在那里,便獨自來鋪子里準(zhǔn)備給家人挑選些禮物帶回去。 沒料到,省府這么大,她和明珠卻幾次三番的遇到。 “meimei不也是一樣?秋闈還未張榜,妹夫的前程未定,你不是一樣有心思來逛鋪子。” “你居然咒我夫君!” 明珠怒視著明蓁,說出的話都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 她這般胡攪蠻纏,明蓁只覺好笑。難道只許她出言譏諷,別人都不能反駁的嗎? 明蓁并不多加理會她,只又挑了幾匹最時興的料子,交待掌柜的送去她現(xiàn)在的住處。 明珠在一旁看著眼紅極了,這一會功夫,明蓁隨手便花了幾十兩銀子了。 “到底是嫁到了土財主之家,大姐如今出手真是不一樣了。也不知大姐夫一個月的餉銀可夠你買一匹蜀錦的?!?/br> 明蓁面上笑容淡淡的,懶得再與她分辨。不過是幾十兩銀子,她的鋪子一日賺到的銀子的就不止這些??墒窃诿髦檠壑校瑓s只看到陳家有銀子,絲毫看不到她自己完全可以靠著自己過上如今的日子。 挑好了布料,明蓁也不再久待,帶著春雨往一旁的首飾鋪子去了。 明珠看著她的背影,心里的嫉妒更深,不過是幾匹蜀錦,等到孟玉堂中了舉,多的是有人上門來奉承,她一定不會比明蓁過得差的。想到這些,才覺得心里舒坦一些。 武舉的文試也要考三場,主考官同樣是由圣上欽點的翰林院學(xué)士擔(dān)任,和武童生試不同的是,除了默寫武經(jīng),考生還要做一篇策論。 若是半年前的童生試考策論,陳霖淮應(yīng)許還會冥思苦想,東拼西湊一篇出來??墒沁@大半年來,他研讀了不少兵書,再加上帶兵阻擊水匪實戰(zhàn)經(jīng)驗豐富。做一篇策論對他來說已并非難事。 三日一過,陳霖淮趕在前頭交了答卷,和眾人一起出了貢院。 陳家的馬車就停在貢院門前,長貴上前接過考籃,關(guān)切地問道:“少爺,您還好吧?要不要我背你?” “去,少在這里給少爺我丟人,你看哪個考生是被家里人背著走的?!?/br> 到底都是武童生,體力比之那些秀才要強(qiáng)上許多。在貢院里關(guān)了三日,許多人也不過是略有疲態(tài)。不像是文科鄉(xiāng)試,不少秀才出考場時都是被家里人背著離開的。 陳霖淮不理會長貴,一出考場就忙著奔明蓁而去。 “蓁蓁,我考完了!” 明蓁含笑望著他,精神抖擻,面上也沒有多少憔悴之色,下巴處冒出了一層胡茬,人卻依舊清爽利落,反倒多了幾分剛毅之氣,讓明蓁看得臉紅心跳起來。 “累不累?我們快些回家歇息吧!” “累倒是不累,就是三日不見你,很想你!” 一旁守著的春雨和長貴等人低著頭都裝作沒有聽到,明蓁羞得臉都紅透了。 這人就是這樣,總是這般直白地說這些親密的話。 明蓁嬌羞的瞪了他一眼:“胡說什么呢,快回家了!” 陳霖淮絲毫不覺得自己說錯了什么,他就是想他家娘子,還不許他說不出來嗎。 可是雖然心中甚是思念,上了馬車,陳霖淮卻自覺地離著明蓁一段距離。 “我在貢院里三日沒有洗漱了,別熏到娘子!” 明蓁倒是沒那么在意,雖說實在貢院關(guān)了三日,但他本就喜潔,身上的味道還并不算太過難聞。 “那等我們回到家,夫君好好洗漱一番再歇息。” 陳霖淮立刻點頭,又輕側(cè)了側(cè)身子在明蓁耳邊說道:“那娘子幫我洗?”。 明蓁面上剛剛消褪的紅暈又浮了上來,“還胡說!我不理你了?!?/br> 陳霖淮笑的很是得意,雖已經(jīng)成婚一年多了,明蓁還是這樣不禁逗。 怕真惹惱了她,陳霖淮忙正襟危坐,好奇問道:“蓁蓁,你怎么不問我文試考得如何?” 明蓁雖然也關(guān)心這事,但并不是太過在意。 “夫君這些時日專心讀書,勤練武藝,為了此次武舉已經(jīng)用盡了心力。如今既然考過了,評審便是考官的事,夫君又不能左右,我們只等著張榜公布便是了!” 她這般體貼,陳霖淮心里只覺得甜滋滋的,嘴角不自覺又彎了起來。 “蓁蓁,若是我這一次沒有考過如何是好?” “這有什么,沒考過,夫君便回去繼續(xù)當(dāng)你的哨兵便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