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他人傻銀子多 第9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賀蘭訣與廖敏之、在年代文里當(dāng)神探、重生八零之女首富養(yǎng)成計劃、病美人竹馬只給我抱、離婚前,我翻車了[穿書]、嗜嬌、重回四歲我天天催mama再婚、那個替身回來了、折姝梨、八零之鄉(xiāng)下原配回城后
唯恐再觸怒周氏,姚思禮趕忙轉(zhuǎn)移話題,問起陳霖淮關(guān)于三皇子的事。 “景王殿下如今是怎么打算的?” 三皇子雖早已封藩,但立儲之事也是和他相關(guān)的。自年前入京以來景王一直很是低調(diào),并不與朝臣來往,在眾臣眼中一副無欲無求的模樣。 太后壽辰之日,景王表現(xiàn)更是中規(guī)中矩,所呈賀禮毫無新意,更像是循例而為。太后的面上很是不悅,朝臣看在眼中,不少人便更不敢與他相交。 但對于陳霖淮,景王甚是關(guān)心。明面上,兩人并無什么交往,但是私下里,景王為了陳霖淮能在金吾衛(wèi)立足,給了他不少幫助。 金吾衛(wèi)中不少將領(lǐng)多是世襲的官職,素來眼高于頂,排斥外人。景王將不少將領(lǐng)的喜好秉性,都打探清楚,一一告知陳霖淮,即便是這些年安插在金吾衛(wèi)中的人手也并不避諱陳霖淮知道。 如今陳霖淮雖剛?cè)虢鹞嵝l(wèi)不久,便已有了一些威信,這其中也少不了景王的暗中相助。 “景王原本打算太后壽辰過后便返回平州,但是皇上卻不知何故并不開口讓他離開。殿下也在憂心今年的旱情,怕因此引起什么變故。如今便也改了主意,準(zhǔn)備留在京中以做應(yīng)對?!?/br> 姚思禮聽了不免有些憂心,“這樣一來,怕是張首輔要提防景王了?!?/br> 陳霖淮冷笑:“就是要讓他們亂了陣腳才好呢!” 當(dāng)初武會試之時,陳霖淮的馬被人動了手腳,景王私下里曾經(jīng)查過,一些蛛絲馬跡表明是兵部之人所為。 陳霖淮在會試之前默默無聞,也只是在臺縣和楊家有些矛盾,再一個便是來京的路上撞見了張家小姐私放逃犯之事,這些都是和張家有關(guān)。 張德賢雖因為腿傷在家中休養(yǎng),但他當(dāng)年一直執(zhí)掌兵部,如今的兵部侍郎,景王的岳父葉大人也是張德賢一手提拔的。 這么看下來,暗害陳霖淮之事,只能是張德賢吩--------------麗嘉咐的。 得知了此事,陳霖淮便更不在意身份是否暴露了。張家人陰狠毒辣,想要害人跟本就不需要理由,既是這樣,他總不能一直坐以待斃。 姚思禮想了想,也覺得是。景王若是有意大位,總要博得群臣的認(rèn)可。留在京中,也正好可以讓大家對他多些了解。 正如他二人所想的那般,景王在太后壽辰之后,并不曾返回封地,不少人便坐不住了。 四皇子最是心焦,太后壽辰之日,他獻(xiàn)上的壽禮都是精心準(zhǔn)備的,一篇賀壽詞賦更是讓太后對他令眼相看。 可是,皇上對此并沒有太多的表示,只是給了他一些賞賜便沒有了下文。 四皇子還注意到,即便是景王的壽禮并不讓太后滿意,皇上也不曾生氣,甚至對著景王依舊是和顏悅色。 四皇子不安起來,他還記得幼時皇上一直都是偏寵景王的,若不是盛家出事,如今的太子之位怕是早就落到景王頭上了。 四皇子思來想去,還是去了皇后宮中請安。他知道皇后每日晨起禮佛,特意選了時辰過去,沒料到剛踏入宮門便遇到了急匆匆要出門的張柔嘉。 四皇子心中一喜,忙上前打招呼:“柔嘉meimei,真是巧,你也是來看望母后的嗎?” 張柔嘉腳步匆匆,被他突然叫住嚇了一跳。 “四皇子?” 張柔嘉拍著胸脯直抱怨,“四皇子,你這么大聲音做什么,嚇?biāo)牢伊?!?/br> 四皇子眉間升起一絲不耐,但面上依舊笑盈盈地。 “柔嘉meimei,真是對不住了,我給你賠個不是。我只是突然見到你心中歡喜異常,便忍不住叫住你?!?/br> 張柔嘉有些嫌棄,“你聲音小一些,不要被姑母聽到了……” 張柔嘉的聲音剛落,便有皇后宮中的嬤嬤走了過來。 “縣君,皇后娘娘已經(jīng)從佛堂出來了,命奴婢來請縣君?!?/br> “姑母從佛堂出來了?怎么這么快……” 張柔嘉不禁有些喪氣,她剛想溜出去便被四皇子破壞了。只得跟在嬤嬤身后去見皇后,只是心里到底是氣憤,又忍不住瞪了四皇子一眼。 四皇子面上一直陪著笑,等到張柔嘉轉(zhuǎn)過身去看不到他時,四皇子的臉上才多了一絲嫌惡來。 進(jìn)到皇后宮中,四皇子和張柔嘉先后給她請了安。 張皇后很是意外:“你們二人怎么一起來了?” “我在宮中偶遇到四皇子罷了,姑母,您和四皇子有話要說吧,柔嘉先回房了?!?/br> 張柔嘉急急說完這幾句話,便轉(zhuǎn)身往殿后跑。 皇后看了她一眼,甚是無奈。 “這丫頭,怎么這般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真是無禮……” 四皇子忙跟著道:“柔嘉meimei天真活潑,有她陪在母后身邊,母后的氣色都好了許多,兒臣心中也甚是放心?!?/br> 張皇后抬眼看了四皇子一眼,眼中帶著笑意。 “皇兒快坐吧,想喝什么茶,讓她們送上來?!?/br> “兒臣無妨的,本就是來探望母后盡些孝心,旁的都是小事?!?/br> 一番母慈子孝下來,四皇子侍奉在張皇后身邊,許久才說出了此次的目的。 “母后,皇祖母的壽辰已過,不知三皇兄何日會回封地,到時我定要設(shè)宴好好為他踐行才是?!?/br> 聽他提起此事,張皇后的面色也沉了下來。 “我素日里在佛堂,竟不知這些事,景王還未曾離京嗎?” “未曾,父皇那里也一直沒有旨意下來。母后您說是不是父皇忘記了?” 張皇后可不相信皇上會忘記,怕是故意想將景王留在京中的吧! 張皇后心中惱怒,但面上依舊不動聲色。 “你父皇的心思,哪里是我們能猜的,你便耐心等著就是?!?/br> 四皇子神色一僵,他就知道張皇后當(dāng)年雖是將他留在身邊照顧,但卻并不是全心全意幫他。 “母后說的是,那便再等幾日……” 說過了正事,又問候了皇后的身體,四皇子便告辭離開了。 張皇后在那里靜坐了片刻,眼中滿是狠厲。 她的兩個兒子都沒了,憑什么盛氏的兒子能平安長大,如今還要來爭皇位,她死也不會答應(yīng)的。 至于四皇子,若是能娶了柔嘉,她也可以支持立他為太子。只是皇上那里,怕是不會再讓張家出一個皇后了。 張皇后這才開口將宮人喚來,“縣君方才做什么去了。” 宮人小心回稟:“奴婢聽到縣君說要出宮,去東華門見一個在金吾衛(wèi)當(dāng)值的朋友?!?/br> 張皇后眉頭皺了起來,柔嘉何時在金吾衛(wèi)有了朋友,她怎么不知? 第95章 自從失去兩子之后, 張皇后便將胞弟唯一的女兒張柔嘉視作親生,對她疼愛有加。 她的一舉一動張皇后都會關(guān)注,如今聽到她竟有自己都不認(rèn)識的朋友, 心中便起了疑, 立刻吩咐身邊的宮女多注意她的動向。 張柔嘉并不知道這些,宮宴那日, 陳霖淮的話對她打擊很大,每每想到便覺得心痛不已。 她不明白, 陳霖淮為何會否認(rèn)救過自己,甚至看都不看她一眼。 這幾日她留在宮中,越想越委屈,忍不住又跑去宮門外想找陳霖淮問個清楚。可惜的是,她連去了幾次都未曾見到陳霖淮, 不免有些失望。 聽到宮人的回稟, 張皇后若有所思, 便將張柔嘉喚到身邊來。 “嘉兒,這幾日在宮中住著可還舒心, 要不要姑母召些人來進(jìn)宮來陪你?” 張柔嘉有些心不在焉:“不用了姑母,嘉兒一個人待著挺好的?!?/br> “是嗎?”張皇后抿了一口茶繼續(xù)說道:“我聽聞你這幾日總是往宮門外跑, 還以為你是在宮中待著無聊了呢?” “沒……沒有……” 張柔嘉有些心虛, 她垂下頭來, 面上浮現(xiàn)一抹紅暈。 見她這副模樣, 張皇后心中已經(jīng)有了猜測, 她不動聲色道:“嘉兒長大了,有什么心事也不愿意和本宮說了?!?/br> “不是的……”張柔嘉著急起來, “姑母, 我……我是不知該如何同姑母說……” 猶豫了片刻, 張柔嘉還是吞吞吐吐地問了出來:“若是,若是有個人明明奮不顧身地救了我,卻不承認(rèn),甚至不愿意接受我的感謝,這是為何呀?” “哦,還有這事,是何人如此不識抬舉,嘉兒告訴本宮,本宮定會治他的罪為你出氣!” “不行,”張柔嘉急了,“姑母不可以治他的罪……” “為何不可?”張皇后面上一冷,“你是皇上親封的縣君,是我們張家的嫡女,任何人都不可以讓你受委屈?!?/br> “姑母……” 張柔嘉愈加的委屈:“根本就不是您想的那回事,他,他不是……應(yīng)該是他夫人的緣故?!?/br> “什么?”張皇后大驚,“你是說他已經(jīng)有家室了,到底是誰如此放肆?” 張皇后實在不敢相信,在她的眼皮底下,竟然有已經(jīng)成親的軍中子弟敢來招惹自己的侄女。張柔嘉說的是救命之恩了,若是真的出了這樣的事,柔嘉身邊伺候的婆子丫鬟竟敢隱瞞嗎? 張皇后心中升起怒火:“你若是不說那人是誰,我便將你身邊的丫鬟婆子問罪!” “姑母,您為什么要治我身邊人的罪,我說便是了?!?/br> 張柔嘉心中慌亂沒有主意 ,也想找人傾訴一番,她知道姑母疼她,事事都為她打算,便也想讓她做主,便將事情一五一十說與皇后聽。就連那日在明蓁鋪?zhàn)永锖兔鬏杵饹_突之事也一并向皇后告狀。 “陳將軍年少有為,有著俠義心腸,可是他的夫人卻是那般刻薄,心胸狹隘,實在是有損陳將軍的英名。我料想當(dāng)年陳將軍會娶她說不準(zhǔn)便是被脅迫的,畢竟她父親曾是官員,回鄉(xiāng)之后也定是會作威作福的?!?/br> 聽到事情并不是自己猜想的那般,張皇后也放下心來。她倒是知道當(dāng)初張柔嘉回京的路上遇險之事,只是不知張柔嘉竟在那時結(jié)識了武狀元,如今皇上最是賞識之人。 她在心底盤算起來,武狀元的出身還是有些低微了,更何況已經(jīng)娶妻了。 再者說,她對侄女的親事早就已經(jīng)有了打算,即便是皇上不答應(yīng),她也要為了自己和胞弟博一博,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庶妹和庶弟將來壓他們姐弟一頭。 侄女被胞弟養(yǎng)得過于天真了些,想必是那日與危難之間遇到武狀元被他的外表和英武所迷惑,才會動了心思。 張皇后并不怪自己的侄女,反倒覺得定是那武狀元太過招搖之故。還有武狀元的夫人,不過是個五品誥命便敢如此放肆,不識好歹。她敢欺負(fù)柔嘉也是對自己這個皇后不敬,哪日定要訓(xùn)誡她一番才是。 想到這些,張皇后便安撫了侄女幾句。一邊命宮人多尋些有趣之事分散張柔嘉的心思,一邊往宮外給張德賢送信。 金吾衛(wèi)負(fù)責(zé)皇宮東南門以及京師東城入夜后的巡防和警戒,責(zé)任重大。陳霖淮雖是鎮(zhèn)撫,但每隔五日也會輪值帶兵值守。 晨間,百官散朝離開皇宮,宮門附近安靜下來,陳霖淮巡視過換班的兵士,便準(zhǔn)備歸家。 如今明蓁的月份大了,他心中總是放心不下。 宮墻外是不允許縱馬的,陳霖淮牽著馬信步前行,不過剛離了宮門不遠(yuǎn),前方便有一行人護(hù)衛(wèi)著一人向他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