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訣與廖敏之 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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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ny 的psp2000,顧超想要了很久,一直沒等到現(xiàn)貨。
“國內(nèi)都賣斷貨了,日本還是挺容易買到的?!?/br>
“下個月可可過生日,我爸給她買了個生日禮物,你要的話,我讓我爸買了,一起寄過來?!?/br>
“行行行,我先把錢給你,你跟叔叔說一聲?!鳖櫝呛?,“可可meimei過生日,我也得給她準(zhǔn)備個小禮物是不是,這年頭小學(xué)生都喜歡什么,她今年剛上一年級,給她買個小書包怎么樣?!?/br>
廖敏之發(fā)音雖然含糊緩慢,但聊天基本順暢:“不用,我媽準(zhǔn)許她在店里挑十樣零食,她已經(jīng)夠高興了?!?/br>
那年頭還抓著計劃生育,周邊基本是獨生子女,但廖敏之有個親meimei,今年七歲了,剛上小學(xué),是廖敏之爹媽跟計生委申請,特意要的二胎。
廖敏之的爸爸廖峰原先是本地水泥廠的職工,后來工廠倒閉,失業(yè)在家,廖峰有個朋友早年去日本打工,后來安定下來,在岡崎市開了個中華料理店,廖峰兩年前也去了日本,在那邊打工,攢筆錢再回國。
第6章
月考的腳步從不遲到。
考場安排表貼出來,賀蘭訣和廖敏之在同一考場,他考號靠前,她考號靠后,兩人隔了半個教室。
而且——考場就在樓下,是唐棠的班級。
賀蘭訣有種預(yù)感,這次考試,她肯定超lucky。
“寶貝,你考號多少?我把我開過光的課桌留給你?!碧铺囊徽麄€激動住了,“需要什么公式小抄?我給你寫在桌肚里!你要的時候偷偷瞄一眼。”
“所有的物理公式~~~拜托了~~~”
“……做個弊,你野心還挺大……”
考場布置要清空教室,不許把課本雜物留在教室內(nèi),一來防止偷盜,二來防抄襲。
老傳統(tǒng),考前一天,晚自習(xí)之前,大家收拾桌面,把書和雜物搬到辦公室去。
高二(七)班的教室在四樓,范代菁的英語組辦公室在二樓。
大家都擼袖子開工,掏桌子,翻書、整理、當(dāng)搬運工。
男生自告奮勇幫女生忙,鼓著結(jié)實的肌rou,左手拎一摞,右手抱一箱,雄赳赳氣昂昂,散發(fā)著男子力。
甭管平時多嫌棄這幫男生汗臭腳臭,女同學(xué)這時候都識相鼓掌,真誠贊美:“holy high?!?/br>
平時察覺不出來,賀蘭訣把書都挪出來,才發(fā)現(xiàn)東西真不少,她是文具控,花里胡哨的筆記本又厚又沉,在桌上摞成了珠穆朗瑪峰。
廖敏之也在旁邊收拾,他的東西少,干凈,簡單。
賀蘭訣活動活動手腕,氣沉丹田,打算多跑幾趟。
旁側(cè)突然橫插過來一只手,攔住了賀蘭訣的動作。
冷硬的手指修長,輕輕掐住了書脊,他沒看她,目光垂直落在書本上,自然接過:“我來?!?/br>
“謝謝,太麻煩你了。”
她瞬間喜笑顏開。
男生的力氣和女生力氣不一樣。
廖敏之一口氣抱起了一大半的書,賀蘭訣拿了剩余的一點,兩人出了教室。
她開開心心跟著他下樓,時不時護一下被他步伐晃歪的書本,不小心瞄到他的手臂,繃著青筋和血管,腕骨凸得尖銳,瘦韌的肌rou線條流暢利落。
范代菁正在和女老師聊天,瞥見廖敏之在前,賀蘭訣亦步亦趨跟著他,笑著招手:“那邊,你們挨著墻角放?!?/br>
辦公室有塊地方是專門劃給學(xué)生放書的。
廖敏之慢慢彎腰,看了眼地面,沒把書放下,單膝磕在地上,一條腿蹲著,兩手摟住書,抬頭看賀蘭訣:“拿張紙,墊一下?!?/br>
“稍等?!?/br>
地面上有點灰塵,賀蘭訣急忙把自己的草稿本抽出來,撕了兩張紙,鋪在地上。
他把書摞在紙上,賀蘭訣伸手去幫忙,兩人湊得近,冷不防聞見他身上有股肥皂的香氣。
大概是薰衣草、還是柑橘的氣息,沖入鼻腔,微微清冽,讓人神思一晃。
回教室的路上,賀蘭訣腳步在前,廖敏之在后,兩人隔著一兩步的距離。
他偏頭,視線落在走廊外側(cè)。
落日余暉,晚霞絢爛,夕陽涂抹在校園各個角落。
她沒話找話:“太陽下山了,景色好美?!?/br>
廖敏之似乎沒聽見這句話,沒出聲,也沒回頭,只是側(cè)臉染了瀲滟霞光,一如既往的沉默平和。
-
第二天在考場見面,賀蘭訣特意從后座繞過來,跟廖敏之打招呼。
“早上好啊。”
他眉眼舒展,面色柔和朝她點點頭。
賀蘭訣用的真的是唐棠的課桌。
她在課桌里找到一條“綠箭”口香糖,嚼進嘴里,提筆寫了幾個字,把包裝紙原樣塞回原處。
當(dāng)天考三門,上午語文,下午數(shù)學(xué),晚上物理。
題目不算難,一切都順利,只是在下午數(shù)學(xué)場,賀蘭訣被好幾道題卡住,來不及檢查。
最后五分鐘,監(jiān)考老師出聲提醒,等到鈴聲一響,拍手喊停。
大家紛紛停住,等老師收卷子,賀蘭訣也擱下筆,看著自己的卷面,檢查選擇題有沒有遺漏。
“第一列第二桌,那個男同學(xué),時間到了,停筆了?!?/br>
監(jiān)考的男老師健步過去,咚咚敲廖敏之的桌子,扯過卷子,語氣有點沖:“怎么回事,喊你停怎么不停下?時間到了?!?/br>
滿考場的人齊刷刷偏頭。
賀蘭訣“蹭”從位子上站起來:“老師……”
老師沒多計較,轉(zhuǎn)身去收其他考生的試卷。
廖敏之把筆合上,泰然自若收拾文具和書包,走出了教室。
賀蘭訣拖拖拉拉收拾東西,最后走到監(jiān)考老師身邊:“老師,你這兩天都是監(jiān)考我們考場嗎?”
“是啊。”
像月考這種小考試,學(xué)校安排不嚴(yán),通常不會變換監(jiān)考老師。
“剛才你說的那個男生,他聽力有問題,不是故意拖時間,您誤會他了。您下場考試能不能提醒下他?!彼橆a微微發(fā)熱,“我們是一個班的,他是我同桌?!?/br>
跟監(jiān)考老師解釋完,賀蘭訣回了趟自己班級。
教室里沒有人。
她又去了趟英語組的辦公室。
辦公室有幾個別班的同學(xué),在書堆里拿東西。
賀蘭訣一眼看見自己和廖敏之的書,整整齊齊的兩摞,并排挨著墻,靠得很近,像兩個罰站的盟友。
最上面的是化學(xué)課本,賀蘭訣翻了翻,看見扉頁上寫著他的名字。
廖敏之。
高二七班。
字跡很瘦,利落,先抑后揚,落筆有點銳利。
她每天早上收作業(yè),已經(jīng)很熟悉他的字。
沒有找到人,賀蘭訣打算回家吃晚飯。
沿著樓梯往山下走,眼前卻猛然一亮,廖敏之拎一袋熱騰騰的手抓餅,低著頭一步步往上爬樓梯。
廖敏之有點驚訝看著從山下沖下來的女同學(xué),差點剎不住腳,在他面前晃了晃,才勉強維持住平衡。
她語氣很直接,嗓音脆脆的:“你考試的時候,怎么不戴助聽器呀?”
“老師會問。”他慢聲開口,“以為那是藍牙耳機?!?/br>
如果被看見,就一定要解釋,廖敏之不想多事。
下午那場數(shù)學(xué)考試,他忘了調(diào)手機鬧鐘,一時不注意錯過了時間。
“那你明天的英語聽力怎么辦?”她小心問他,“你能聽到英語廣播嗎?”
廖敏之目光直直看著她。
“我不做聽力題,聽不清?!?/br>
“很嚴(yán)重嗎?”她想了想,指了下自己的耳朵,“很多聲音都聽不見嗎?”
他微微點頭,跟她揮手告別,往教學(xué)樓走去。
英語廣播已經(jīng)很大聲了,他也聽不到嗎?
趙玲這兩天燉了燕窩銀耳紅棗枸杞羹,專給賀蘭訣補補腦子。
賀元青工作忙碌,出差居多,趙玲工作清閑,每天記得去單位打個卡就行,剩余時間精力準(zhǔn)備家里的一日三餐,照料娘家和婆家各種大小雜事。
“去年你爸出差帶回家的燕窩禮盒,還是印尼進口的,專給你留的,每次考試喝一碗,能喝到你高考。”
賀蘭訣含著這黏黏糊糊的玩意:“這玩意不過期嗎?”
“保質(zhì)期三年,我都算了,恰好是你高考完才過期。”趙玲喜滋滋,“可不就是專門為你準(zhǔn)備的,都沒舍得送給你外公外婆吃?!?/br>
“……”賀蘭訣有心事,喝著燕窩羹,搖搖頭,又徐徐嘆了口氣。
“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小孩子少嘆氣,把福氣都嘆沒了?!?/br>
賀蘭訣噘嘴,一口悶了這盅補品。
-
兩天的考試很快就過去。
回到教室上課,她的書已經(jīng)被廖敏之搬了回來,端端正正摞在書桌上。
“國內(nèi)都賣斷貨了,日本還是挺容易買到的?!?/br>
“下個月可可過生日,我爸給她買了個生日禮物,你要的話,我讓我爸買了,一起寄過來?!?/br>
“行行行,我先把錢給你,你跟叔叔說一聲?!鳖櫝呛?,“可可meimei過生日,我也得給她準(zhǔn)備個小禮物是不是,這年頭小學(xué)生都喜歡什么,她今年剛上一年級,給她買個小書包怎么樣?!?/br>
廖敏之發(fā)音雖然含糊緩慢,但聊天基本順暢:“不用,我媽準(zhǔn)許她在店里挑十樣零食,她已經(jīng)夠高興了?!?/br>
那年頭還抓著計劃生育,周邊基本是獨生子女,但廖敏之有個親meimei,今年七歲了,剛上小學(xué),是廖敏之爹媽跟計生委申請,特意要的二胎。
廖敏之的爸爸廖峰原先是本地水泥廠的職工,后來工廠倒閉,失業(yè)在家,廖峰有個朋友早年去日本打工,后來安定下來,在岡崎市開了個中華料理店,廖峰兩年前也去了日本,在那邊打工,攢筆錢再回國。
第6章
月考的腳步從不遲到。
考場安排表貼出來,賀蘭訣和廖敏之在同一考場,他考號靠前,她考號靠后,兩人隔了半個教室。
而且——考場就在樓下,是唐棠的班級。
賀蘭訣有種預(yù)感,這次考試,她肯定超lucky。
“寶貝,你考號多少?我把我開過光的課桌留給你?!碧铺囊徽麄€激動住了,“需要什么公式小抄?我給你寫在桌肚里!你要的時候偷偷瞄一眼。”
“所有的物理公式~~~拜托了~~~”
“……做個弊,你野心還挺大……”
考場布置要清空教室,不許把課本雜物留在教室內(nèi),一來防止偷盜,二來防抄襲。
老傳統(tǒng),考前一天,晚自習(xí)之前,大家收拾桌面,把書和雜物搬到辦公室去。
高二(七)班的教室在四樓,范代菁的英語組辦公室在二樓。
大家都擼袖子開工,掏桌子,翻書、整理、當(dāng)搬運工。
男生自告奮勇幫女生忙,鼓著結(jié)實的肌rou,左手拎一摞,右手抱一箱,雄赳赳氣昂昂,散發(fā)著男子力。
甭管平時多嫌棄這幫男生汗臭腳臭,女同學(xué)這時候都識相鼓掌,真誠贊美:“holy high?!?/br>
平時察覺不出來,賀蘭訣把書都挪出來,才發(fā)現(xiàn)東西真不少,她是文具控,花里胡哨的筆記本又厚又沉,在桌上摞成了珠穆朗瑪峰。
廖敏之也在旁邊收拾,他的東西少,干凈,簡單。
賀蘭訣活動活動手腕,氣沉丹田,打算多跑幾趟。
旁側(cè)突然橫插過來一只手,攔住了賀蘭訣的動作。
冷硬的手指修長,輕輕掐住了書脊,他沒看她,目光垂直落在書本上,自然接過:“我來?!?/br>
“謝謝,太麻煩你了。”
她瞬間喜笑顏開。
男生的力氣和女生力氣不一樣。
廖敏之一口氣抱起了一大半的書,賀蘭訣拿了剩余的一點,兩人出了教室。
她開開心心跟著他下樓,時不時護一下被他步伐晃歪的書本,不小心瞄到他的手臂,繃著青筋和血管,腕骨凸得尖銳,瘦韌的肌rou線條流暢利落。
范代菁正在和女老師聊天,瞥見廖敏之在前,賀蘭訣亦步亦趨跟著他,笑著招手:“那邊,你們挨著墻角放?!?/br>
辦公室有塊地方是專門劃給學(xué)生放書的。
廖敏之慢慢彎腰,看了眼地面,沒把書放下,單膝磕在地上,一條腿蹲著,兩手摟住書,抬頭看賀蘭訣:“拿張紙,墊一下?!?/br>
“稍等?!?/br>
地面上有點灰塵,賀蘭訣急忙把自己的草稿本抽出來,撕了兩張紙,鋪在地上。
他把書摞在紙上,賀蘭訣伸手去幫忙,兩人湊得近,冷不防聞見他身上有股肥皂的香氣。
大概是薰衣草、還是柑橘的氣息,沖入鼻腔,微微清冽,讓人神思一晃。
回教室的路上,賀蘭訣腳步在前,廖敏之在后,兩人隔著一兩步的距離。
他偏頭,視線落在走廊外側(cè)。
落日余暉,晚霞絢爛,夕陽涂抹在校園各個角落。
她沒話找話:“太陽下山了,景色好美?!?/br>
廖敏之似乎沒聽見這句話,沒出聲,也沒回頭,只是側(cè)臉染了瀲滟霞光,一如既往的沉默平和。
-
第二天在考場見面,賀蘭訣特意從后座繞過來,跟廖敏之打招呼。
“早上好啊。”
他眉眼舒展,面色柔和朝她點點頭。
賀蘭訣用的真的是唐棠的課桌。
她在課桌里找到一條“綠箭”口香糖,嚼進嘴里,提筆寫了幾個字,把包裝紙原樣塞回原處。
當(dāng)天考三門,上午語文,下午數(shù)學(xué),晚上物理。
題目不算難,一切都順利,只是在下午數(shù)學(xué)場,賀蘭訣被好幾道題卡住,來不及檢查。
最后五分鐘,監(jiān)考老師出聲提醒,等到鈴聲一響,拍手喊停。
大家紛紛停住,等老師收卷子,賀蘭訣也擱下筆,看著自己的卷面,檢查選擇題有沒有遺漏。
“第一列第二桌,那個男同學(xué),時間到了,停筆了?!?/br>
監(jiān)考的男老師健步過去,咚咚敲廖敏之的桌子,扯過卷子,語氣有點沖:“怎么回事,喊你停怎么不停下?時間到了?!?/br>
滿考場的人齊刷刷偏頭。
賀蘭訣“蹭”從位子上站起來:“老師……”
老師沒多計較,轉(zhuǎn)身去收其他考生的試卷。
廖敏之把筆合上,泰然自若收拾文具和書包,走出了教室。
賀蘭訣拖拖拉拉收拾東西,最后走到監(jiān)考老師身邊:“老師,你這兩天都是監(jiān)考我們考場嗎?”
“是啊。”
像月考這種小考試,學(xué)校安排不嚴(yán),通常不會變換監(jiān)考老師。
“剛才你說的那個男生,他聽力有問題,不是故意拖時間,您誤會他了。您下場考試能不能提醒下他?!彼橆a微微發(fā)熱,“我們是一個班的,他是我同桌?!?/br>
跟監(jiān)考老師解釋完,賀蘭訣回了趟自己班級。
教室里沒有人。
她又去了趟英語組的辦公室。
辦公室有幾個別班的同學(xué),在書堆里拿東西。
賀蘭訣一眼看見自己和廖敏之的書,整整齊齊的兩摞,并排挨著墻,靠得很近,像兩個罰站的盟友。
最上面的是化學(xué)課本,賀蘭訣翻了翻,看見扉頁上寫著他的名字。
廖敏之。
高二七班。
字跡很瘦,利落,先抑后揚,落筆有點銳利。
她每天早上收作業(yè),已經(jīng)很熟悉他的字。
沒有找到人,賀蘭訣打算回家吃晚飯。
沿著樓梯往山下走,眼前卻猛然一亮,廖敏之拎一袋熱騰騰的手抓餅,低著頭一步步往上爬樓梯。
廖敏之有點驚訝看著從山下沖下來的女同學(xué),差點剎不住腳,在他面前晃了晃,才勉強維持住平衡。
她語氣很直接,嗓音脆脆的:“你考試的時候,怎么不戴助聽器呀?”
“老師會問。”他慢聲開口,“以為那是藍牙耳機?!?/br>
如果被看見,就一定要解釋,廖敏之不想多事。
下午那場數(shù)學(xué)考試,他忘了調(diào)手機鬧鐘,一時不注意錯過了時間。
“那你明天的英語聽力怎么辦?”她小心問他,“你能聽到英語廣播嗎?”
廖敏之目光直直看著她。
“我不做聽力題,聽不清?!?/br>
“很嚴(yán)重嗎?”她想了想,指了下自己的耳朵,“很多聲音都聽不見嗎?”
他微微點頭,跟她揮手告別,往教學(xué)樓走去。
英語廣播已經(jīng)很大聲了,他也聽不到嗎?
趙玲這兩天燉了燕窩銀耳紅棗枸杞羹,專給賀蘭訣補補腦子。
賀元青工作忙碌,出差居多,趙玲工作清閑,每天記得去單位打個卡就行,剩余時間精力準(zhǔn)備家里的一日三餐,照料娘家和婆家各種大小雜事。
“去年你爸出差帶回家的燕窩禮盒,還是印尼進口的,專給你留的,每次考試喝一碗,能喝到你高考。”
賀蘭訣含著這黏黏糊糊的玩意:“這玩意不過期嗎?”
“保質(zhì)期三年,我都算了,恰好是你高考完才過期。”趙玲喜滋滋,“可不就是專門為你準(zhǔn)備的,都沒舍得送給你外公外婆吃?!?/br>
“……”賀蘭訣有心事,喝著燕窩羹,搖搖頭,又徐徐嘆了口氣。
“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小孩子少嘆氣,把福氣都嘆沒了?!?/br>
賀蘭訣噘嘴,一口悶了這盅補品。
-
兩天的考試很快就過去。
回到教室上課,她的書已經(jīng)被廖敏之搬了回來,端端正正摞在書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