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年代文里當(dāng)神探 第8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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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陶很敬業(yè),見李奎沒醒,就問起了李家三兄弟,母子兩個有沒有矛盾,母親和母親親屬有沒有精神病史,有沒有聽母親抱怨過李奎…… 這哥仨都挺老實的,一五一十的說著,李mama有時候是有點嘮叨,但可以接受,說的最多的就是要上進,要找個好媳婦,老大老二都結(jié)婚了,只老三老四被催,老三說:“我媽沒那么煩人,就是看老四不務(wù)正業(yè)說了他幾次,有一次說他不像她的奎子了,我們都當(dāng)她生氣說著玩呢?!?/br> 老陶認(rèn)真記下來,也沒多想,別說老陶,就是李家三兄弟也都沒多想,老大說:“警察同志,能放了我媽嗎?我們帶她去看病,沒準(zhǔn)是我媽更年期到了,我剛才問醫(yī)生了,說這個年紀(jì)的女人都容易暴躁,叫更年期,我媽肯定是這個期,她平時雖然愛罵人,但從來沒有動過手,肯定是病糊涂了!” 老二也說:“就是,再說這是我們家的事,我們家老四要是醒了,也一定不會追究的,那是我們媽,生氣了打兩下多正常的事,就是我媽老糊涂了,居然拿刀砍!” 蘭靜秋無奈道:“你真能確定李奎不追究?他可能會失聲!成了啞巴,他還會原諒李mama嗎?” 三人面面相覷,誰也不敢保證,他們設(shè)想一下自己無緣無故地被老媽砍一刀變啞巴,也難以接受??! 老三抱著頭蹲坐在加護病房門口,哀聲道:“我媽這是怎么了?奎子挺好的啊,哪里不像奎子了?她就是瘋了,得去看?。 ?/br> 蘭靜秋去問了負(fù)責(zé)李奎的醫(yī)生,人家說:“我跟病患家屬說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會不能發(fā)聲,其實是百分百!他聲帶受損沒辦法修復(fù),聲帶也不可能移植,所以他跟他的家人最好都做好準(zhǔn)備吧?!?/br> “他什么時候能醒?” “從技術(shù)上來說,今天晚上就能醒,但得看他心理受創(chuàng)的程度,我聽說是他mama傷害了他?這種情況病人可能會產(chǎn)生逃避心理,所以他什么時候能給你們做筆錄,我也不太確定?!?/br> 蘭靜秋覺得李奎不可能心理受創(chuàng),因為他心里并不把李mama當(dāng)媽,沒想到的是,他還是躺了三天才醒。 他醒后,蘭靜秋坐在他對面,看老陶通過紙筆跟他交談。 李奎只是脖子受傷,手又沒問題,他看見蘭靜秋有一瞬間的欣喜,但被老陶問了幾個問題后,就問煩了,干脆自己在紙上寫起了過程,老陶在一邊念著:“我媽瘋了,只因為我跟她吵了兩句,她就要殺了我,我沒法原諒她,該怎么判怎么判,謝謝?!?/br> 李奎寫完往病床上一躺,眼一閉,不理人了。 老陶為難地看著蘭靜秋,這要怎么辦? 蘭靜秋:“讓我單獨跟他聊聊?!?/br> 老陶對蘭靜秋十分信任,欣然出去了。 蘭靜秋確定門外沒人后,直接道:“齊峰,你什么時候來的?” 蘭靜秋說話時緊盯著李奎的臉,果然見他雖然不睜眼,但眼珠在眼皮下動了動,而且頻率很高啊。 “是你給我寫的信嗎?為什么寫下那個地址,難不成你是想告訴我,你死在那間倉庫了,要向我報仇嗎?” 李奎還是一動不動,眼珠轉(zhuǎn)動的頻率低了下來。 蘭靜秋又問:“是你在我床下寫‘季非死于非命’?不管是原來的季非還是你認(rèn)識的那個季非都是死于非命的,不過我可不叫季非,我叫蘭靜秋,你不是已經(jīng)知道了嗎?” 見他還不動,蘭靜秋笑道:“李奎,謝謝你告訴我真相,本來我還怕會有巧合,你要不是齊峰,我在問你第一個問題的時候你就該睜開眼睛詫異地看著我,表示你聽不懂!或是要紙筆,來寫出你的疑問,或是生氣地把桌子上的東西都推下去,來表達(dá)你的憤怒??赡泔@然聽見我說的話了,還在這里裝傻?” 李奎猛得睜開眼睛,沖著她擺手,似乎是想把她趕走,見她不走,他就又要來紙筆寫:‘我媽瘋了,你也瘋了嗎?我覺得我也快瘋了,被我媽砍了一刀,還要在這里聽你的胡言亂語!我嗓子疼,什么也不想說,什么也不想做,放過我吧,我就想一個人待會兒?!?/br> 蘭靜秋此時已經(jīng)非常確定李奎就是齊峰,但她現(xiàn)在除了防范又能做什么? 她把他寫的字收起來,“好吧,字跡確實跟齊峰的不太一樣,那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br> 蘭靜秋走到病房門口,突然回頭喊:“齊峰!”還伸出右手比了個開槍的手勢,正對著李奎的頭,李奎條件反射地舉起雙手擋住臉,眼里的驚懼讓人無法忽視。 蘭靜秋走回病床前:“多得了一世,就好好珍惜,有母親有哥哥,有自己的生意,不知道過好日子嗎?給我寄信挑釁,在我找上你時還敢拍照留念,李奎,你膽子可真夠大的,是想跟我作對嗎?” 李奎慌亂地擺著手,指著桌上的紙筆,蘭靜秋卻沒再給他拿,“你還想說聽不懂我在說什么?給郭東通風(fēng)報信說大偵探來了的是不是你?給獄里的周寶貴寫信的是不是你?要不然你能那么湊巧出現(xiàn)在那里?你是不是已經(jīng)知道他要越獄了!” 李奎像只離水的魚一樣大張著嘴想說話卻一點聲音也發(fā)不出來,只能擺手,再配上他驚慌失措的眼神,真像個什么也不知道的可憐蟲。 蘭靜秋卻沒被他迷惑,冷笑道:“多行不義必自斃,原來的李奎好好的人生被你給毀了,現(xiàn)在還成了啞巴,再作下去會不會又成了瞎子,聾子甚至瘸子?” 李奎的眼神從驚懼到憤怒,幾乎要冒火了,蘭靜秋道:“放心,我沒有威脅你,只是有些擔(dān)心啊。李mama失去了兒子,已經(jīng)很難過了,你大半夜拿刀進她房間,她肯定被嚇到啊,會瘋到把你當(dāng)惡鬼來砍你也是你自己作的!你說呢?” 李奎想自己去拿紙筆,蘭靜秋一把按住他,湊近了說:“你真想殺李mama?為什么拿刀出現(xiàn)在她房間?!?/br> 李奎拿不到紙筆,忍不住對她怒目而視! 蘭靜秋道:“難不成是因為李mama天天找不同,把你惹到了,你怕會被她發(fā)現(xiàn)你的秘密?才想要殺了她?還是說你也想制作一起連環(huán)殺人案,給我添點麻煩?” 李奎拼命搖頭,扯動了他脖子上的傷口,疼痛鉆心,張張嘴,卻喊不出來,他這才知道他是真的啞巴了,不由心下駭然!? 第123章 二七案 李奎發(fā)現(xiàn)自己真變了啞巴, 更是一句話也不肯再寫了,蘭靜秋也沒什么好問的了,巧合不可能這么多, 從李奎的反應(yīng)也能看出他就是齊峰! 這可不是他想不認(rèn)就不認(rèn)的! 其實就算他認(rèn)了, 蘭靜秋也不能把他怎么樣! 哪怕他認(rèn)了是他給郭東打電話,跟周寶貴聯(lián)系過, 又能把他怎么樣?就像他當(dāng)海王一樣, 睡小媳婦一樣,又不違法! 再想讓他消失也不可能挖個坑把人給埋了啊,更不可能栽贓陷害把他送進監(jiān)獄吧,蘭靜秋嘆口氣,她是警察,不能做違法的事!不過起碼他在明了, 不用再擔(dān)心暗箭。 蘭靜秋臨走時又跟李奎說:“你做過的事使過的壞我一清二楚, 現(xiàn)在確實沒法抓你, 我建議你老老實實地做李奎,如果哪天你想解決我跟你之間的恩怨, 我隨時奉陪, 但如果牽扯到我家人跟同事, 我可不會像上次一樣給你個痛快!” 李奎這次沒有搖頭甚至沒有反應(yīng),只呆呆地捂著脖子,似乎難以接受說不了話的事實。 蘭靜秋出了病房, 就看到李甜拎著飯盒來送飯,看來自己的話, 她是一丁點也沒聽進去啊。 李甜看見蘭靜秋, 趕緊把飯盒往身后藏, 蘭靜秋再懶得理她, 跟老陶回了派出所。 至于李奎,靜觀其變吧,在另一個時空相遇,蘭靜秋發(fā)現(xiàn)自己心里對他居然是有一絲歉意的,其實警跟匪立場不同,做為正義一方怎么能對毒販有歉意,可畢竟當(dāng)初齊峰跟在她身后鞍前馬后,任勞任怨,一口一個老大,再是假的,也有些許情誼吧。 蘭靜秋一時覺得唏噓不已,上輩子他是自己的小弟,這輩子又當(dāng)了自己的線人!這緣分啊,她可真不想要! 不過沒事,不能抓他,但她可以盯著他一輩子,李奎最好老老實實的別再搞事,又或者直接作死好了! 又過了三天,李家老大提交了諒解書,說她mama勞累過度出現(xiàn)幻覺,甚至說她聊齋看多了,入了迷,總是神神鬼鬼的,才會把自己小兒子當(dāng)惡鬼。 現(xiàn)在聊齋正熱播呢,那個音樂那個飄忽勁,確實挺嚇人的。 讓蘭靜秋詫異的是,李奎居然也在上邊簽了字,就算如此李mama還是得等待公訴上法庭,這案子一目了然,派出所直接轉(zhuǎn)給了法院。 曹所長卻相信了李奎媽被炸彈嚇到被聊齋嚇到的說法,他從這件事里看到了人心的脆弱,居然要給警員們安排心理輔導(dǎo)!說派出所爆炸案一定給一些人選成了心理陰影,不能讓這陰影影響到他們正常的工作生活。 于是正月底,從省城來了個心理小組,要跟大家一一談話,這小組是一男一女組合,輪到蘭靜秋時,兩個人都rou眼可見的精神起來,蘭靜秋看了眼他們桌上放著的案卷,就知道曹所長已經(jīng)把各人的檔案給他們了,而她的檔案里顯然記錄了她偵破的案件。 男的姓李,人稱李主任,是公安部犯罪心理學(xué)專家,女的年輕點,是心理疏導(dǎo)部門的,李主任叫她小孟。 看蘭靜秋坐下,李主任就笑道:“真想不到這么年輕漂亮的女警察能在短時間內(nèi)立下這樣的奇功!” 蘭靜秋皺眉:“以貌取人以資歷來定奪應(yīng)該是心理學(xué)家的大忌吧?!?/br> 李主任哈哈大笑:“這你可錯了,以貌取人其實是一門學(xué)問,不以貌待人就行了?!?/br> 蘭靜秋點點頭:“受教了?!?/br> 李主任沒再說廢話,他開始問問題,小孟在一邊記錄著。 蘭靜秋判斷這應(yīng)該是一份心理測評題,她順利答完了,跟等老師判卷一樣看著李主任。 李主任笑了笑,“這雖然是我跟你第一次見面,但看看我的肩章,你不覺得對我該多點信任嗎?” 蘭靜秋覺得莫名其妙,攤攤手:“我很信任你,不然不會坐在這里浪費時間。” 李主任無奈道:“好吧,戒備心強的人睡覺都要睜著一只眼,在心理疏導(dǎo)中都戴著面具也不算奇怪?!?/br> 蘭靜秋愣住,第一次認(rèn)真打量他,然后說:“什么面具不面具,你需要知道我的心理狀態(tài),我展示給你看了不就行了。我沒有問題,是我們所長想太多,那次爆炸炸碎的是死刑犯,雖然血rou濺到了墻上,大部分人都看到了,可這點刺激都接受不了做什么警察!” “有時候太強悍了也不好,還是要有一個可以發(fā)泄的地方,尤其是在有人疏導(dǎo)你時?!?/br> 蘭靜秋真沒覺得自己那份答卷有什么問題,只好道:“好吧,我剛才確實是太理智了,既然你們是來聽我發(fā)泄的,那我就好好發(fā)泄發(fā)泄!我實在太生氣了,監(jiān)獄的人都是吃干飯的嗎?怎么能任由死刑犯跑出來呢?花炮廠的人都過年去了嗎?不知道花炮過年的時候最危險嗎,別人燃放炮竹的時候火星可以飄老遠(yuǎn),萬一引燃了附近的東西,沒人點火都能炸!值班的都睡成死豬了嗎?被周寶貴偷出那么多炸藥!最可氣的就是周寶貴,明明他們家的悲劇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還害了那么多人,大過年的把花炮廠員工還害死了兩個。他居然都怪到我頭上,我逼他殺人了?還是逼他借種生孩子了!居然還想著用酷刑,切rou切慣了,不把人當(dāng)人,自己看著養(yǎng)大的孩子,想一片片活刮了,他自己還覺得他特別有情有義!” 蘭靜秋越說越激動:“這混蛋炸了我很高興啊,要不然還讓他茍活著,甚至還跟普通犯人一樣在監(jiān)獄里勞作享受福利,他也配!” 李主任饒有興致地聽著,蘭靜秋說完了,見他還盯著自己,只好道:“我發(fā)泄完了,過關(guān)了嗎?” “哈哈哈哈!你這孩子啊!”李主任笑得很開心,蘭靜秋都想跟他說‘正工作呢,嚴(yán)肅點’了。 她不明白這位是自來熟還是怎么回事,她跟他可沒一點交情,大可不必說得如此親近。 小孟開始問蘭靜秋生活方面的問題,能答的蘭靜秋也盡量說了,家里人受到了什么影響,她又是怎么勸的,小孟一一記錄下來。 然后李主任又問了不少案子相關(guān),才算結(jié)束這次心理疏導(dǎo)。 蘭靜秋有點奇怪,李主任問得過于詳細(xì)了,不只周寶貴的案子,她偵破的其他案子也問了一遍,而且一些細(xì)節(jié),她的偵破思路,都問得很詳細(xì)。 總之,不像是心理疏導(dǎo),而像是在審核她。 果然她的直覺沒錯,下班時,曹所長喊住她,說是有飯局。 東城派出所清廉得很,僅有的幾輛侉子還是市局年前給的,派出所被炸后,蘭靜秋以為會翻修一遍,甚至趁機擴建,哪想到只把被炸的那一片重新裝修了一下,裝修的雖然不錯,但那痕跡跟打補丁一下,反正是個大寫的窮字,除了伙食費上寬裕點,別的經(jīng)費都不足。 蘭靜秋知道曹所長從來不會搞歪的邪的,所以聽他說有飯局,就想到了省里來的那兩個人。 到了飯館一看,果真是請他們,除了省里來的兩個人,還有刑警隊的李隊長跟洛生海。 他們這邊除了曹所長就是唐隊長跟蘭靜秋,蘭靜秋雖然不喜歡這種酒局,但給曹所長面子,還是十分得體地應(yīng)付著。 李主任對她興趣未減,飯桌上又問起了她是怎么看出來上吊的受害者是連環(huán)殺人案的,蘭靜秋見小孟也興致勃勃地伸著耳朵,只好又詳細(xì)地說了起來。 李主任感嘆道:“因為你們這案子,省公安廳安排下去一定要及時匯總比對,然后省城還真查出一件案子?!?/br> 蘭靜秋也來了興趣:“連環(huán)殺人案?” “沒錯!” “受害人的共性是什么?” 李主任嘆口氣,搖搖頭:“沒有共性,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工人有學(xué)生,性別身份年齡都不相近?!?/br> 蘭靜秋皺眉:“那是怎么確定是同一個人殺的?做案手法相似?” 李主任還是搖搖頭:“也不相似,有被石頭砸死的,有被刀子捅死的,還有被勒死的?!?/br> 曹所長說:“難不成是現(xiàn)場留下了同樣的署名?我最近看了不少國內(nèi)外的連環(huán)殺人案件,有些囂張的連環(huán)殺人犯會在死者身上刻字或在犯罪現(xiàn)場留下同樣的痕跡?!?/br> 李主任還是搖頭:“不是,什么痕跡都沒有!有的尸體直接被扔進垃圾堆里了?!?/br> 唐隊長忍不住說:“受害人沒有相似之處,做案手法也沒有相似之處,又沒有留下相同的痕跡,不一定是連環(huán)殺人案吧?!?/br> “不,我們非常確定是連環(huán)殺人案,再給你們次機會,看看你們能不能猜出關(guān)鍵所在!” 李隊長:“難不成是在同一個地方被殺的?” 李主任還是搖頭。 蘭靜秋已經(jīng)猜出來了,一件案子就像一個故事,不可缺的是人物時間地點事件,人物不同,地點不同,事件不同,那就只能是時間了。 不過她有點不喜歡這個李主任的作派,還給你們個機會,他在這兒逗猴呢? 偏偏李主任卻把目光投向她,洛生海卻在此時說出了答案:“是時間!可能幾個人是在某幾年的同一天被殺!或是在某幾天的同一個鐘點被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