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年代文里當神探 第1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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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花媽說著又重復道:“157!” 蘭靜秋放緩語速,輕聲問:“你聽見妮子跟那個人報數,看到車上有數字,以為是報那個數,就就過去摸?還記下來了?” 荷花媽聽見報數又說:“車屁股,157!” 蘭靜秋說:“我覺得可以確定這三個數字是車牌號的末尾三位了。” 東子卻道:“就算是這樣也不好找啊,六幾年車牌號就五位數了。要是能記住前邊兩個就好了。” 蘭靜秋卻覺得有這三個數字怎么也能縮小范圍,再說現在小車不多,掛車也大部分是單位的,先從本省找,沒有可疑的,再從附近幾個省份找,一點點摸查,總能找到。 現在好像也只剩下這個笨辦法了。 這時過來幫忙的付建國突然說:“不是大掛車嗎?還是看見的車屁股上的數字?大掛車可能就這三位數字,后邊還有一個‘掛’字?!?/br> “???”蘭靜秋還真不知道掛車車牌不一樣。 付建國說:“掛車都是兩個車牌,前邊的是牽引車的車牌,后邊是掛車的車牌,要確定是掛車屁股上的三個數字就好找了?!?/br> 蘭靜秋驚喜道:“不管是不是,先照著這個找吧,荷花媽總不能隨便說三個數字吧?!?/br> 東子也說:“好,試試看。” 他跟付建國去車管所了,還得打電話到各地車管所去找,蘭靜秋卻跑到辦公室,找了個紙箱子,截成長條,后邊寫上‘157掛’幾個字。 然后她把本省的簡稱寫在最前邊,中間的兩個字母不停的換著,讓荷花媽看,荷花媽根本不知道她在干什么,只憨憨地笑。 蘭靜秋說:“你看看哪個像那輛車的車屁股?” “不像,車,鐵的!”荷花媽說。 蘭靜秋無奈地笑了起來,“我是說這些字哪個像車屁股后邊的字?” 荷花媽只指著那三個數字,指一下念一下:“一,五,七!”然后她也笑。 蘭靜秋明白了她只認識數字也只對數字敏感。 她只好又去找鐘艷妮看,鐘艷妮倒是知道她在干什么,認真回憶著。 字母只有二十六個,但要兩兩組合,其實還是不少的,蘭靜秋還想著再把前邊的省簡稱換一換呢,又怕鐘艷妮看花了眼,記憶更加混亂。 可他們刑警隊也沒有能催眠找深層記憶的人,只能用這種笨辦法。 哪想到她只組合了十幾次,鐘艷妮就指著說:“好像就是這個!” 蘭靜秋看了眼紙板上的車牌號‘穹f.a157掛’ “你確定嗎?” “嗯,印象里就是這個!”? 第232章 林廠 蘭靜秋沒想到這么簡單就問出來了, 她趕緊打電話給車管所,讓東子查這輛車。 東子他們剛看了鳳安市登記的掛車,正要給別的縣市打電話, 蘭靜秋那邊就打電話過來了。 他不由感嘆道:“還真挺能干的, 這就問出來了?” 這些車牌的規(guī)律跟代表的縣市,車管所的人都知道, 負責接待他們的人一看車牌號就說:“肯定是北步市的, 我?guī)湍銈兇蚪o他們查一下車的歸屬?!?/br> 等東子回來,一見蘭靜秋就說:“是北步市林場的車,看來咱們又得出差了?!?/br> 北步市在穹省最西南的山林地帶,蘭靜秋爽快道:“好啊,下午就走吧,這車居然是林場的?當時沒拉貨, 跑這么遠?” “電話里不好說, 到哪兒再問吧,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這人肯定是林廠的職工?!睎|子本想明天一大早再走, 不過想到北步市比省城還遠, 只好道:“那就下午走, 一會兒就出發(fā)。” 蘭靜秋正準備去收拾東西,曲荷花攔住她:“蘭同志,我剛才打聽了, 我要是寫個諒解收書,你們會不會放了我嫂子?我求求你了, 我嫂子真的是好人, 她絕對不是故意害我爸跟我哥的, 真的!” 蘭靜秋對這種法盲十分無奈:“你求我有什么用?不是我們非要抓人的, 是她犯了法,要調查清楚然后移交法庭,現在求情沒有用,你現在寫諒解書作用也不大,不過她幫著我們找到了那輛車,我會寫清楚她主動積極配合尋找尸骨的,本來就是過失,不會太嚴重,你先顧好你媽跟那兩個孩子就行了,不要到處求情,關注的人多了,反而可能會重判?!?/br> 曲荷花嚇了一跳,松開拉著她的手:“那我不找了,我回去等著?!?/br> 蘭靜秋松了口氣,東子說:“不用替她家cao心,如果這個司機有更重的案子在身,鐘艷妮也算是立了功,本來就是過失,估計最多一年半載的,她一個農民,案底對她也沒什么影響?!?/br> “就怕這事一傳出去,她家在曲家莊更沒法立足,這種輿論環(huán)境對人的壓力太大,其實他們真沒必要留在曲家莊了?!?/br> 東子哈哈笑了起來:“你還真是派出所上來的,時時刻刻心系群眾啊,太cao心了也不好?!?/br> 蘭靜秋哼了一聲:“民警怎么了?我當民警的時候也不是沒破過大案!” 東子趕緊說:“我沒說民警不好啊,從民警做起其實挺好的,我發(fā)現你這個耐心是真好,居然一個個試著把車牌號給試出來了?!?/br> “都是笨辦法,有時候咱們看過某樣東西,之后死活想不起來是什么樣,但再看到絕對會知道自己以前見過,荷花媽都能記住三個數字,鐘艷妮看過那輛車,再看到車牌肯定有印象。” 兩人一邊討論案情一邊斗嘴這一路上倒是不寂寞,到北步市時天已經擦黑了,他們提前聯系了林廠派出所,一出站就有人接。 那兩個當地民警非常熱情,上來搶了包,高個子的那個說:“先去招待所吧,都給你們定好房間了,飯都備好了?!?/br> 蘭靜秋本想先了解一下林廠司機的情況,大概有多少人,在三十到四十五年齡段的有多少,再把照片跟畫像核對一遍,可這兩位拉起包就走,東子笑道:“那就先吃飯吧,反正也不會打草驚蛇,怕什么?!?/br> 那兩個民警就笑,個子矮點的是個分隊長,他說:“別說我們都不知道你們來干嗎的,就是知道也不可能四處去宣揚啊,放心吧,大晚上的,林廠除了值班的,都下班了,去了也找不見人。” 于是兩人跟著他們去了招待所,包放下就去了餐廳,招待的伙食還不錯,可能挨著林廠呢,野味還不少。 蘭靜秋邊吃邊跟兩人聊著:“你們派出所有沒有未結案?” 高個子那個說:“多了去了!林場旁邊村里的一個大爺,說丟了兩壇子酒,還是埋地下十幾年的女兒紅,他來報案讓我們找,找了好幾天了都沒影兒,大爺天天跑來派出所催啊,顯得我們特別無能?!?/br> 個子矮點的笑了起來:“其實吧,我們覺著大爺可能記錯了埋酒的地方,我們想在他家院子里到處挖一挖,人家還不給挖,說什么會挖走他家的福氣,你說多氣人吧!” 蘭靜秋說:“可以找一臺探測儀,地下有什么東西都能探測出來?!?/br> “這倒是個好辦法?!卑珎€子說。 高個子笑得很無奈:“為了兩壇子酒去找探測儀?咳,行吧,群眾的事無小事?!?/br> 蘭靜秋又問:“有沒有刑案???兇殺之類的案子?” 她覺得那個司機能那么利索的把尸體裝到車上,以前一定處理過尸體,就算沒處理過也肯定見過死人,所以撞死了人一點也不怕,反應還那么快。 那兩個民警卻都搖頭,高個子的說:“我們這兒挺太平的,轄區(qū)除了林廠就是附近的幾個村鎮(zhèn)。平常就是處理村子里的糾紛,或是丟東西的,林廠有自己的保安處,基本上不用我們cao心?!?/br> 東子問:“廠子里也挺太平?伐木工都是大老粗,應該不那么好管吧?” 矮個子民警說:“他們廠里規(guī)矩嚴,打架斗毆甚至罵人都是要扣工資的,年底還會拉到大會上批評,一般人都不敢鬧騰。反正他們廠里很少有報警的,都是我們定期去查安全隱患,去跟他們保安處做培訓?!?/br> 一頓飯的功夫,蘭靜秋也沒能問出這附近有什么疑案,難不成這司機身上沒別的案子,就單純的是馬路殺手,喜歡撞人?撞了人就拉車上埋了? 或者還有一種可能,他犯的案不在林廠。 這兩民警問了一次他們到底來干什么的?被東子含糊過去了,只說是有案子需要找林廠的人核實一下。 倒不是信不過他們,只是他們都有家人在林廠工作,要是一不小心說漏了嘴,泄露出去就不好了。 這兩民警也只以為他們是找普通的涉案人員,沒再多問,等吃完飯,還特別負責地把兩人送到招待所,高個子民警說:“明天再過來帶你們去派出所,想找誰我們給你們叫,放心,一定配合你們調查?!?/br> 蘭靜秋跟東子是相鄰的房間,她進屋收拾了下,看看表才不到八點,夏天的八點還早得很啊,她換了身衣服,拿著手電出了門,一出來就看見隔壁東子正鎖門呢。 看見她,冬子皺眉:“還真讓洛隊說著了,就得看著你點,你這是想自己跑出去查案嗎?” 蘭靜秋呵呵兩聲:“我是想去敲你門!這話該我問你吧,你比我早出來的,怎么不叫我?!?/br> 東子笑道:“我就想去廠里轉轉,不是說挺大嗎?跟個鎮(zhèn)子一樣?!?/br> “巧了,我也這么想的。” 兩人都穿著便裝拿著手電,東子說:“要不咱倆偽裝成一對?” 蘭靜秋卻沒理他,看向身后的車道:“有大車過來了,要不咱們跟著去停車場看看?!?/br> 東子點頭答應,大車一進廠速度就慢下來了,他們有專門的車道,不會往生活區(qū)那邊去,蘭靜秋跟東子跟著就顯得有點突兀,他們干脆真跟情侶一樣你湊到我耳邊說一句,我湊到你耳邊說一句,被人看見了只會以為搞對象的專門往人少的地方走。 這廠子確實不小,看著頭上就是郁郁蔥蔥的森林,其實離山遠著呢,兩人走了七八分鐘,才看到停車廠,不過這邊都是大卡車沒有半掛。 蘭靜秋四處張望著,發(fā)現兩邊還有別的停車廠,就跟東子說:“你往東我往西!” 東子皺眉:“不行,不能分開!” “十分鐘后這里匯合,放心,在廠里能出什么事?” 東子看看已經亮起來的路燈,無奈點頭:“六分鐘后匯合,過去看一眼,沒大掛車就回來,也許大掛車都在山腳下。” “不會,看這布置,他們應該是跟公交車一樣到這里統一調度的?!?/br> 蘭靜秋朝他揮揮手,就往西邊走過去,那邊也沒發(fā)現半掛車,全是東鳳牌的大卡車。 她剛要往回走,靠左邊的一輛車上跳下個人來,把她嚇了一跳,這人背著光,看不清臉,但能看到一排白牙,他嬉笑著:“大妹子,跑這兒干嗎來了?找情哥哥嗎?” 蘭靜秋皺眉,剛要說話,東子從后邊跑過來,呵斥道:“警察,干什么的?往后站!” 東子還是不放心蘭靜秋一個人,就跟著過來了,正好看到她被車上突然跳下來的人嚇的一哆嗦,自然急了,趕緊沖過來。 那人也嚇了一跳:“啊?警察?我的媽啊,我就是嘴賤也沒干嗎啊?這可不撞槍口上了嗎?我檢討,把我抓派出所讓我寫多少遍檢討都行,我給大妹……啊,不,我給警察同志鞠躬道歉,磕頭賠罪都行,能不能不要跟我們廠里說這事,我真沒干別的啊,就嘴賤了這么一句?!?/br> 蘭靜秋發(fā)現這人的嘴跟東子真有一拼啊,而且也一樣沒皮沒臉的,磕頭賠罪都出來了! 她問道:“你在這兒干嗎呢?” “我剛出車回來,在車上貓了會兒,剛要回家,我看見你一個人過來,就以為你是跑這兒約會來的,就問了一句,真沒別的意思?!?/br> 蘭靜秋剛想拿手電照他臉,后邊兩束手電光照過來,把她眼晃了一下,有兩個穿著保安制服的人走過來,前邊的問:“誰在那兒?” 應該是巡夜值班的人,東子剛要解釋,從車上跳下來的那男人已經一貓腰藏到了黑影里,然后跟演啞劇一樣沖蘭靜秋他們擺手,那意思應該是不叫他們說他在這里。 蘭靜秋想到那兩個民警說過,廠里規(guī)矩很嚴,看來應該是真的,那男的居然匍匐到車下,準備鉆到車后那兩個人看不見的角度再跑。 蘭靜秋跟東子對視一眼,兩人都有點想笑,雖然這人開的不是半掛車,但蘭靜秋還是不打算放過他,鬼鬼祟祟的肯定有問題,她干脆道:“跑什么?這不是你們廠里的保安嘛,你只是在自己車上貓了會兒,這還能違規(guī)?” 趕過來的那兩個保安一聽,立馬加快了腳步,手電也朝男人那邊照著。 其中一個問蘭靜秋他們:“你們是干嗎的?” 東子干脆亮出警員證,那個保安正伸著脖子看呢,蘭靜秋皺眉道:“跑什么?。吭趶S里你往哪兒跑呢?真犯事了?” 車上跳下來的男人居然身形利索地躲到車后,然后繞著車跑了,追過去的保安大聲呵斥著,他也沒停下來。 正看警員證的保安也嚇了一跳,趕緊跟了上去,東子笑道:“這男的也太心虛了,跑什么???廠里規(guī)矩這么嚴?都不能在自己車上坐會兒?” 蘭靜秋看看那輛車,皺眉道:“剛才咱們一直沒看見他的臉,他差點就走到光亮處了,你一喊警察,他又縮回去了,以前開掛車現在就不能開卡車了嗎?不行!趕緊追!” “???你是說咱們要找的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