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年代文里當神探 第2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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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先生聽見‘內(nèi)服’兩字,瞬間xiele氣,他懊惱道:“我真不是騙人,就是一種心理安慰法,民間不是有種說法嘛,上供的時候吃了沾了灰的供品膽子大,就類似這種,我一開始就是試試,誰知道一傳十,十傳百,還挺多人買的,反正這玩意也吃不壞人?!?/br> 蘭靜秋道:“你這還不叫詐騙?” “我跟他們說了是香灰,不過是能治病能招福招壽的香灰,這也不能算是詐騙吧,他們愿意信啊。警察同志,我真沒害過人,這玩意真有用!”此時的江先生半點高人樣兒都沒有,沖著蘭靜秋跟洛生海拱手,想讓他們網(wǎng)開一面。 洛生海干脆道:“孟小豪一家三口在前天早上中毒身亡,我們從你的福袋里檢測出了毒藥殘留?!?/br> 江先生腿都軟了:“媽啊,真出人命了?等等,毒藥?我沒放毒藥啊,就是香灰,警察同志,冤枉啊,這事真跟我沒關(guān)系,我要知道他們一家三口都死了,我都不會承認跟他發(fā)生過沖突,你們不會是懷疑我吧,真不是我啊,我不可能做這種事,我可是信佛的!真的,我就是求點財,絕對不會謀財害命!” 蘭靜秋看著他也不像是兇手,就像他說的,如果他是兇手,干嘛要承認跟孟小豪發(fā)生過沖突。 “不管怎樣,他的福袋是在你這里拿的,里邊有毒藥殘留,這事得查清楚,你的福袋平時放在哪里,有沒有人碰過?!碧m靜秋問。 江先生越想越怕,他就是坑蒙拐騙,就算被抓也就是罰點錢,最多關(guān)幾年,可沒想沾上人命。 他手顫抖著,指著東屋:“就在桌子上,我徒弟幫著裝呢?!?/br> 蘭靜秋他們進去查看一番,還真沒發(fā)現(xiàn)有問題,一大壇子香灰用小勺子挖進福袋里,再封上口。 蘭靜秋拿了一個福袋看了看,封口是用自己熬制的漿糊沾上的,輕輕一揭就開了,不會影響福袋的美觀性。 江先生像是想起什么,突然道:“警察同志,我覺得姓孟的跑到我這兒來鬧事,是想干這一行,又不想給我當徒弟,于是跑進來各種看,想學學我是怎么cao作的,臨走還訛走我的東西,給我惹禍?!?/br> 蘭靜秋道:“為什么這么說,他進來后都跟你說了什么?” “他第一次來就想進里屋,我說不行,買東西都在外屋等,要守規(guī)矩,后來他轉(zhuǎn)半天就買了個最便宜的招財貓,第二次來就抱著一堆碎陶瓷,我徒弟怕他鬧事趕客,就把他領(lǐng)到里邊來了,然后他開始各種轉(zhuǎn),那福袋是他自己拿的,也是他自己裝的,他還看了我們是怎么做福袋的,還說就這么簡單啊,當時真沒把我氣死,我就想著趕緊把這條賴皮狗趕走,才給了他個神像,福袋真是他自己拿的,我再討厭他,也不可能給他福袋里放毒藥啊,這可是損功德的事。” 蘭靜秋跟洛生海又分別詢問了江先生的徒弟還有前邊等著的客人,發(fā)現(xiàn)這位確實是個江湖騙子,居然跟買福袋的人說,福袋里的底灰是摻著高僧舍利的,吃了能延年益壽。 蘭靜秋都驚呆了:“這都有人信?那就是變質(zhì)成了膠體的骨灰啊,用來供奉的,吃舍利能延年益壽也有人信?” 江先生的小徒弟以為師父犯了事,他倒是一點也不含糊,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我?guī)煾刚f舍利子能入藥,不過我們沒見過舍利,都是香底灰,還是我們自己燒的香底灰。” “好嘛,都不是鳳安寺里的,就說嘛,從人家寺里弄香灰下來賣,這也太奇葩了?!碧m靜秋對江先生簡直服了,把自己燒的香底灰吹成延年益壽的東西,這生意做的,真是一本萬利啊。 她忍不住跟洛生海吐槽:“看來大家的生活水平是越來越好啊,都追求延年益壽了?!?/br> 洛生??嘈Γ骸敖续P安區(qū)派出所的人來吧,還有工商局的人,這地方必須得查封?!?/br> “是啊,我看還是叫老鎖吧,不只是詐騙的事,就算福袋沒問題,也得好好審審他?!?/br> 江先生哭喪著臉,還在辯解:“一個原打一個原挨,又不是我逼他們買的,是他們自己跑來的啊,我絕對不會往福袋里放毒藥,我怕報應(yīng)?!?/br> 老鎖很快趕過來,要接手查這個福星閣,他一見里邊擺的那些東西就笑得不行:“連招財貓都賣,那些人還信他是大師?是真能忽悠啊。我還慶幸省城的氣功熱沒傳到咱們這兒來,沒想到在我眼皮子底下還藏著個大師??!” 這邊教給老鎖,蘭靜秋準備先把江先生帶去刑警隊。 江先生這次腿真軟了:“我不去,人不是我殺的,去了就完蛋了,福袋是他搶的,又不是我給的,就算是從我這兒拿出去的,這都好幾天了,天知道又有誰碰過?憑什么說是我啊?!?/br> 洛生海說:“你涉案了,必須去刑警隊錄口供,真沒你的事,錄完口供就放你回來,再由鎖同志跟工商局的同志來處理你詐騙的事,你既然說不是你,那你怕什么?” “我怕你們屈打成招,我不去!” 這位江騙子跟著走到院子里,突然腿軟了,直接往地上一躺,要求在鳳安派出所接受詢問,不肯去刑警隊,“我聽說去了刑警隊的都回不來,我不去?!?/br> 蘭靜秋氣笑了:“你真沒犯事怕什么?刑警隊是龍?zhí)痘ue???” “反正我不去,我配合你們調(diào)查,但我不去刑警隊。”江先生跟個賴皮狗一樣往旁邊縮。 老鎖氣得罵人,洛生海倒是好聲好氣地勸了兩句,蘭靜秋眼神卻被墻角魚缸里的浮萍吸引了視線。 她走過去掐起一片,正是那天她收到的綠色四葉草!當時她還想著有空了在鳳安找找哪里有這種草,沒想到在這里看見了。 “我聽說……” 江先生說了半句,蘭靜秋就呵斥道:“別敬酒不吃吃罰酒,馬上站起來跟我們走,你的福袋里有毒藥殘留,也就是說你有殺人嫌疑,我們會查清楚,但前提是你配合,什么屈打成招?這種話就是對刑警隊的污蔑,也是要擔責的?!?/br> 蘭靜秋繃起臉,眼神凌厲,語氣里都帶著寒意,江先生還真就一骨碌爬了起來:“我就是聽說被抓進刑警隊肯定會判,我就是聽說,我沒污蔑你們。我也沒殺人,我這不是怕嗎,萬一你們找不到真兇,非說是我把那家人害死了,我有幾張嘴也說不清啊?!?/br> 蘭靜秋指指門口,“趕緊走,別等著我給你上銬子。放心,我們不會隨便給你定罪?!?/br> 老鎖拉著洛生海說:“呵,靜秋這丫頭去了你們刑警隊,更厲害了,你看看那小臉繃的,看著還挺嚇人,你們刑警隊是真厲害啊,怪不得人家怕去你們那兒?!?/br> 洛生海也沒想到蘭靜秋突然爆發(fā),其實他們憑經(jīng)驗可以判斷出江先生并不知情,對于這樣的嫌疑人,沒必要太強硬。 他沒提小周的事,只說:“急著查案呢,碰見這種不配合還耍賴皮的能不急嗎?” 老鎖理解地點頭,把他們送出去,工商上也來人了,這個福星閣的經(jīng)營執(zhí)照怎么發(fā)下來的,現(xiàn)在經(jīng)營的是什么生意,都得查,還有那幾個小徒弟跟各種貨物也都要查一遍。 騙子主謀江先生得先配合調(diào)查完兇殺案,再被調(diào)查詐騙案,他想到早上還好好的,一轉(zhuǎn)眼的功夫就被抓了,那張臉如喪考妣。 一到刑警隊,蘭靜秋先畫了一幅畫像,拿給江先生看:“認識這個人嗎?” 洛生海掃了一眼,不禁皺眉,畫像上的人赫然就是小劉。? 第326章 質(zhì)疑 江先生拿著畫像皺眉, 半晌才搖搖頭:“不認識?!?/br> “認識就是認識,不認識就是不認識,為什么猶豫這么久?” “我好像有點印象, 但也想不起來了, 一天天來我這里的人多得很,我也不可能一個個全記住啊, 反正就是有點眼熟, 但記不清了?!苯壬f著撓頭,“毒是這人下的?為什么啊,我跟他又沒仇,為什么害我?” 洛生海把蘭靜秋叫出門外:“為什么讓他認小劉,你覺得他有問題?” “猜的,這江先生也說了對他眼熟, 小劉家在東城區(qū), 單位也在東城區(qū), 鳳安區(qū)的人眼熟他,這不奇怪嗎?” “我覺得你更奇怪, 為什么突然想到讓江先生看小劉的畫像?!?/br> 蘭靜秋能怎么說啊, 只能道:“直覺??!” 洛生海還是那種擔心的眼神, 蘭靜秋不耐煩地說:“我沒事,也沒急,就是想試試看他認不認識小劉, 看江先生的反應(yīng),雖然兩人不認識, 但肯定見過??伤麄冊谀膬阂娺^, 小劉會是去求神拜佛的人嗎?” “好, 那我們就去查查他為什么會去鳳安區(qū), 不過在這之前,你能不能告訴我,你跟小劉的關(guān)系?!?/br> “同事啊,還能有什么關(guān)系?以前我們在一個派出所,后來我去了刑警隊,你不是都清楚嗎?”蘭靜秋含糊著混了過去。 洛生海本想問是不是兩人談過戀愛,現(xiàn)在有了矛盾,可他認識的蘭靜秋絕對不會把私人恩怨帶進工作中,也不會借工作之便打擊報復(fù)。 江先生只是對小劉有點印象,好像在福星閣見過他,但也只有這么點印象,他說不出小劉什么時候去過,更記不清小劉是去干什么的,就是有點印象。 他的幾個小徒弟只有一個記得小劉,說他好像是去買財神的,這個小徒弟也只記得小劉詢問過,但到底最后有沒有買,也記不清了。 洛生海干脆說:“想知道就直接問小劉吧?!?/br> 蘭靜秋嘆口氣,小劉怎么可能說實話。 現(xiàn)在投毒案兩邊都找不到進一步線索,高隊長他們找不到小周。 蘭靜秋跟洛生海雖然找到了福袋的來源,還查抄了這個坑蒙拐騙的福星閣,但根本查不到藥到底是怎么放進福袋里的。 江先生說是孟小豪自己拿著小勺子裝了幾個,自己粘起來,說他是在學著怎么做福袋,也想著用這法子來騙錢。 孟小豪既然知道福袋里的東西就是香灰,他把神像跟福袋拿回家,為什么不跟家里人說清楚。 等又把孟小豪一圈鄰居問了一遍,蘭靜秋總結(jié)道:“孟家負責做飯的應(yīng)該是孟小豪的妻子,她知道有人買過福袋,告知了孟小豪,孟小豪一聽就知道是騙人的,他出獄后找不到工作也想跟著學用神像福袋來騙錢,于是跑去江先生那里鬧了一場,我猜他回家時應(yīng)該沒跟妻子說福袋是怎么來的,只是說買到了福袋,妻子知道福袋里的東西可以食用,就放到了粥里,只要兇手把毒藥放到其中一個福袋里,孟小豪妻子總有一天會打開福袋放進粥里?!?/br> 洛生海說:“孟小豪自己制作了福袋,并封好口拿回家,然后他妻子開始放進粥里食用,那這個兇手一定潛入過孟小豪家里,用裝毒藥的福袋替換了其中一個福袋,或是直接把毒藥摻進了其中一個福袋里。” “沒錯,兇手不需要在當天去投毒,只要趁孟家人都不在家時,把福袋換了或把毒放進福袋里,這個難度就減小了?!?/br> 洛生海皺眉:“可還是沒法確定是不是小周干的?!?/br> 蘭靜秋說:“是啊,在沒有證據(jù)前,他只是嫌疑人?!?/br> 她不死心,又找到小劉檔案上的照片復(fù)印下來,給孟家的鄰居看,還真有兩個鄰居認出了小劉,一個說知道他是警察,在他們胡同口見過一次,另一個說看見他時穿的是便裝,拿著個鼓鼓囊囊的包。 蘭靜秋忍不住跟洛生海說:“這會是巧合嗎?孟小豪家附近的人見過小劉,騙子江先生也對他眼熟,而且都是在案發(fā)前,就這么巧,他同時去過這兩個地方?” 洛生海雖然不知道她是怎么開始懷疑小劉的,但被她這么一說,也狐疑起來,哪有那么多巧合。 “可他有什么動機?難不成他覺得孟小豪跟小周發(fā)生沖突是他的錯,覺得孟小豪欺負了小周,想替小周報仇?” 蘭靜秋心說,他就是想找事,就是想殺人,沒準還想借機誣陷小周。 “一起去問問他吧?!?/br> 小劉一直跟著唐隊長他們在找小周,聽見蘭靜秋的疑問,立馬氣笑了:“靜秋同志,你之前義正言辭地讓大家不要憑著蛛絲馬跡,這么快鎖定兇手是小周,現(xiàn)在卻又因為我出現(xiàn)過那兩個地方,你就懷疑我是兇手?” 唐隊長也十分無語:“我給小劉擔保,他絕對不會有問題,我們懷疑小周那是因為小周跟孟小豪發(fā)生過沖突,他還兩次去過孟小豪家,你們懷疑小劉是為什么?就憑著他在那里出現(xiàn)過,警察就不能去拜佛了?” 洛生海道:“我們沒有懷疑小劉是兇手,只是想問清楚,他去那兩個地方干什么?” 小劉滿臉委屈,可還是忍著氣道:“我媽讓我去請財神,她見別人家做生意賺了錢,她也羨慕的不得了,把錢投進了一個私人集資的合作社里,也不知道在搞什么生意,然后就叫我請個財神回家,每天拜一拜,好祈求有個財運,我這才去了福星閣,但我轉(zhuǎn)了一圈也沒買,回去跟我媽說黨員不能搞封建迷信,把她勸住了?!?/br> 蘭靜秋看著他表演,恨不得當場戳穿他的真面目,可那些話說出來,大家都得當她是瘋子。 她只好問:“那孟小豪家呢?你去過那附近對不對?” “那是咱們東城區(qū)的轄區(qū),孟小豪是曾服刑人員,我多去轉(zhuǎn)幾圈,有錯嗎?正常巡邏我得去吧,去他家也不只登記過一次兩次了,他剛出獄的那天我們就去過,這還有錯了?” “有人見你穿著便裝去過。” “下了班穿便裝怎么了,從派出所到我家抄近路的話,就從那條街走?!?/br> 他說的合情合理,可蘭靜秋就是覺得這案子跟他有關(guān)系。 唐隊長十分不滿地對她跟洛生海說:“我再重申一遍,我懷疑小周有理有據(jù),他有動機,還心虛給跑了,警服都脫了,不該懷疑他嗎?這不是針對誰,也不是在分陣營,我就是在認真查案子,反而你們,是不是因為小劉來我這邊幫忙了,就以為小劉站我這邊,你們就針對他?” 蘭靜秋苦笑:“唐隊,你真是想太多了,我也是合理質(zhì)疑。” “你自己說說合理嗎?一個民警出現(xiàn)在自己轄區(qū),被群眾臉熟,這是疑點嗎?” 洛生海說:“我剛才說了沒有任何人質(zhì)疑小劉,只是詢問一下?!?/br> 曹所長見又吵起來了,不得不出來勸架:“好了,都是為了查案子,一直沒進展,肯定火氣大,都別急,這案子又沒人催,小周就算逃了也不屬于危害性高的罪犯,不可能報復(fù)社會,咱們慢慢找,慢慢查?!?/br> 唐隊長還是沒好氣地說:“他們不是已經(jīng)把做福袋的人帶到刑警隊了嗎?什么也問不出來,又跑來咱們派出所耀武揚威,憑著不是疑點的疑點跑來盤問小劉。我們憑著對小周的分析和他的表現(xiàn),說他畏罪潛逃,靜秋都不讓說這四個字,這是只許州官放火?。 ?/br> 蘭靜秋自知理虧,她知道小劉有問題,但其他人不知道啊。這時被唐隊長責問,她也只好說:“洛隊已經(jīng)說過了,不是盤問,只是核實一下……既然小劉去那里有正當理由,我自然不會揪著不放,做為民警配合案件調(diào)查不是最基本的嗎?” 小劉趕緊打圓場:“別吵了,都是我的錯,我又是警察還是黨員。這身份跑去神星閣本就不妥,靜秋懷疑我也正常,現(xiàn)在解釋清楚就行了,我也向大家保證,以后絕對不會搞封建迷信,也會勸家人遠離?!?/br> 曹所長擺手:“沒錯,這不是解釋清楚了嗎?趕緊去查案吧,別一會兒吵一架,浪費時間,火氣也越來越大,查案的時候控制不住情緒,很容易影響到你們的判斷,都好好反省反省。” 蘭靜秋跟洛生?;亓诵叹牐睦镞€是不安穩(wěn),她很想把小劉帶到審訊室里好好審一審。 洛生海問她:“你究竟為什么懷疑小劉,在江先生往地上癱倒開始耍賴時,你突然就呵斥他,回了刑警隊你都等不及去找照片,就畫了畫像讓江先生認。當時你發(fā)現(xiàn)了什么?還是想到了什么?” 蘭靜秋嘆口氣,她還真沒法解釋,說了綠色四葉草就得說這草為什么會讓她想到小劉,實話不能說,就只能撒謊,撒了一個謊,就得用無數(shù)的謊言去遮蓋去修補,自己也會因為這些謊言失去洛生海的信任。 她只好說:“就是直覺!說不清哪兒來的直覺,你批評的對,我確實太依賴直覺了,放心吧,以后不會這樣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