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年代文里當(dāng)神探 第28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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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叫我說彩禮,好像一說彩禮就把他當(dāng)女人了,還說我們家打發(fā)叫花子呢,人家別人家倒插門都是至少五十斤大米,還給錢。反正一提這事就跟我急,我就越愛說這事,我說誰也沒逼著你來,你自己選的。反正他特別小心眼,總覺得我瞧不起他家里人,我就是瞧不起,窮你就好好干活啊,總想著占別人便宜,想著找個有錢的親家,找了又覺得人家瞧不起他們?!?/br> 蘭靜秋說:“也就是說田文化特別自卑,他沒上過學(xué)嗎?他這名字誰給起的?” “上過兩年小學(xué),后來上了掃盲班,他自己給自己改的,以為叫文化就有文化了嗎?當(dāng)時多少人笑話他,我都覺得沒臉,人家那些寫文章的,戴眼鏡的知識分子都不像他一樣裝,他后來又上了個夜校,更覺得自己有文化了?!碧锎髬屧秸f越氣。 蘭靜秋心說這田文化是過于自卑啊,缺什么才會強(qiáng)調(diào)什么。 田大媽說起來可沒完了,除了結(jié)婚時的矛盾后來一直提,還有最大的矛盾是生孩子。 “我當(dāng)時懷的是雙胞胎,他特別高興,說生了一個跟他姓一個跟我姓,我就罵他神經(jīng)病,他也姓田,有什么區(qū)別嗎?他就傻笑?!?/br> 蘭靜秋說:“我估計(jì)他在決定倒插門之后,被他的熟人朋友,甚至是兄弟姐妹嘲諷過,才會這么在意。” 田大媽狠狠地道:“那也是他活該,自己選的能怪誰啊?!?/br> 洛生海問:“后來呢?不是說你們只有田壯這一個獨(dú)苗嗎?” 田大媽嘆口氣:“生下來有個是死胎,都是男孩,一模一樣的兩個孩子,一個被臍帶勒死了?!?/br> 她擦了擦眼睛:“那時候沒有那種拍片的機(jī)器,我就剛懷孕去醫(yī)院看過,說是雙黃蛋,后來就覺得肚子里有動靜就行了,也沒多想。生的時候我媽覺得我身體好,不想去醫(yī)院花錢,在家里生下了田壯,可另一個死活生不出來,這才半道上又跑到醫(yī)院去生下了死胎,等做完手術(shù),醫(yī)生說我再也生不了孩子了?!?/br> “田文化把這事怪到你身上了?”蘭靜秋問。 “沒錯,醫(yī)生說孩子早就死了,不是難道死的,還說要經(jīng)常檢查才行,尤其是多胎。我家那死老頭非說是我媽跟我要在家里生才害死了他兒子??僧?dāng)時大家都在家里生啊,人家醫(yī)生都說孩子早就窒息了?!?/br> 田大媽越說越氣:“反正他總愛說我欠他個孩子!”? 第397章 親生 在蘭靜秋看來田文化性格可夠偏執(zhí)的, 而且他跟田大媽之間的矛盾很深,哪家的老夫老妻多多少少都會有矛盾,可他們這矛盾讓人無奈。 蘭靜秋讓洛生海跟田大媽聊著, 她悄悄出門繞到了小寶的病房外, 田文化已經(jīng)回來了,正問護(hù)士田大媽去哪兒了。 蘭靜秋從護(hù)士臺叫來另一個護(hù)士, 敲門把病房里的那位叫出來。 她問護(hù)士:“他都問你什么了?” “他問我孩子會不會有后遺癥, 我說應(yīng)該不會,具體要問醫(yī)生,他又問明天做了手術(shù)什么時候能回家,我也說要聽醫(yī)生的,他就嘟嘟囔囔的不樂意了,說我沒用?!?/br> 蘭靜秋自己回到病房門口, 見田文化對著孩子的臉指指點(diǎn)點(diǎn)的, 嘴里也不知道嘟囔著什么, 她皺眉,想進(jìn)去仔細(xì)聽, 又怕進(jìn)去了田文化要裝了。 小寶不知道是被他吵醒了, 還是本就沒睡熟, 睜開眼看了田文化一眼,沒吭聲。 這孩子不知道是因?yàn)樘幵谀吧h(huán)境的原因,還是因?yàn)椴∏? 看起來很乖,醒了也不找mama, 也不哭, 看了會兒天花板, 又看看田文化。 田文化從桌上拿起一塊點(diǎn)心遞過去:“吃不吃?” 小寶點(diǎn)點(diǎn)頭, 伸手去接。 蘭靜秋愣了下,看來小寶并不害怕爺爺,但跟他應(yīng)該也不怎么親近,她本來想看看田文化跟小寶單獨(dú)相處時是什么樣,可這時也忍不住了,推門進(jìn)去說:“他現(xiàn)在能不能吃東西,能吃什么東西都要醫(yī)生批準(zhǔn),請不要亂喂食?!?/br> 田文化被她嚇了一跳:“就是塊點(diǎn)心,又沒吃飯,不是明天才做手術(shù)嗎?再把孩子餓著了?!?/br> 蘭靜秋只好叫來護(hù)士,護(hù)士有點(diǎn)不悅:“大爺,不是跟你們說了嗎?過了六點(diǎn)就不能再給孩子吃東西了,當(dāng)時你還點(diǎn)頭來著?!?/br> “你說不能吃飯了,這是點(diǎn)心,又不是飯!”田文化理直氣壯地說。 護(hù)士差點(diǎn)沒氣死,說了一大堆為什么不能吃東西,田文化來了句:“那你早說啊,就叫你們?nèi)「?,這么麻煩???還得打麻醉藥?會不會傷腦子?可別把我們小寶給藥傻了?!?/br> 小護(hù)士本來說話挺溫柔的,此時語氣也漸漸煩躁地解釋著。 蘭靜秋想起田大媽描述中的田大爺,一時不知道他就是這種混不吝甚至有點(diǎn)糊涂的性格,還是有意想害小寶。 護(hù)士解釋著不會傷害大腦,結(jié)果人家田文化點(diǎn)點(diǎn)頭表示知道了,把病床前的椅子拉到墻角,頭往墻上一靠,看樣子是想睡一會兒。 護(hù)士覺得自己耐心解釋,人家這種態(tài)度,臉色有點(diǎn)難看。小孩子很會察言觀色,見護(hù)士說話語氣不太好,爺爺又跑到墻角坐著,小寶可能有點(diǎn)怕了,哭喊著要找mama。 田文化不耐煩地坐起來,問蘭靜秋:“小寶爸媽呢?不是說帶過對面派出所問問,馬上就能回來嗎?這孩子也不能離了他媽啊,人呢?” 蘭靜秋說:“田大媽馬上會回來哄小寶。田大叔,麻煩跟我去趟辦公室,有事要問你?!?/br> “問我?我什么也不知道啊。” “我還沒問呢?你就什么也不知道?走吧,小寶身邊的人我們都要問一遍?!?/br> 田文化嘟嘟囔囔地起身跟著蘭靜秋往外走,正好洛生海那邊也問完了,他把田大媽送回病房,田大媽臨走時還剜了一眼田文化。 田文化莫名其妙,“這老娘們是不是又說我壞話了?!?/br> 蘭靜秋無語極了:“對你妻子尊重點(diǎn)不行嗎?” “我哪里不尊重她了?”田文化十分不解。 “叫自己妻子老娘們是尊重嗎?” “她是老娘們我是老爺們,有什么不對的?你們這些年輕人啊。” 田文化看著蘭靜秋搖搖頭,倒是沒再說別的。 蘭靜秋先把他請進(jìn)辦公室里,外邊洛生海已經(jīng)回來了。 兩人走到走廊窗戶邊,洛生海不等她問就說:“田大媽說了不少事,但我覺得他們的矛盾其實(shí)只有一個,就是誰當(dāng)家做主,田大媽比較強(qiáng)勢,家里的錢都要攥在自己手里,田文化以前上班賺的錢一分不差地交給了田大媽,他心里不情愿,憋著火呢,后來田壯結(jié)婚也是田大媽一手cao辦的,田文化肯定覺得沒面子,一直跟田大媽較勁,也一直為了只有一個孩子的事,埋怨田大媽。不過田大媽說田文化爸媽去世時,她都跟著回去了,也出了錢,但田文化覺得給的錢太少了,他媽去世的時候他覺得他在幾個兄弟間過得最好,想著出錢辦喪禮,被田大媽拒絕了,他更覺得沒面子,每次吵架時都會提。田大媽覺得她對他家已經(jīng)夠好了,是田文化不知足。” 蘭靜秋點(diǎn)頭道:“好,我知道了,我去跟他聊聊,你幫我看看田大媽跟孩子怎么相處的?!?/br> “你不會連田大媽都懷疑吧?!甭迳J?。 “小寶身邊的人都有可能,不能放過任何懷疑對象啊。說實(shí)話我越聽越覺得這老兩口不怎么靠譜,尤其是田文化,你能想象一個姓的還爭吵孫子姓的誰的田嗎?田大媽能跟這樣的丈夫生活到現(xiàn)在,不容易,而且一定很壓抑。” “我看她很疼小寶,再壓抑也不會拿孩子出氣吧,放心,我去盯著,你去審田文化吧?!甭迳Uf。 蘭靜秋進(jìn)辦公室時,田文化已經(jīng)趴桌上睡著了,她哭笑不得,這人心也太大了吧。 她敲敲桌子:“田大叔,醒醒,昨天沒睡好嗎?” 田文化抬起頭,擦了把哈喇子,煩躁地說:“有孩子在,哪天也睡不好?!?/br> “這么說你很煩小寶了?” “可不是嘛!這么大點(diǎn)的孩子最煩人了?!碧镂幕敛谎陲棥?/br> “那他更小點(diǎn)的時候不是更煩嗎?剛才在病房里我看他很乖啊?!?/br> “乖什么啊,那是知道在我面前哭也沒用,等見著他媽他奶了,可著勁的哭,有一點(diǎn)不順心就哭,這孩子遲早得被這倆娘們慣瞎?!?/br> 蘭靜秋知道這‘娘們’兩字大概是他的口頭禪,也沒再糾正,說多少遍估計(jì)也是白費(fèi)力氣。 倒是田文化看蘭靜秋皺眉,馬上道:“警察同志,您放心,我尊重,我一定尊重,不說娘們了還不行嗎?” 蘭靜秋問他:“你覺得小寶煩的時候都是怎么管的?打過他嗎?” 田文化夸張地說:“我的天哪,我哪兒敢打啊?孩子奶奶不得吃了我啊。我管都不敢管?!?/br> “他們不讓你管,你會不會對此心生怨言?偷著管?” 田文化呵了一聲:“姑娘,你這話問的,我有怨言又能怎樣?還偷著管!你不會以為是我害了我孫子吧?我又不傻,那可是我親孫子,我田家的種,我為什么要害他?” “田大媽說你們還為兒子跟孫子姓誰的田姓爭吵過,是這樣嗎?” “我就知道她肯定說我壞話!”田文化氣地拍桌,“在那老娘們眼里我就是那二等公民,同志,你剛才說要尊重她,可她什么時候尊重過我?張口閉口跟人家說她爸媽舍不得她出嫁,這才給她招了女婿,自己家的事老跟外人說什么勁?她是不是覺得特別有面子?可我這臉往哪擱???我肯定要給她掰扯掰扯,什么我倆是兩家田不是一家,就是說著玩的,她那傻老娘們就當(dāng)真了。” “說著玩的?你一直抱怨她生不了孩子也是說著玩的?你還說她欠你個孩子,暗示是她把孩子害死了,這是做丈夫的該說的話嗎?” “我可沒說是她害死的,我說是她媽害的,非要讓她在家生,結(jié)果孩子沒了一個,她以后也生不了了。就那么一個孩子,我能不抱怨嗎?我媳婦就是獨(dú)生女,這才找的我。結(jié)果我們就田壯一個,連個兄弟姐妹都沒有,現(xiàn)在又計(jì)劃生育了,政策還一會兒一變,開始說沒正式工作的隨便生,后來又說夫妻兩人有一個獨(dú)生子女才能生二胎,現(xiàn)在又說城鎮(zhèn)戶口的就不能生二胎,你說麻煩不麻煩?生了還得罰款。獨(dú)木難成林,那時候要是田壯多幾個兄弟姐妹,現(xiàn)在多熱鬧?” “想生就生,交上罰款就行了,你們家又沒有公職人員,這也需要糾結(jié)嗎?還獨(dú)木難成林,你們家那么多兄弟姐妹,現(xiàn)在都過得怎么樣?當(dāng)時有多困難你都忘了?你因?yàn)榧依镄值芙忝枚?,被迫?dāng)了上門女婿,一輩子覺得沒臉,越來越自卑,居然還想著多子多福。” “咳,你這小姑娘怎么說話呢,我什么時候自卑了?” “那為什么改名叫田文化?” “我以前名字太難聽,不能改嗎?管你屁事?!?/br> 蘭靜秋笑道:“當(dāng)然跟我沒關(guān)系,我只是說你給自己起名叫文化,是不是因?yàn)槟銢]上過學(xué)?希望自己有文化?” “你管得著嗎?警察同志,你到底想問什么?我都說了我絕對不可能扎我孫子??!你還管我有文化沒文化嗎?” “我提你的名字只是想分析你的性格跟心理,并沒有嘲諷的意思,你覺得田大媽只能給你生一個孩子,對不起你。覺得田大媽不出錢給你爸媽辦喪禮,讓你在你家沒面子,所以一直抱怨,每次爭吵時她是不是都會提你是上門女婿,這是她的田家。” “沒錯,我當(dāng)時就是跟她開玩笑說孩子一個姓你的田,一個姓我的田,可給她記住了,自那以后,總說這是她的田家,我能說什么?孩子都有了,還能離婚嗎?湊合過吧?!?/br> 田文化繃起臉,十分嚴(yán)肅地說:“警察同志,這么跟你說吧,我確實(shí)煩她,但她是我媳婦,再怎么著我也沒想過害她,更不可能因?yàn)樗酆⒆泳腿フ垓v孩子,我也疼孩子啊,那可是我親孫子。我往孩子身上扎針,難不成是想讓自己斷子絕孫嗎?你們把我想的也太蠢太壞了吧!” 他說得十分誠懇,蘭靜秋一時間還真看不出有撒謊的跡象,她甚至覺得可能真的需要測謊儀了。 “你喝酒嗎?”她又問。 “偶爾喝,最多也就兩小盅,有老婆子管著呢,喝多了耽誤了事,得被她罵死?!?/br> “從沒喝醉過?” “我不是說了嘛,不敢喝多,我家那老娘們是母夜叉?!?/br> 蘭靜秋皺眉,又問:“剛才在病房你跟小寶說什么了?” “我叫他吃點(diǎn)心啊。” “之前他沒醒的時候,你對著病床說了什么?” 田文化哦了一聲,說:“我說他像我,也像他爸,肯定是親生的?!?/br> 蘭靜秋皺眉:“有人說過小寶不是田壯親生的嗎?”? 第398章 懷疑 田文化撓了半天頭, 嘆口氣:“可不能聽那些閑話,我家小寶肯定是親生的,一看就是!” 蘭靜秋無奈道:“一般人家誰會特意強(qiáng)調(diào)自家孩子是親生的, 既然你這么說, 那你肯定有過懷疑,對不對?這懷疑從哪兒來的, 是你懷疑田大媽給你戴綠帽, 還是懷疑齊姐給田壯戴綠帽了?” 田文化哼了一聲:“就我家那老娘們,也就我受得了她,她給我戴綠帽?她也得有那個本事啊,倒是我年輕的時候經(jīng)常有小姑娘圍著?!?/br> 蘭靜秋嘴角挑起一絲嘲諷,默默地表示懷疑,田文化發(fā)現(xiàn)了, “咳, 我說小姑娘, 你別不信,一會兒你問問你田大媽, 當(dāng)初她盯得我有多緊。” 蘭靜秋發(fā)現(xiàn)這兩口子雖然互相嫌棄, 田文化還一嘴一個老娘們, 老婆子,但好像兩人也不是沒感情,畢竟朝夕相處, 就算是仇人也是自家的仇人吧。 她懶得分析這老兩口的關(guān)系,直接問:“那就是你懷疑你兒媳婦了?” “我懷疑得著嗎?公公得避嫌, 我管兒媳婦算怎么回事?就是吧, 田壯媳婦以前有個相好的, 后來那家人嫌棄她沒工作就分了, 她這才嫁了田壯,田壯知道那人,總是疑神疑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