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年代文里當(dāng)神探 第3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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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老板皺眉:“兩批人?那批是什么人?” “我怎么知道?反正不是好人!” 田老板挑眉看著她,“人呢?” “自然是見閻王去了!” 田老板好像嚇了一跳:“怎么?你把他們都?xì)⒘藛???/br> “不然呢?坐以待斃,等著他們先動手?還是等著他們把路線暴露出來,把我們送進(jìn)去吃牢飯。” “幾個人?”田老板問。 “四個!” “四個人加上向?qū)Ф急荒銈儦⒘???/br> 蘭靜秋皺眉,似乎覺得他在小看自己:“向?qū)С岳锇峭猓褪莻€叛徒,不該殺嗎?怎么了?難不成那四個也是你的人?” 田老板苦笑:“怎么會?我是覺得你太莽撞了,不過殺的好,看來阿凱挑的人確實(shí)有本事。” 他一邊說著一邊興奮地站起來在屋里踱步,然后說:“你先等著,我去部署一下?!?/br> 蘭靜秋剛要問他部署什么,就聽到外邊密集的槍聲,顯然有人交火,田老板笑了起來:“這么快就來了,看來一直盯著你們啊。這說明他的貨也運(yùn)不出去?!?/br> 蘭靜秋皺眉:“他是誰?不會是那幾個人的老大來替他們報(bào)仇吧。” “你們順利到了,向?qū)Р灰娵櫽埃娜艘膊灰娵櫽?,自然急了?!?/br> 蘭靜秋再次問:“他是誰?” “一個混蛋!”田老板語氣里的嫌棄讓人無法忽視,似乎說出混蛋的名字都會臟了嘴。 他把里屋門打開,跟蘭靜秋說:“這是安全屋,在里邊等著吧?!?/br> 蘭靜秋見里邊有書架,桌上有筆墨,就想通過這些深入了解一下現(xiàn)在的小周,自然不會反對。 田老板見她乖乖進(jìn)去,就把門關(guān)上,急匆匆地走了。 蘭靜秋打量著這間安全屋,發(fā)現(xiàn)陳設(shè)很像二十一世紀(jì)的辦公室,除了桌上沒電腦外,真的很像。 桌上放著毛筆跟宣紙,宣紙上的墨跡剛干,蘭靜秋看了眼,不禁皺眉,這位成了毒梟的田老板居然在寫心經(jīng)。 蘭靜秋沒有通讀過心經(jīng),但只從那幾句耳熟能詳?shù)木渥右材芸闯鰜?。她更是好奇,這真的是小周嗎?不管是她認(rèn)識的小周,還是以前的臥底田森對佛法都不感興趣,更不可能拿心經(jīng)練字。 她一瞬間對自己的判斷產(chǎn)生了懷疑,難不成這個田老板只是長得像小周而已? 書桌旁邊還有一疊廢稿,她隨便翻了翻,都是有關(guān)善與惡,愛與恨的句子。 ‘怨在不舍小過,患在不預(yù)定謀。福在積善,禍在積惡?!?/br> ‘怨憎會,愛別離,求不得?!?/br> ‘一切皆為虛幻?!?/br> ‘種如是因,收如是果,一切唯心造。’ 蘭靜秋看得一頭霧水,難道這是看破紅塵的小周? 她品著這些字的意思,想到從小被家暴被嫌棄,后來又被周寶貴一片片割rou的小周,想到被彭勇各種折磨,不成人形的田森,再看看這些字,她心里像是被什么東西重?fù)暨^,沉重又壓抑。 蘭靜秋把那些宣紙又按順序一一放好,本想遠(yuǎn)離書桌,可心中翻騰的痛處讓她忍不住從旁邊高桌上抽出一張空白的宣紙,在上邊寫道:‘魔高一尺,道高一丈,邪不壓正,善者必勝?!?/br> 這時(shí)門被人推開,田老板走了進(jìn)來,他見蘭靜秋提筆站在書桌后,不禁愣住。 蘭靜秋這才醒過神來,不好意思地說:“我也喜歡書法,雖然寫不好,但看見筆墨就想寫兩筆。” 田老板皺眉看著她:“可你的資料顯示你初中都沒上完,小學(xué)就天天逃課,從孤兒院出逃后再也沒上過學(xué),很少會寫字,更別提書法了?!?/br> 蘭靜秋見已然暴露,干脆攤攤手,坦然道:“我覺得練毛筆字太娘們唧唧了,不符合我的風(fēng)格,所以總是偷著練,因?yàn)檫@可以讓我靜心,不行嗎?” 田老板緊盯著她的眼神,似乎要看出她是不是在撒謊,片刻后他笑了笑:“行啊,怎么不行呢,書法本就是用來修身的,寫得好不好都可以練,怎么能說娘們唧唧呢?!?/br> 他說著走過來,一眼看到宣紙上的那行字,表情瞬間凝重起來。 蘭靜秋練過毛筆字,談不上書法,就是中規(guī)中矩的楷書,但她的字很瀟灑很有力,就像她的人一樣。 田老板念了一遍,愣愣地看著蘭靜秋:“你覺得什么是魔什么是道?” “呵,這種問題你問我?這句話我就是覺得很酷,拿出來裝逼的?!碧m靜秋把筆放下,無辜地?cái)倲偸帧?/br> 田老板看著她:“那你覺得你是魔還是道?” “對于我殺的那些人,我大概是魔吧,對于我救的那些人,我肯定是道了?!碧m靜秋輕描淡寫地說。 “哦?你救過很多人嗎?”田老板眼神深沉似水,像是隱藏著無數(shù)不為人知的傷痛。 蘭靜秋看著他的眼睛,突然不想再試探了,直接道:“我以前認(rèn)識一個人,他救過很多人,雖然被他救的人并不知情,但我知道他是道,哪怕他最后入了魔,我也相信他心底深處一定保留著一塊最干凈的地方?!?/br> 田老板像是瞬間凝固,呼吸都止住了,然后突然笑出了聲:“你也太天真了!入魔了就是魔!哪里還有干凈的地方?”? 第519章 笑話 田老板說入魔就是成了魔, 蘭靜秋看著他,想著田森最后遭受的折磨和他臨死時(shí)的眼神,嘆了口氣:“可他真的入魔了嗎?” 田老板眼神炙熱, 盯著她:“你到底是誰?” 蘭靜秋干脆拉了椅子坐下:“這話該我問你才對, 你到底是誰?姓田還是姓周?” 田老板見她反客為主,坐在了主位, 不禁皺起眉頭, 他不喜歡這種無法掌控的感覺。 他敲了敲桌子,沉淀著心情,“我叫田木林,什么姓田姓周!你在胡說什么?” “上木下林,為什么不直接叫田森呢?” 田老板眼皮跳了跳,盯著蘭靜秋的眼睛鼻子, 像是在一寸一寸地查看核對, 半晌才艱難道:“你是她?” 不知道為什么蘭靜秋覺得面前的人并沒有入魔, 她決定攤牌了,于是輕咳一聲, 問道:“她是誰?” 她像反串演員一樣特意練過嗓音, 這時(shí)瞬間恢復(fù)了原來的聲音, 田老板僵住了,這聲音太熟悉了,眼前的人就是蘭靜秋? 他第一次見她時(shí)居然沒有認(rèn)出來? 田老板喉嚨發(fā)緊, 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站在那里呆呆看著眼前的人, 一切都那么不真實(shí), 又一場虛幻嗎? 蘭靜秋長嘆一聲:“看來你我都有太多話要說, 坐吧?!?/br> 田老板反應(yīng)過來不由苦笑, 他感覺自己像是到她家來坐客了,看來蘭靜秋還是蘭靜秋,不管到什么時(shí)候都要掌握主動。 不過他還是順從地拉開對面的椅子坐在蘭靜秋對面,問她:“你以為我是誰?” “你說你是田木林田老板,那你就是田老板吧,不過我想跟你講一個故事,故事的主人公叫田森,你想不想聽呢?” 田老板眼神晦暗,語氣都沉重了幾分:“我可以選擇不聽嗎?” “我建議你還是聽一聽,因?yàn)樘锷俏液芫粗氐娜?,他入警九年,長期戰(zhàn)斗在任務(wù)最繁重的緝毒一線,為了緝毒九死一生,只我知道的他就連續(xù)兩次臥底破獲了販毒大案?!?/br> 田老板失笑,看他的表情好像又戴上了面具:“阿玉,你在說什么?你是毒販,你敬重的人是緝毒警?” 蘭靜秋不理他,接著說下去:“做臥底近十年,他本可以全身而退,光榮轉(zhuǎn)職,可惜他遇到了毒梟彭勇。彭勇很狡猾且實(shí)力雄厚,他發(fā)現(xiàn)了田森的身份,對他嚴(yán)刑拷打,還用了吐真劑,你猜田森都招了什么?” 田老板好像再次呼吸停滯,變成了冰人,原來她早就知道他當(dāng)時(shí)招了? 好半天他才說:“這是你講的故事,我怎么會知道?” 蘭靜秋嘆口氣:“他招出了另一個臥底,不過那個臥底并不怪他,吐真劑誰也抗不住,那不是他的錯,他始終是我敬重的人?!?/br> 田老板眼神忽明忽暗,不知道在想什么:“你來我這里接貨,卻給我講緝毒警的故事,怎么?你被招安了,來勸降的嗎?” 蘭靜秋悠悠道:“田老板,別急,我故事還沒講完呢。不知道是因?yàn)橐蚬P(guān)系還是他們都看了同一本書,這兩個臥底還有毒梟彭勇都到了另一個時(shí)空?!?/br> “簡直荒謬,你在講科幻故事嗎?”田老板顯然還不想面對。 蘭靜秋卻大方地點(diǎn)頭:“沒錯,就是科幻故事啊,我也無法解釋這種現(xiàn)象,另一個臥底很幸運(yùn),成了同名同姓的警察,那個毒梟也很幸運(yùn),居然也成了警察。” 她說著嘆口氣:“可惜他沒有把握住機(jī)會,可見給惡人多少次機(jī)會,他們也不會向善啊。田老板,你說是不是?” 田老板冷笑:“我不喜歡你的故事?!?/br> “我也不喜歡,因?yàn)槲液芟M翘锷闪司?,而不是毒梟彭勇!成為警察,穿上制服一定是田森上輩子的夢想,開著拉風(fēng)的警車去抓逃犯,哪怕上街巡邏扶老太太過馬路,幫著居民找貓,他也是幸福的吧?!?/br> 蘭靜秋是真的希望田森穿成了劉劍,那樣劉劍的父母不會傷心,劉劍也不會出逃,田森可以在這里有一世的安穩(wěn),有想要的工作,有愛他的家人。 她嘆口氣:“可惜事與愿違,田森穿到了一個有嚴(yán)重心理問題的男人身上,這人叫周保國,父母都是連環(huán)殺人犯,他從小就在父親的打罵和母親的忽視中長大?!?/br> 田老板坐在那里,臉色蒼白,血色盡失,眼神卻有著讓人無法忽視的兇狠,看得出來他是真的不喜歡這故事,可蘭靜秋卻不得不講下去。 “我不知道他到底是田森還是周保國,也不知道他彼時(shí)是善還是惡,可他有了一個機(jī)會,他也成了警察,哪怕只是臨時(shí)的,哪怕被派出所的同事排擠,哪怕只能在辦公室端茶倒水掃地擦桌,他也毫無怨言。他的信念是正義,他克服所有困難也要留在派出所當(dāng)警察,我想他應(yīng)該是田森吧。” 蘭靜秋說著盯著田老板:“你說呢?他是田森還是小周?” 田老板語氣僵硬:“我說了,我不喜歡聽你的故事?!?/br> “我還想讓你幫我講完接下來的故事,既然你不幫忙,那看來我只能臆測了,難不成他們兩個都在嗎?那也太慘了吧!” 蘭靜秋看著田老板:“如果田森跟周保國都在同一個身體里的話,我相信田森一定會勝,他的意志力很堅(jiān)定,對不對?” 田老板冷笑:“為什么他要勝呢?如果你故事里的田森穿成了周保國,那身體不是人家周保國的嗎?” 蘭靜秋點(diǎn)頭:“沒錯,你說得有道理。我無法解釋這種事,也許那個靈魂去了別的時(shí)空,也許是死了,這才會有人穿過來,也或許就像你寫的禪語‘一切皆虛幻’。可不管怎樣田森在小周身體里,并且受到了小周的影響,對嗎?” 田老板猛地站起身:“故事講完了嗎?我從一開始就說了,我不喜歡這個故事,也很不喜歡阿凱找的人,原以為你能勝任,哪想到神神道道的,還公然說敬重緝毒警?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嗎?巖玉,你是來找死的嗎?” 他一邊說著一邊轉(zhuǎn)到旁邊放花盤的高桌前,不知道從哪兒掏出一把槍來,對著蘭靜秋:“走吧,永遠(yuǎn)不要再來金三角!” 蘭靜秋嘆口氣:“田老板,我故事還沒講完呢,貨還沒拿呢,為什么這么急著趕我走,你在怕什么?整天研究禪學(xué),不應(yīng)該心平氣和嗎?聽我把故事講完可以嗎?” 田老板怒道:“你聽不懂人話嗎?我不喜歡聽你講故事!我也不想找個佩服緝毒警的人來幫我運(yùn)毒品?!?/br> 蘭靜秋往老板椅上一靠:“那你就朝我開槍啊,殺巖光的時(shí)候不是很利索嗎?現(xiàn)在在你的地盤,你隨便開槍,我能往哪兒躲?” 田老板拿著槍對著她假裝要扣動扳機(jī),可蘭靜秋動都不動,笑看著他,甚至還掏出自己的槍來拍到桌上,“開槍吧,死在你手里也算是死得其所了?!?/br> 上輩子她殺了他,這輩子他殺了她,兩人的因果大概就能了結(jié)了吧。 田老板見嚇不到她,氣得咬牙:“巖玉,你是不是瘋了!一直在說些鬼話?!?/br> 蘭靜秋嘆口氣,“以前我遇事也一直想要逃避,人之常情,可我沒有逼你承認(rèn)什么,只是想給你講個故事,既然你不幫忙,那我只能連猜帶蒙了。田森在小周身體里一直在掙扎,所以他不斷提醒自己他的信念是正義,他要做一個好警察!他被人冷待也不肯離開派出所,因?yàn)樗离x開后,他很可能會抗不住小周心里的邪念,從此走上歪路。他一直很努力,做得也很好,可還是出了意外,穿成了警察的彭勇發(fā)現(xiàn)了他的身份……” 蘭靜秋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著田老板的面部表情,見他抿了抿唇,似乎有話要說的樣子,就知道自己猜錯了,于是改口道:“看來沒人發(fā)現(xiàn)他的身份,那他為什么要跑呢?難不成真是他殺了孟小豪一家三口嗎?” 田老板見她不怕自己威脅,還要講下去,氣的拿槍的手都有點(diǎn)哆嗦了,他真的很想朝著蘭靜秋開一槍,這樣再也不會有人知道他的秘密,不會有人來逼問他,可他下不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