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嬌 第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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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等豫歡回答,周蔓晴又發(fā)現(xiàn)了什么似的,把鼻子湊了上去,聞了聞。 很奇怪的味道。 幽微的蘭花香和某種男士的冷調(diào)香混著,很甜,還夾雜著一股淡淡的某制品獨有的膩滑的味道。通常只有某事過后,才會有這種氣味。 周蔓晴又不傻,哪個當媽的女人在這方面沒有最敏銳的神經(jīng)? 腦子當即閃過一連串的可怕念頭,直到定格在最壞的結(jié)果,整個人像豎起毛的斗雞。 該不會豫歡又被林奕恒威脅了吧!還是....... “豫歡!你給媽老實交代!你最近到底在家鬼混些什么!” 周女士當場發(fā)飆,聲音尖細,頓時撕破了所有安寧的氣氛。 豫世楠都為之一振。豫歡則嚇得腿抖個不停,快哭出來了。 “沒有,媽!真的沒有,我都在家乖乖畫畫?。 ?/br> 周蔓晴用余光一瞟,只見臥室的門死死關(guān)著。有鬼。她也懶得和豫歡啰嗦,直覺告訴她,那房間里有人!男人! 想到這個事實,她整個人要崩潰了。 她千辛萬苦養(yǎng)大的女兒,就被一個連面都沒見過的臭小子給拱了!那味道分明就是某事過后的味道!女兒竟然把男人帶回家!還在家里和他做壞事! “媽!媽!你要干嘛??!”豫歡靈魂都要沖出來了,她疾步?jīng)_上去攔在周蔓晴身前,阻止她開臥室的門。 “媽??!” “讓開,歡歡?!?/br> “不讓.....” 豫世楠見家里的兩位公主快要打架了,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老婆你這是做什么啊?唉,歡歡,你就讓讓你mama,讓她進去.....” “唉!這都是什么事兒??!” “豫歡!我問最后一次,里面是不是有人?”周蔓晴冷靜的說道。 豫歡咬著唇,不敢看母親審視的目光,“.....媽.....” “豫歡!” 就在兩人僵持的時候,臥室門的把手忽然動了。 細微的機械轉(zhuǎn)動的聲音讓三個人都靜了下來。 “?” 門在下一秒被門內(nèi)的人打開,一個穿戴整齊的年輕男人從里面走出來-- 沈常西欠身,禮貌打招呼:“阿姨,叔叔,你們好?!?/br> 周蔓晴豫世楠:???? 豫歡:這個坑貨還敢自己跑出來?? 豫歡兩眼發(fā)黑,腿一軟,直接往地上滑去。沈常西眼疾手快,一把將豫歡撈起來,鄭重的看了她一眼,示意她不用慌,一切都有他。 周蔓晴的腦細胞已經(jīng)不夠用了,女兒的閨房里真真真有男人? 她睜大眼睛,陡然間對上沈常西溫笑禮貌的眼睛,她整個人受到了二次重擊。 這年輕人是誰? “你是齊嶼???” “常西!你怎么在這?” 周蔓晴和豫世楠兩人同時出聲。 周蔓晴驀地轉(zhuǎn)頭,狠狠定了眼自己老公,“豫世楠!天大的事你也敢瞞老娘?” 豫歡汗如雨下,手指死命纏在一起,強迫自己冷靜。可她怎么冷靜???這跟被爹媽抓jian在床有什么區(qū)別? “完了.....”她喃喃自語。 - 客廳里,氣氛很詭異 沙發(fā)上坐著一個打扮優(yōu)雅得體的時髦中年女人,滿臉陰霾。還有一個苦哈哈想勸又不敢勸的中年男人,偷偷看著老婆的臉色。 沙發(fā)前站著一個雙腿瑟瑟發(fā)抖,像枯葉的嬌小女孩兒,和背脊筆挺,面色坦然的年輕男人。 “阿姨,事情就是這樣的。我和豫歡重新在一起了。”沈常西聲音平靜。 剛剛十分鐘內(nèi),他把所有的事情都來龍去脈全部解釋了一遍。 “所以,你現(xiàn)在叫沈常西?沈家當年走丟的那個小少爺?”周蔓晴垂眸,喝了口茶。 沈常西點點頭,“是的,阿姨?!?/br> 這是個很長的故事。當年沈常西離開豫家之后去了江城。 身上揣著四千塊錢的少年,帶著一條流浪狗,坐了臺黑車一路去了江城。在江城后,他找了個月租八百的破房子住下,白日出去打工,晚上回來和鹵蛋同吃同睡,靠著自己的雙手掙錢,雖然辛苦但他也覺得還行。 當時他腦子里只有一個想法,只要能離開上京,他做什么都可以。 后來,他就遇到了奶奶,也就是沈老太太孟瑩。他當時在為一個新開業(yè)的博物館做講解員,孟瑩是前來參觀的游客,也許是冥冥之中的血緣關(guān)系帶來一種莫名的親和感,講解完后,孟瑩把他叫過來,跟他指出了講解詞里的幾處錯誤。 很難說當時的場景,孟瑩對著他打量了很久,忽然說了一句,你長的很像我兒子,也很像我孫子...... 他強烈的防備心在那一刻不管用,反而順著老太太的話說了玩笑話,“那有你孫子的照片嗎?我看看到底像不像?!?/br> 孟瑩失神了很久,臉上流露出哀痛的神情,可她還是拿出錢夾,把那張泛黃的照片拿出來給他看。 是一張嬰兒照,一雙眼睛格外神氣。 沈常西端詳著照片好一會兒,有種很詭異的聲音在他腦子里回旋,那聲音催促著他-- 去問,去問這嬰兒肩上的胎記。 “他這肩上的胎記是天生的嗎?”沈常西把照片遞過去,手微微有些顫。 “是啊,娘胎里出來就帶著,形狀也特別,像一朵小云。當時生下來后,我們一家人都稀罕的不得了呢。”孟瑩邊說邊哽咽起來。 “就是我這孫兒命太舛了啊.....” “怎么說?” “.....也怪我們當時沒防范好,竟然出了家賊?!?/br> 當時在沈家做工的一個保姆因為兒子在外賭錢,欠了幾百萬,上門討債的人說十天之內(nèi)拿不出錢就要剁她兒子一只手。一個保姆,哪里能搞到那么多錢? 無奈之下,她策劃了一場綁架案。綁架了當年尚在襁褓里嬰孩。 可陰差陽錯,就在她上公共廁所的時候,碰上了拐賣的人販子,那人笑嘻嘻的說幫著抱一把孩子,等她上廁所。保姆也沒多想,就把一歲的沈常西交給了那人販子,等上完廁所后,一切都沒了。 那中年女人,連帶著孩子,全部消失無蹤。 沈家發(fā)瘋了去找,耗費了多少人力財力,可找了十八年都沒能找到。最開始把目標鎖定在上京,無果后,把范圍擴大到全國,可一個孩子丟了,就跟一滴水落盡了大海,人海茫茫,哪里找得遍? 沈常西聽完后,沉默片刻,看著面前的優(yōu)雅的老太太,久久未能回神,他覺得不可思議,可話就這樣脫口而出了-- “和我肩上的很像。也是一朵云。” 孟瑩猛地轉(zhuǎn)過頭,眼中的灰色破裂,一種奇異的光迸射出來。 再后來的事,一切順理成章。做了親子鑒定,結(jié)果是99.9的匹配度。他就是沈家當年走丟的小少爺。 曾經(jīng)發(fā)過的誓也破了。 他曾發(fā)誓,這輩子死在外頭,都不會回上京一步。 可他還是回來了。 回來了,又跑去美國讀了四年書,說是讀書,不如說是躲人。 躲豫歡。 沈家找回小少爺?shù)南⒍紓髁吮椋稍谒膱猿窒?,就是沒有走路過風聲。他拒絕參加一切名流社交晚宴,拒絕出現(xiàn)在一切豫家,或者林家會出現(xiàn)的場合。 得知豫家破產(chǎn)后,他有想過要不要回國,可這個想法當即就被掐死了。在痛苦的掙扎過后,他還是讓人出手幫了豫家一把。 不然,就豫家當年欠的債,抵上所有的資產(chǎn)都不能夠,哪里還能夠偷偷留下一些?包括這房子,一些珠寶現(xiàn)金,等等。 直到他遇到豫歡之后,他才明白,有些人有些事是躲不開的。 相逢的人會再相逢。 相愛的人也會再相愛。 - 聽完沈常西的故事,周蔓晴沉默片刻。 可那又怎樣?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當年了,豫歡在沈常西面前也不再是什么千金大小姐了,對他來說,豫歡已經(jīng)沒有了任何光環(huán)的加持,兩人地位顛倒的太厲害。 背景這樣強勢的夫家...... 周蔓晴想到被林家退婚的隱痛,心里涌過一陣后怕。林家連沈家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了,尚且能禮義廉恥人情恩情都不顧,說退婚就退婚,那沈常西呢? 他已經(jīng)不是五年前的齊嶼了。 豫歡又和他糾纏在一起那豈不是只有被他拿捏的份?更何況,這樣的公子哥見一個愛一個,以后娶回家的女人一半都是娶回家當個擺設(shè),該在外面玩的還是玩,一點沒少,百無禁忌。 “沈公子,我知道你這些年吃了苦,但你現(xiàn)在要什么有什么,什么女人找不到?何苦來糾纏豫歡?她現(xiàn)在,什么都帶給不了你。” “媽.....”豫歡咬了咬唇,眼睛里有淚水在打轉(zhuǎn)。 沈常西握住豫歡的手,示意她不用急,而后堅定回答:“阿姨,我只需要她是豫歡,其他的我都不在乎?!?/br> 周蔓晴深吸氣,火氣陡然就上來了。 “行,你不在乎!那你拖著我女兒在我女兒自己家里做鬼事,你說我這個當媽的在不在乎?!你給我跪下!道歉!” 這突如其來的暴怒,豫歡猛地一怔,都快不認識自己的母親了...... 周女士不是最小鳥依人的嬌嬌兒嗎?被父親捧在手心都沒受過苦的....說話聲也從來都是輕言細語,怎么兇起來這么可怕? 嗚嗚嗚嗚。 mama是不是瘋了?她竟然要沈常西跪下??? 瘋了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