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底是不是人.[直播] 第344節(jié)
當時從邪修身上取下來的乾坤袋里沒翻出什么好東西,窮得可憐,就幾百塊靈石和一些亂七八糟的丹藥、法器,云川現(xiàn)在資源豐富,壓根看不上,挑來挑去,只有兩樣東西是他沒有的。 一個牌子,上面畫著魔域標識,應該是魔域通行令,另一個是本鬼修秘法,只有前三層,可以修煉到金丹期,后面的就沒有了。 怪不得邪修花招挺多,被逮到真身后連反抗的花招都沒有,純純是窮的。 離天源劍宗還有一段距離,虛木真君繼續(xù)帶隊一邊歷練一邊趕路,表面威嚴正經(jīng),心里天天想著怎么把云川搞死搞廢,哪條路危險就往哪條路走,云川偏要唱反調,各種找理由把路線拉回最安全的那一條,也要求別的弟子跟著自己走,虛木真君臉色黑得不行,斥責道:“這里不是玄心宗,由不得你胡鬧,宗主對你太過溺愛,怕是要把你養(yǎng)廢了,我這便替他管教管教你,即便是宗主知道了,也不會說什么?!?/br> 說完就想“教育”云川。 云川早就知道虛木真君有多不要臉,他趕在虛木真君出手前,臉色一白,虛弱地咳出一口血,嘴里就開始叭叭: “咳咳……真君勿怪,我只是不想……再受波折,以免根基受損。我經(jīng)脈損傷太重,需要靜養(yǎng),不敢再冒險……若是在進入天源劍宗的秘境之前傷勢還未好全,只怕到時會給師尊丟臉,給玄心宗丟臉,更怕有什么閃失。師尊耗費無數(shù)資源心血在我身上,我如今的未來不單單是我一人說了算,不管是師尊、還是玄心宗,都極為看重。若是我有什么損傷,不光是我、真君也不好向師尊交代,還請真君不要動氣。” 云川說完,還一臉真誠地看著虛木真君,一副弱小可憐但很有后臺的樣子。 他那幾句話翻譯過來,就一個意思。 您可明白點事理吧,就算是看不慣我,也別任性,我哪里是你能教訓得了的?回去宗主指定找你麻煩。 虛木真君哪能聽不懂話中含義,氣得臉色紅了又黑,黑了又紅,想不管不顧地對云川出手教訓吧,又真應了他話里的含義,想駁回他一路上逼逼賴賴不肯走危險路線的意見吧,又應了他話里的意思。 合著就虛木真君一個人不懂事了。 這一路上虛木真君沒少給云川挑毛病穿小鞋,要按照一般人肯定苦不堪言,折磨不堪,但云川不僅有后臺,還能跟他比不要臉,硬是仗著囂張跋扈的人設不接招,實在把虛木真君逼急了,就像現(xiàn)在,爆發(fā)了,要教訓他了,他就開始一邊吐血一邊“明事理,講道理”。 虛木真君只想說一句:煩死了! 第336章 試藥人27 其他玄心宗弟子這段時間過得也艱難,整日夾在虛木真君的低氣壓和云川的任性之間,兩方都得罪不起,不知道該聽誰的,左右為難、瑟瑟發(fā)抖,愁得人都清瘦了幾分。 若這幅模樣到了天源劍宗,其他門派怕是都會覺得玄心宗弟子過得都是苦修的日子。 自從那次交鋒之后,一連好幾天,虛木真君都沒再找云川麻煩,也沒有刻意帶隊走危險路線,似乎暫時放下了想害云川的心,但云川知道沒那么簡單。 果然,在途經(jīng)某處有玄心宗長老駐扎之地時,眾人暫時休整,那名駐扎長老便上門求助,說是城外有邪修蹤跡,長老本人是金丹期,已經(jīng)和邪修交鋒過,對方實力也處于金丹期,但實力在他之上,因此一直無法將邪修除去,邪修始終在城外徘徊,城內(nèi)修士已經(jīng)失蹤數(shù)十名。長老請求虛木真君出手,將邪修清除。 這事是真是假,云川不清楚,青鴻界近幾百年難得一見邪修蹤跡,如今卻讓他們這行人連二接三的遇見了,也未免太過巧合。 虛木真君聽到此情況,便主張帶著這次隊伍里的弟子一起前去清除邪修,帶著隊就走,不由分說地將虛弱的云川一個人留在城內(nèi)的休整之處,讓他好好休息,壓根沒給他選擇的機會。 云川只好在休整的客棧里待著,約莫一刻鐘左右,一名黑衣男子悄悄潛入客棧,摸索到云川的房門外,往里面探查一番,看到床榻上的被子拱起,一人臉色蒼白地閉著眼睛躺在床上修養(yǎng),便拿出白瓷瓶和一個木盒,打開木盒,里面擠滿了密密麻麻的半透明小蟲,小蟲正在休眠中,沒有活動。它們身體細長,足續(xù)有八對,頭頂?shù)挠|須上有個綠色小點,也是唯一有顏色的部位,長得很別致。 黑衣男子從白瓷瓶里挑出一只虛影,虛影巴掌大小,但看起外形,隱約像個人,挑出的虛影扔進木盒里,木盒里的小蟲立馬有了反應,紛紛從休眠中蘇醒過來,噬咬著虛影,虛影扭動著瘋狂掙扎,小蟲卻死死貼著它,在虛影中鉆進鉆出,讓它無法擺脫,眨眼間就將虛影啃噬掉一半。黑衣男子眉頭皺得死緊,趁著木盒里的虛影沒有被小蟲啃噬完之前,又打開白瓷瓶,對準門縫,朝著白瓷瓶輕吹一口氣,又一縷虛影便輕飄飄順著門縫飛進去,落在臥榻之人身上,接著他猛地撞開房門,將手里的木盒扔向床榻上的人。 木盒剛脫手,黑衣男子便飛快后退,要逃出房間,看起來對這些半透明小蟲極為忌憚。 然而還沒等木盒落在床榻上發(fā)出的聲響傳回耳中,黑衣男子便感覺自己被人狠狠一腳踹到屁、股上,力道之大,不僅讓他向前飛撲出去,屁、股還火辣辣地疼。 他要跌落的位置正好是床榻,此時木盒才“嘭”地一聲砸在被褥上,里面半透明小蟲從木盒中被甩出來,落得整張床都是,黑衣男子眼看著自己要落到床上,驚恐地瞪大眼睛,連忙手掐法訣,一股風便拖住他整個身體,將他送到房間的另一個方位。 一切發(fā)生在瞬息之間,黑衣男子驚魂未定,正側頭看向方才自己所站的位置,要看看是誰在背后偷襲他,卻不想身后又是狠狠一腳踹在他屁、股上,且還是把他往床榻的位置踢飛過去,這次力道更大,他感覺自己屁、股都被踹扁了,用著比剛才更快的速度被迫撲向床榻以及上面的蟲子。 黑衣男子故技重施,總算是沒有驚動半透明小蟲,再次將自己送到房間另一個方位。這次他學聰明了,讓自己后背緊貼著墻,這樣就沒有人能站在他背后踹他。 “誰,到底是誰?。俊眲傄徽径?,黑衣男子便怒吼著質問,他環(huán)顧整個房間,沒見著半個人影,就連方才在屋外探查到的、床榻上躺著的那位,也不見蹤影,整個房間里的活物似乎只有他和那些半透明小蟲。 到了這個地步,他哪能不知道自己入了別人的套。 房間里的人怕是早就知道他要來暗算,將計就計引他上鉤呢。 只是黑衣男子想不明白,對方到底如何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隱藏蹤跡的。 那人告訴自己,要對付的只是一個身受重傷的筑基期修士,頂多有些手段和底牌,以自己金丹期的修為,還不是手到擒來。更何況那人給了自己噬魂蟲用來偷襲,用在一名筑基修士身上,真是殺雞用牛刀,結果沒想到,如今人影還沒見著,自己就被耍得團團轉。 該死,那人給的情報一定是假的! 筑基期修士哪有這等實力?還身受重傷,可就胡扯吧!那一腳之力,比牛都壯,金丹期體修的實力也不過如此,更何況隱蔽手段如此高明。 房間里沒有人回答黑衣男子的話,但他知道對方一定還在這里,便朝著空氣行了一禮,恭敬道:“前輩饒命,我只是拿人錢財,與人消災,無意冒犯前輩,若前輩能饒我一命,我愿意袒露害你之人的身份,或是花錢買命!” 此話說完,黑衣男子等了幾息,也不見有人回應,他看向床榻上爬動著尋找食物的半透明小蟲,不免著急,腳步往旁邊讓了讓。 “前輩?” 噬魂蟲能聞到魂魄的氣息,只要粘上便甩不掉,噬魂蟲日日啃噬魂魄,不出半月就能將人折磨瘋,一月之后,被噬魂蟲粘上那人便只??諝ぁ?/br> 唯一的解法,便是修為在元嬰之上,神魂強大到不懼噬魂蟲啃噬,將噬魂蟲耗死。 這種蟲,與其說是蟲、是活物,不如稱為“毒”更準確一些,蟲的外表不過是一種迷惑手段,讓人以為將蟲子捏死便能解,但噬魂蟲死后爆出的汁液依舊是噬魂蟲,火燒不滅,對靈氣也極為敏感,方才黑衣男子差點落在噬魂蟲上面,也不敢以法術對付它們,就是怕法術的靈氣刺激到它們。 “前輩不答,可是同意饒我一命?” 不管黑衣男子怎么問,房間里都沒有人回話,他心里越發(fā)忐忑。 云川卻沒工夫理黑衣男子,他在和暗色直播間觀眾一起,利用直播間鏡頭找虛木真人的身影。 虛木真人兜這么一大圈子想搞死他,就怕還有后手。 第337章 試藥人28 虛木真君和一眾玄心宗弟子跟著長老離開沒多遠,便悄然加快速度,長老和一眾弟子拼命在后面追,虛木真君才像是發(fā)現(xiàn)這一情況,遷就地慢下速度,與眾人同行。 中間有幾息時間,虛木真君徹底脫離了所有人的視野,但此時沒有人在意到這一點。 而就是這幾息時間,虛木真君在脫離眾人視線后,竟變成了兩個,一個繼續(xù)在飛行法器上打坐,與眾人前去討伐邪修,另一個臨空而行,避開眾人,朝著原路返回了。 虛木真君回到休整的客棧,沒見著此時正該虛弱痛苦的云川,反而在云川房里發(fā)現(xiàn)了正要逃走的黑衣男子,不禁心頭火起,忍不住怒罵:“沒用的東西!” 罷了,那小子滑頭得很,手里又有用不盡的法寶符箓,還是自己親自動手穩(wěn)妥。 虛木真君閉目搜查云川所在的位置,同時云川也利用暗色直播間的鏡頭發(fā)現(xiàn)了虛木真君,在虛木真君主動帶隊討伐邪修,卻獨獨將自己留下時,云川便明白老家伙總算是忍不住要對自己下手了,因此毫不猶豫拿出朝宗主討要來保命的手段,從虛木真君離開的那一刻,便開始著手布置。 不同于別的能夠抵擋住元嬰修士攻擊的保命法器,云川很清楚虛木真君真要對自己下手,自己絕對逃不掉,只能抵擋元嬰修士一兩次攻擊的法器根本沒用,虛木真君不可能打兩下撒撒氣就放過自己。因此向宗主討來的是一個陣法盤,至少需要一刻鐘時間提前布置,雖然前置時間比較長,不能應對突發(fā)狀況,但好處是這個陣法盤能夠短暫困住元嬰期修士。 但是虛木真君沒有直接進入云川房間,而是在外面查探,剛好在陣法盤作用范圍之外,得想個辦法將他引進來。 有什么能引得一個人明明隔得老遠就能打你,卻偏偏不得不跑到近前來揍你的好辦法嗎? 云川暫時想不到好辦法,虛木真君想對他下手真不在乎一點點距離。 不過他倒是有個主意,利用信息差蒙蔽虛木真君,將他騙過來。 我方已知信息: 1.虛木真君的徒弟兼私生子被我方坑去“流放”,大仇。 2.虛木真君已經(jīng)殺了個回馬槍正準備對我方下手。 3.虛木真君并不清楚我方已掌握信息1和2。 因此…… 在被虛木真君搜查到位置的前一刻,云川主動暴露位置,對著虛木真君視線死角的位置驚呼:“師尊,你怎么來了???” 并緊跟著對那方位置恭敬行禮。 虛木真君一驚,即便他沒有感覺到任何宗主的氣息,也不敢斷定宗主沒有來此,宗主是大乘期的修為,比他修為高出一個大境界,想對他隱藏蹤跡,簡直輕而易舉。 同理,虛木真君元嬰期修為,對區(qū)區(qū)一名筑基期修士隱藏蹤跡,就更毋庸置疑了,他絕不會認為云川能發(fā)現(xiàn)他的蹤跡。 既然云川無法發(fā)現(xiàn)他的蹤跡,就不可能掐著點在他面前演戲。更何況在虛木真君的角度看來,云川是不知道他要將其置于死地的,那么云川此時的行為就不值得懷疑真假了。 虛木真君提神仔細觀察云川那方動靜,原本準備一擊除掉云川的動作也停下來。 開玩笑,宗主若真來了,他哪敢當著宗主的面殺人家寶貝徒弟? 雖然不覺得云川會是在演戲,但虛木真君還是覺得宗主此時不可能到出現(xiàn)在這里。 只見云川對著他看不見的方位點點頭,道:“是,師尊?!?/br> 聲音都壓低了許多,似乎不想讓更多人聽見。 云川做出凝眉細聽的樣子,隨即面露驚訝:“什么?虛木真君他……竟還有這種事!師尊,若真是這樣……” 虛木真君聽到自己的名號,頓時半顆心提起來,側耳細聽,偏偏云川的聲音越壓越低,最后低得連他這個元嬰修士都聽不真切,忍不住悄悄朝云川所在的位置靠近,想仔細聽聽這墻角。 而云川這邊,表面上恭敬認真地對著空氣喊師尊,實際上正看直播間觀眾們反饋虛木真君的動態(tài)。 【酥脆小餅干】:他把準備舉起來隔空打川川的右手放下了,眉頭皺起來了!有效,川川繼續(xù)演! 【宇宙第一帥】:主播說這句話的時候,右邊眉毛皺得深了一點,下次可以表情更舒展,演得更自然點。 【白柜子】:虛木真君往這邊過來了。 【摘星樓】:他往這邊探頭了。 【摘星樓】:我這里有一種鱉,頭有劇毒,必須在活著的時候把頭部毒囊取下來,否則毒囊的毒會擴散到全身,毒性減弱數(shù)百倍,毒囊就不能食用了,每次我要取毒囊時,都會引它探頭咬我,給它一種能咬到我的錯覺,這時候就要快準狠地將它頭部毒囊取下。 【滿嘴跑火車】:?所以為什么吃的是毒囊。 【云家大少奶奶】:警報!!虛木真君再往這邊走點就能看到川川對著空氣在說話了! …… 看到觀眾在彈幕的最后一句話時,云川猛地抬頭,恰好與立在斜上方的虛木真君對視,一人目光陰狠,一人眼中看不出情緒,只讓人覺得有股冷意。 兩人四目相對,反而是實力強大的虛木真君目光一滯,緊接著轉眼便要看向云川對面——那是云川口中師尊所在的方位。 云川自然不可能讓他看個真切,電光石火之間,他嘴唇微動,吐出陣法盤口訣中的最后一個字。 陣法啟動,虛木真君眼前景象瞬間變幻,意識被困在陣法之中。 這個陣法盤的能力便是連元嬰期修士的意識都能困住片刻時間。 趁著虛木真君被困,云川直接cao控黑發(fā)摸上去“偷家”,想看看虛木真君有什么寶貝,結果雖然虛木真君意識被困在陣法中,身體卻能自動彈出護體靈氣,輕松將探過來的黑發(fā)絞得粉碎。 見沒有撿便宜的機會,云川惋惜地嘆了口氣,又看了眼布置在房間里的一百來個組合陣法盤,面露不舍,但擔心虛木真君的意識隨時可能掙脫出陣法,陣法盤此時又無法移動,只好放棄,連陣法盤都不要了,直接跑路,一邊給關離長發(fā)傳音符稱自己遇到襲擊,趕緊帶人回來支援。一邊趕去找前去討伐邪修的玄心宗弟子匯合。 而玄心宗弟子那邊,在虛木真君意識被陣法盤困住的同時,這邊的另一個“虛木真君”僵在原地,不管旁人說什么都不動彈,直愣愣地仿佛一根木頭,沒半點反應。 這一個“虛木真君”本就是虛木真君的秘法分身,真身前去除掉云川,分身則負責帶領玄心宗弟子,讓所有人都認為云川出事的時候,虛木真君并不在場,制造不在場證明,以撇清關系,真身被困住,分身自然無法再運作。 云川才走出沒多遠,就遇到玄心宗眾弟子返回,仔細一瞧,就看到傻乎乎地被一名弟子背在背后的“虛木真君”。 “云師弟,你沒事吧?”關離長上下打量他幾眼,問道。 云川虛弱地咳兩聲,氣若游絲:“好險,差點死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