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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皺著眉頭,嘴微微嘟著,總是不夠開心。 章程已經(jīng)在停車場找到沈師傅,將言笑送上車,安慰似地摸了摸頭,“放心,我一回來就去找你,有事給我打電話?!?/br> 言笑點頭,又抓著他的手,從車里跳出來抱住他,章程沒有制止,只是對沈師傅略感抱歉,有別的車在按喇叭,章程在言笑臉頰上親了一下,再分開,把言笑塞回車里,揮手讓沈師傅離開,直到視線看不清時,才上樓過安檢登機。 回去的路上,言笑仿佛心事重重的樣子。沈師傅做司機多年,甚少見這么濃情蜜意難分難舍的,便好言開導她,只是思來想去,說出口的也只是“沒事,他過段時間就回來的,也不會很久”。 言笑聽了這話,卻莫名紅了臉,想來在別人眼里,她已經(jīng)是個黏人精了。于是點頭,回了句“嗯”,然后微微有些懊惱和羞澀。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正在看文的你,祝你看文愉快! 新人作者一個,文章有不成熟的地方請多包涵。 第6章 章程回來已經(jīng)是十天后。 這期間,言笑也不敢輕易打電話,怕打擾章程工作,只時時發(fā)短信,等他看到有空便回。 章程忙里偷閑,看著言笑發(fā)來的短信,心情總會輕松高興許多,畢竟,有人牽掛惦記,實在是一樁幸福的事情。 倘若在言晚上11點前得空,章程就會給言笑打電話,聽聽聲音,但有時候聽著手機里的聲音空闊,就知道言笑在走廊或樓梯間,怕她著涼,也不敢多聊。 言笑戴著章程送的棉口罩,一天換一個,換到最后一個的時候,開始惆悵。 口罩馬上就要換一輪了,章程還沒有回來。 第二天是周五,早晨兩節(jié)語文課后,便放假了。 語文老師是一位中年男子,浪漫從容,平時總有種山人獨往來的清逸。 本來安排的課時,是要講杜甫的《秋興八首》的,但外面下雪了,教室里暖氣開得足,同學們臉都微微發(fā)紅。 老師進門卻忘了隨手關門,有同學起身,準備關門。 老師面帶笑意揮手示意她回座位,說語文要培養(yǎng)大家對美的感知力,恰好新雪飄飛,雪景俯拾即是,便讓班長帶著同學,沿學校后門的舊時御河賞雪景。 話音未落,教室里一片歡騰。 殘柳冰河,白雪茫茫,隆冬景致雖然衰敗,白雪卻讓一切顯得精致而靈動起來。 大雪行人少,很多地方都沒有人來過,干凈美麗。 言笑想著若是章程在多好! 對著美景,興致仿佛又要低沉下來。 但好像被什么東西砸了一下,言笑立刻回頭,自己的左肩被葉云扔過來的雪球砸了,此刻,她又彎下腰在團雪球。 言笑立刻亂叫著跑起來,由于太慌亂一時不穩(wěn)結(jié)結(jié)實實地摔了一跤,好在雪厚,不會摔痛。 葉云見她可憐,扔了手里的雪球,過去拉言笑,誰知不注意也被言笑拉的躺在雪上了,索性伸開胳膊和腿,用身體在雪里畫蝴蝶,兩人起身時,耳朵鼻尖都凍得通紅,尤其是耳骨,冷得有些痛了。 葉云戴上羽絨服的帽子,言笑只好用衣袖捂住耳朵。 早知道,就把章程給她買的耳罩帶著去上課了。 手機放在口袋里,響了。 葉云伸手幫她拿出來,屏幕上顯示是章程來電。 言笑眼神都變了,瞬間開心起來,笑呵呵地準備接電話。 葉云看到言笑睜大眼睛,帶著疑惑又驚喜的表情,大大地‘嗯’了一聲,然后抑制不住興奮地說:“那我馬上過去”。 葉云神態(tài)揶揄,拖著長長的尾音,陰陽怪氣地“哦”了很久。 言笑抱歉似地抱了抱葉云:“那我先走啦?” “切,走吧,留得住人也留不住心吶~”,葉小婷打趣。 言笑得到允許,頭也不回地跑了,留下葉云在冰天雪地里,咬碎銀牙,恨鐵不成鋼。 言笑心情澎湃,一路跑回宿舍,到宿舍時早已忘了自己究竟回來要拿什么,便只把錢包揣進口袋里準備出門,臨出門又復查一遍,看見胸前的圍巾,想起章程一起送她的耳罩手套和口罩,便帶齊了出門,直奔章程住處。 而章程本人,則剛從機場出來。 本來統(tǒng)一訂的下午的航班,他歸家心切,好不容易改成了上午的,知道她上午有課,一落地才估算著時間打來了電話。 當然,他本可以昨天晚上就跟言笑講,但一來怕她總是惦記著他回來的事情不好好上課,二來也想給她一點驚喜,便按捺住沒說。 在南方出差,溫度還適宜,且上次出門的時候北京也沒這么冷,所以章程的衣服都不厚。一出機場,發(fā)現(xiàn)下了雪,寒意撲面而來。 但心里牽掛著言笑,便也覺得不那么冷了。 快一個小時才到住處,言笑已經(jīng)在大門口等著了。章程一下車,她就迎上來,本來笑意盈盈,見他穿的單薄,不免又有些擔心起來。 之前一看見他就撲過來的言笑,這次倒矜持了很多,等他從后備箱里拿出行李箱,才擔心地開口:“是不是很冷?” 他笑著點了下頭,“嗯,有點兒”。 言笑伸手去摸章程的手,有些涼,但車里開了熱風,這會兒得快些回屋。 于是握住章程的手讓他取暖,把自己的手套給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