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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殺傷力太大,章程環(huán)著言笑的臂膀又緊了些。 “晏晏。” “嗯?” “相信我?!?/br> “好?!?/br> 既然鬧上了熱搜,認識的人便都知道章程和言笑復(fù)合了。 家里人想著有空聚一下,主要是正式見個面。 章程跟言笑商量,言笑說‘好’,但又補充說最近沒時間。 章程摸了摸她的臉,她剛洗完澡,坐在床上,水汽在她臉上風(fēng)干,略微有些涼,但手掌再撫摸停留一會兒,她的體溫傳來,掌心的溫暖都是綿密的。 這溫暖,才是言笑的底色。 章程情不自禁,歪了頭,在她唇上輕啄了一下,言笑彎了嘴角笑,眼眸低垂仿佛在想什么,再抬頭,望著章程,看著他的眼睛。 “我想要個孩子”,她收斂了笑容,說得很認真。 章程被言笑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弄得有點不知所措,眉毛微抬,下意識地“嗯?”了一聲。 言笑仍舊孤勇,但眼神開始有一絲不確定,肩膀微微塌下去一點。 “我想要孩子了?!?/br> 言笑重復(fù)一遍。 章程眼眶有點充血,竟微微紅了,他拿了言笑的右手,覆在自己的心房,握著在心窩處揉了幾下,拉近了言笑,用最溫柔的語氣,說‘好’。 然后抱著言笑躺下。 此后,言笑對生孩子這件事情,莫名的熱衷。 周末去采購生活用品的時候,章程結(jié)賬前習(xí)慣性地拿了避孕套,言笑眼疾手快,立刻扔了出來,反而買了一堆驗孕棒。 飲食上雖然沒有大的改變,但言笑一心備孕,做菜以滋養(yǎng)調(diào)理身體為主。加班也變少了,回家以造小人為主要任務(wù)。 言笑如此積極,章程沒有不配合的。 只是懷孕這種事,人算不如天算,言笑也只能盡人事聽天命。 轉(zhuǎn)眼到十月底,章程的生日。 這是言笑和章程在一起之后,章程的第一個生日。 上一次準備給他過生日,還是八年前。也就是那個生日,她徹底失去章程。 章程不是一個儀式感強的人,生日于他,過不過都無所謂。 只是如果有這樣的由頭,可以跟言笑好好慶祝一番,也沒什么不好的。 于是兩人說好了,晚上一起吃飯約會。 言笑提前兩個小時下了班,去了趟美容院。 然后在訂好的餐廳,等章程。 章程在趕過來的路上,結(jié)果人沒來,電話倒先來了。 不知道言笑已經(jīng)在等著了,以為她還在公司,說剛掉頭先回家一趟,家里好像出了什么事,只一疊聲地讓他回去看看。 又叮囑言笑不要著急,一會兒下班后稍微在公司待會兒,等他來接。 言笑默不作聲,除了回答‘好‘。 掛了電話,心里漸漸不安起來。仍舊招徠服務(wù)生,把蛋糕遞給后廚,叮囑他們到時候看她指示行動。 然后要了茶,偶爾端起來,一小口一小口嘬飲。 換了幾次水,茶色漸無。 言笑已經(jīng)喝飽,不能再喝,手邊的茶杯里,茶已經(jīng)變涼了。 她的心也沉下來,想起備孕這些時日,真是辜負了一些好酒。 于是起身,離開。 章程回到家,家里卻沒什么大事,母親小毛病犯了,在床上躺著。 但家里做好了飯菜,像專門備著的一樣,所以章程有些疑心母親的病。 見章程一個人回來,章母有些吃驚。 她想見言笑,跟章程提過幾次,次次都沒有下文。 日子久了再一琢磨,仿佛自己的形象是電視里的惡婆婆一樣。 她也不過只是想見見面,敘敘舊,或者打算下好事而已。 她心疼言笑,心疼章程,如今事情明朗,他倆卻在外面住著,也不怎么跟家里聯(lián)絡(luò),一切都不讓家人知曉,說不傷心,是假的。 尤其是一些愛關(guān)心cao心的親戚,每每跟她問起章程的事,她也回答不出個一二三出來,自己都覺得掃興又灰心。 于是趁著章程生日,想請言笑吃飯,一大家人聚一聚。 誰知章程卻回絕了。 章母便退而求其次,說只家里人一起,四口人而已。 章程跟言笑已經(jīng)有約在先,家里這一頓,其實不拘什么時間都是能行的,沒必要非趕在生日這天,于是仍舊拒絕了母親,只說之后再安排。 這話,章母已經(jīng)從章程嘴里聽過很多次,不過是搪塞之詞。 于是準備先斬后奏,想著反正生日那天,章程和言笑是要在一起的。 誰知,言笑竟沒來。 章母以為言笑對她有氣故意不來,自己便也生起氣來,裝病倒成真病了。 父親趁便把章程拉到一邊,詳細說了原委,章程屬實無奈,覺得母親任性心急,讓父親幫忙勸著點。又說自己和言笑挺好的,事情怎樣他們心里有數(shù),希望父母不要太cao心,尤其不要cao之過急。 父親也沒完全附和章程,說他跟言笑年紀不小了,復(fù)合也快一年了,跟家里人見見面也是應(yīng)當(dāng)?shù)摹?/br> 章程點頭道好。 讓父親照顧好母親,因為跟言笑有約,要先離開。 跟父親說話之前,章程給言笑發(fā)了微信,跟她說抱歉,讓她再稍等。 這會兒車已經(jīng)上路,準備跟言笑打電話,卻沒找到手機,只好靠路邊停車,里里外外找了沒找到,這回家去又耽誤時間,直接開車去了餐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