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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玉姝將它擱在小匣子里面收好,心中暗思著到時候看到徐昇這東西還是要還回去的,她可從來都不是什么喜歡占別人便宜的人! 大理寺的人來得很快,因薛平川是得到了蒼明帝的旨意所以定國將軍府眾人并不敢多加阻攔,三位兄長本還是想著將人親自送到大理寺去但都被賀玉姝一一回絕,一眾人等只能是看著賀玉姝上了馬車漸行漸遠。 今日之事開堂審理有不少的百姓在大理寺外面等著,想要觀看薛平川審理案件的過程,畢竟這里面牽涉的是當朝文武兩大官員的子女,還有的是熱鬧瞧呢! 賀玉姝到的很快,因審訊時辰未到再加上徐昇本人還未抵達,薛平川只好是讓人帶著賀玉姝先到內廳先做歇息,待徐昇到了以后再出庭審理。 現在有了蒼明帝撐腰,薛平川的腰桿不自覺的都硬了起來,將昨日里一直跟在賀玉姝身邊的兩個衙役喚過來,“茂成郡主昨日可是有什么異常舉動?” 衙役們搖搖頭,其中一人說的更加明確,“屬下們一直守在郡主身邊,不曾有半點的松懈,自昨日郡主回府以后就不曾在有過外出,這期間接觸到的也都是定國將軍府里面的人,并未發(fā)現什么可疑人物。” 若不是薛平川聽到了滿城的風言風語只怕是就要相信了這樣的話,謠言雖然會有夸大的成分,但是無風不起浪,說不定昨天晚上茂成郡主真的去見了徐昇呢,這兩個傻小子沒看住人被人蒙蔽了還以為自己很能干呢!薛平川敷衍的應了一聲,轉身去了前廳。 徐昇到的時候賀玉姝已經喝完了一盞茶,他并未到內廳來而是直接去了公堂,賀玉姝很快也被人給傳喚過去。 公堂之上徐昇身板站的挺直如同一顆歷經千年風雨嚴寒卻愈發(fā)挺拔的青松,頭發(fā)依舊冠起,身上是一身的紫色袍子,衣袍面上繡著的是白鶴送福的花樣,腰間系著不是尋常公子所佩的玉佩而是一把成人食指長短的玉質短笛,笛尾墜著淺黃色的流蘇絡子,手中捧著一個打造的異常精巧的銀質暖手爐。 眉眼低垂,寵辱不驚,無悲無喜。 因賀玉姝身份的緣故,她一到堂上來薛平川先是向她行禮,賀玉姝趕緊讓人起來,然后走到徐昇跟前。 “月亮美人,我們又見面啦。”一不小心將心中的稱呼給叫了出來。 徐昇終于了反應,抬眸看了賀玉姝一眼,心中反復咀嚼賀玉姝口中的月亮美人四個字,雖面無表情,但是心里面已經暗自做下決定,有一日定要將賀玉姝的眼睛摘下來為這四個字賠罪。 站在旁邊的薛平川對于這個稱呼聽的可是相當清晰,眼神在賀玉姝與徐昇之間來回流轉,難道流言說的是真的?這兩個人之間真的有什么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 薛平川好奇的心中癢癢,卻也不能親自求出一個答案來,心中又怕賀玉姝再說下去會造成亂子,于是趕緊升堂。 “把嫌疑犯帶上來?!?nbsp;衙役們押著如意和豐竹上堂來。 賀玉姝看著如意除卻面容帶著些疲倦,雙眼有些微腫,一看就是昨天晚上自己偷偷哭過的,因為還是一個小丫頭賀玉姝心里面也理解,還想著待出去以后好好的安慰安慰她,旁邊站著的豐竹也是一樣,唯一不同的是他看起來同昨日沒什么分別。 兩人分別站在賀玉姝和徐昇的身后,薛平川拍了拍驚堂木正式開始審理起昨日東五大道馬車撞死人事件,但是奇怪的是作為苦主的禮部侍郎齊柏并未到場,甚至整個齊府來的只是一個老管家。 薛平川仔細問過才知齊府老夫人悲痛過度倒下去就起不來了,現在齊柏正忙著請?zhí)t(yī)為齊老太太診治顧不上這邊,只能是全權托付給齊府大管家代為處理,還有手寫陳情文章為憑。 因此舉并無不合情理之處,薛平川只能是按下先不提,現將雙方的證詞讓其一一陳訴,然后又傳了證人上堂。 其中有一品樓的伙計為賀玉姝作證,當時齊鳴與賀玉姝在雅間內確實是有過爭執(zhí),隨后齊鳴拿著賀玉姝的手絹跑了出去,丫鬟如意前去追,但那時因樓內人數眾多,如意被稍微阻攔了一下并未及時追上。 當時樓內的具體情況到底是怎么樣的賀玉姝其實并不知曉,因她當時在雅間等著后來實在著急就從窗戶翻下去,剛好看見齊鳴倒地,徐昇的馬車駛過,再加之旁邊有人大聲喊馬車撞死人了,賀玉姝的第一反應就是追了上去,莫非…… 一品樓的人說完,薛平川又傳進一個人來,據說是本案的目擊證人,只見那人惶恐的給薛平川行過禮,轉過頭指著徐昇就嚷嚷道:“是他,是他,就是他的馬車撞死了齊公子?!?/br> 此話一出賀玉姝不由的看向那人,只覺得這人似乎在那里見過,尤其是那一雙斷眉,格外熟悉。 第14章 第拾肆章 此人一身粗布麻衣,皮膚黝黑,臉上呈現出不正常的水腫,身上脂肪堆積似要將衣服都撐破了去,面相看似是個老實本分的莊稼漢子但那一雙精光乍現的眼睛凸顯著本性中的不安分。 “就是他的馬車撞死了齊公子!”那人說完還怕徐昇報復似的趕緊閃到一邊蹲在地上縮成一團,遠看就是一個球。 薛平川問道:“據本官所知徐世安自始至終都未露過面,馮四你又如何一口咬定是他的馬車撞的人?” 馮四像是早就猜到了會有人這么問他一般,只見薛平川話音剛落他就指著徐昇身后站著的豐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