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鄔杭盯著手中的刀,猛然間拔開,雙手握緊刀柄抖然揮出,空氣中隱隱約約可以聽見爭鳴之音。 “好刀?!闭f罷鄔杭朝賀玉姝拱手致謝,跳上墻頭便消失不見。 失了珍藏,甚至連來者名諱都沒有問清楚的賀玉姝頓時有些心塞,正準備回屋卻突然發(fā)現(xiàn)方才劍意所指處略有異常。她走近正欲細看,卻只見原本還好端端的墻直接轟塌大半,還未回過神來,就聽得遠處賀夫人的聲音傳來,“賀晚晚你又在折騰些什么?” 歸鴻樓的墻倒了,賀夫人問了半天也無人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而府中唯一的當事人死活不肯開口,于是這倒塌墻體的修繕工作就變成賀玉姝一個人的活計,礙于賀夫人的權(quán)威誰也不敢搭把手。 不過賀玉姝倒也沒有那么乖巧而是趁著夜色又給偷偷溜走了。 尋找道樗音獲取任務(wù)賞金就變成了賀玉姝接下來的目標,在未完成之前她也是不會再回府,知曉自己的四體不勤故而臨走時還特意帶上了如意。 湊活一晚總算是應(yīng)付過去,次日一早賀玉姝就開始召喚小伙伴們。 除卻早就說好要一起做任務(wù)的江蜜和莊思睿之外,賀玉姝還準備帶上徐昇,畢竟之前在他面前刷了那么久的存在感,暫且不提這個法子是否奏效,賀玉姝總覺得依著徐昇的性子指不定自己走個兩天他就把自己給拋之腦后,到時候她又該找誰去哭? 青小街是一條很古老的街道,這兩邊開著的都是一些專門做白事的紙扎鋪、壽衣店、棺材鋪等,無論現(xiàn)在是否是青天白日的,一走近這里面賀玉姝總是會覺得后背發(fā)涼。 此行一共六人,賀玉姝原本是氣勢洶洶地走在最前面,但一來青小街腳下的步子卻不由自主的慢了半拍。 此行除卻豐竹其余人都知道賀玉姝心中氣短所在,徐昇是將人嚇哭過的,江蜜莊思睿以及如意是同她一起長大的自然了解。 只見莊思睿大跨幾步走到賀玉姝跟前,好哥兩似得將胳膊搭在她的肩頭,蓋因關(guān)系好也就不在乎男女之間大防之事,但徐昇卻是看的直皺眉。 未多走兩步,徐昇似寒癥犯了,咳得直接彎下了腰,聽見動靜的賀玉姝趕緊跑到他身邊,趕在豐竹的前面為他拍背。 “這天兒也太寒了,小月亮要不我還是先送你回去吧,這冬日未過可不敢再惹上風寒……” 徐昇拿著白凈的帕子捂住唇角,聲音虛弱卻又堅定。 “徐某無礙,勞郡主掛心,多出來走走也好,強健體魄,風寒也便無機可趁。眼下之事要緊,還是接著走吧。” 再走時賀玉姝一直待在徐昇的身邊,虛虛將他扶著,唯恐他身體再有什么不適。 幾人誰也未曾見到過涂淵,更是無人聽說過,賀玉姝便只能一家一家前去打聽,直到走進一家棺材鋪,店內(nèi)雜亂無章,空無一人,只有正堂中間擺放著的幾口棺材惹人注目。 一連喊過幾聲也不見得有人應(yīng)答,賀玉姝只好是往門外走,正在這時略帶沉悶的聲音響起,“你是在找我嗎?”話音剛落最中間的那口棺材突然打開,一個蒙著白布的人倏然坐起。 賀玉姝親眼目睹此景,不敢再看,狂奔而出,見徐昇站的最近,她直接撲過去跳進徐昇的懷里面,聲音顫抖的厲害,“有……有鬼?。。。 ?/br> 徐昇看著那白布掩面的人,厲聲喝道:“是誰作祟?速速出來?!?/br> 只見那白布緩緩落下,是一張漲得通紅的臉,此人頭發(fā)披散,幾縷白發(fā)參雜期間,倒也讓人看不住真實的年紀來,臉型消瘦,臉頰上橫穿過一條猙獰的疤痕,右邊缺了半只耳朵,此刻之間那雙目緊閉的人嘴巴動了動,打出一個響亮的酒嗝,然后這人才似清醒過來一般。 眼神清亮,看著門外站著的幾個人,“說要找我?一進街口就嘈嘈雜雜的,就是一群鬧人的小麻……哎喲喲,不得了不得了,怎么能讓我一個還沒娶媳婦的大白天的看這些呢,現(xiàn)在的年輕人一點都不矜持!”一邊說還一邊捂著眼睛。 剛才的害怕勁兒一過,賀玉姝羞的兩耳通紅,見邊上的人都看向自己,而坐在棺材里面的人還在作怪,當下惱羞成怒,從袖中掏出隨身攜帶的匕首直朝著那人面門而去。 賀玉姝倒也并未真正想過要去傷人,只是想要給那人一個教訓(xùn),原以為是信手拈來的事情,但誰知被人牽制住左手,只看那人右手輕輕一彈,她用了許久的匕首成了兩段。 賀玉姝這才驚覺,此人不簡單。 “冒昧打擾,敢問這青小街可有一個叫涂淵的人?” “小丫頭,想知道答案,等你……你們贏了我再說?!?/br> -------------------- 作者有話要說: 趕在凌晨之前先發(fā)出來 第40章 第肆拾章 “等你……你們贏了我們再說!” 賀玉姝聞之愕然,這顯然是要打上一架的,但是瞧著自己這邊現(xiàn)在的情形,她可一戰(zhàn),但地上那斷裂的匕首告訴她打不過,徐昇身懷武功卻不能輕易顯現(xiàn),江蜜和莊思睿兩人會的那幾下子連她都趕不上,剩下一個豐竹……不提也罷! 看來還需另尋出路。 賀玉姝走到徐昇身邊,拽拽他的衣袖,湊到徐昇耳邊,“小月亮,你那半師呢?可否現(xiàn)身?” “半師?”徐昇挑眉,隨即明白過來賀玉姝說的應(yīng)該會鄔杭,“鄔大哥今日有其他事情絆住不在平闕城內(nèi)?!?/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