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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擇良婿在線閱讀 - 第86頁

第86頁

    只是阿歡看著手中的一小包和賀玉姝手上還拎著的一大包東西,她想她知道那是誰的了。

    徐昇因之前心疾險些發(fā)作,又在百溪山一番折騰,這次是徹底倒下了,日日湯藥不離手。賀玉姝到的時候他剛用完藥,賀玉姝十分自熟地坐在旁邊的繡凳上,打開其中一個油紙包往徐昇跟前遞了遞。

    “看來我來的正是時候,剛剛買的蜜餞果子,你快嘗嘗,正好清清口?!?/br>
    徐昇并未動作只是看向了賀玉姝身后的人。

    賀玉姝拉著徐昇將紙包放到他手中,笑著看了看阿歡,說道:“我與阿歡姑娘實在是緣分匪淺,今日送涂淵前輩回城時偶然遇見,想著當(dāng)初湘嬸子拜托我們照顧阿歡,我便想著將人帶回去,但我若是平白帶個姑娘回去我娘定會細(xì)細(xì)審問,實在是令人頭疼至極,轉(zhuǎn)而想著就將人給你送過來了,你先看著安置吧!”

    這廂話還沒敘完,豐竹就進來通稟說是文端頤過府探望,賀玉姝自然是不愿意看見文端頤的,當(dāng)下只是撂下一句話便匆匆翻墻離去。

    徐昇想著她說讓自己過幾日等著收禮的話并未放在心上,畢竟之前賀玉姝帶著他上街那一通采買,也并未入他的眼,故而心中并無期待。

    阿歡站在室內(nèi)局促不安,徐昇看了看她,驀然間又想起了小時候遇見的那個命喪文父箭羽之下的葛嬤嬤,他不愿文端頤再看見阿歡,只好喚人進來將阿歡帶下去稍作安置。

    徐昇臥病在床的消息并瞞不住文端頤,他在打聽到徐昇與茂成郡主是坐著七皇子的馬車進的平闕城,心中更是不安。朝堂之上波云詭譎,幾個皇子之間爭得厲害,他立身周正不愿摻合到任何一個爭斗中去,所以離眾位皇子是遠之又遠,不想徐昇眼看著要被攪進去,也怕黨羽之爭傷及到徐昇,頓時心焦不已。

    “世安,日后離那個茂成郡主遠些,沾上她的沒一件好事。”

    徐昇聞言神色莫名,半晌才又說道:“之前郡主與鄭大奶奶之間的事情最后協(xié)商出由我?guī)е煽ぶ饔伪槠疥I城,如今突然反悔……”

    知道徐昇說的是哪樁事情,文端頤頓時臉色就不好看了,想著當(dāng)著母親說的話,他態(tài)度異常強硬,“就按我說的辦。”

    不知已經(jīng)被文端頤視為洪水猛獸的賀玉姝回到府上時難得見賀瀝歇在府中,想起紅昭說的話,賀玉姝特意拿出自己珍藏許久的佳釀?wù)业劫R瀝。

    “爹,您給我講講懷陵匕首的故事唄!”

    第51章 第伍拾壹章

    懷陵匕首自然是有故事的,但賀瀝沒想到自己閨女會突然來問,故而來了興致,“你可是遇見什么事了才特意來問我懷陵匕首的故事?往日東西給了你也只顧著傻樂,哪里管得了這么多。”

    聽見此話,賀玉姝撅了撅嘴不樂意了,“爹您不懂,我那是懂得分寸,若不給我一件東西我都要刨根問底的,那您早就厭煩至極,再者其中又有什么傷心故事的,那不就是平白剜您的心嘛?!?/br>
    賀瀝臉上的笑意淡了淡,讓賀玉姝將懷陵匕首拿出來,他又仔細(xì)瞧了瞧,“誰同你說起懷陵匕首里面有故事的?既然說了又何不直接跟你講個明白?”

    “紅昭?!辟R玉姝轉(zhuǎn)而嘆了口氣,“我也倒是想要問個明白的,但她讓我回來問您,多的一句也不肯說?!?/br>
    賀瀝將這個名字念了幾遍,忽然想起此人是誰,原以為她會像是普通人家姑娘一般,相夫教子,終此一生,沒想到賀玉姝竟然會遇見,“你是在哪兒見到她的?”

    賀瀝只問不答,賀玉素頓時不愿意了,非要賀瀝先說出故事來才行。

    賀瀝:“定國將軍府原也只是小門小戶,祖上無功名侯爵伴身,興起于我這一代。我少時不好詩書一心習(xí)武,六歲拜于乾居散人門下,直至十六歲出師。那時邊境連年受外敵侵?jǐn)_,姓流離失所,家國山河滿目瘡痍,我便決心北上投軍報國。”

    “途中救得一人,他于我皆持報國之念,一見如故便結(jié)伴而行。只是那時飛龍將軍尚在,待我們抵達邊境之時,東渝早已與臨國締結(jié)和平條約,一腔熱血涼卻,轉(zhuǎn)而決定游歷山河,也就是在那時我才知我引以為知己的竟是一女子,我們便皆為異性兄妹,而這懷陵匕首正是她托楚懷陵所制,普天之下僅此兩把,我手中的尚存,她的……”

    說到此處賀瀝不欲多說,只是賀玉姝不依,他只好接著講下去。

    “我們游于華山腳下一小鎮(zhèn)時曾救得一個幾乎快要病死的書生,那人因一場風(fēng)寒為趕上春闈,病好之后一直跟隨我們,小妹與其兩情相悅心意互通,又恐書生手無寸鐵于亂世無法保全自身便將她的那把懷陵匕首贈予書生。書生后來狀元及第,一時風(fēng)光無限,我們與其一起來到平闕城,奈何最后陰差陽錯,兩情永失?!?/br>
    賀玉姝倒了杯熱茶遞到賀瀝手邊,她最近聽多了故事,但樁樁件件都是不圓滿的結(jié)局,內(nèi)心也很是郁悶,她拿過懷陵匕首把玩一翻,“原來我也應(yīng)該是有干親的,但是現(xiàn)在她在何處?書生又去了哪里呢?”

    “早已黃土掩面,泥削白骨。至于書生他倒是青云直上,位極人臣,大權(quán)在握好不威風(fēng)。”

    第一次聽著自家老父親話語中的陰陽怪氣,賀玉姝心中大概是猜的那書生是誰了,不過還是小心翼翼地問了句,“書生是文閣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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