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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珈沒解釋他倆之間錯綜復(fù)雜的關(guān)系,但耐不住沈喻葶追問,就簡單說了一下。沈喻葶只知道她有一個當醫(yī)生的老公,領(lǐng)證沒多久就去了美國進修,需要大半年才回來。 主編這次對她們的文章貌似還挺滿意,沒讓她們再改,隨口提了一句,便讓她們準備好下周的選題。 記不清多久沒真正擁有一個完整的周末了,黎珈想趁機好好休息會,所以周五一下班就早早回了家,然后待在書房碼字。 外科的規(guī)矩是值完夜班第二天正常工作,并沒有什么下夜班休息的說法。 值班當天殷諶許開術(shù)后病囑,記病程,又收了白天來住院的新病人,夜里一切平穩(wěn),他盯著微信界面,置頂還停留在她回的那個字:【噢】,真是無痛無癢。 他在的胸外科,是全國范圍內(nèi)響當當?shù)慕鹱终信啤?浦魅紊蚵斀淌谑钱斈甑谝慌央娨曅厍荤R引入中國的先驅(qū),也是他之前的導(dǎo)師。 今天沈聰剛從外地調(diào)研回來,半年前蘇銘那場大嗓門事件他也聽說了,就是沒機會當面問,這會終于見著人了。他調(diào)侃:怎么不聲不響就結(jié)婚了?你媳婦是何方神圣?還能把你給俘獲了? 您怎么也這么八卦?殷諶許扯唇笑了,接著慢悠地回:也不是什么何方神圣,沒那么特別,但就是放心上了。 今天下午只有一臺手術(shù),本想著能早點回家,結(jié)果搞到了晚上十點。 蘇銘的家也在那個公寓,倆人就一塊兒走回去。他拿出煙盒,看殷諶許一眼:抽一根? 結(jié)果被拒絕了,還教育起人:我說你一胸外科大夫,煙癮怎么這么大? 蘇銘輕笑,你不懂?出國前那段你不抽得挺兇?現(xiàn)在被人管著怕回家有煙味挨罵呢? 我可享受不到那待遇。殷諶許笑笑。 蘇銘嘆氣:嗐!要我說,還是孤家寡人好?。〔挥帽还苤肥治纺_,自在的很。 殷諶許哼了聲,別了,知道你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有勁沒勁兒? 回到家,客廳一片漆黑。 殷諶許以為黎珈還沒回來,給她發(fā)了微信。等了好一會也沒回,他揉了揉眉,回主臥洗澡。 洗完出來,他坐沙發(fā)上倒了杯水。突然掃到書房亮著燈,便走了過去。 黎珈聽到外面的動靜,早知道他回來了。但最后一章即將碼完,她不想思路被打斷,就繼續(xù)敲字。 殷諶許進來的時候,她剛好點了文檔保存?;仡^望見他仰頭喝水,黎珈開口:你回來啦? 殷諶許剛洗了澡,濕發(fā)隨意耷在額前,穿著休閑黑色短褲,上身是一件白T。他嗯了聲,走上前把杯子放書桌上。稿子寫完了? 白天就搞定了。 那你這周雙休?殷諶許知道她們雜志社的規(guī)定。 黎珈點了點頭,下一秒就聽殷諶許說:明天我也休息。 黎珈:哦。 殷諶許:你餓不餓? 唔...黎珈雖然有點餓,但她還是不敢放開了吃,違心道:不餓。 黎珈回房洗完澡,出來倒水喝的時候,見殷諶許正在吃面。真是口嫌體正直,不是嫌粉色毛毯花哨?有本事別坐啊? 也許是黎珈的眼神太明顯,引得他抬眼看。只見她穿著吊帶短褲睡衣,似藕的纖手和修長白皙的腿裸露在外。 他調(diào)高了空調(diào)溫度,過來吃點? 這么晚了,不太想吃。 剛煮多了,給你盛了一小碗。 黎珈側(cè)身,見桌上確實擺著兩碗面。其實她真挺餓的,但大晚上吃面食未免有點罪惡。但這會兒,她決定聽從大腦發(fā)出的指令:吃! 等黎珈坐到他旁邊,殷諶許才發(fā)現(xiàn)她穿的是一件V領(lǐng)睡衣,上面還飾有精致的蕾絲。她洗了頭發(fā),這會兒包著頭巾,沒有了長發(fā)的遮掩,更勾勒出優(yōu)美的曲線。 黎珈沒注意他的目光,電視放著球賽,她吃著面漫不經(jīng)心地看幾眼屏幕。 殷諶許吃完了,抓著黎珈空下來的左手把玩,心思早不在球賽上。 黎珈甩他的手:誒,干嘛呢?都沒人在這,還想占我便宜? 殷諶許充耳不聞,繼續(xù)揉捏她的手,問:明天想去哪? 約了小妖,還不知道去哪呢,應(yīng)該就是逛逛街,再吃個飯吧。 殷諶許微微皺眉:就你倆? 是??! 殷諶許淡淡嘀咕一句:明天我也休息。 嗯,我知道啊,你剛不是說過了? 殷諶許臉不紅心不跳:咱媽說,讓我們明兒回趟家。回國后還沒到過家門,她嚷了我好幾回。 黎珈知道他說的是許青璇,也就沒那么抗拒,點頭:也是,那我和小妖約周日好了。 黎珈端了碗進廚房,她吃的很慢,最后只有一點飽意就不吃了。殷諶許跟著進廚房,特別順手地接過她的碗。 黎珈吃完又深感罪惡,沒急著回房,就站一旁看他洗碗。 殷諶許偏頭看她:你站這干嘛? 消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