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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夢境太美，想醒卻怎么也醒不過來。要不是聽見有人在呼喚她的名字，她可能真的會睡得再久一點。

    行知睜開眼睛，看到眼前的人被嚇了一大跳，“干什么呀？你們一大群人圍著我?！?/br>
    海川和泊然兩個人一左一右地坐在她兩邊，就像兩個護花使者。

    夏樂猛地撲上來，一把鼻涕一把眼淚，“你嚇死我了，幸好沒事。你要是有事，我要怎么活呀。”

    “我要是有事，我保證你照樣能活?！毙兄呐乃氖直郏聪蚵凡畟?，“放心，死之前我會把事情都交代好的。”

    “什么呀，真是的?！?/br>
    路伯倫一驚，“你看著我干嘛，你應該看著你身邊這兩個男人。尤其是江泊然，跟我下屬大喊大叫的，一點紳士風度都沒有。不過醫(yī)生說你沒什么事，就是受驚，手受了點傷，養(yǎng)一段時間就好。然后……”

    “做口供。”行知用余光偷瞄海川，發(fā)現(xiàn)他的表情跟吃了屎一樣臭。

    “我的女神，你真聰明?！彪m然人沒事，但雞哥還是感到很難過，“對不起！這次是我失職，我沒有做好工作保護好你。老大，這次我會好好寫檢討的?！?/br>
    路伯倫欣慰地看著他，“嗯，知錯就改，還是個好警察?！?/br>
    “這事不怪雞哥，而且那個人他其實并沒有真的想傷害我?！?/br>
    病房里的人撤了大半后，只剩下海川和泊然兩個人。

    海川坐在她面前，臉還是很臭，“泊然，去把住院費交了，再帶點吃的回來?！?/br>
    “哦！”江泊然抬眸，把視線從行知身上收回來。

    她發(fā)現(xiàn)他的衣服上有一點血跡，那是她手上的血吧。所以暈迷前最后叫她名字，把她抱在懷里的人是海川，不是江泊然？

    海川以為她渴了，才這么一直看著自己，起身給她倒了一杯水。

    行知接過他倒的水，“別告訴我你把泊然叫出去，只是為了給我倒水喝，你沒話要講嗎？”

    “有。”

    他突然把臉湊了過來，直接親了上去。

    行知一時沒反應過來，他這是在干嘛？等真的反應過來，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三秒鐘，她立刻把他推開，大叫著：“你干嘛？耍流氓啊?！?/br>
    他也不反駁，直接坐在她的床頭，近距離地看著她的臉，“沒錯，就是耍流氓。你知不知道，這一整晚我有多擔心你?！?/br>
    “擔心我的人有很多，不差你一個?！彼齽e過臉，根本不打算看他。

    他輕輕抓住她一只手，緩緩地傾訴道：“有很多事我都無法解釋，比如我為什么七年前突然離開，比如一年多前我為什么回來了又不敢告訴你，卻只敢讓小凱跟在你不知道的地方。這些事情，即便你理解我也不敢說自己對?！?/br>
    “你說什么？”她有點詫異，“讓小凱跟在我不知道的地方，你監(jiān)視我？”

    “我更喜歡你說保護這個詞。”

    行知有點不屑，回頭看他，“開玩笑，我需要人保護，你這明明是監(jiān)視。”

    氣氛陷入尷尬，他的目光也越加深不見底。

    “嗯，你一個女人經(jīng)常喝醉酒三更半夜回家。叫不到代駕就自己打車，你和你的那兩個朋友一模一樣。最夸張的一次，醉醺醺地花了三個小時搖搖晃晃自己走回家?！焙４ǖ谋砬橛悬c不太好看。

    行知辯解道：“那又怎樣，我不照樣沒事?！?/br>
    “好幾次身后跟了個變態(tài)也不知道?！?/br>
    有這回事？她怎么一點感覺也沒。

    “少瞎說，我前幾年怎么沒遇到過這些事情?！?/br>
    事實上，愛喝酒的毛病是她在三年前開始養(yǎng)成的。還沒有成名前，只知道一直兢兢業(yè)業(yè)地畫畫。稍微有點名氣了，就開始用喝酒麻醉自己。但是那時她的膽子還沒那么大，酒量也不行，只敢在家里喝個底朝天。漸漸地，才敢出去喝。

    海川耐心地和她說：“我說的是實話，不信我可以把小凱叫來。他是個單純的孩子，不會說謊。”

    下一句，她差點就把“你怎么知道他不會撒謊”這句話說出來，但仔細想想，小凱確實不像是那樣的人。

    行知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和他多扯皮，“OK，就算這不是監(jiān)視，那你為什么要讓小凱保護我？”

    海川垂眸，若然惆悵，“有兩件事，我永遠都不會告訴你，但我真是為了你好?！?/br>
    “你以為你不說，我就沒辦法知道了?！彼胫赖氖虑椋挥脧乃炖镎f出來也一樣可以了解，“這一年多來，你是不是經(jīng)常在遠處看著我，我做什么事很多你都知道？”

    海川點頭，“有很多次我都想沖上前去看你，有時候似乎抬手就能摸到你的臉。”

    有好幾次，行知在茶館一坐就是一整天，而他在車里一坐也是一整天。

    遠遠地看著，就像一座不會眨眼的雕塑，少看一眼都覺得不舍。

    行知忍住不笑，絕對不能輕易原諒他，“下一個問題，你是不是認定了你叔叔是傷害你爸爸的罪魁禍首？”

    海川忽然皺起眉頭，“我沒這么說過?！?/br>
    “是沒有，還是不想有？”行知再一次強調(diào)，“想要我原諒你，首先你得對我坦白?！?/br>
    海川深呼吸一口氣，答：“是。”

    “為什么？”

    “因為……”

    行知剛期待地等他說出因為后面的話，病房的門就被人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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