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頁
書迷正在閱讀:如果我還你一個青春、醒來后我變成了破廟門前的石獅子、寒總,夫人這次真死了、天命毒妃、天價寵婚凌少別太壞、黑屋求生:每天簽到一份神級大禮包、戰(zhàn)龍豪婿、撩欲花娘(1V1古言H)、發(fā)情、字字珠璣小福星(清水1v3)
這就是她生母千般謀劃,萬般算計(jì)尋摸的好夫君,這就是她二娘不惜自戕也要送她投奔的人! 不知她們?nèi)掠兄?,會不會后悔?dāng)初的決定? 她又想到秦夫人,一柳輕眉含煙,兩尾淡眸似井,面白膚凈,本也是清麗佳人,左邊眼角處卻有一塊銅錢大小青斑胎記,如同一副煙雨山水圖落了一滴淡墨,讓人扼腕嘆息。 其實(shí),換了旁人,早用鬢發(fā)遮掩了,她卻偏偏將兩側(cè)鬢發(fā)一絲不拉地全攏了上去,高高束起,再加上單薄挺直的背,側(cè)面看去,猶如一把越劍,柔美而冷決,不經(jīng)意就讓人記在了心間。 想到昨日的茶,今日的衣,沈三輕笑。 有人眼盲心盲,放著那樣心有磐石的美婦不愛,偏生寵信圖有外表的蠢妾,怪不得生的兒子也是個蠢蛋。 沈三冷下臉來,板著聲音訓(xùn)道,“三公子還是謹(jǐn)言慎行地好,知道的是三公子救人心切,口不擇言,不知道的,還以為堂堂昌平侯府的三爺不尊理法,罔顧人倫,寵妾滅妻,嫡庶不分,尊卑不明,將一個小小的侍妾捧成了侯府主母。這事若是傳出去,不要說蘭姨娘,就是三爺也討不了好!” 沈源被他訓(xùn)的面紅耳赤,卻又不知該如何反駁,只氣得又要沖上去,想將她那張翕合不停地嘴巴撕個稀巴爛! “你在這兒沖什么好人,我告訴你,你就是再討那頭也沒用!誰不知道她就是?!?/br> 剩下的話突然成了一陣嗚鳴,沈源一把推開沈玨的手,正要發(fā)火,卻見沈玨的臉白得跟紙一樣,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便看到站在院外一臉鐵青的祖父。 想想剛才自己說的話,他臉一白,腿一軟,跪了下去。 他這一跪,沈玨,沈煜以及院里的小廝跪了一片。 沈三倒沒怎么驚訝,她這兒鬧這么大動靜,侯爺又怎會不知。 侯爺看著挺直站立,迎著他的目光不閃不避的沈三,眼神復(fù)雜。 兒子后院烏煙瘴氣他不是不知,這其中有自己的責(zé)任。 三個兒子一個死,一個遠(yuǎn)避他鄉(xiāng),他雖有心,可到底沒狠得下心來整治,只將他和那攤污糟事隔在了湖對岸,眼不見為凈。 “來人,將他姨娘即刻送往城外白云庵,此生不得踏出一步!” “沈源不尊嫡母,口出惡言,自去威武堂領(lǐng)罰,禁足三月?!?/br> 侯爺?shù)皖^看向地上的兩個,“從今日起,沒有老夫人或你們母親召喚,不得進(jìn)后宅,若是私見你們姨娘,就讓她們跟這個一起作伴去!” 一連串的吩咐讓地上的人大氣兒都不敢出,更沒有人敢求情。 沈三卻看得解氣。 一大早就上趕著找她晦氣,她不能跟著撒潑,借力打力還不會么? 侯爺走出去了老遠(yuǎn),沈源還趴在地上。 沈玨起身上前扶他,“三哥,快起來,咱們求求祖母去?!?/br> 沈源卻一把推開他,臉上掛著淚,眼里卻冒著寒光,“說,是不是你?你是不是故意的?” “三哥,你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懂?什么故意的?”沈玨一臉茫然和委屈。 沈源咬牙盯了他半晌,冷笑一聲,從地上爬起,頭也不回地自己去領(lǐng)罰了。 昨日他喝了藥就睡下了,并不知道后來的事。早上剛起,老四就一臉為難地進(jìn)來了,他看得別扭,追問了兩三回,老四才說了昨日的事,最后還塞給了他一袋子碎銀,說是給他急用。 他聽了哪里做得住,當(dāng)即就要出門尋人,卻被老四和小廝攔下,說既然祖父發(fā)話,那他就不能大張旗鼓,只能悄悄私下找。 他聽的確實(shí)有道理,派人出去打聽,心里卻氣不過,這才打上沈三的門來。 誰知,姨娘竟還在府里! 因著他這一鬧,不光讓自己挨了罰,還徹底將姨娘送進(jìn)了庵堂! 一想到白云庵在京中的威名,他又摸了把淚。 見沈源走了,沈玨苦笑一聲,轉(zhuǎn)身沖沈三拱了拱手,“三哥也是一時情急,還望公子不要介意?!?/br> 沈三似笑非笑,“四公子當(dāng)真恭順友愛,寬宏大度?!?/br> 一句話說的沈玨的臉?biāo)⒌募t了起來,他不再多話,轉(zhuǎn)身便走。 沈煜沒看明白幾人之間的洶涌,只惦念著姨娘的事。 見沈玨要走,他忙追了上去,一邊追,一邊帶著哭腔問,“四哥,祖父真不讓我們見姨娘嗎?那以后怎么辦啊?” 哭聲漸遠(yuǎn),沈三搖搖頭,這府里老的小的,沒個省心的! 背手轉(zhuǎn)身,將金戈叫進(jìn)了屋,先把他上下打量了一番,見他除了臉上有些紅,其他倒看不出什么,便道,“日后若有人再來鬧事,盡管讓他們進(jìn)來。反正,砸了還有人給補(bǔ)上更好的?!?/br> 金戈詫異地看著沈三,半晌才晃過神來,立刻低頭應(yīng)下。 “你可知秦夫人的事?”猶豫了一下,她還是問出了口。 金戈抬頭看她,立刻將他知道的全說了。 秦夫人之所以能嫁進(jìn)侯府,全因她的父親同侯爺那半師之誼。 侯爺讀書不多,因聽不懂文官的云里霧繞,鬧出不少笑話,皇上便讓他去翰林院拜個師傅再上朝。 可他自小就不愿讀書寫字,就是為官多年也未有多大進(jìn)益,見皇上逼他拜師,自然沒什么好臉色。 翰林院那幫人清高傲氣,本就看不上侯爺一介莽夫。何況他一看就不誠心,因而,拜師的任務(wù)遲遲不見終結(ji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