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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一后院女人惦記的沈熙這會兒卻正襟危坐。 她盯著侯爺通紅的臉,聽著他讓沈懷旭日后腳踏實地,不可沖動急進(jìn),又讓自己不要畏手畏腳,貪生怕死,轉(zhuǎn)頭又吩咐沈懷旭尊妻愛子,善待兄弟姐妹,不可沉溺女色,不顧手足,接著又教訓(xùn)自己顧念家人,輔助兄長,不可背信棄義,數(shù)典忘祖。 沈懷旭在一旁聽得又羞又愧,轉(zhuǎn)臉見沈熙一派平靜,只當(dāng)他是面皮薄,強(qiáng)撐著,忙給她使眼色,“祖父的酒怕是有些多了,三弟,你去讓廚房煮完醒酒湯吧!” 沈熙卻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剛?cè)敫瑢Ω镞€不熟,要不還是大哥去吧?!?/br> 沈懷旭一愣,見她面上沒有勉強(qiáng),只得起身,“行,我這就去!” 等他走了,屋里只剩了兩人,沈熙看著侯爺癱坐在椅背上,一身酒氣,眼神卻清明,哪里還有剛才的醉態(tài)。 忍了忍,她到底問出口,“祖父為何遲遲不立世子?” 侯爺見她支開旭哥兒,以為她要問她二娘的事,沒想到竟關(guān)心起這事來了,立刻有了幾分興致,斜了她一眼,問道,“為何這么問?” “若不是侯爺遲遲不立世子,三房也不至于如今這一團(tuán)亂象?!?/br> 侯爺立刻倒豎眉毛,“那是你爹沒本事,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就是立了世子,他自身不正,對子女妾室管教不嚴(yán),該鬧還是得鬧!” 沈熙有些驚訝地看著侯爺,隨即拍著手笑,“原來,您老人家都知道啊。” “怎么跟長輩說話吶!”侯爺一聽這話,立刻直起身,指著她的鼻子罵。 “別以為自己有幾分本事我就不敢把你怎么樣,告訴你小子,我沈家就是再落魄潦倒,也絕不出忤逆不孝的東西!” 沈熙默了默,低頭認(rèn)錯,“孫兒知道錯了。” 侯爺話雖說得狠,可一想到自己兩個兒子,氣焰立刻矮了大半,嘆口氣,“我沒教好你爹,后悔了大半輩子,我這也是為了你好?!?/br> 沈熙點頭,將話題轉(zhuǎn)回之前的事上,“父親確實擔(dān)不起侯府重責(zé),莫非,祖父是想將爵位留給二伯?” “怎么可能?”侯爺一開口又是大嗓門,隨后又是一聲嘆息,“你二伯,他無意于此。” 見沈熙依舊緊盯著他,氣得瞪了她一眼,“不是我沒立,是圣上讓我再等等?!?/br> 沈三默了默,壓低了聲音,“圣上對您不滿?還是對大哥不滿?” 侯爺一巴掌拍她頭上,“你這小子!怎么什么話都敢說?” “我一路跟著圣上,對圣上忠心不二,圣上,當(dāng)年也待我同兄弟,如今雖說君臣有別,可到底要比旁的人要親厚,只是別人不知而已。” “那為何?” 侯爺卻不答,只道,“圣上說,待你大哥成了親,就下立世子詔書。” 沈熙覺得她爹幾個姨娘小心思不斷,想弄清楚怎么回事,見侯爺沒有改弦更張的意思,圣上又不是真的厭棄的侯府,放了心,也不去深究了。 “我二娘又是怎么回事?!?/br> 侯爺沖外頭喊了一聲,“讓王全進(jìn)來。” 不多時,一個二十七八,面容普通,身材中等的漢子走了進(jìn)來。 “這是王全,就是他去應(yīng)天查你身世的,王全,你把事情跟三公子說一遍?!?/br> 王全低頭應(yīng)是,聲音平緩地講了起來。 他到了應(yīng)天府,打聽十幾年前花樓的事,雖時間久了,好在銀子給的足,還真打聽了不少,說的基本也和沈熙交代的差不多,只是小蓮的死眾人閃爍其詞,讓他覺得有些蹊蹺,最后竟讓他查到沈熙殺人的事,再不敢耽擱,立刻帶著猴子回了京。 至于容娘子的死,存粹是誤打誤撞。 他在打聽沈熙的同時,樓mama也在打聽他。 當(dāng)?shù)弥菫樗抑魅舜蚵?,樓mama特意讓人請了他進(jìn)來,備了酒菜,敲側(cè)擊問了一堆。 為了不漏侯府的底,他信口胡謅了一通,誰知竟讓對方會錯了意,直言他家主人日后若是嫌棄不要了,她還可以接手,銀子好說。 她還說,沈三那樣的貨色,年紀(jì)大些也不怕,她也能找到買家! 最后,她還好心提醒他,沈三的親爹有些來頭,一定要讓他自賣其身。否則,日后他家人尋來,說不清楚。 王全聽她說這話就起了疑,后來賣通了她身邊的一個婆子,從她嘴里得知,容娘子死前那一天,跟樓mama關(guān)起門來整整談了一刻鐘,再出來時,容娘子連路都走不穩(wěn)了。 沈熙聽完,沉默良久,她知道樓mama暗地里會尋些俊俏的男孩送到大戶人家,只是沒想到,自己也被惦記上了。 是她太自大,以為一切都在自己掌握之中,卻不知二娘替她攔下了所有不堪,生生斷了自己活下去的希望。 怪不得她讓自己后事從簡,怪不得讓自己即刻上京。 侯爺見她不說話,打發(fā)走王全,道,“我這就讓人去應(yīng)天,替你把那個盧家,還有那個樓mama給了了。” 沈熙沒有說話,盧崇峻是殺蓮姨的兇手,盧家卻是罪惡之源。即便殺了盧家滿門,也不會讓她有半點兒愧疚。 可樓mama,她心情復(fù)雜,樓mama對用在她們身上的一壺水都斤斤計較。 二娘容顏正好時,恨不得她一夜接兩場,卻舍不得給她多買一套衣裙。 一套當(dāng)季的裙子幾個花娘輪流穿,偏偏二娘身子最單薄,其他姑娘穿上正好,到了二娘身上就是又大又肥,哪里還有半點兒美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