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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回輪到沈熙沉默,“你挑好了?” “嗯。” 鐵柱的爹是江湖人,進候府既是報恩,也是避禍,這么多年,父子二人卻始終是自由身,如今,他爹卻讓他擇主。 沈熙又嘆口氣。 猴子聽得似懂非懂,見兩人一臉嚴肅,不由得將到口的話咽了回去,小心的跟在沈熙旁邊。 三人走了半日,總算到了晴虹樓門前,樓高匾新,大門卻緊閉。 猴子看到緊閉的門,立刻懊惱地道,“公子,還沒開門呢?!?/br> “嗯,忘了這茬了?!闭f是忘,語氣里卻沒遺憾。 “公子若是想賣太湖白,還有一處地方?!?/br> “哪里?”猴子立刻問出聲。 沈熙也轉(zhuǎn)頭看過來,她也是頭回見鐵柱這么多話。 “醉仙居?!?/br> 聽到鐵柱說這話,她笑了起來。 她原也打算到那兒碰碰運氣,沒想到鐵柱倒跟她想一塊兒去了。 猴子一想也明白過來,隨后又有些責怪道,“怎么不早說,早想起他家,咱們就不來這里了。” 鐵柱卻看了沈熙一眼,略帶遲疑地道,“醉仙居的東家是個怪人,同樣拿酒賣,有人能賣個高價,有人卻被打出來?!?/br> “這是為何?” 鐵柱搖頭,“都說東家是個古怪性子,琢磨不透?!?/br> “東家是什么人?” 鐵柱依舊搖頭,“只知是個年輕人,另有一個掌柜和一個伙計,掌柜見人三分笑,像彌勒佛,伙計是個身材高大的兇漢子,一身蠻力,武藝高強?!?/br> 沈熙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走,去看看?!?/br> 三人又繞了小半個城,到了太白街上的醉仙居時,早已過了飯點。 沈熙也不急著進,在斜對面一家食鋪里坐下,一人叫了一碗面,邊吃邊打量對面。 半幅門墻,兩扇對開木窄門,門頭上斜插著只細長白燈籠,燈籠紙上糊著醉仙居三個大字,字跡歪歪扭扭,像是蒙童練筆一般。 雖說南城多的是這種窄臉鋪子,可再寒酸逼仄,家家也都梳齒門板秀才匾,要得就是一個敞亮光鮮,這醉仙居倒是反其道而行。 再看里頭,卻是黑漆漆一片,只隱約看得見柜臺里坐著一人,看不清面目,只瞧像是捧著本書,搖頭晃腦念得倒是高興。 吃完面幾人也不急著走,又要了一壺茶,一碟子點心,慢慢喝起茶來。 這一坐又是一個時辰,一直坐到對面的人起身關(guān)門。 沈熙忙起身,留下猴子會帳,自己帶著鐵柱直奔對面。 “掌柜且慢!” 掌柜的手卻不停,隔著門縫,白胖的臉笑得客氣有禮,“對不住了您,小店今兒打烊了!明日請早。” “耽誤您幾句話的功夫,我們想問個事?!鄙蛭鹾丸F柱一人一只手抵住門板。 掌柜推了一推,沒推動,原本和氣的臉立刻變了色,沖著后頭高喊起來,“丸二,有人鬧事啦!” 屋內(nèi)咚咚咚一陣腳步,緊接著門被徹底打開,矮胖老掌柜轉(zhuǎn)眼成了鐵塔一般的漢子,將本就不大的門堵了個嚴嚴實實。 漢子微低著個頭,讓自己不撞上門框,插著哥鐵塔腰,聲音不出意外地如洪鐘,“干什么!” 沈熙拉著鐵柱立刻退后半步,“您誤會了,我們是想問貴店?!?/br> “跟你說了打烊了,打烊了,聽不懂人話?明兒趕早來!”掌柜從漢子后面探出頭來,惡聲惡氣地打斷她的話。 猴子見對面情況不好,也不細數(shù)手里的銅板,幾步跑過街,同鐵柱一左一右地將她護在了中間。 她見狀,略皺了皺眉,正打算告罪走人,卻見漢子腋下又探出個頭來,“別聽他的,我才是掌柜的,進來談,進來談!” 說罷,那人一邊推開漢子,一邊沖一旁的掌柜甩臉,“日頭這么高就想著關(guān)門,怪不得這生意一年不如一年!沈熙這才看清來人,二十出頭的年紀,玉簪束冠,一身元白暗花直裰,手拿竹扇,腳踏錦靴,穿的倒是斯文富貴氣,卻是一張刀削臉,黃皮細眉眼,高顴骨,臉上雀斑點點。 “在下璞玉,是這醉仙居的掌柜,剛才多有沖撞,還請公子見諒。” 掌柜笑得殷勤,伸手請他們進來。 沈熙略一遲疑,沖他微微頷首,伸腿便跨過了門檻。 “小公子可是要買太湖白?實在對不住,小店今年的太湖白已經(jīng)賣完,您若誠心要,我替您留意著,您留下貴府名號,回頭有了消息,在下給您送過去。” 沈熙見他滔滔不絕,忙拱了拱手,“璞掌柜,我是要賣太湖白,不知貴店可還收?” 璞玉臉上的驚訝一閃而過,再開口更是客氣,“壇口可開封了?若沒有,那還是能賣個好價的?!?/br> 說著話,已將沈熙上下打量了一番,“小公子一表人才,我便與小公子五百兩?!?/br> “五百兩?” 猴子一聽這話,當即跳了起來,“外頭都說這一壇值一千兩都不止,怎么到你這兒竟就砍了一半!” 鐵柱卻對掌柜打量的眼光警惕起來,將自己的半個身子擋在了沈熙前面。 “不賣拉倒,沒人求著你們!”自從他們進門就一直黑著臉的老掌柜小聲嘀咕。 猴子還要說什么,卻被鐵柱拉住,他看了眼沈熙,到底收斂了神色,不再開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