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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棋見候爺出來,忙緊跟一步,小心問道,“侯爺,那幾個人怎么處置?” 顧潛腳步一停,手臂上的傷隱隱作痛起來。 大樹巷那幾個推車的都是沈熙的人,自己若是將人抓來,照著她那睚眥必報的性子,還不知又要怎么報復(fù)他! 算了,何必再惹她不快! 想到此,他淡淡說了句,“不用管了!” 可一想到她手下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他的臉又黑了起來。 墨棋驚訝地看了他一眼,侯爺竟然就這么輕描淡寫地將那件事給揭過去了! 這事兒,有些不對勁啊! 滿京城的人都等著永安候知道流言后的反應(yīng),卻發(fā)現(xiàn)不管是昌平候府,還是永安候府,都平靜地如同忘了這件事般。 就在大家以為這是場惡作劇,轉(zhuǎn)眼,醉仙居的門墻上又掛上了那裝著半截兒袖子的鳥籠。 消停了幾天之后,滿城又開始議論起了永安候的斷袖來,連帶著還到處打聽這醉仙居跟永安候的過節(jié),可這事兒,誰也說不出個子丑寅卯來。 皇宮里,崇文帝聽完手下的報告,一向威嚴(yán)肅穆的臉上也閃過一絲無奈。 “胡鬧!讓安平有空去勸勸老四。” 太子心里嘆氣,臉上卻不敢顯露,恭敬地應(yīng)了。 沈熙聽說璞玉將那鳥籠和醉仙居的大燈籠一左一右掛在門墻上,也嘆口氣,轉(zhuǎn)身接著苦練武藝。 日子一天天過,天氣也一天天地冷了下來。 這天一早,天陰沉沉的,竟還飄起了雪花,沈熙又收到了璞玉讓人送來的地契。 只是,這次除了一張地契,再沒了旁的。 沈熙捏著地契想了半天,到底跟老夫人告了一聲,出了門。 還沒到醉仙居,一眼便見到那只做工精細(xì)的鳥籠,以及鳥籠里隨風(fēng)獵獵作響的袖子,她忽地停住腳,隨即轉(zhuǎn)身。 別人的悲苦喜樂又與她何干,自己若是走不出,別人又能奈何?與其浪費時間在此,不如多想想怎么給自己多賺幾兩銀子。 可還沒等她跨出兩步,就聽璞玉氣急敗壞的聲音從后面?zhèn)鱽?,“沈三!還不給我過來!” 沈熙轉(zhuǎn)頭看去,醉仙居二樓的窗子撐開,璞玉探出大半個身子,正沖著她怒目而視。 她扯了扯嘴角,酒桌上的戲言,他還真當(dāng)了真,真以為自己是老大了! 可一看手里的地契,想想一墻之隔的爐灶,到底揚起笑臉,走了回去。 第53章 風(fēng)起 璞玉靠在椅背上, 見她進來,斜眼打量了一番,這才開口道, “三公子倒是好大的架子!怎么, 現(xiàn)在看不上我這個賣酒的掌柜了?” 沈熙聽他陰陽怪氣,自是不好跟他這個失意人計較,看了一眼桌上的酒,笑道, “哪能啊,這不是想著空著手,準(zhǔn)備到鋪子里給您拿兩碟下酒菜嗎!” 說到下酒菜,璞玉想起那天她陪了他說了一下午話的事來, 終于正臉看了她一眼。 “還算有良心!不過,我可不要你店里的, 臭得很, 要吃, 你親自去做!” “怎么會?我那幾個兄弟可是我親手出來的,要說火候欠了些, 我還能信, 說臭,我可不認(rèn)!” 璞玉又斜了她一眼,干脆轉(zhuǎn)過身去。 老掌柜在柜臺后插嘴道,“三公子有所不知, 丸二愛吃您店里的豬頭rou, 前幾天順道給公子帶了一回鳳爪, 確實有股子腥氣?!?/br> 沈熙一聽,拱了拱手, 立刻轉(zhuǎn)身出門。 猴子一直盯著嘴仙居,見她出來,忙迎了上來,“公子,您怎么來了?” 沈熙看了眼鍋里,指著鳳爪道,“給我嘗嘗?!?/br> 入嘴還是那個酸爽的味兒,可細(xì)細(xì)嚼去,果然有一絲不易察覺的腥氣。 “過了幾次水?” 猴子一愣,隨即有些尷尬,“公子,天太冷了,只過了三次?!?/br> 沈熙看了他一眼,接著,又嘗了其他幾樣,轉(zhuǎn)頭吩咐大丁掛上打烊的牌子,又讓大牙去叫牛二,讓他將這幾鍋鹵味全部送走。接著,讓細(xì)牙去了趟對面,自己則帶著人回了二郎巷。 猴子看著沈熙親自動手,拿著竹夾一根一根拔除豬頭上的毛,細(xì)細(xì)地扣雞爪上的死皮,接著又在冰冷的井水里一遍遍淘洗,一張臉慘白。 焯水,剔骨,斬斷,腌制,熬煮,每一個步驟她都親自動手,連燒火都不用人幫忙。 老掌柜每隔半個時辰便上一次墻頭,再將動靜細(xì)細(xì)說給璞玉聽,說到最后,也不免感慨,“三公子那動作,就像做了千兒八百回,真看不出還是個十多歲的孩子,也是難得了?!?/br> 一想想沈熙平日里行事做派,裝得了地痞,當(dāng)?shù)昧松贍?,老掌柜嘖了兩聲,又搖了搖頭。 璞玉冷哼了一聲,“還不是他自找的!” 天色將晚時,一鍋豬頭rou,一盤鳳爪總算出了鍋。 “嘗嘗,若是嘗不出差別,明日百味坊也就不用開門了!” 差別自然有,桌上的豬頭入口軟糯,肥而不膩,鳳爪軟彈有嚼勁,酸爽開胃。兩樣都是一絲異味也沒有,豬頭更是看不見一根毛。 “從哪天開始少兩遍水的?” “六天前?!焙镒诱乒竦呐深^蕩然無存,又像是回到了從前,垂著頭,老實回答。 “送貨的人家,將這六天的銀子全部退回去,散客就在外頭貼個告示,只要上門,說得出哪一天,買了什么,多少錢,就退?!?/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