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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著她長大的, 早早便動了心思,可因自己的兒子實在沒出息,便總想著等一等, 等大一些再說。 等她終于下定決心時, 才知秦家早有了打算。 再后來,侯爺要替兒子娶秋娘,她存了一份私心,便沒有將實情告訴給侯爺, 最終造成如今這副局面。 “母親尚不到三十,守了十三年的活寡。如今,父親更是直言要休妻, 您攔得了一時,攔得了一世嗎?到時, 誰還為能母親撐腰?還是說, 您真打算讓母親青燈古佛殘度余生?” 老夫人沉默不語, 看著這樣的兒媳,她何嘗不心痛愧疚。 可若有其他選擇, 秋娘也不會一退再退, 卻始終沒開口提和離。 至于她,她更是沒法子,候府的名聲, 老三的臉面, 還有緲兒的將來, 她統(tǒng)統(tǒng)都要考慮。 “名聲和臉面從來不是靠犧牲女人來維持的, 至于緲兒,她總有長大的一天, 以后的路也終究由她自己來走,祖母還是交給她自己選擇吧?!?/br> 沈熙朝著床上的老夫人磕了一個頭,起身告辭。 老夫人看著她的背影,想到兒子梗著脖子喊要休妻,一口咬定沈緲不是他的孩子,大罵沈熙不孝白眼狼,淚如雨下。 一個是她相了十多年才娶回來的兒媳,兩個是她最疼愛的孫子,偏偏老三一個也不要! 老天這是造得什么孽! 榮恩堂里愁云慘淡,湖對岸的沈昀卻是拿定了主意。 既然不能休妻,那他就干脆自立門戶! 他大張旗鼓地讓人將湖心亭前面的路給封了起來,又命人將后角門拆了,將門洞擴了一倍,直到容得下一輛馬車進出。 接著,身受「重傷」的沈玨被挪進了清溪居,芳菲園的幾位小姐也都又回了各自姨娘身邊。 沈源以學業(yè)為由,依舊留在了前院,而沈煜則搬到了他的院子,與他同進同出。 老夫人知道后,一氣之下病倒在床,秦夫人則以替老夫人誦經(jīng)為由,閉門不出。 眼看著還有十來天就過年了,整個昌平候府卻詭異地安靜了下來,在王mama發(fā)賣了幾個碎嘴的婆子小廝后,上上下下更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滿院子的大紅燈籠也照不亮各人臉上的喜氣。 沈熙看著躺在床上昏睡的老夫人,以及沉默安靜的沈緲,忍了又忍,終究沒有沖到湖對岸去。 心中郁氣翻涌不止,她招呼了聲,帶著鐵柱直奔城外。 顧潛聽說沈熙又去尋宋牧亭,眼底閃過一絲復雜。 沒過幾日,早已平息的斷袖事件又掀起了軒然大波。 不同于之前的捕風捉影道聽途說,最終被斥為無稽之談,這一回,可是永安候親口承認了的! 話說那日,幾個侍衛(wèi)在值房閑聊,說起永安候的那些傳言,其中一個剛當值的老實人道,“別的也就罷了,說指揮使跟沈三公子,這一聽就知是假的。且不說兩家隔著血海深仇,就說單說三公子那年紀也不對,聽說他才十二三歲,也太小了,不可靠,不可靠!” 他這話一出,立刻引起一陣意味不明的笑,那人被笑得莫名其妙,卻不明白自己哪里說錯了。 這時,永安侯恰從窗外經(jīng)過,聞言,竟停了下來。 眾人立刻收起了笑,那人見背后議論上司被當場抓了現(xiàn)形,紅著臉正要認罪,就見永安候看了他一眼,開口道,“年紀小,等等也無妨!” 此話一出,眾人皆愣在了當場。 這事兒很快便傳到了外面,引起滿城喧囂。 原來這兩人早已宣告天下,大伙兒愣是沒看出來!還需得人永安候親口承認! 沈熙聽完牛二的話,咬碎了一口銀牙! 顧潛他瘋了嗎?竟然用這種手段報復她! 她只不過揭了他的遮羞布,他倒好,直接往她頭上扣屎盆子!這是你不讓我好過,我也拉你下水嗎? 好得很!真當她不敢打上門呢! 她一拳砸在桌上,隨即一躍而起,直沖門外。 石奎早就讓人守著沈熙的院子,見她拎著大刀出來,大喝一聲,幾十個護衛(wèi)立刻提刀跨門,跟在她后面,直沖向巷子那頭的永安候府。 永安候守門的小廝見昌平候府忽地大門洞開,從里頭呼啦一下子跑出來幾十個提刀的人來,個個如狼似虎,直沖著他們而來,心里那顆石頭總算落了地。 他一邊跑一邊扯著嗓子喊,“對門打上門來啦!” 沈熙遠遠看著那兩扇緊閉的大門,腳下步子不停,胳膊卻掄了起來,手用力一甩,大刀便飛了出去,在空中畫出一道白光,直直插上了那扇朱漆門板。 石奎一聲令下,幾十把刀齊齊飛出,一通叮咚亂響,瞬間給永安候府的大門加了幾十根長釘。 沈熙看著被扎成刺猬的候府大門,兩手叉腰,仰頭大笑! 孝字壓頭,她揍不了沈昀,還打不了你永安候府嗎? 她身后,幾十個壯漢沒了剛才的緊張,一齊爆笑出聲,響聲震天。 緊接著,隊伍閃開,七八個護衛(wèi)抱著根一人粗的撞木,嘴里喊著一二三,腳下步子整齊劃一,直直沖著大門撞去。 嘭得一聲響,大門震了震,簌簌地掉下一層薄灰來,正要再來第二次,大門突然打開,從里面沖出幾十個護衛(wèi)來,雙方瞬間混戰(zhàn)到了一起。 對面杜御史家的管家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躲在門縫后,見一個永安候府的護衛(wèi)被石奎一腳踹飛,咚地一聲砸到自家門板上,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手腳并用一骨碌爬起,轉(zhuǎn)身就朝著正房跌跌撞撞地跑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