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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牧亭喝了幾杯酒,話也多了起來,“家父臨終前有言交待,讓我盡力一試,若年過三十尚不能舉業(yè),便在鄉(xiāng)里尋個訓蒙的差事,安穩(wěn)過日?!?/br> “我瞧大哥勤勉不綴,即便身處鬧室,依舊心定神明,書不離手,想來與科舉一途是勢在必得了?!?/br> 宋牧亭苦笑一聲,“我資質(zhì)平庸,讀書數(shù)十載尚未見圣賢,能勉強入學中個秀才已是大善,從不敢肖想舉人進士,又哪里談得上勢在必得!” “再說,自先父去后,家中愈漸清貧,母親終日勞作,依舊三餐不繼,若我執(zhí)于科舉一途,三五十年怕也難成,總不能因我一人拖累終身母親家人一生。倒不如盡力考個秀才,得了功名,免了家中差徭,再去尋些經(jīng)濟,待家資豐厚了再圖子孫后業(yè)?!?/br> 沈熙聽著他清晰的規(guī)劃,眼里的笑意更濃,“說到家人,聽說大哥還未成親,不知可有相中的人家沒有?” 宋牧亭沒成想他個孩子竟還問起他這話來,臉上一紅,囁嚅道,“家中貧寒,哪里,哪里會有人家看上我?!?/br> “宋大哥如此人品相貌,怎么會沒有人看上!既如此,不如包在我身上,不知大哥想要什么樣兒的女子,說出來聽聽,日后也好替你留心。” 宋牧亭的臉一直紅到了脖子根,哭笑不得地看著沈熙,在她連連催促下,只得紅著臉道,“只要心善孝順便好?!?/br> 沈熙哈哈笑了兩聲,“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這有什么好害羞的,你且安心讀書,過上一兩年,定然給你找個人美心善孝順又多金的姑娘來!” 顧潛聽到這兒,一張臉黑得能擰出墨來。 人美心善又多金? 誰不知道她沈三公子乃是京中有名的忠孝之人,安置流民留善名,一城兩鋪是有金,洗了黑臉便為美!說得可不是她自己! 她竟敢當著他的面給自己找相公! 金烏西垂,冷風驟起,沈熙騎在馬上沖著宋牧亭擺手,“大哥回去吧,我走了!” 宋牧亭看著她在馬上搖搖晃晃,上前兩步,語氣擔憂,“你喝了不少酒,還是讓長生送你回去吧?!?/br> 沈熙面色坨紅,笑盈盈地看著他,聽到長生的名字,立刻搖頭,“不要,要不大哥你送我吧!” 宋牧亭猶豫了一瞬,看了眼天色,點頭道,“你且等我!” 沈熙看著他提著下擺朝院子里跑,心滿意足,轉(zhuǎn)頭拍馬下山。 山后的小道寂靜無聲,空留老白踢踢踏踏的馬蹄聲,冷風過林,帶過一地落葉飛舞。 沈熙卻心情大好,大半個月的煩悶一掃而空,如今只剩下滿心的歡喜和輕松,宋牧亭那只呆龜婿處處都合她的心意,且不知不覺中已經(jīng)成了她掌中物,甕中鱉,只消再將城中那處小院修整一番,她也將有自己的家。 縱使二娘不在,她亦可幸福前行。 身下的老白突然有些不安,左右甩動著頭,不時發(fā)出一聲嘶鳴來。 她附身去拍老白的脖子,哈哈笑了兩聲,安慰道,“放心,放心,倒時也把你給帶走!咱們都走!” 忽然,老白兩腿一絆,往前撲去,沈熙沒防備,也跟著倒了下去,她忙護住頭連滾了幾圈這才停了下來,這時酒也醒了大半,忽覺額上一陣刺痛,順手摸去,滿手濕紅。 不等她反應過來,周圍沖上來十來個彪形大漢,個個手舉長刀直沖她而來。 她連忙摸出懷中匕首,滾到另一邊,一躍而起,朗聲道,“且慢,各位埋伏在此,是想求財還是要命?若是求財,小弟這兒還有百八十兩銀子,還能請幾位大哥喝上幾杯薄酒!” 當頭一個刀疤臉哈哈笑了兩聲,這才道,“銀子咱們自然要,不過,命也得留下!” 說罷,一聲令下,十來個人立刻圍攏上來,齊齊沖著沈熙砍來。 顧潛聽到打斗聲,心中一緊,立刻飛奔而下。 遠遠看到沈熙被圍在中間,他一肚子的憤怒與不平全化成了不安與惶恐,眼中冒火,腳下生風,瞬間便到了跟前。 沈熙這會兒卻是驚險異常,她喝了大半壇子酒,本就反應慢,再加上手里只一把匕首,老話說得好,一寸短,一寸險,這匕首對長刀,那何止險一寸! 她險險避過胸前的大刀,側(cè)面又砍了過來,一腳踹開偷襲的人,又感覺身后來了勁風,只覺得今日只怕不死也得重傷。 想象中的刺痛卻沒有到來,后背卻貼上了一道堅實的暖墻,回頭看去,竟是顧潛。 有了顧潛和墨棋,十來個人頓時潰不成軍,一見形勢不好,立刻四散逃去。 墨棋將其中領頭之人捉了回來,一腳踹在了地上。 顧潛的劍寒光閃閃直指刀疤臉,他的聲音卻更冷,“說,什么人?受何人指使?” “大人饒命,小的就是附近的山民,見這位公子一個人,便,便想弄點銀子。” 噗呲一聲,劍刺入血rou,濺起一地血腥。 地上的人哀嚎一聲,還想咬牙挺住,劍瞬間抽出,轉(zhuǎn)眼又刺入他的右肩。 “我說,我說,我是黑虎幫的黑五,前些日子,有人給了兩千兩,要我們殺了三公子。今日,今日那人傳來消息,讓動手。” “什么人?” “不知道,來人是個小個子男人,遮了頭臉,不知是什么來頭?!?/br> 顧潛見問不出什么,看了眼墨棋,墨棋立刻將人提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