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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充搖頭, 他們這幾天借著打聽王家夫婦尸身, 在城中到處走動, 卻始終沒能找到那個熟悉的標(biāo)記。 “三公子,你說會不會是他們壓根兒就沒進(jìn)城?” 已經(jīng)過去兩天了, 一點線索也沒有, 別說王充,就是她心里也沒了底。 “再找一天,若是還找不到, 咱們就撤!” 王充低低嗯了聲, 眼神黯了黯。 這天傍晚, 突然來了個吊唁的人, 沈熙一看那人身形,立刻起身上前, 低聲道,“猴子!” “公子!真是您!” 猴子又驚又喜,他在暗處盯了半天,始終覺得哭靈的女子和那個黑臉胖丫頭有些眼熟,這才拿了刀紙錢過來,打算試探試探,沒想到竟真是三公子和鐵柱! “你怎么在這兒?王叔呢?” 猴子卻沒答她的話,他向四周看了一圈,壓低了聲音道,“公子請跟我來,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br> 四人隨著猴子穿街走巷,不多時先進(jìn)了一處高門大院,在院子里左右穿行了一炷香,又從后門出來。 接著,沿著巷道行了幾十步,拐進(jìn)了另一處窄巷,這才在一處不起眼的矮門前停了下來。 猴子走上前去,一長兩短敲了兩回,院門從里頭打開。 王充一見那人,立刻低呼了聲,“黃皮!” 門里的人一聽這聲音也驚了驚,連忙伸頭朝左右看了看,立即將門拉開,低低地道,“快進(jìn)來!” 幾人趕緊進(jìn)了門,院子不大,一明一暗的兩間房,雖舊卻保存完好,地上晾曬著尚未脫殼的糜子,一老叟正拿著木鏟不停地翻動,見人進(jìn)來,抬頭看了一眼,又低頭繼續(xù)自己手里的活。 沈熙朝他看了兩眼,這才跟著猴子進(jìn)了屋。 鐵柱正要去守門,猴子卻道,“不用,老余叔是自己人!” 她看向猴子和黃皮,“怎么回事,你們怎么會在這里?可見到了候爺?” 猴子先開口道,“我跟師父到了西北?!彼櫇摽戳艘谎?,有些猶豫。 “沒事,說吧!”沈熙輕聲道。 猴子見狀,這才道,“那個老軍戶沒問題,湯明泉的事記得的人還有兩三個,說得也與那老軍戶沒多大出入,師父本還想去找當(dāng)年湯家的房東繼續(xù)打聽,誰知,外頭就傳侯爺失蹤的事情,師父便帶著我連夜趕路到了宋城,隨后碰上了黃大哥,也是黃大哥帶著我們追上了候爺。” 沈熙看向黃皮,他是當(dāng)初留守在永康堡里的護(hù)衛(wèi)之一。 “回稟三公子,我們在候爺大軍北上時就從永康堡回撤的,一路跟在大軍后面,候爺攻打宋城時,我們就在城外,后來聽說北蠻撤退,又跟了上去,沒想到卻是在牛角灣碰上了候爺他們,當(dāng)時他們正被七八個來歷不明的人圍攻,候爺后背中了一箭,大公子胳膊上中了一刀,白師傅和洪大哥他們身上也多處受傷?!?/br> “待將那些人殺了之后,候爺便命我回宋城去找李衛(wèi)鄧二他們,誰知沒找到人,倒是遇上了王全和猴子,便帶著他二人追上了侯爺他們?!?/br> “之后,為了躲避追殺,候爺命我們先是向東去靈州,在靈州待了兩日,接著向北繞了一圈,最后才來到鎮(zhèn)遠(yuǎn)關(guān),大半月前,侯爺帶著大公子他們出關(guān)追北蠻,命我和猴子在此等候李大哥他們,沒想到倒先遇上了三公子!” 王充聽說他們在此等李衛(wèi)鄧二,鼻子一酸,仰起頭道,“二哥他們都走了,只剩了鐵腿一人還留了半條命?!?/br> 黃皮一聽這話,嘆口氣,“侯爺怕也是早料到了,走前還說若是能回來,定要殺回宋城,砍死那幫藏頭縮尾的龜孫子?!?/br> 沈熙一聽侯爺出了關(guān),輕輕蹙起了眉。 原以為侯爺在宋城失蹤,定然也還在宋城附近,最遠(yuǎn)也該在陜西境內(nèi),是以她也沒多做準(zhǔn)備便追了過來,誰知人竟然出了關(guān)! 眼下到底要不要繼續(xù)追下去?若是追,關(guān)外地廣人稀,自己又該往哪個方向找? 她腦中飛快地轉(zhuǎn)著,很快拿定了主意。 “侯爺和大哥身上的傷如何了?” “公子放心,侯爺?shù)募齻m重,卻也沒傷到要害,只是左臂暫不能用力,大公子的傷倒是不重,走時已經(jīng)恢復(fù)得差不多了?!?/br> 黃皮指了指屋外的老叟道,“老余叔是這城中的大夫,也是他醫(yī)好了候爺身上的傷,本來老余叔說還需休息半個月才妥當(dāng),可是候爺?shù)炔患埃齻麆倓傆?,便帶人出了關(guān)?!?/br> 聽了這話,她的眉頭擰得更緊了。 一旁的顧潛突然開口道,“此次帶兵從鎮(zhèn)遠(yuǎn)關(guān)入侵的北蠻首領(lǐng)叫也和,是北蠻的圣親王爺,據(jù)說有勇有謀驍勇善戰(zhàn),當(dāng)年就是他帶兵偷襲太子大營,又在突兒兀都?xì)⒑ξ掖笾芩娜f將士軍隊,當(dāng)年,昌平候為了殺他,在荒無人煙的草原上整整耗費了三個月,也沒將人找出來,最終只得無功而返?!?/br> 她點了點頭,這么一說倒也明白候爺為何親自帶軍在宋城迎戰(zhàn),又在背后黑手尚未明確的情況下執(zhí)意出關(guān)追敵了。 “你們又為何藏身在此?” 她又看向一旁的猴子,“看你這一路過來,像是避著什么人?可是那齊寬有問題?” 猴子和黃皮對視了一眼,黃皮搖了搖頭,開口道,“不是齊寬,而是另外的人。” “我們當(dāng)初混在運尸的百姓中順利進(jìn)了城,可沒過幾天,城中卻突然來了一批官兵,說是要搜查jian細(xì),白師傅察覺不對,便帶著我們尋了處偏僻的地方藏了起來,很快外面就開始傳咱們侯爺叛國投敵的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