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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又看了一眼沈熙,這才轉身。 沈硯更糊涂了,隨即想到了什么,立刻白了臉,正要去拉德公公,轉頭卻見人已經跨出了門檻,她連忙追了出去。 沈熙也聽到了那一句好事,心里涼了半截兒。 別人嘴里的好事,并不一定就是她的好事! 沈硯終究沒能從德公公嘴里再套出更多的話來,送走了人,她又急急奔回正榮堂,見沈熙又跪在了堂中,她連忙上前將人拉起。 “腿還要不要了,起來!” 沈熙搖了搖頭,“姑母,祖父只讓我跪著,已經算是輕繞了我了!” 沈硯一聽這話,遲疑了下,到底松了手,轉頭沖外頭喊道,“還愣著干什么,趕緊再去拿幾個墊子來!” 守在外面的猴子立刻飛奔而去。 沈硯看了眼四周,壓低了聲音問道,“那老宮女驗你的身了?” 見沈熙點頭,她的臉更白了幾分,口中喃喃,“圣上可是比你祖父還大幾歲!” 隨即,她突然道,“走!現(xiàn)在就跟我回西北,我就不信,圣上還能追你到西北去!” 沈熙雖不確定圣上到底是為了什么,可也絕不是沈硯想得那樣,她輕輕拉住她的手,“姑母,您先別急,這事肯定不是您想的那樣!” 沈硯看了她一眼,目光帶著狐疑,“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她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但是,圣上并不是昏聵之人,何況,還有祖父。” 她信昌平候即便再對她失望生氣,可依舊會護著她,信他不會在這件事上犯糊涂。 沈硯一聽祖父,回過神來,連連點頭,“對,對,還有父親,父親向來不愿同天家牽扯過多!” 隨后,她忽然想起一事,“那逍遙丸又是怎么回事?” 「逍遙丸」并非疏肝健脾,養(yǎng)血調經的逍遙丸,它真正的名字其實叫快活丸,乃是女妓們延緩葵水的一種秘藥。 沈熙因擔心來了葵水女兒身的秘密便保不住。因此從年初開始,便偷偷服用,后因去營救老侯爺,倒將這事給忘了,不過她的葵水倒確實還不曾來。 沈硯聽說她給自己吃了延緩葵水的藥,氣得直點她的腦門,“糊涂!真是個糊涂蛋子!” 沈熙見她這幅恨鐵不成鋼的模樣,倒笑了起來,眼角有些濕,“姑母,我吃的并不多,再說,喬太醫(yī)也說了,沒有大礙,日后不吃了便是!” 沈硯聞言,手撫上了她的頭頂,“咱們做女子的本就不易,日后定要好好善待自己?!?/br> 頓了頓,她接著道,“你再忍忍,等你祖父一回來,我就讓你祖母來救你!” 沈熙笑著應了。 璞玉聽完德公公的話,看看圣上,又看看德公公,腦中無論如何也沒法想象涂脂抹粉披紅掛綠的沈熙是個什么模樣。 不!他那樣的人怎么會是女子?哪家女子會是他那樣? 他腦子里閃過他一身粗布短褐,背著手,邁著八字步,張口小爺,閉嘴老子的模樣; 想到他一身錦衣長袍,身姿挺拔,眉目俊朗,沖著跪地磕頭的百姓頷首微笑的模樣。 他想到了他那雙細長無骨的手覆在他的手上,跟他說,他還有他!想到了城外,他看著他的真面目,那張俊臉瞬間紅似夭桃。 一旁的老掌柜卻是滿臉驚懼,他家主子這情路也太坎坷了! 先是瞧上顧潛那個不解風情的黑臉煞星,好容易走出來,遇上沈熙這么個貼心貼肺,知情懂趣兒的,誰知,這人竟是個女嬌娥! 崇文帝看著呆愣不知所措的兒子,也有些拿不準他接下來會是什么反應。 他試探著道,“沈熙出身到底差了些,又自小混跡市井當中,與販夫走卒為伍,她若真是男兒,看在她多次有功于社稷的份上,封她個武略將軍也不是不可以!” “偏偏她是個女子,這賞賜女子,那就只能賜她一門合適的婚事了,聽說你與她關系甚篤,還與她結拜了兄弟,你可知她是否有心儀之人? 若是有,朕便給他們賜婚,若是沒有,你也幫朕挑挑,看看這京中哪家公子既能配得上她,又不至于因她的身份瞧低了她!” 璞玉仿佛沒有聽到他的話,依舊沉浸在自己紛繁的思緒中,理不清頭緒,也找不到出路。 他本已做好了邀他共渡一生的打算,春看燕歸冬嘗雪,就此攜手,相伴終老。 他愿經商,他便當他的掌柜,他愿闖蕩,他便陪他四處游走,他想護著家人,他就當他最堅實的盾牌。 可如今,他成了女子,他又該如何?是否還想要她在身邊? 崇文帝見他那副神情,眼里閃過一絲失望。 罷了,他若真是有疾,那便這樣吧,他再不堪,也是他的兒子。 第98章 豎子 顧潛當值回來, 聽說沈熙從昨晚一直跪到了現(xiàn)在,當即坐不住了。 她說過讓他安心等,可他怎能當真安心。 先不說昌平候和璞玉先后進宮, 圣上更是派了身邊的公公親自去了昌平候府, 就單說這天寒地凍,她這樣跪了一夜,也不知能不能受得住。 “再去盯著,若是一刻鐘后人還沒出來, 立刻來報!” 來人領命而去,他卻依舊立在屋中,眼里閃過一絲不確定。 一刻鐘會不會太久?要不半刻鐘? 他回頭看了眼滴漏,又看了看屋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