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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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懼到極致時,全身的力氣就好像被抽走一樣。 鄧兮雙腿瞬間失力,幸虧被身后欄桿擋住,眼中滿是警惕,“你想干什么?” 如此暴躁的人卻長了副老好人的模樣,他笑了下,本就不大的眼睛更瞇起來,臉上肥rou堆著,“還以為是我們家武婷呢,小姐,你見過她嗎?” “沒有!”腦海中警鈴大作,她捏著手機的手都在發(fā)抖,從心底感到害怕又惡心。 勉強撐著身體往后挪,手緊緊抓住欄桿。 他挺著大肚腩步步逼近,拖鞋拖在地上發(fā)出有規(guī)律的拖地聲,像是死亡倒計時。 “爸?!本o關(guān)著的樓梯門突然被打開。 是那個小男孩,撐著沉重的鐵門站在原地,眼睛并沒看她,只是死死盯著差兩步就要走到她面前的男人。 “姥姥打電話找你?!彼曇魶]什么起伏。 不知道小男孩的出現(xiàn)是巧合還是別的,令人窒息的氣氛瞬間被打破,鄧兮驚出了一身冷汗,全身仍是緊繃著。 “知道了,你先回去?!彼荒蜔┑剞D(zhuǎn)頭。 鄧兮哪還敢猶豫,轉(zhuǎn)頭就往下跑,心臟咚咚咚地快跳出來,明明腿軟得快跪下,卻仍是強撐著往下跑。 “小姐!我沒有惡意的!” 他聲音在身后響起,鄧兮慌不擇路地往下跑,一眼都不敢回頭看。 還好今天圖方便穿了平底鞋。 還好那個小男孩在關(guān)鍵時刻出現(xiàn)。 跑到肺里火辣辣地疼,跑到腿發(fā)酸發(fā)軟再也跑不動,鄧兮這才扶著墻停下,仍有些后怕地回望,樓梯間里只有她一個人的喘息聲,身后也沒了那個瘋男人的身影,她不敢多停,扶著墻走出去。 從十二樓跑到六樓,她也真夠厲害的。 自我安慰地調(diào)侃了下,鄧兮摁了電梯。 先去樓下待會吧,要是這會上樓,再遇見那個瘋子,她真就跑不動了。 疲憊地從兜里拿出手機來,上面有叁個未接來電,都是孟涼的,她準(zhǔn)備回?fù)?,他正好打過來。 摁了接聽,鄧兮都沒力氣說話,只聽見那邊的他聲音有些喘,“喂,到家了嗎?怎么不接電話?” “還沒,”劫后余生的恍惚感讓她感到不真實,好像剛剛只是噩夢,聲音又虛又空。 “你在哪兒?小區(qū)?我去找你?!?/br> “不用不用不用,我沒事兒,我媽買菜還沒回來,我沒帶鑰匙所以就在樓下等著?!编囐庀乱庾R地撒了謊,她不想給他添麻煩。 “你兜里有柄沒穿繩的鑰匙,”他聽起來有些生氣,“鄧兮,說實話?!?/br> 每次被叫全名都有種要挨訓(xùn)的錯覺,鄧兮確實心虛,張了張口,卻不知道該怎么辯解,“我,” “抬頭?!?/br> 下意識照做,深橘色夕陽溫柔地灑在她臉上,有個高大的熟悉身影逆著光跑來。 他,怎么沒回家? 迎上去,光線被他身體擋住,鄧兮抬頭,“你怎么不回家?待會兒就堵車了。” 孟涼仍有些喘,并沒被她帶偏思路,嚴(yán)肅道:“說吧,剛剛怎么了?!?/br> 這人,真是不好糊弄。 “我,”她正要回答,卻被鄧英蘭女士突然響起的聲音打斷。 “哎,水兮,小孟,怎么不上去說話啊?樓下蚊子多,走,小孟,今天讓你嘗嘗阿姨的手藝?!彼龐尷{(lán)袋小車,最上面是一大袋粉嘟嘟的軟桃。 “媽,人家要回家的?!彼龘踉诿蠜錾砬啊?/br> 卻聽見身后人應(yīng)下,“謝謝阿姨的好意,我還是不去了吧,確實也不太合適。” 鄧兮越聽越覺得他這話奇怪,還沒反應(yīng)過來胳膊上就挨了下,她發(fā)懵地看自家鄧女士。 “你這孩子,”她媽佯裝微怒,轉(zhuǎn)頭和顏悅色道:“怎么不合適?阿姨喜歡熱鬧,走吧?!?/br> 鄧兮“……” 好嘛,一唱一和的。 瞪了眼那明顯愉悅的男人,叁個人并排進樓,鄧兮無語,背過手去懶得理他,手又被他捉著牽住。 多離譜呢,孟涼只是提了一嘴鑰匙找不到了,鄧英蘭女士就慷慨讓他今晚先住下,更離譜的是,讓他住鄧兮房間。 鄧兮呢,就被安排著和鄧英蘭女士住一起,這她哪能答應(yīng),為了維持表面冷淡,于是干脆自告奮勇睡在客廳的沙發(fā)床上。 臨睡前孟涼去沖澡,鄧兮想和她媽溝通一下,細(xì)指輕敲半掩著的木門。 “媽?” “怎么了?晚上沒吃飽啊?” “……”鄧兮聞言語塞,走進去盤腿坐在她床邊,試探著沖桌邊正記東西的鄧女士開口,“您這么滿意那誰啊?” “還行吧,”鄧女士沒抬頭,捏著筆坐得端正,“那孩子上學(xué)時候就挺努力的,還有禮貌,每次見了我都打招呼呢,而且我還不教他們班,我覺著他挺不錯。” “噢,好吧。” “你覺得呢?”她媽戴著老花鏡,一副認(rèn)真傾聽的八卦模樣。 “就那樣兒吧。”鄧兮撇了撇嘴,盡力表現(xiàn)出自己對他不大感興趣的假象。 “得了吧,連著兩天不著家,還有你那項鏈?!?/br> 捂住脖子,鄧兮驚恐,“您怎么還有當(dāng)偵探的天賦啊?” “你媽不是偵探,但你媽眼睛不瞎,照照鏡子看看你那樣子,高興的沒邊兒了都,”臺燈淡黃的光映著,氣氛有些溫馨,鄧英蘭女士扶了扶鏡托,無奈地笑了下,明明笑著,卻有股子悲意,“是不是感覺你媽太心急了,明明自己的婚姻都一敗涂地,卻還催著女兒去談婚論嫁,多諷刺啊。” 沒給自家女兒說話的機會,她自顧自道:“不是所有的婚姻都一地雞毛,水兮,一個人的路,太難走了。” ps:珠珠啊,確實不大多啊,有的時候我自己也偷摸投了點,哈哈這是可以說的嗎,不過還是希望大家多多評論送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