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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什么志怪之術。 但她是皇族貴人,怎么可能被困在此處,自然能逢兇化吉! 雖然晉恪還不知道怎么辦才能回到自己身上去,但也穩(wěn)住心神,暫時待著這里,想想辦法。 這具身子,走著走著路,竟然跑了起來。 晉恪能看到眼前的所有。 這具身體,似乎很壯實,跑得很快,晉恪沒法細看。 但眼前晃動著,她也能觀察到,路邊是一片黃土地,也有一片土屋子。 這里似乎不富裕,晉恪有了第一個印象。 之后,這具身體跑著跑著,似乎累了,發(fā)出了粗重的喘息聲。 這時候,晉恪才聽清,好像是個年紀不大的女孩。 女孩跑到了村子的另一邊,停在了一扇粗糙的木門前。 女孩推開門,大聲喊:“娘!爹!我回來了!” 土屋里跑出來一個穿粗布衣的黑瘦女人:“小桃!以后別打那么多柴,你還長身體,壓著長不高?!?/br> 晉恪知道了自己暫居的身體叫小桃,這個黑瘦女人是小桃的娘。 但小桃叫過的爹,沒有出來。 晉恪正奇怪。 小桃放下身上的柴,跑進了屋里。 屋子里黑乎乎一片,晉恪沒看清里面的樣子。 等她終于能看清了,才看到屋子里簡直要飯的都不如。 有一個樹根做的桌子,樹枝編的凳子。 還有兩張床。 晉恪從小錦衣玉食,她見過最貧窮的,就是她奶娘。 即使是最貧窮的奶娘,家里也有四進的院子,還有幾十個仆從。 晉恪大受震撼。 她一直覺得大晉國百姓生活都不錯,怎么還有這么窮的? 一瞬間,她都有些疑心起來,這到底是不是大晉? 小桃往床邊走去。 晉恪這才看到,床上還有個人,那人蓋著打補丁的被子,被子下一側空蕩蕩的,只有一條腿。 小桃喊了一聲:“爹?!?/br> 床上那人“呵呵”笑了起來:“小桃,快去喝口水吧?!?/br> 小桃自己去了那個樹根桌子那里,端了水來,給爹喝了幾口,自己才喝。 晉恪眼睜睜看著那碗渾濁的水送到了面前,心里一陣惡心。 幸虧她的身體和小桃沒有通感,不然真的會吐出來。 這根本不是能喝的水,連宮里的污水都不如。 之后,小桃又跑去了院子里,收拾柴火。她挑出來大小粗細差不多的,放在一邊,另一些就放到了灶臺邊。 那些大小粗細差不多的,被小桃拿去,給了躺在床上的爹。 爹單手撐在床上,另一只手拿起來兩根木條,然后,他除凈樹皮,開始編織了起來。 小桃說:“爹,娘說你編的小匣子賣得好,你再編幾個吧?!?/br> 小桃的娘拿著鋤頭進了屋:“我再去田里一趟。” 說完,她就走了。 家里父女兩個忙起來,一個幫忙除樹皮,另一個編織。 過了一會兒,院子里有了聲響。 “姐回來了嗎?”一個女孩大著嗓門問。 “來啦來啦!”小桃應聲。 有一個黑瘦的女孩走進來,身后還背著一個背簍。 背簍里是個枯瘦的娃娃。 女孩大抵只有七八歲,背著一個兩歲不到的娃娃,很吃力。 晉恪心里一陣憐憫,不知道這戶人家怎么活下來的。 若是她,過上了這種日子,還不如死了算了。 “梨子,你去給果子喝點水,你自己也喝點。” 梨子把果子放在地上,姐弟兩個捧著有缺口的黑碗,大口大口喝那渾濁的水。 晉恪心里一陣不自在,這么小的孩子…… 之后,三個孩子一起幫忙,攙著他們爹,扶到了院子里。 果子幫不上忙,就提著爹的空蕩蕩的褲腳。 梨子看了一眼爹的空褲腿:“爹,你這褲子沒用了?!?/br> 梨子的小臉非常正經(jīng):“不然裁下來給果子做衣服。” 晉恪有些看不起她。 這孩童不懂事,說出來的話,多傷她爹的心啊。 但她爹竟然大聲稱贊起來:“梨子說得對!” 小桃立刻跑到了屋里,拿了菜刀來,就要割掉他們爹的空褲腳。 晉恪被驚得一時腦袋都空了。 過了會兒,她才反應過來。 這個家確實窮,許是真的沒辦法。 到了午時,桃子去了灶臺。 她個子不算高,但是灶臺是土壘成的,剛剛好夠得著。 梨子從背果子的背簍里拿出來一些青色的作物。 晉恪不認識這是什么。 但是梨子熟練地蹲在地上,把那些青色的東西擇好。 小桃就把這些東西放在了鍋里,搞出來糊里糊涂的一份菜。 晉恪覺得這些人活得挺不細致,什么都吃。 然后,小桃又從屋里搞出來一碗黃乎乎的東西,在鍋里加了水煮。 就這樣,一頓飯好了。 一鍋糊糊湯,一小盆不知道是什么的菜。 他們娘回來之后,一家五口,對著這樣的一頓飯吃了起來。 他們吃的香噴噴,晉恪卻看一眼都惡心。 她打定主意,快快想辦法,早日從這里逃出去。 這樣的日子,她看一眼,都是糟心。 --